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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锦妖那复杂的眸子,她的沉默对郁卿颜来说就像一把无声的刀,一寸寸的隔开他难得打开的心,修长的手指抚上锦妖的面容,低声浅笑,只是那笑意中却莫名的又一抹悲凉:“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妖精,本尊还在奢望什么呢?”
锦妖再一次捉住他的手,眸子闭上之后再缓缓睁开:“卿颜!我不想骗你,三年前那时我确实说过爱你,可是那时是因为白离的死刺激到了我的情绪,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人,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但是我不能否认的是,我是喜欢你的,只能说喜欢有余,而真爱未满!”
锦妖抬起双手环过郁卿颜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下,两人的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你这三年我都知道,我曾经以为或许我们之间便是情人而已,却不想你以用情至深,我或许还不能像你爱我一般爱得那么深沉,但是我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试着去爱你,一点点的接纳你,这三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我已经想得很通透了,我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哪天能活,索性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将来真的死了,倒也不枉活这一遭!”
郁卿颜那暗红的眸子因为锦妖的话渐渐深沉,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没有过激的情绪,只是这样和锦妖静静的靠在一起,两人就这样对视,也不知想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些什么;许久,郁卿颜缓缓从锦妖的身上坐起,眸子一挑,凉凉道:“本尊什么时候爱你了?”
锦妖闻言一笑,却是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子靠在他的后背:“好!你不爱我,那我现在去学学爱你如何?”
锦妖想到郁卿颜的疯狂,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去,轻轻蹭蹭他的后背,有那么一分依恋,他虽然乖张、暴戾、残忍,但是却独独对她特别,纵然他不想承认,可是他早已经用情至深,这份爱绝不比云微他们少,甚至来得更偏执,更疯狂;而她对他并不排斥,喜欢这他这个人,也贪恋着他给自己的美好,如此,只要她愿意打开心扉,渐渐的爱上他,似乎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了。
郁卿颜听着锦妖的话,眸子浅浅的眯起,玫红妖冶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柔意,低头看着环住自己腰部的纤手,好在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终于开窍一回,若不然他这三年的坚持可就太不值了。
“既然想爱本尊,那就先拿点诚意来吧!”郁卿颜邪气的声音缓缓溢出,下一刻长臂一捞,直接将身后的锦妖捞进了怀中,看着锦妖那又被拉开了不少的衣服,不怀好意一笑:“就让本尊看看你到底有多爱本尊~!”
身子失重被抱起,锦妖感觉到郁卿颜身上危险气息,忍不住低声惊呼:“郁卿颜!”
“别急!本尊会好好疼你的!”邪肆的声音在空中掠过,下一刻她就被郁卿颜抱着快速的掠回了殿内,门窗瞬间被内力关上,脚底生风,直接扑向大床。
锦妖无语望天,明明在很认真的说很感人很煽情的话题,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果然这个混蛋还是那么可恨啊!
对于这恩爱之事,郁卿颜永远都如一头不知餍足的饕鬄,只恨不得将锦妖寸寸都拆吃入腹才满足,而锦妖从开始的回应,然后反抗,最后便是无力抵抗,任由他为所欲为去了。
锦妖都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反正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好不意外的全身无力,腰酸背疼,两只脚更是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在他也终于有点良心帮她上了药,那一处才没有那么疼。
“醒了?”郁卿颜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慵懒性感中透着浓浓的餍足意味,这声音听得让人勾魂,可是听在锦妖的耳朵里,只恨不得掐死他算了,这个混蛋。
锦妖这样想,她也当真这样做了,一手准确的掐上郁卿颜的脖子,只要她发狠用力,下一刻就能掐死了他。
郁卿颜倒也没有反抗,任由她掐着,只是目光往她身下一扫,暗红的眸子又深了两分,锦妖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脸色僵了,两人都赤着身子,未着一物,而不过因为她的碰触身子摩擦,他居然又想要了,锦妖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就憋死她了,她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妖孽啊,存心要她的命是吧?
第十九章 云微的退让
偌大的花园内,一大一小两个暗红的身影死死的盯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吃掉的表情,大的自然是郁卿颜,而小的就是那时不时想要占主人便宜的血鸦了,它不过离开了主人几日,回来却看见它梦寐以求的领地居然被一个跟它披着同样颜色的男人占领,不仅如此,它的主人居然没有拒绝,凭什么?这待遇不公平!
不公平已经够让它愤怒了,可是更过分的是它不过想冲过去在那里找一下安慰,可是为什么这个可恶的男人要将它打开,差点将它摔得晕过去了,可恶的敌人!
“嘎嘎!”这是血鸦啄到郁卿颜的声音,
“嘎乌…。”这是血鸦被郁卿颜打开的声音……
“妖儿今晚想不想吃乌鸦肉,这可是难得的血鸦,想必很是美味!”郁卿颜看着面前跟他一样血红眸子的血鸦,一边跟它作对,一边幽幽道;那声音是真的想将血鸦给洗剥了煮了吃的,要知道虽然一起他很讨厌自己的眼睛,可是当锦妖时不时看着他那暗红的眸子痴迷,尤其是每次情欲深浓的时候她更是喜欢亲吻他的眸子,原本对这双眼睛的排斥也变成了点点欣喜,他喜欢她那样的目光。
而他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可是为什么还要这么个畜生居然也有这样一双血色的眼睛?更可恶的是它的皮毛居然也是亮眼的红色,郁卿颜此刻只恨不得把这死鸟抓住,拔了毛在挖了眼睛放到锅里煮了吃才解恨。
“嘎唔!”原本怒气不小的血鸦在感觉到郁卿颜身上那修罗炼狱般的杀气之后,顿时在空中一个翻身,以一个漂亮优美的弧度栽进在旁边软榻上靠着看戏的锦妖怀中,它刚刚有种感觉,吾命休矣啊!
