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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双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酒,淡淡的绿色,带着一种令人沉醉的果香。她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入口时微微苦涩,过了一会儿,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中漫延开来。
“味道不错,很好喝。这叫什么酒?”陆无双毫不吝啬地赞美道。
“喜欢就好,这叫果子酒。酿酒用的果子还是上次在南山林中的时候,你塞给我的那些果子。”得到赞美的北棠烨扬眉浅笑,他的眸子都含满了藏不住的笑意,清悦的嗓音中也带着一丝甜蜜的笑。
“我还以为你把那些又酸又涩又苦的果子给扔掉了,想不到你居然带回王府,拿去酿酒了。”陆无双微微吃惊的同时,一丝感动从心底涌去。
、061对月穿针(2)
“答应过你,我会用另外一种方法把那些果子吃掉,现在总算说到做到了。”北棠烨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与陆无双碰了一下酒杯,他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此时的他,被幸福包围着,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带着甜甜的味道。
清风袭人,月上柳梢头。
酒足饭饱后,夜渐深,繁星铺满整个夜空。
清浅的月光如水般映照着送风亭,不知名的小虫子在亭边草丛中低吟浅唱。
“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也应该回去了。”陆无双起身告辞道。
“等一下。”北棠烨也站起来,赶紧留人。
陆无双挑了挑眉,疑惑地望着北棠烨,不知道他挽留自己做什么?
“今日是七夕佳节,在北眺国有个习俗,无论是妇人还是未出阁的女子都要登彩楼,对月迎风穿针。”
北棠烨话音一落,他拍了拍手,立刻有几名下人登上送风亭,动作迅速地撤掉送风亭内的酒席,然后再桌上摆上香炉与祭品。当然,对月穿针的七孔针与五彩丝线自然是少不了的。
看到这一些,陆无双满头黑线,活了两世,从小到大,她连绣花针都没有拿过,现在让她在这没有电灯的大晚上,对着月亮,迎着夜风穿针引线,这不是存心为难她吗?
“北棠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准备的这些乞巧用的东西,宰相府也都已经备好,我看我还是回宰相府去对月穿针吧。”她才不要在北棠烨面前对穿针,让他笑话。
“双丫头,你不要骗我了。柳芙蓉那个刻薄的女人,怎么可能为你准备这些。不过,你也不用伤心,以后每年的七夕节,我都会为你准备好乞巧的东西,到时候你只要人来就行。”北棠烨热情地说着。在他的认知里,就没有女人不会穿针引线的,就拿他的母后来说,虽然贵为一国太后,可是那一双巧手绣出来的花样简直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可是……”
“别可是了,快点穿线祈祷吧。祈祷完了我送你回宰相府。”北棠烨玄黑的眸子温柔地望着陆无双,笑容温和地说。
“这乞巧要人多才好,不如把香草也叫来吧。”躲不过的陆无双没有办法,只好把香草拉过来,借此拖延一点时间。
“也好,就依你吧。”北棠烨走了送风亭横栏边,下边站着几名守候的下人,他吩咐了一句,立刻有人飞奔去请香草。
夜色迷人,流萤飞舞。
陆无双和香草跪在祭桌前的软垫上焚香祷告。北棠烨则站在几步之外,月光倾洒,墨瞳在夜色中绽放着异彩,整个人愈加的神秘而邪魅。
祷告完之后,陆无双和香草从桌上拿过七孔针和五彩丝线,开始迎风对月穿针引线。
心灵手巧的香草做惯了针线活,她很快就将手中的五彩丝线穿过细小的针眼。可是一旁的陆无双,却笨手笨脚,穿了半天,五彩丝线都与细小的针孔擦边而过。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手巧的香草已经将五彩丝线穿过了七孔针上所有的针孔,可是陆无双却连一个孔都没有穿过。还紧张得满头大汗。
、062对月穿针(3)
“这么暗的光线哪里看得见穿针,不穿了,不穿了。”
