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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意的嘴唇都快咬出血来。
叶一凡心疼了,“好吧,”
“算了,我去。奇怪,为什么这次见到阑姐姐,我一点也不高兴?”
和叶一凡的感觉差不多,他点点头,“你以前见到她很高兴?”
“也没有,”玉如意懒洋洋地打不起精神,“她是师伯的私生女,总是来宫里玩……吓,我说了什么啊?叶哥哥,”
“我什么也没听到。”叶一凡忽然做个“嘘”的动作,玉如意马上乖觉地闭上嘴。
“在说什么悄悄话?”
布阑依?门内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玉如意走过去,打开门,“阑姐姐怎么来了?”
“有点介意的地方。”布阑依举高了手中的香囊,“我在洛阳认识一位李将军的女儿,她送了我这香囊,咦,你的守哥哥也姓李,他们……想想还真有点像。”
这种解释还算合理。阿弥陀佛,不用他去问了。叶一凡心里乐开了花,他手脚勤快地给她们,还有自己各倒了杯茶。
“是吗?姐姐人缘就是好。”玉如意伸手接过香囊,不,是硬扯过来的,“好香,比桂花清幽,比茉莉香浓。姐姐,送我了。”
“你呀,还是老样子,姐姐喜欢什么,你就要什么。”布阑依虽然在摇头,可是那宠溺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生气。
她想暗示如意是个爱争东西的坏孩子?叶一凡笑笑,只当看戏,并不插言。
“你们还没睡觉?阑姑娘,你怎么在这?”楚濂又惊又喜,他抓过叶一凡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这不是酒。”
楚濂的脸红了,他有点恼怒地瞪了叶一凡一眼,“我知道,阑姑娘在此,怎么能喝酒呢?”
、布阑依【9】
“那你错了,阑姐姐能喝下五斤白酒。”
啊,楚濂差点摔到桌子底下,“好厉害,什么时候拼下?”
布阑依的脸色有点难看,她冷冷地扫了楚濂一眼,“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拼的。我有些困,告辞。”
怎么告辞了?楚濂想阻拦,可是想想不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布阑依拂袖而去。
“我也告辞。”才不要和这超级色鬼在一起。玉如意翻下白眼,正准备离开,楚濂忽然轻叹一声,说:“布姑娘好高的功夫,我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武功差……呀,我也不知道,我对叶哥哥说的话她都听见了?”玉如意注目去看,楚濂正在那自斟自饮,一副超脱尘世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楚濂笑咪咪的,跟头小狐狸似的。
吔,怎么跟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玉如意只能向叶一凡求助了,“叶哥哥。”
叶一凡正看着窗外,“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回房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玉如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跃而下,很快消失无影踪。
“你真能闻出香气?”楚濂意有所图地瞄向玉如意手中的香囊。
哼,色心不死。玉如意闭下眼睛,“懒得理你。”她冲出门外,李守成正在那转悠,“守哥哥。”刚才叶哥哥出去的表情很奇怪,难道……“快,去你的房间。”
玉如意拖着李守成进了房间,上了门栓。
如意想和我说什么?或者是解释什么……李守成转过头,他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玉如意在解——腰——带!布阑依说如意喜欢抢她的东西,如意怕我被抢布阑依抢去,所以先下手为强?啊啊,她怎么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不是应该伸进我的衣服里吗?心跳得好快,好像要飘到天上一样。等待这么久,有点突然,但是还是可以接受。
玉如意忙完抬头,见李守成像个木桩杵在那,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没脱衣服?”
李守成的脸红了,虽然是男人,可让女人逼着脱衣服,这还是头一回。“真要脱?”
