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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卿颜抬手勾起锦妖的唇,当着白离的面直接就吻了上去,下一刻他就感觉到白离身上那铺天盖地的杀气朝他席卷而来,郁卿颜勾唇:“这样才对嘛,本尊这么大一个人可不喜欢被忽视呢!”
将锦妖放平让她坐在草地上,一个吻啄在她的唇边,这才缓缓起身,看向白离:“本尊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本尊,正好……本尊也想杀了你呢!看着站在这里,真的不是一般的——碍眼!”
呼啸的冷风吹来,两人的衣袂猎猎作响,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对视片刻之后,突然身影一闪,快速朝对方出手。
如郁卿颜所说,他们都恨不得对方去死,所以一上来谁都没有保留,下手皆是杀招;白离的剑带着森寒的剑气,而郁卿颜那双手,就仿佛要将人生生撕裂一般。
“铮!”明明是手和剑相触,却发出一阵如同金属碰撞的闷响,听的人心惊。
两人出招极快,白色和暗红色的衣袂纠缠在一起,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轰!”两人的掌力和剑气同时打向一处,那草地上瞬间陷下去一个大坑。
两人的武功相当,招式上也占不了上风,短时间想要分出胜负显然很难,两人都没有继续颤抖下去的想法,相视一眼,目光一凛,几乎是同时抬手,将所有内力聚集于掌心,然后瞬间出掌。
“碰!”两股内力相撞,罡风猎猎,周围草屑纷飞,一掌之后两人皆被弹开。
一抹血从郁卿颜的唇边溢出,却被他抬手轻轻拭去,而白离虽然没有表情,可是他那只手却一直垂着,动都没有动一下。
“白离!本尊劝你最好识趣一点,她是本尊的女人!”郁卿颜声音森冷。
“你说错了,是你强取豪夺的女人,你可曾问过她愿意么?”白离的声音亦是冷沉。
说完之后两人同时看向锦妖的方向,然后脸色皆是一僵,这哪儿还有锦妖的影子?
一想到锦妖居然在他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偷偷溜了,两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几乎是同时拔腿往镇子里奔去,连内息都来不及调理。
“没良心的女人!”郁卿颜怒斥,那样子恨不得捏死锦妖。
白离没有说话,不过那心思估计也差不多。
这个镇子不大,两人的势力都带来了,想要找一个人并不难。立刻让人去找,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大的镇子,他们愣是没有找到锦妖。
她走了!——这个想法几乎是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中,心中愤怒升腾,可是却谁都没有出去找。
郁卿颜没去是因为他知道锦妖会往那个方向走,他一去白离就会跟去,到时候他不得不离开,就便宜了白离,他才不会傻到把情敌送到锦妖的面前。
而白离不去,是因为他怀疑郁卿颜将人藏起来了,要知道郁卿颜比他早来,而且一路跟锦妖在一起,说不定他的人刚刚守在这里,等锦妖一回来就将她藏起来,若是他离开了,后脚郁卿颜就带着锦妖走,他必须看着他。
于是,两个人就在这里僵持不下,而锦妖已经带着包袱跑出了老远。
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锦妖可不会傻到上去劝架,这个时候她出现,跟火烧焦油没区别,劝一个不行,劝两个更不行,所以这个时候就该跑路;别说她没两良心,她本来就没这玩意儿,男人于她而言,可以在乎,可以宠,甚至可以爱可以喜欢,但是要是谁让她非他不可,为他要生要死,那就如同天方夜谭,绝对不能出现在她身上。
她并非不珍惜别人对自己的感情,相反,她很珍惜,只要是单纯的只想对她好,在乎她,她都会珍惜,但是如果这份感情是一定要回报才会付出的,那其中变了质,她不会要!
她知道有的人相爱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曾经没跟云微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想过跟郁卿颜玩,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与云微在一起之后,她心里有那么一点排斥别的人,甚至有那么一瞬觉得跟云微在一起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但是终归因为感情不够,深爱未至,加上郁卿颜的强势,所以错过。
但,只是错过!
她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有一个男人让她愿意放下其他跟他过一辈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抓住自己那一点思绪,将她牢牢绑住,但是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至少现在,她没有那样的想法。
郁卿颜的强势,白离的霸道,让锦妖为难,甚至有那么一瞬无措,因为她曾经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他们爱她的美貌,爱她的身体还有本事,但是却不会真的爱她这个人;那些人集财富和权势与一身,他们可以跟她有身体的接触,但是绝不会付出一丝真情,所以她来去潇洒,没有负担,但是这里不一样。
云微已经离开,但是他曾经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妻,她知道那不会只是说说而已,而白离,虽然他没有明确表示过,但是他比云微更霸道,既然对她上了心,又如何会放手?郁卿颜相比他们放得开,但是那强大的占有欲比他们有过之无不及。
他们不是以前那种随便玩玩的男人,他们比他们要的更多,要的不止她的人,还有她的心,甚至说一辈子,可是现在,她谁都不想给。
依靠男人对她来说并不是折损尊严的事情,比如曾经对欧阳的全心信任,但是如果这份依靠会带来让自己头疼的后果,她还是算了;白离和郁卿颜要斗就由他们去了,她才懒得理会,反正他们要斗,与她无关,她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快点找到解药,让自己少受几次罪再说。
虽然她不怕死,但是能活着的时候,她傻了才会去选择死;而且还是那么痛苦的死去。
前面是一条十字路口,锦妖勒住马儿,从包裹里把地图摸出来,不过她刚刚将地图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看的时候,一个黑影落在她的前方,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一个盒子:“参见公主!这是公子命属下给您送来的!”