在香草从祭品桌起来后,陆无双将手中的七孔针和五彩丝线随手一扔,也站起来,不耐烦地嚷着。
“哈哈哈。”
站在几步之遥的北棠烨看到陆无双因为穿不进针而发脾气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难怪刚才她一直找借口推辞,不想留存在齐王府对月穿针,原来是压根就做不到。
“双丫头,想不到你的手竟然巧到如此的地步,就是我这样一个大男人跪在祭品桌前,至少也能够将五彩丝线穿过一二个针孔,可是你竟然连一个针孔都穿不过,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北棠烨咧嘴大笑,说着反话讽刺道。
“少吹牛,要是真如你所说,能够将五彩丝线穿过二个针孔,本姑娘今日就跟着你改姓北棠。”陆无双瞪了北棠烨一眼,不服气地说道。那七孔针的针孔可是比普通的绣花针针孔还要小,可是偏偏那五彩丝线偏偏比平常所用的丝线要多出两股,平常的丝线都是三小股拧成一股,这样就大大的增加了穿针的难度。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今日我真的穿过了二个针孔,你不许耍赖,就得冠上我北棠的姓氏。”北棠烨窃喜万分,光是想一想别人称陆无双为北棠夫人,他就兴奋不已。
“你到是会占便宜。”陆无双朝着北棠烨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怕了?”北棠烨激道。
“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不过,得订个时间,一柱香的时间为限。”
北棠烨脸皮厚,陆无双也不傻。嘴上说得信誓旦旦,心里却想着,她是女人,不是君子,就算输了也无妨。
“好,就以一柱香的时间为限。”
“那开始吧。”
话音落下之后,陆无双亲自拿过一支香点燃,插入香炉之中。她抱起香炉在送风亭内走了一圈,最后把香炉放在风最大的地方,可以缩短香的燃烧时间。
而北棠烨此时一心专注地穿针引线上,哪里还有闲功夫去注意这些。倒是站在一旁的香草,看到陆无双的动作,她捂着嘴,强忍着笑。
“该死的,这五彩丝线怎么这么难穿过去?”北棠烨跪在祭品桌的软垫上,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针孔,一手拿七孔针,一手拿五彩线,认真地穿着,可是结果却大失所望。
“时间到。”
在北棠烨失败了一百零八次后,陆无双一声高喊。
“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北棠烨失望地放下手中的针线。
“北棠烨,我当你多能耐,和我比还不是半斤八两,一个针孔都没有穿过去。”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陆无双嘲笑北棠烨了。
“我是男人,穿不过去不稀奇。”北棠烨面带窘色,出言为自己辩驳。
“手脚笨就笨,哪里还分什么男女?”陆无双眉梢眼角含着笑意,抓住这难得机会挖苦着北棠烨。
北棠烨窘得面色微红,忽然,他的眼角扫视到香炉摆放的位置,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他觉得一柱香的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他勾唇无奈地一笑,暗道:“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063陈家比武(1)
不过,北棠烨也没有打算拆穿陆无双。他很清楚,就算再给他一柱香的时间,他也不可能将五彩丝线穿过那细小的七孔针针眼。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府。”
陆无双点点头。
她与北棠烨走在前,顺着送风亭的石梯而下,香草跟在两人的身后也走下送风亭。
星光璀璨,夜风微扬。
铁衣驾着马车,穿过寂静的街道,应陆无双的要求,将马车停在了宰相府的后门处。
北棠烨、陆无双和香草从马车内钻出。
“铁衣,你带着香草。”
一声吩咐后,不等铁衣答应,北棠烨长臂一伸,搂过陆无双的纤腰往身边一带,幽香袭人,令人心醉。
只见北棠烨足下一踏,宛如展翅的大鹏般带着陆无双翻过宰相府的高墙,踏着迷离的月色,往落栖院的方向而去。
后面,铁衣的轻功也不弱,带着香草轻轻松松地翻过高墙,掠向落栖院。
“双丫头,大后日伯轩邀请我们一帮人去比武场比比身手,到时候上官浩云也会到,你要不要也去凑凑热闹?”
