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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乡,嫁人之时,新人身后都要有伴郎伴娘陪衬。这样,不仅会让自己的婚姻幸福美满,也会为伴郎伴娘积福泽。花颜的哥哥不在了…我是她现在在这世上唯一的依仗…”
她水晶般晶莹剔透水润的大眼,随着这些话语的说出,渐渐注入了蒙蒙的雾气,可是她的声音,却依然坚定而认真。
“我想让她当我的伴娘,一来让她开心,二来,也弥补一下我心中的愧疚…”
只有把花颜一起带走,我才能安心离开。如果凤夜尘真的想挽回我,誓不敢伤害云哥哥。所以,先留云哥哥在天牢里,也是十分安全。
凤夜尘心疼地看着她泪光闪烁的眼眸,怎忍心拒绝?他伸出有,温柔的为她拭去眼尾渗出一颗的泪珠儿,扬起嫣红的唇微笑,声音轻暖。
“好…只要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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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美人儿们,你们圣战了没?
如果我是妖,你会如何二
只要你愿意,为你违逆天下,为你指鹿为马,又有何妨?
这次的大婚比上一次还要隆重,霞冠凤带,金丝凤袍。林小狐任由侍候的宫人,为自己穿上绣着华丽凤凰,由金线织就的金色后袍,看着镜中美艳无双倾国倾城的容颜,扬唇冷笑。
第三次成亲,我这一生的福祉,似乎也太过于多了。可偏偏,便是这样的福祉,令我想死的时候死不掉,想逃的时候逃不脱。倾世容颜,万千宠爱。若是这样的福祉,我宁愿不要!
唢呐声从婚队的最前方传来,被风吹散,连欢快的旋律都被拉长,长的凄凉沧桑。
十指交缠,站在金撵最高处的帝后,似乎承载了这天地间最灼耀的光辉。无数的臣民,仰视着那最高端风华绝代的二人,满眼敬重与惊艳。
着实,金撵上的二人,都是绝世之姿,站在一起的画面,像一副画卷。
画卷之上,那皇袍加身的冥尊帝,俊颜上,挂着的是温柔而满足的笑,而他的一侧,那容颜倾国,艳色无双的皇后,嘴角绽开的,是纯洁无暇,却又渗着冷意的笑容。
绝色的皇后撵下的一侧,跟着走着一个五官天真精致的粉衣少女,少女一双桃花大眼,满是欣喜与羡慕的盯着那金撵上的男女,手指却在衣袖下攥得渗出血来。
哥哥,他得到了这一切。你却尸骨未寒奔赴黄泉!而你爱着的这个女人,却心甘情愿的,接受着这些你想要给予她的一切,且笑得这般开怀。他和她,可真是狼狈为奸相配的紧,刺眼的紧!所以,别怪我伤她。。。是他们逼我的。。。
因为上次大婚的刺客事件,这次婚典的防护明显的更加严密。但,即使是严密,仍然有人能生出事端来。
“冥尊大帝,今日乃您大婚之际,十四娘并不是有心前来打扰,可是,为了我们冥栖国的将来,为了冥栖的稳定,十四娘有些话,是不得不要说的。”
喜庆祥和的婚庆队伍前,突然传来一声动听而惑人的女声,这声音不大,却彬彬有礼,温柔悦耳,引得人都不自觉的驻足细听。
如果我是妖,你会如何三
随之,空气中传来“唆——”的一声衣袂飘动。
众人神走间,便见得一个一身赤红衣衫的妖艳女子,衣衫起落竟直直站在了仪仗队伍的最前。
红衣女子妖娆的脸上,画着极浓极艳的妆,尤其是唇瓣上,涂着若朱丹鲜血般的胭脂,红的刺眼,红的凄楚。
这烈火一般的色泽,灼痛了所有人的眼,更是令金撵上的林小狐,忍不住倾身上前,脱口问出。
“十四娘,碧月的伤治好了吗?”