锦妖拿着地图的手一顿,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盒子:“云微?”
“是!”
锦妖沉默的看着那个盒子,许久才缓缓抬手,用内力将那盒子卷了过来,抬手打开,一块黑色的木头样的东西躺在里面,一股异香飘入鼻尖,这是香木,正是她要找的东西。
将盒子盖上,目光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公主明鉴!是水苏常事命属下带一句话给公主:若是公子因为公主死了,公主会不会去看他一眼?”
锦妖一怔:“发生了什么事么?”水苏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的。
隐卫沉默了,按理说他不该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时候透露公子的事情,但是水苏在他离开的时候又交代的一句,他说:公主是公子的妻,有关公子身体的事情,她有资格知道。
想了想终于开口道:“公子想要将公主的名字写进皇族族谱,成为他唯一的妻子,为此受了一百伏龙鞭,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好肉,最开始的两日,公子都不敢躺着睡,直到现在才好了一点!”
锦妖眸子一动,顿了一下才开口:“伏龙鞭?”
“是专门用来打皇子的伏龙鞭,以千年蛇皮,上面布满倒刺,每一下都会带起一片血肉,力道大的话会伤及肺腑,一般人承受五下估计就得丢了命,公子靠着强大的内力才撑下了一百鞭子,不过一百鞭子之后就晕了,足足昏迷了两天才醒来!”
锦妖淡淡轻笑,看不出喜怒:“是水苏让你告诉我的吧?”
隐卫僵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只让属下告诉公主关于公子的事情!”
锦妖知道水苏是想让她担心云微,虽然她很想说他无聊,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做到了,抬手抚上心口的位置,明明没有受伤,可是却生疼。
感觉到锦妖情绪变化,隐卫躬身离开,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隐卫离开了好一会儿锦妖才策马继续往前,可是马儿却在那个十字路口停下,怎么都走不上前;往左一路往西,终点便是流放之地,而往右……是夏国!
锦妖不想相信命运这种东西,但是此刻又不得不叹,莫非这就是命运?在她坚定的准备往左的时候却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留下这么一个选择的难题给她。
“云微!”锦妖抬头看向夏国的方向,她很想忽视那心口闷闷的感觉,但是那心口就仿佛被撕开了一条口子,冷风灌入,疼得无法忽视。
突然想起那日,他抱着她从柳岸河提飞回公主府,飞身落在一座高楼之上,低头吻着她的发际,声音低沉却坚定,她说:“锦妖!我云微用自己的性命发誓,今生今世只娶你一妻,就算生死相隔,我也绝不负你!”
她甚至还能想起他眸中的坚定和认真,她不曾想过什么一生一世,可是就是在那一刻,她心动了。
“云微!”
一把握紧手中的盒子,锦妖看着前方的路,最终一狠心,策马奔向了右边:“驾!”
不去管身体中的毒,不去管它什么时候再发作,只是在这一刻,她想见他,很想!
“驾!”锦妖从来没有这种急切想要见到一个人的心情,此刻只觉得马儿跑得太慢,慢到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
就在锦妖改道夏国的时候,郁卿颜终于带着他的人走了,光明正大,大摇大摆,那样子让白离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踩他几脚。
郁卿颜离开了,虽然没有看到能藏匿锦妖的地方,但是白离还是不放心,派了几个人一路跟随,自己则带了人往另一个方向找去,那个方向,正是流放之地的方向;在锦妖收到消息的时候,其实他也收到了,只要锦妖没有在郁卿颜身边,那么她十有八九就是去了这里,他只要一路追下去,一定能很快找到她的。
白离的想法没错,他也猜对了,可是他只猜中了开始,没猜中过程,他怎么都想不到锦妖会因为一个关于云微的消息而放弃寻找药的机会,半路转道去了夏国,于是,就这样生生的背道而驰。
——
锦妖最讨厌的人是谁,怕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在此时此刻她非常清楚,她最讨厌了除了眼前这人,再无别人了。
柳烟依旧一身大红裸露手臂和一大截大腿的奇异装扮,画着勾魂的浓妆,一头发丝盘起,插了几根蛇形的发簪,妖娆媚惑,这幅样子不知道会迷死多少男人,不过,前提是那些男人能忽视她身上盘踞的一青一红两条毒蛇,以及这地上密密麻麻的一堆毒物。
锦妖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倒霉透了,她不过想着快点赶路早点去到夏国皇宫,哪知却在半夜三更撞上柳烟做法召集这山里的毒物;毒物比人灵敏,她一想逃立刻就被围住,若不是她用内力将这些毒物震开,指不定已经成了他们的口粮了。
柳烟勾着妖媚至极的笑一步步朝锦妖走来,那密密麻麻的毒物立刻让开一条路让她直接走向锦妖。
“尧月的长公主,别来无恙?”
柳烟的笑随着她越走越近就越发的明媚,明媚让人觉得晃眼,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锦妖平视她,故作难受的苦笑:“本来无恙,不过看见柳庄主,似乎有恙了!”
“你什么意思?”柳烟可不会以为这会是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