翩然落地后,北棠烨不舍地松开陆无双的纤腰,望着眼前被月色笼罩着的丽颜,美得令人窒息,他心口不受控制地一阵狂跳。
“好啊。”陆无双毫不考虑,答应道。
“那就这么说好了,到时候我亲自来接你。”
“不用了,你告诉我比武场在哪里,到时候我自己去。”陆无双拒绝道。
“伯轩开口邀请,自然是在陈家的比武场。若是没有我带,你是进不去的。”北棠烨解释道。
“那大后日你还是来接我吧。”
“好。”北棠烨点点头。
这时,铁衣带着香草飘然而落,陆无双和北棠烨也停止了刚才的话题。北棠烨告辞之后,足下轻点,轻盈似鸿燕,与铁衣掠出落栖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高温的天气继续持续着,二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已经到了与陈府比武约定的日子。
陆无双一大早起来,就让香草给她准备了一身女子所穿的练武服。黑色的练武服腰身收紧,衬得陆无双的身材愈加的玲珑有致。
而她那头乌亮的黑发也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高高束起,整个人显得英气逼人。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匆匆用了早饭,北棠烨鬼魅的身形,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落栖院内。
“你打算今天就穿这一身衣服去比武场?”北棠烨双手环在胸前,慵懒地靠在落栖院那棵桂树的树干上。他绝美无边的脸庞挂着邪魅的笑容,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打量着陆无双凹凸有致的身材,峰眉不悦地微微蹙起。
“是啊,这套衣服有什么不妥吗?”陆无双低头看了看身上,没有什么问题啊。
“当然不好。天气这么热,你却穿着天下间最吸热的黑色,等一会到了练武场,肯定热死你。”北棠烨蹙眉说道。其实他私心里,只是不希望陆无双完美的身材让别的男人看到,只留给他一个人欣赏就行。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现在就去换一套浅色的衣服。”陆无双也知道黑色吸热。她说完,转身往房间走去。
、064陈家比武(2)
当陆无双穿着一套清爽纯洁的白色长裙,飘逸圣洁,宛如坠落凡间的天使,踏着阳光走到北棠烨面前的时候,北棠烨英挺的峰眉蹙得更紧了。
“这套白色长裙真难看,你还是重新进房间再去换一套吧。”北棠烨嘴上嚷嚷着不好看,可是此时的他,心跳如雷,完全被一身雪色长裙的陆无双绝美倾城,飘逸如仙的样子给征服。
“哪里不好看,我觉得还行。况且在这炎热的夏季,穿白色是最隔热的。”陆无双眉心微拧,不满地瞪着北棠烨。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了,连自己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你以前天天傻乎乎地站在上官府大门口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注意到上官浩云平日里穿的衣服就是白色,你难道要穿与他同色的衣服?”北棠烨自私地不希望陆无双以这副飘逸如仙女般的出尘模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经你这么一提,好像每次看到上官浩云,他穿的都是白色。”陆无双低着头想了想,的确如此。
“不过,那又怎么样,白色又不是他专利色,他能穿,我同样能穿。”
在北棠烨正窃喜不已的时候,满心以为陆无双会因为讨厌上官浩云而换掉这一身白色长裙的时候,陆无双接下来所说的话,好像寒冬腊里,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浇下,浇得了他失望透顶。
“喂,你没事吧。”瞧着刚才还神采奕奕的北棠烨,此时却有些无精打采的,陆无双关心地问。
“没事,我们走吧。”知道不可能劝陆无双换掉这一身如雪般纯洁飘逸的白色长裙,北棠烨也不再强求。他唇角微勾,露出一丝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