媚十四娘一双媚眼儿闪着幽光浸着恨意紧紧盯着林小狐,嫣红的唇瓣弯成妖冶的弧度,更有肆虐的笑声从她扬起的喉咙间发出。
“哈哈…哈哈…妖女!是你害得我那可怜的妹妹容貌尽毁身心缺残,是你害得她死后都要保守舌餐,尸骨无存!而今,你却恍若无事般佯装纯良问我妹妹可好?难道,你就一点未曾觉到过内疚和可笑?!”
她笑得鲜红的牙床都露了出来,精致妖娆的容颜更是在一瞬间狰狞的可怕!
林小狐的脸,刹那间白成了纸,碧月死了,连尸骨都没有存下!
可是,顾天澜明明对自己说,媚十四娘带碧月去寻神医了,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
她不想害碧月的,一点都不想!更不想成为,身上背负人性命,手染鲜血的凶手!
可终究,身不由已了。。。
金撵之上,站在凤袍少女身侧的凤夜尘,一双幽深的凤眸危险的眯起,俊颜含笑,连声音都是漫不经心的懒散。
“媚十四娘,南疆的辖地可以任由你撒野,可你别忘了,这是坞虞,是我的皇城,你拦截婚队,是辱没皇家颜面,此罪一,你恐吓威胁皇后,乱扣杀人罪名,此罪二,而你本身,滥用被禁蛊术,害人性命,此罪三。三条恶罪,随便一条,便可让你生不如死。我倒是奇怪,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如果我是妖,你会如何四
他的声音,一直清浅柔和若风,唯有念到最后一句时,语风陡转,杀气毕现。
帝皇的动怒与威严,令媚十四娘不自觉的面色一白,双腿一软,几乎就要跪下,可她咬破舌尖撑直了身子,凄凄一笑,素手直指凤夜尘身侧的林小狐,声音夹杂着报复的快意,一字一顿。
“皇上,你的皇后,她——是——妖-——”
她声音落下的刹那,匍匐在地上的百姓臣民间,嗡议瞬间大起!
“天啊,皇后是妖!”
“皇后长得如此美艳,倾国倾城,我本来就在想,凡间人物怎会出落的如此,原来是妖啊。。。”
金撵上的林小狐,在媚十四娘说出这些话时,脑子“轰隆-”一阵,气血上涌,身子一瘫,几乎要软在撵上。
好在一侧的凤夜尘眼急手快,一把捞住了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看怀中小人儿的脸色,他已知道,媚十四娘所言之事,十有八九是真,可是,即使她是妖又如何,他的整颗心,都已经在她身上了。
他扬起唇,冲着媚十四娘冷冷的笑,声音也凛冽了一分。
“十四娘,妹妹去逝,心伤至极,神智疯癫我理解,可是,你万不该在这里对着你惹不起的人胡言乱语…”
他威胁的话语,并没有令媚十四娘惧怕,她俏脸上决绝一片,扬唇冷笑。
“既然我今天敢来,就没想着活着回去!”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纵身一跃,直直跳起,素手轻挥间,裹在身上的一袭红纱竟尽数脱去。露出赤裸裸的身子。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抽气之声,不是因为这在南蒋名噪一时的媚十四娘酮体太过美艳,而是因为,那此时裸体上的疤痕太过可怖!
洁白若璞玉的雪白酮体上,深深浅浅全是坑坑洼洼烧灼后的痕迹,像月球的表面一样,是结痂紫黑的丑陋!更有臂膀处的一大块儿大疤痕,明显便可看出,缺少了一块儿肉!
如果我是妖,你会如何五
媚十四娘得意地看着所有人震惊的样子,抚着臂膀处的那个大坑,目光灼灼看着林小狐,嗜血般说道。
“还记得不,这是你吐出的妖火烧灼到的地方,我无法弄灭那些妖火,只能连着自己的血肉生生剜下!你可曾记得了?你又可曾为那些被你杀死的人觉到过内疚?!”
媚十四娘恨声质问的同时,她的身后应时的跟着掠出一个五官沉暗一身黑衣的男子,只见他手中的黑色包裹一挥,倾天的黑色粉末被挥洒出来,宛若婆娑的泥雨。
媚十四娘透过这些粉末,直直盯着林小狐,声音宛若诅咒。
“还记得不?这是被你的妖火烧死的五个汉子的骨灰?妖女,你午夜梦回时,可曾梦见他们还有血湅在向你索命?!你还能心安理得富贵荣华下去?!”
