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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侠妹妹,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吕玉瑶的手抖得厉害,害玉如意都以为自己得了羊癫疯。
吕玉瑶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松开玉如意的手。“你看过戏文没有?关于宫廷里的,好可怕。”泪水顺着她的颜面流下来,“你别看我是尚书千金,实际上我这千金算什么?我前面还有三位姐姐,她们是大娘、二娘、四娘生的。我娘是老五,生性懦弱,又不讨我爹喜欢,所以,纵然姐姐们还待字闺中,却选了我进宫……”她抽泣起来,神情哀伤至极,“我多想像妹妹一样,展翅高飞,而不是被困在那牢中,由人决定生死、幸福。”
“你可以逃啊。”
“逃?这次我不是逃了么,结果又如何?我爹说如果我不回去,非但我娘,就是整个尚书府都休想活命。我可以不管我爹,能不管我娘么?她苦了大半辈子,临老了还要为我受鞭刑,我怎能忍心?怎能忍心?”
“姐姐好可怜。”
“你,你叫我姐姐?你肯叫我姐姐了?”吕玉瑶又欢喜又难过,“我要能早认识妹妹,我要能和妹妹一样,该多好!”她取下头上的金簪,插在玉如意的头上,“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务必收下。”
她其实挺好的,没有那么坏。玉如意摸摸袖子,完蛋,偷拿的宝贝都送得差不多了,只有……她一咬牙,拿了出来,“这个,我曾经送给过觉远师傅,你要是不嫌弃……”
“谢谢。”吕玉瑶欢天喜地地抢过莲花佩珠,套在手上,“好漂亮!妹妹放心,除非我死了,绝不摘下来。”
啊啊啊,这么个破珠子……
“我要与你结拜。”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啥?
“停车,马上给我停车!”
脑子还没转过来的玉如意被狂热的吕玉瑶拖下马车,“来,”她先跪下,取下手上的莲花佩珠。
才说死了才会摘下,哎哟,谁放的暗器?玉如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吕玉瑶取下玉如意头上的金簪。
哟哟哟,舍不得啊,那干嘛故作大方送给我?
“黄天厚土在上,我今日与玉女侠妹妹结拜为异性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心心相映,互相依托,佩珠和金簪即是信物。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善终。”吕玉瑶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没要求我们同年同月同日死,阿弥陀佛,这还差不多。玉如意跟着磕了三个响头,“我也一样。”
“妹妹!”吕玉瑶把金簪依然给玉如意插上,已经是热泪盈眶,激动万分,“我如今也有了贴心的妹妹,我好高兴,我好幸福。”
、手帕交【6】
有个姐姐也不错,将来要是成了贵妃……她还是她。玉如意捡起莲花佩珠给吕玉瑶戴上,“姐姐。”
“上马车吧,这里风大。”李守成说完,转头看向辽阔的草地。
守哥哥哭什么?我和吕姐姐结拜,他哭个什么劲?难道知道以后不好动窝边草,心里伤心?哼,我就要你不敢动窝边草,怎么滴。玉如意的心情一下子好得不得了,她甚至哼起娘常哼的曲子。
“那串珠子好像……”
叶一凡赶紧捏下楚濂,别多话。楚濂撇撇嘴,换成是我,送给过别人的东西再转赠我,宁可搁在箱底,也决不佩戴。
马车“得得”继续朝前,可是马车里的气氛已完全不一样,至少玉如意是这样感觉的,没那么拘束和让人厌烦了。
“妹妹,妹妹能不能教我武功?”
