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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寄生半年之后,寄体早已变成行尸走肉。此时把那些延伸生命的蛊虫召出,便是要生生要了那三万将士的命!
漫天的血色晕染开来,那已经如死人般呆滞了仅半年的三万战士,在那箫声之后,接踵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也是他们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声音。
三万只血蛊虫,从将士心房的位置,咬破血肉,破洞而出。
铁色的盔甲中央,左侧胸膛的位置,盛开了一朵朵妖娆的血罂粟。血肉模糊的胸膛裂口间,一只只肥胖光亮的血蛊虫,晃着笨拙肥硕的身子,“嗡嗡嗡”的飞了出来。
在场众人,被眼前血腥而又渗人的场景惊呆。有胆小者,更是忍不住弯下腰去大口大口呕吐起来。
南疆凤帝,自是不战而败。南疆的凤瑾公主,从此也成了南疆千古的罪人。
十多年过去,曾经的爱恨情仇痴痴怨怨都已化作黄土清风。
此时,那已经被南疆禁用多年的血蛊术重现,是又有何惊变?
红衣妖冶的美艳少妇,摊开的右手掌间,竟生生放着那只赤色的血蛊虫,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对着那只还在蠕动的虫子把玩半天。才扭着妖娆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那此时神色间依然有几分迷茫的白衣少女。
故人一
在离少女极近的地方站定后,她伸出指甲上涂着血红丹蔻的手,温柔的抬起少女素白的下颌,然后,轻轻拂开挡在少女脸颊旁的发丝,嫣红的唇瓣凑近少女的脸,吐气如兰说到。
“林姑娘,见到奴家,可曾开心?”
浑浑噩噩着的林小狐,此时意识已趋清明,她费劲儿的眨巴眨巴大眼,小脸儿上后知后觉的浮起一抹困顿的神色。
红衣少妇看她意识已经清醒,一张艳丽的脸愈发凑近,鼻尖直与少女的鼻尖相触。她右手用力,抓紧少女因为她的靠近而想要后退的脸,凤眼微眯,一字一顿说道。
“奴家早就想仔细看看你的脸,这张倾国倾城美丽动人的脸,与我那被你的情郎毁去了容貌的可怜妹妹,到底有几分相像?”
她的话语本应是娇滴滴柔弱动人的,此时却被她阴霾而清冷的说出,只听的人说不出的别扭。
林小狐的一张小脸儿本就被她的长指甲抓得生疼,如今又被她这般诡异的声音刺激,头脑愈发的清晰。
她眼波流转,张合小嘴儿,有些困难地问道。
“你的妹妹?我的情郎?十四娘姐姐,你说的话,我不太懂。。。”
她这天真无邪的话语,令那媚十四娘神色间猛然浮起厌恶,右手也是跟着狠狠甩开她的脸,一张妖冶含笑的脸上此时更是狰狞阴寒一片。
“哼!您是倾国倾城的窈女魁主,是当今冥帝放在心肝肝上的人!金贵无比,怎么会记得我那可怜的妹妹,我那承受了你本来该承受的屈辱,最后却失了身丢了心的妹妹!!”
她的声音越来越凄惨苍凉,只听的林小狐心脏一阵不忍与抽动。可是,她实在是想不起,自己何时曾做过那般的恶事。
媚十四娘说完后,一双凤眸噙着恨意冷冷看着林小狐,声音却恢复了妖冶娇媚。
“怎么?林姑娘,难道你就不想陪我进去看看你的故人,我的妹妹?”