林小狐的小脸儿早就苍白成了一张纸,她望着那样恨着自己的媚十四娘,泪眼婆娑,声音颤抖。
“没有。。。我没有害死碧月。。。我没有杀死他们。。。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根本不知道。。。”
她颤抖的小手儿,重重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脸上满是痛楚与凄苦。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去害任何人。。。
媚十四娘仰脸笑起,笑声畅快淋漓。
“你还不承认?!难道你不是妖?!难道那天在山寨里的满室光火不是你吐出来的?!”
林小狐闭上眼,任眼泪睡着苍白的小脸儿流下,声音是颤抖与无助。
“我是妖。。。可是。。。我没有想过要去害人。。。从来没有。。。”
拥着那柔弱少女的凤夜尘,心疼的为她拭去颊上的泪珠儿,重新望向媚十四娘时的双眸中已经杀机毕现。
“够了。。。媚十四娘,你妖言惑众妄图侵犯皇家尊严,已经构成了大罪,我想饶你一命,也难。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神智疯癫的疯女人拖下去腰斩!”
“不——”
如果我是妖,你会如何六
最先发出这凄厉叫声的,却是他怀中一直泪流不止的少女。此时,她抬着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声音柔弱低小。
“不要。。。我不要任何人。。。再因为我而死。。。求求你。。。放了她。。。求求你。。。”
“小狐儿…”
凤夜尘紧紧盯着她泪光莹动的大眼,怎忍心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他抬起眼,脸色一凛,盯着那队伍前的一男一女,广袖翻滚,声音清冽。
“来人!将这胡言乱语的疯女人及其帮凶抓起来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金撵下方,站在林小狐一侧的粉衣少女,竟倾身一跃,直直站在了金撵上面!
她手中不知何时取下,锋利的金钗,直指着那凤袍加身,泪眼朦胧的柔弱少女项颈上的大动脉,以一种危险的距离和姿态静止着。
回过头的冥栖帝皇,也在转过身,脸上杀气涌起的一刹,伸出手直扣住那粉衣少女纤细的脖颈。
这怪异而缭乱的姿势,在高高在上的金撵上保持了许久许久。那粉衣少女,才一声轻笑将之打破。
“咯咯…凤堂兄…您的皇后方方自己也承认自己是妖孽,您居然不施法除妖,反而要拿下说出这些实话的人,难不成,您也被着妖孽勾了魂道迷了心窍?”
她一双桃花眼,此时若琉璃灯盏般流光溢彩,其中涌动的暗流与快意,分明的刺眼。可是,她声音依旧天真无辜,仿若不谙世事。所以此言一出,撵下臣民已震惊一片!
方方那金袍少女,承认自己是妖是,毕竟是喃喃自语,那媚十四娘,举止怪异,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毕竟不高。
可这个亲昵走在皇后身侧,唤着皇上“堂兄”的天真少女,说出这些话,可就大不一样了!
莫不成,这金撵之上的帝后,果真是妖?!
这关乎国之根本的大事,本就容不得一点异议,而今此般情形,断不是那一国之帝的凤夜尘再想掩饰便可掩饰去的!
如果我是妖,你会如何七
凤夜尘自是清楚眼前的状况,此时,他一双幽深长眸已危险的眯起,声音平静的可怕。
“花颜。。。你哥哥临死前,求我放过你。。。他甚至愿意交出自己在南疆苦苦经营了多年的血杀宫,来换取你的性命。。。我遵守诺言留你这万分值钱的性命,可是你却是生生不知道珍惜!血杀宫已经在我手中,南疆的利刺也已经被尽数拔掉,你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万千宠爱于一身,有所依仗的花颜郡主吗?你不是了。。。你只是一个丧家犬而已。。。”
“既然你哥哥没有教你作为丧家犬应有的姿态,那便由作为堂兄的我来教你。。。。一只丧家犬,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爬在自己的窝里。。。舔舐着身上的伤口。。。别让它腐烂。。。而万万不是如此时这般。。。胡乱咬人。。。”
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