脑袋往心中最美好的地方噌去,求安慰!
锦妖对这个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她豆腐的小血鸦很是无语,懒懒的睁开眸子,刚想把它摁下去一点,哪知一只手更快,直接将那血鸦提了扔出去,锦妖还没看清血鸦被扔哪里了,只觉眼前红影一闪,她直接被郁卿颜抱了过去,脸部对着他胸膛,不让她看别处。
“那只鸟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多看看本尊!”郁卿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异常的勾魂,随着他的声音他也渐渐低下头,暗红的眸子对上锦妖的琉璃眸,异常的魅惑勾人。
地上的血鸦一个鲤鱼打滚翻身,它是高贵的神族血鸦,你才是鸟,你全家都是鸟!
锦妖对上郁卿颜那明显占有欲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无语,你这么大个人跟一只血鸦计较,至于么?
见郁卿颜还想凑过来让她多‘看看’,锦妖赶紧低头往他怀里一缩,嘟哝一声:“困着呢!”
见锦妖缩在他怀里逃避郁卿颜倒也没在做什么,昨晚一晚上再加一个中午,确实把她累着了,现在就让她好好睡会儿!
不过……他的目光转向一副凶神恶煞准备上来跟他拼命的血鸦身上,暗红的眸中尽是薄凉:“魅一!本尊今晚要吃炖鸟肉,记得先放干血,再拔毛,顺便把那难看的眼珠子挖出来再拿去炖!”
魅一看向那已经僵硬的血鸦,想来十分淡定的眼眸也忍不住抽了一下,主子居然这么……幼稚,还真是少见,不过他可不能让尊主知道他觉得他幼稚,于是他拔了剑,一脸严肃的往血鸦走去。
血鸦是天生之灵,听得懂人话,自然知道郁卿颜说了什么,而且它也很清楚郁卿颜这估计是说得出做得到,因为它感觉到了浓浓的危险气息,哀呼,吾命休矣,不带这么欺负鸟的啊!
啊呸!它是血脉高贵的血鸦,不是鸟!额,也不对,好像也是鸟……
不过不等血鸦那小脑袋转过圈来魅一的攻击已经到了,它不得不快速飞转躲避魅一的攻击,几番僵持之后它深深的看了眼已经睡去的锦妖,终于黯然的转身飞走了,领土可贵,但是生命更可贵,先遁吧!
血鸦飞走,魅一没有得到郁卿颜的命令,自然也是跟着追了去,这院中又止剩下他们两人了。
又是谁了好一阵,等到锦妖醒来之际天色已经近黄昏,她依旧睡在那软榻之上,整个人被郁卿颜揽在怀中,郁卿颜也睡了去,而且似乎睡得很是安稳,妖孽的容颜贴在她的脸侧,宛如婴儿一般睡得毫无防备,好似很是安心,他们同床共枕不是一日,这却是锦妖第一次见他如此安睡,不由得微微有些愣住。
一声低低的鸟叫引得锦妖转头,一只海东青立在不远处的栏杆上,锦妖眼眸闪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臂,那海东青张开翅膀飞落在她的手臂上,随即从嘴里吐出一颗蜡丸落在她的手心便飞走;锦妖看着它离去这才用内力化开手中的蜡丸,一掌纸条在手心展开:一切就绪!
锦妖抬手将手中的纸化作纸屑随风飞去,看着天边沉默片刻,然后缓缓低头看向怀中的郁卿颜,脑海中不由想到了那关在殿内三天都没出来的人,琉璃眸中划过暗色,不管这一切是巧合还是阴谋,既然他们成了她的男人,她就绝对不会容许别人再动他们分毫。
眸光从郁卿颜身上收回,然后落向他拦在她腹部的手上,他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宛如上好的白玉雕琢,美得惊人,可是就是这双手,撕裂了无数人的身躯和灵魂,沾满了鲜血和罪恶,而这一切的源泉不过是这世上之人对他的不公和畏惧,而他也不过是一个无罪的生命,为何偏偏要承受这非人的人生?
锦妖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抚摸几下之后轻轻将他的手挪开,身子轻轻一动如羽毛一边飘落置地,见郁卿颜没有醒来,这才转身往西边走去。
锦绣宫可以说是这皇宫之中最大的宫殿,足足一万五千平米,平时锦妖只住中殿,其他的地方不曾去过,这偏殿,她也是第一次来到。
来到一座邻得最近的偏殿,看着眼前的殿门,顿了一下步子走进去,脚步无声!进去转过一道拱门锦妖便看见一人站在窗边的桌案旁边,桌案上铺满了宣纸,他正低着头,一手纸笔,素手丹青。
锦妖说不准他们离开,一方面是担心他们在做傻事,一方面也是想跟他们弄个明白,若不然总有一天又会出什么乱子;现在这个局面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但是既然他们愿意守候在她身边,她自然不会亏了谁,不过这个前提是得开诚布公,达成共识。
云微执了一支细笔专注的作画,似乎没有察觉到锦妖的到来,锦妖也没有上去打扰他,只是靠在不远处的大圆柱子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作画的云微,说起来她见他如此认真的时候还是三年前他批奏章呢。
她跟云微从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便开始有交集,然开始的时候他们相见的日子并不多,好不容易终于能走到一起,可是好景不长遇上了即墨出事,随着他又回了夏国,两人便这样生生的分开,后来她因为心中所念追去了夏国,却有被云宗阻隔,近在咫尺,却不得见,而他们终于相见,已是两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