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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瑞拉的对手。
仙度瑞拉大步从以列身上站起来,猛一下把阿螺手里的石头一扇,一边撸袖子一边骂:“他奶奶个腿儿的哪个喝狗奶长大的不长眼,老子和人干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蛋呢……”
说着一把掰过阿螺被踹懵了的脸,拳头刚要下去又住了手:“他奶奶个腿儿的怎么是个女的?”一甩手,把高了她半个头的阿螺扔一边去:“老子不打女人。”
真汉子仙度瑞拉不打女人,不代表别的女人也不打女人。她转身去扯以列的时候,因为战斗力不够被丢在一边的阿螺又把石头搬起来了。
海洋生物不懂什么骑士精神,她们只懂要揍人就要往死里揍。
仙度瑞拉刚一转头,阿螺手里的石头就照着她脑门拍下来了。
王子妃抠脚的技术好,自卫的技术也不差,一手刀劈在阿螺手腕上,石头“咣”地又摔下去。
阿螺手里空了,人一愣,直接仗着自己胸大腿长的优势,一个猛子把仙度瑞拉扑倒了。
千夜有点看懵了:这人鱼公主和灰姑娘怎么开始肉搏了?
英文中女人打架叫cat fight;它很好地诠释了女人这种生物搏斗时能使用的技能:抓。
金扣子声在地上噼啪直响,年轻女孩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滚来滚去,看得千夜的鼻血流得更快了。
一边站起来的克林国王手压在剑柄上,亚尔安王子拄着刚捡起来的宝剑,两人站在一边面面相觑。
打别人老婆不算男人;看着自己老婆被打也不算男人。
在场五个人,两个人在肉搏,两个人插不上手。千夜看着阿螺的手指往仙度瑞拉眼睛里抠,仙度瑞拉的拳头往阿螺鼻子上招呼,无奈之下抹了把鼻血在边上的以列身上,大喊一声:“拉斐尔陛下,您怎么流血了?”
这一声真管用,刚还在挠仙度瑞拉脸的阿螺马上从地上弹起来。
两人分开的瞬间,反应敏捷的克林国王已经一步上前,把披着袍子的少女拦腰抱起。
阿螺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况,头顶一黑,身上就被呼啦啦罩了件大裘。
克林的国王把春光都裹严实了,才看向一边的王子和王子妃,语气不太客气:“我的王后久病初愈,还望两位殿下不要介意。在下不知贵国民风淳朴王室豪放,一时接受不了。”
说完客气地和三人告辞,抱着人肉卷大步离开。
刚要转出小巷,衣角被人揪住。
长相普通的少女脸上几道抓痕,她仰着头看着一脸疏离的以列拉瑟尔:“威利?你是威利对不对?我是大王啊!你不记得我了?那你还记得阿德力吗?鼻子上穿个环的那个!还有哈耶,脑袋上总少块头发的。”
童年时的一幕幕浮上脑海,记忆仍旧鲜活,只是那一张张脸却模糊了。最后只余那一声声“大王”,在午夜梦回中经久不散。
大王!
大王!
大王来啦!
俺们以后给大王搬石头!
她紧紧攥着那一片衣角,衣角的主人怀里抱着比她美丽比她性感比她年轻的少女。
瘦小的王子妃抹了把脸:“你不记得了吗?当时小瘸子被大长老打,你还因为帮他说话被抽了;我揍你的时候阿德力替你挡了一拳;你不用别人用过的壶,所以大家每次都让你先喝……”
不论多么糙的汉子,心底都有一块柔软的地方。
儒雅的克林国王不动声色挣开她的手,无奈说:“王子妃,以列生于克林王室,之间每次出行都有宫廷记录,如果王子妃不信,我可以派人快马从克林取宫廷记录来。”
说罢微微颔首,转身,这回真走了。
留下花了脸的王子妃站在原地愣神。
千夜也不确定梦里的小奴隶威利是不是就是如今的克林国王以列,但不管怎样,仙度瑞拉站在巷子里的身姿都太过落寞。
就好像一只被抢了粪球的屎壳郎。
眼前少女的背影,和梦中那个站在乱石岗的女孩儿重合,固执、坚强、悲伤。
千夜从怀里摸出块留着擦鼻血的白布,还没上前,被人抢先一步。
亚尔安王子的金头发已经被他用小梳子梳好,他胸前仍旧留了一颗没系的扣子。
特能说的王子把块软手绢往王子妃脸上一糊,讽刺道:“我的王子妃,你急着抱克林这棵大树,却忘了自己的脸长得什么样。”
千夜一愣:狠,真狠,骂人不骂脸,这亚尔安比阿螺直接挠脸还狠。
就在她以为仙度瑞拉要一拳打在亚尔安那张小白脸上,顺道再踩暴他点设备泄愤的时候,却见少女慢悠悠转身,自嘲一笑:“殿下说得是,是仙度瑞拉不自量力了。”
她说完,指尖慢条斯理理了理裙边,双手交叠于身前:“殿下一心要我死,仙度瑞拉怎么好让殿下失望?”