教武功?玉如意想是想收个徒弟什么的,威风下,可是她能吗?她那三脚猫的功夫都只能勉强自保……再说,十八了,腰板硬,能下腰吗?千金大小姐,能吃得了那苦吗?被人追着打,满身是伤唉……
“我不学别的,就学你那会飞的,如果我进了宫,不见了,也与父亲无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明白,明白得很,只是,你当皇宫内院是你家后院,想走就走?“那些大内高手据说都不是吃干饭的,”玉如意挠挠头,“啊,就是很厉害,我娘去都差点被抓到……”
“你娘去过?那就是有可能了……”吕玉瑶两眼放光,仿佛找到了重生的希望。
“可是我娘打小就练起,”
吕玉瑶慢慢地松开手,原本活泼有光亮的眼睛渐渐变灰,变暗,她低下头,一滴泪碎在她的裙子上,“我太异想天开了,真是,明知道不可能……”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玉如意叹口气,掏出手绢递给她,“姐姐,不是我贬低自己,那皇宫内苑,我都不敢担保能来去自如,所以……”
“我知道,是我太天真了。”
这表情,这腔调,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我娘说,当今的皇上还不错哦,她每次去,都给她礼物。”虽然十年八年才去一次。“长得也不错哦,说不定你会喜欢上……”嘘,小声点,守哥哥说过会砍头的。我这么可爱的脑袋砍了会有很多人伤心的,所以,留在脖子上比较好啦。“所以……”
“所以,”
“所以……”
“所以,”
吕姐姐坏死了,故意跟着我左一个所以,右一个所以,哎,谁要我是好人啦,大大的好人啦。“所以,我想放大你的嗅觉,这样就没人能毒倒你了。”
“嗅觉?毒倒?”
果然是鹦鹉!一字不差,一字不落。“嗯,那样,无论是拌在饭里,混在茶里,你都能发觉,进而防范。”
“拿银针试不就可以了?”吕玉瑶俏皮地眨眨眼睛,早忘了之前她还在伤心地哭泣。“当然你的法子更好。”
银针要是能试出所有的毒,那些毒霸、毒仙的,全都抹脖子自杀算了,完全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嘛。“我是说真的,我就知道至少五十种以上的……”吕姐姐的脸好难看,笨,就算是真的,也不该告诉她。“不要算了。”我还不爱操这个心呢。
、手帕交【7】
“妹妹生气了?”
废话,我不生气我就是圣人,超级圣人!
“对不起,我是怕,怕学不好。”
敷衍,你就敷衍吧。刚才说学武功怎么没说怕学不好?
“好,我学,现在就开始。”
呀,360度大转变啊。
“汴京已经不远,现在不学,以后怕没机会了。”
又是这表情,这腔调……玉如意认命地摸出银针包,“有点疼,忍着。记着回去,多闻花香,药香,你会发现毒药的气味总有那么点不一样,在宫里也可自保。”我怎么像个老太婆啰哩啰唆个没完?好像我是她娘一样……
“谢谢,谢谢,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我,对我这样好……”吕玉瑶热泪盈眶,已经哽咽不能成声。玉如意瞧着,心里不觉起了怜惜,下针的手不免轻了些,慢了些。
“好了。”扎完最后一针,玉如意抬起头,吕玉瑶已经满脸都是汗,嘴里正咬着她的绢帕。“很疼?”吕玉瑶扯下嘴里的绢帕,摇摇头。玉如意不禁暗里赞了一声,“熬了这关,后面就好过了。”她摸出一粒丸子,递给吕玉瑶。吕玉想都没想,接过就吞了下去。玉如意倒有些傻眼了,她还真相信我?她笑着一一收回银针,“试着闻下。”
“好香!玉妹妹,你身上的茉莉花香好好闻!嗯,这个佩珠的味道与平常的不一样,淡淡的带点檀香味,不,是紫木味。”
“闻闻这个。”玉如意摸出一个红漆底瓶。
吕玉瑶不疑有他,抢过去,用力嗅了一下,“臭死了!这是什么?”她边拿手扇鼻,边把瓶子递给玉如意。不是这瓶子是玉如意的,她一定一早扔到马车外。
不会吧,鹤顶红有那么臭吗?玉如意拿过来自己嗅了下,没有那么臭啊……“记住这个味道,这可是常用的鹤顶红。常用来毒人的。”滴汗,要是常用的,这地球还有人吗?