故人二
一边说着,她左手的食指,还百分肆意的挑弄着右手掌中的那只血蛊虫玩。这般,这句话便既是命令又是威胁了。
林小狐不知道自己为何在看到媚十四娘手中的那只血红色诡异的虫子时会有一种惧怕的感觉,但她有种直觉,那虫子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她一边小心挪动着脚步不让媚十四娘靠近自己,一边结结巴巴应承到。
“好。。。我们这就进去。。。”
面前破败的山寨,在夜色里犹显阴森。林小狐缩着肩膀勾着小脑袋颤颤巍巍走在前面,还时不时的撇过大眼瞄一下跟在她身后神色不明的美艳少妇。虽然这媚十四娘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比起被这内分泌失调的女人欺负,她更害怕的还是一个人待在这鬼气森森的破山寨里。
二人一前一后的身影转过一条极长的砖头铺就的小路,又拐过了一个似乎是放哨用的的高岗,林小狐的视线里,才出现一排破旧的房屋。
一排房屋黑洞洞的张着大嘴立在那里,说不出的恐怖,唯有最中间的那间,露着一丝烛光和暖色。只是,这深更半夜,深山老林里的小屋,即使有灯光有人烟,也是分外吓人的。
所以我们胆小如鼠的林小狐童鞋,猥琐地顿下脚步,可怜巴巴转过脸,大大狐眼里注着一泡眼泪,直直瞅着身后那一脸清寒的红衣少妇,死活不肯走进去一步。
红衣少妇有些厌恶的瞪她一眼,然后一伸手,直直推着林小狐的小身板儿向前走去。
散着灯光那间房屋的门口,林小狐踉跄的小身板儿被推搡着猛地进入。
满是药香腐气扑鼻,林小狐稳好身子,捂住鼻息,才开始百般忐忑的打量去屋子的一切来。
屋内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破败,家用摆设一并俱全。似乎是因为这屋子的主人身体不太好,屋子里泛着一股浓郁刺鼻的苦药味。
屋子最角落的里侧,有一张被黑色帷帐裹得严严实实的旧床。有夜风透过破旧的窗棱门缝吹入,黑色的帷帐,随之上下起伏飘动,说不出的哀伤与悲寥。
故人三
“咳咳。。。”微弱的咳嗽声从那帷帐里面传来,带着压抑的粗嘎和无尽的痛苦。
站在林小狐身后的媚十四娘,听得这阵咳嗽声,凌厉妖娆的脸上戾气散去,换上疼惜而温柔的光芒。
她越过林小狐的身子,端过床榻旁边桌子上的一杯茶水,掀开帷帐,坐过去,轻揉的为那帷帐中的人抚着背,心疼地说:“湅儿,来,喝点水。”
媚十四娘的身子堵在那里,让林小狐看不清帐中的人,只模模糊糊可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形似女子的人躺在那里。
媚十四娘为那床榻的人喝完水,视线转过来,冷冷看着林小狐,声音却带着难掩的得意与欢快说道。
“湅儿,今天是你的生辰,姐姐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件生日礼物。”
然后,她狭长的媚眼儿似猫儿一般眯起,红唇绽开一个艳丽的笑容,对林小狐说到。
“林姑娘,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过来看看我的妹妹?”
林小狐本就想看看媚十四娘口中被自己害惨的故人,听她这般说的,便带着几分忐忑的走向那床榻。
一步一步的接近,床榻上的景象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
林小狐最先看到的,是床榻上黑衣的人紧紧揪着身侧棉被边缘的一只手,那只手形状优美,色泽白皙,可是,可怖的是,那白皙的手背上方,被深深贴骨划刺出一道道蜈蚣似得疤痕,那些疤痕青青紫紫,紧紧附在手背的皮肉上,看起来,好不怕人。
同时,那只手紧抓棉被的力道,也随着林小狐脚步的走进越来越重,越攥越紧。
林小狐握紧自己的小手儿,心中的不安愈加的多,这床榻上的人,分明是一个女子,自己对她,似乎也有种熟悉感。她到底是谁?
她鼓气勇气抬起眼,探究的向那榻上浑身被黑衣裹得紧紧,只露出头部的人的脸上看去!
只一眼,已让林小狐呼吸一紧,喉间心间酸楚与呕意股股传来,阵阵翻腾。
故人四
不是因为她抵抗力太弱,而是因为床榻上的那个人,那张脸太过骇人,也许,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张脸,根本就是一块腐肉!
黑衣人乌黑如墨的丝发下,那张已经看不出眉目的脸,一半是近乎腐烂,翻白着的浊肉,一半是白皙如玉,却被划出道道疤痕的狰狞。这样可怖的一张脸,只一眼,已让人足够的惊悚。
林小狐的反应,让媚十四娘一下子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换上满脸的清寒与恨意。她的声音,此时,也是冷的彻骨恨的彻骨。
“呵呵,怎么?林姑娘,我妹妹的脸吓着你了?”