千夜站在巷子边,目送着裙子边上掉了几颗扣子的少女走向押送她的侍卫,听见身后“咣”的一声,是一向文艺的亚尔安王子摔了他的绣花宝剑。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这才想起千夜在场,理了理胸前的绸巾,讪讪道:“羊圈里的小羊偶尔也闹脾气,让母后见笑了。”
千夜心想你见过自称老子的小羊吗?面上还是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最不擅长笑话人。”
两个人有些尴尬,千夜找了个借口要走,还没走出巷子,被亚尔安一手拦住:“母后,大长老的案子还请您不要插手,帮仙德瑞拉对您没有好处。”
千夜原本不想管这事,听他这么说反而笑了:“怎么没好处?助人为乐以后心情愉快不是好处吗?”
亚尔安一愣:“母后,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
千夜心道这弗兰契斯科真是和谁都有点小秘密,这么一想摆摆手道:“你也知道,你母后我经常吃错药。”
两个人正僵持着,一个侍从慌慌张张跑过来:“殿下,不……不好了,王子妃殿下她……她……还没走到监察室,就……就……流血了。”
千夜一愣,抓了人就要过去,那边亚尔安一把拦住:“慌什么,她这人鬼得很,一会送点干净绷带,哪伤了给她包哪。”
那侍从领了命令,还是站在原地不走,看着亚尔安别起宝剑要走,才哆哆嗦嗦地说:“殿下,不……不是,王子妃殿下是……是……下|身大出血……”
千夜又是一愣,忽然想起之前在王后寝殿里抠脚汉子那个特能吃的样儿,心里咯噔一下。
要真是这样,那也太巧了。
她刚想猜测一下,听见哐当一声,是亚尔安刚捡起来的宝剑又掉下去了。
☆、第24章 风雨前
千夜赶到司法监的特别牢房时,另外一个押送王子妃的侍卫正盯着门口一滩血愣神。
千夜瞅了眼紧闭的牢门,擦了把鼻血问:“王子妃殿下呢?”
那侍卫特别纠结幽怨,连带着头盔上的羽毛都蔫搭搭的:“报告王后殿下,王子妃殿下不让我们进去。”
千夜觉得按照她对仙度瑞拉那点可怜的了解,她把自己关屋里,真是从生孩子到把整个司法监炸了都有可能,不禁伸手去敲门:“王子妃?”