“鹤顶红?”吕玉瑶的眼睛又亮起来,她伸出双手就准备抢。
啊,怎么听说是鹤顶红,兴奋成那样?难道……玉如意赶紧把瓶子塞回袖子里,“不就嫁个人,用不着死吧?”
死?“哈哈……”吕玉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活得好好的,干嘛死?我还想着以后让我的儿子娶你家的女儿呢。”
疯子!我还没嫁人,上哪蹦出女儿?虽然心里明镜似的,玉如意的脸还是红了,“你回去以后记得……”
“你的女儿是我家的媳妇。”
倒塌,和她说正经的……“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以后记得……”
“你答应了?你答应了!”吕玉瑶高兴地抓住玉如意的手掌,连击三下,“你我一言为定,决不反悔。”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要是我的是儿子,你的是女儿呢?”玉如意没好气地翻下白眼,“说正经的……”
“正经的,还一样,我女儿娶你儿子做驸马。”
我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娶我家儿子做驸马,驸马?她已经准备进宫了?之前不是还哭着、闹着不想去……“不是不想进宫吗?”
、手帕交【8】
“我想通了啊,”吕玉瑶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想不通又能怎样?嫁人,嫁哪个不是一样,都是妾……”她满脸又开始发光,玉如意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我以前无所谓,可是现在认识妹妹你了,我不得不为我们的孩子做打算。”
我们的孩子?我们都是女人啊,大姐!
“我要我的儿子快快乐乐的,自由而没有拘束,不会因为出生低而被人鄙视。我还要为妹妹你的女儿,创造个舒适的环境,不用奔波江湖,不用看人颜色,自由自在、快快活活地与我的儿子白头偕老。”
好像她一定生儿子似的。
“说好了,我儿子娶你女儿,不许反悔!”
大妈,你已经说了三遍了!玉如意头大如斗,可是好胜的个性让她忍不住滴溜出了一句:“要是我的是儿子,”羞死人了,幸好,车厢里只有我和这疯子。
“那你再生,一定要生个女儿出来!”
口吐白沫!“要是,要是我连生十个都是儿子,”
“那就生第十一个!”
“哈哈!”马车夫笑岔了气,差点把马缰当成马鞭挥了。
“笑什么?笑什么?”玉如意气得掀开马车帘,非但马车夫,李守成,叶一凡,楚濂,全都嘴角上翘,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不许笑,不许笑!”玉如意咬牙切齿,玉如意脸红如柿子,玉如意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十一个,哈哈,全是儿子,”
“那就生第十二个。”
妈呀!玉如意差点栽下马车,吕姐姐这个恐怖分子!
“小心!”叶一凡单手扯马缰,腾出另外一只手,抓住玉如意的衣领一提,搁到自己前面。微风轻拂,淡淡的茉莉花香入鼻,叶一凡醉了。
“如意!”李守成酸得只差拔剑,架到叶一凡脖子上。
“快把玉妹妹还回来,”吕玉瑶掀开马车帘,“要不,我不去了!”
“管你走不走。”叶一凡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一向都很理智的。
“小叶。”
人为什么要有理智?叶一凡怏怏地把玉如意送了回去。还没醒过神来的玉如意莫名其妙地重新坐回马车上。她来回看了他们一眼,突然惊醒过来,吕姐姐这个恐怖分子,我又要和她呆在一起?“不要啊!”她抱头鼠窜向李守成,牢牢地坐在他的身后,牢牢地抱住他,“敢赶我下马,杀了你。”李守成要舍得赶,早八辈子和玉如意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他笑呵呵地一扯马缰,“不赶,打死我也不赶。”
吕玉瑶掩嘴轻笑,不再坚持不走,“不过来可以,但是我们的约定不许反悔,不许找任何借口反悔!”她缩回马车里,“走吧。”
吕小姐不赞同我和如意在一起?是啊,她进了宫,做了妃子,儿子就是皇子,怎么能容忍江湖女子做媳妇,我真的没希望了?叶一凡的内心斗争得异常剧烈。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