一边说着,她慢悠悠的站起身,缓缓走向此时一脸惨白的林小狐身前,绕着林小狐,上下打量着,继续说着。
“我妹妹的脸,曾经还和林姑娘的这张脸,有几分相像呢!”
她冰凉妖冶的手,蛇一般慢慢覆上林小狐的脸,缓缓游动,嫣红的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咂嘴声。
“冰肌玉骨,毫无瑕疵。真是羡煞人啊!”
林小狐只是呆呆站在那里,任由她抚摸着自己,脸色惨白,却说不出话。
我妹妹的脸,曾经还和林姑娘的这张脸,有几分相像呢。。。
便是媚十四娘口中方方吐出的这句话,让她恍然忆起,那床榻上卧着的,毁去了容貌的女子,是谁?
“碧月,你叫碧月?是因为你的娘亲希望你长得闭月羞花吗?”
“小狐儿,你有没有发觉,碧月和你长得有七分相像呢。只不过,她的神色姿态,比起你来,稳重端庄了许多,更像一个女孩子。。。。”
“臭凤桃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姑奶奶我哪里不像女孩子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才说了一句,你就气呼呼的上窜下跳,哪有女孩子的样子,分明是只调皮捣蛋,耐不住性子的小猴子!哈哈,对,就是小猴子!”
繁花盛好,阳光倾泻,满载欢笑的画面,在林小狐的脑海中一幕一幕晃过,一声一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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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眼泪汪汪看着大家,撇嘴打滚:最近是怎么了,都这么冷淡,一条留言都不见,上了下架小狐狸们跟着上天了吗?呜呜,悲催!
故人五
那般美好眷恋的回忆,此时,却仿佛成了有毒的情花,刺得人的眼都酸了,心都疼了。
萧瑟站在那里,面色悲苦的白衣少女,哀哀抬起雾蒙蒙的大眼,声音颤抖地一塌糊涂。
“十四娘。。。是碧月吗?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红衣美妇的脸上哀伤一闪,然后,她冷哼一声,一双凤眸噙着恨意狠狠等着那白衣少女的泪眼,一字一顿嘶竭说到。
“如今,你倒有脸问我湅儿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呵呵,是啊,她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还不全都是拜你所赐?”
“便因为你,她被她的主上派去凤王府做了那整日担惊受怕忍气吞声的丫鬟和卧底!”
“因为你,她不得不在窈女大赛后易容成你的模样儿潜入三皇子府,在那个恶心龌龊的三皇子身下婉转承欢!失去了一个女子最宝贵的贞洁!”
“又是因为你!她被她喜欢了十年的那个人抛弃,更失去站在那个人身边的权利!!”
“还是因为你!她被那心狠手辣的凤王爷,攻入三皇子府后,用天地下最毒的毒物,毁去了她与你相似的容貌!更是被他。。。挑去了手筋脚筋,割去舌头耳朵!生生成了一个哑巴,一个聋子,一个废人!!”
“都是你。。。都是你。。。。湅儿,我可怜的妹妹。。。”
媚十四娘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嘶竭,其中的恨意与疼痛,凌厉的几近浸血。
她说着说着,已经再说不下去,忍不住,扑倒在那床榻上,哀哀哭泣了起来。
床侧,那白衣少女,满脸震惊与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任那些话语,一字一句直击耳膜心脏!
碧月被三皇子夺去了贞洁!
碧月被凤夜尘毁去了容貌!
碧月被挑去了手筋脚筋,割去了舌头耳朵!成了一个废人!
那么娇俏羞涩的小小丫鬟,那个照顾了我多时的姐妹,因为我成了这样!
故人六
是我害了碧月,是我!都是因为我!
强烈的钝痛与愧疚排山倒海袭来。白衣的少女攥紧手指,紧紧闭上眼,任两行清泪,随着她绝色的素颜滑落,掉下。
床榻上,那躺着的黑衣女子,喉间在此时也发出“呜呜”地带着嘶哑与嗡鸣的哽咽,那声音怪异刺耳,却听得人分外难受。她没了舌头,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