敲了几下,没有反应,就在她思忖要不要弄点吃的把里面人引出来的时候,一只镀了两道金边的靴子从后面飞过来。
绣花枕头亚尔安一脚踹开了牢门。
这一脚踹得十分潇洒,配上他原本就不错的皮囊,放到现代肯定秒杀一群少男少女。
可惜眼下情况紧急,踹开牢门的亚尔安没顾上掏出梳子梳梳脑袋上的几根金毛,直接绕过被他气势又震出点鼻血的千夜,大步进去了。
回过神来的千夜赶紧跟上,却没见到小说里女人满腿是血捂着肚子的标准场景。
空荡荡的牢房里,王子妃在小床上坐得规规矩矩,腰板挺得笔直,两只手轻轻搭在膝头,看着和神庙里的神像也没两样。
千夜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从脚到头撸了一番,除了发现她的手长得特别好看,倒是没看出半点大出血的样子。
她掏出一方棉布擦了擦鼻血,含蓄地问道:“王子妃哪里不舒服?虽说是特殊时期,但叫个宫廷御医还是不难的。”
对面少女的长裙遮住了脚,过了一会,她才开口道:“劳母后费心了,不过是女人每个月那几天。”
千夜听了以后松了口气,刚想问句汉子你来那个肚子疼不疼,只听“咣”的一声,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亚尔安摔门走了。
千夜被这神经病王子的放荡不羁折服了,却听身后端坐的王子妃哑着嗓子说:“劳烦母后给仙度瑞拉一壶热水。”
千夜觉得她这声音听着和平时不太一样,也不好多问,只吩咐了门外的侍卫烧壶干净热水来。
一路心事重重回到寝殿,却见三步花阶上坐着两个熟人。
年近三十的克林国王手里捧着一包玫瑰松饼,和喂鱼似的把饼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神色紧张动作小心好像当年的愣头小子。
他身边的少女长发铺满石阶,低垂的双眼下樱色的嘴唇开开合合,还和在盆里吃鱼食一样。
八年,对他来说是最好年华里的苦苦等待,对她来说是魂飞魄散后的一丝依恋。
千夜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从在冥王哈迪斯面前选择了“阿螺”这个名字起,她就已经抛弃了人鱼公主的身份。
从此往后,天上地下海中三千尺,再没有伊丽斯利兹,她再回不去大海,也再没有三百年的寿命。
报个恩报得死去活来脱胎换骨,阿螺也算是报恩界的领袖人物了。
看见千夜回来,少女的脚趾紧张地屈了屈,和犯错了的小狗似的坐得离以列远了点,连刚才吃得津津有味的玫瑰松饼也不敢接了。
她慢腾腾地把大裘往下扒,一边扒一边磕磕巴巴承认错误:“阿螺……不……不知道那位是王子妃……阿螺不该打…。。打人……”
她承认错误的时候,克林国王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好像自己家养的小狼狗终于把邻居熊孩子的裤子咬下来了似的。
阿螺身上裹着以列的大裘,脸上略有几块青紫,亏着人不大战斗力惊人的王子妃手下留情,不然这张脸只怕要回盆重造一下。
千夜看看阿螺,又想起牢房里的仙度瑞拉。两个女孩儿打架,一个被抱起来喂玫瑰松饼,一个被关在牢房里连壶热水都没有。
她忽然就为抠脚的汉子鞠一把同情的鼻血。
同情归同情,千夜还是把目光放回耷拉着脑袋道歉的阿螺身上:“书上说你要四十二天才能化出人形,这才过了两天,你怎么就跑出来了?”
当事人也迷惑:“每次殿下将染血的布扔进来,阿螺就觉得全身发热。今早殿下走前多留了几块,到了中午阿螺觉得头晕,再醒来,就变成这样了。”说完还手脚不太协调地伸了伸胳膊腿儿进行演示。
千夜这才想起早上起来鼻血流得有点凶,一时没找着垃圾桶,顺手把几块布都扔盆里了。
原来还以为是伟大的爱情让小人鱼冲破魔法的束缚,没想到自己这点比十全大补丸还又效的鼻血。
千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却见裹着袍子的阿螺已经连滚带爬过来了,拽着她的裙子,蓝眼睛亮晶晶地说:“殿下救了阿螺,阿螺要为殿下完成一桩心愿。”
她这么一说,从千夜到以列俩人一起哆嗦了一下。
这事真不怪他们,这位姑娘上一次报恩,不光把自己报死了,还顺道坑恩人陪着国王打了八年光棍,间接害几个国家被克林合并……
她这全胳膊全腿回来,又忙不迭要报恩,千夜实在是怕她顺道把尼尔曼也报亡国了。
一紧张,鼻血又开始冒,刚擦了一把,低头看见阿螺正两眼放光地盯着她手上的血咽口水。
千夜又是一哆嗦,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手伸出去……。
果然,抱着她大腿的姑娘高高兴兴把她手上那点血舔了。
千夜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在裙子上蹭了蹭手,讪讪道:“我倒是有一桩心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