“废话!”玉如意跑过去扯他的腰带,“真是公子哥,没人伺侯就不会脱衣服……你这腰带怎么回事?”她使劲拽了几下,还是没能拽动,“你自己来。”她红着脸站到一边,可是那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盯在腰带上。李守成的脸更红了,应该比红布还红吧。他心里暗想,一边按开内里的暗钮,扯下腰带。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褪掉外套,玉如意的手伸过来了。
妈呀,直接从腹部……心跳快得要窒息了,血脉贲张,这,这太随便点了吧?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正经男人!李守成不觉咽下一口口水。“呐,如意……哎哟,什么东西?”肚脐一阵疼,好像什么从肚脐进去了。
“这是我自小养的蛊,尝过百毒,现在给你。”
蛊?情蛊?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的情蛊?那,那,我再也不能娶妾了?李守成的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惊魂夜【1】
“咦,守哥哥,你的脸为什么这样白?难道白白在给你解毒?”玉如意熟练地搭上李守成的腕脉,“没有啊。”突然,她恍然大悟地尖叫起来,“我知道了……”李守成赶紧捂住她的嘴,要死,他们这样谁都会误会的,虽然他很希望大家都误会,可是,可是,这样太不雅观了,他可是堂堂李将军的儿子,不是阿猫阿狗的瘪三。
“放开。”玉如意轻轻咬了他一口,李守成马上放开,但是立刻警告地“嘘”了声,“小声,隔壁有人。”玉如意点点头,忽然贴过去,贴着他的耳根小声地说:“你是不是怕我下蛊杀你?不是啦,蛊有很多种,我这种是解毒的。”她的气息温润而清新,她的肌肤白皙而细嫩,李守成有点醉了。
“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陶醉在温柔乡的男人除了甜蜜,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你!”玉如意气得半死,但是却不能不管,不能不再次解释,“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们下一个下手的一定是你,你的武功麻麻西西,可是对毒……”她嘿嘿一笑,“我把白白给你护身,至少你可以自保,我也安心了许多。”
还有什么比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关心更叫人开心的?李守成如同吃下一大罐蜜,整个都蜜透了,“如意,你真好。”他忽然皱起眉头,肚脐那有点痛,不是有点,是比较痛。他弯成个虾米。
呀,如意扯我的衣服干什么?现在肚子疼,没心情……
玉如意抓起李守成的右手,用力一咬。
痛死了,我是男人,我不能叫出声。李守成咬着牙,看着玉如意挤出一滴血,滴进他的肚脐里。然后,玉如意咬破自己的手指,也滴了一滴血到他的肚脐里,“好了,白白以后就是你的了,要好好对它……呀呀,你……色守哥哥。”玉如意脸红地退到一尺外。刚才扯拉下,李守成的外衣、中衣全垮了下去,露出里面的中裤。
李守成心里那个屈啊,衣服可都是玉如意扯的,最后却怪到他头上。他拉好衣服,系上腰带。“好了。”他抬起头,那股委屈死灰复燃,不,是更凶猛地燃烧起来,还说我,自己的衣服都没穿好。“咳咳,那个,如意,”玉如意抬起头,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口,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她的胸口立刻露出一片白来,“色,色狼,讨厌你。”她快速地拉紧衣服,可是手抖得厉害,她扣了几次腰带都没扣上,汗成串地滴落下来,她愈发着急,那腰带愈发扣不上去。
“哎,”明知会被骂,外带一脚加一记窝心拳,可还是不忍心,还是手贱地去帮忙。李守成只轻轻一捏,就扣上了腰带。玉如意倒是惊讶了,“你怎么会?难道说……”
再让这小脑袋胡想下去,他一定是天下最坏最淫的那个。“我也系腰带的,我当然知道。”他在原地踱了半个圈,边叹气边像抱怨似地说:“我会负责任的。”这话貌似说了很多次,每次都被拒绝,这次也不会好到哪去。哎,他可怜的自尊。
、惊魂夜【2】
玉如意像个傻瓜样地呆看着他,刚才又看到那块肌肉了,可是没有摸……如果以后有别的女人……不可以!“你,你说的,不许反悔。”她的脸红得跟柿子样,可是那双眼睛却不老实,一会瞟瞟那块记忆深刻的胸肌,一会瞟瞟李守成的脸。
“是我说的……啊,你答应嫁我了?你终于肯答应嫁我了?!哦也,万岁!”李守成开心死了,快乐死了,他在屋里上蹿下跳的,把个玉如意给逗笑了,“我只是要你负责任,谁,谁要嫁你?”毕竟是女儿家,说到后面,玉如意很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绕呀绕那个手指头。
李守成的活力全给点爆了,他顽皮地眨眨眼,“不嫁我?那要我怎么负责任?做你哥哥,亲哥哥?还是……”他托着下巴,做出很努力思考的样子,“做你的大叔,把你抚养成人?”
讨厌,人家已经成人了,还抚养……玉如意陡然明白过来,她翻下白眼,没好气地反击过去:“我才做你大神呢。”
“好吧,亲爱的大婶,那你什么时候嫁过来?”李守成完全被幸福包围了,他低下头,温柔地吻上那樱桃般的小嘴。
透过门缝,一对嫉妒的眼睛恨不能化成火苗,把他们两人烧成灰烬。
良久,沉浸在甜蜜和快乐的两个人才分开。
“什么人?”玉如意推开还没醒过神来的李守成,跃到门边,一拉门栓。没人?听错了?“守哥哥。”她回头看他,李守成点点头,“刚才似乎是有人。”这不是讨好和敷衍,他是确确实实感觉到有人在窥视。
“太好了,我还以为这阵刺激过头,人都变得神经兮兮了,那么,晚安。”玉如意吐吐舌,跳到长廊里,她探头望了望,叶一凡还没有回来。算了,明天再跟他说吧。回到房间,她摸出布阑依拿来的那个香囊,这个香味?她挑了点搁在桌上,倒了点水在上面。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似麝兰,又似金桂。有点奇怪,啊……好困,先睡觉,明天再说。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嘭嘭嘭”有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门。
讨厌,竟然敢吵本大小姐睡觉?!“再敲,杀了你。”玉如意威胁地说完,转身继续睡她的。
走廊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哼,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跟老鼠似地悉悉索索的。
可是,为什么睡不着?玉如意翻过来,还是睡不着。一只绵羊,两只绵羊……睡不着,睡不着,破人,坏人,讨厌死了!
玉如意拍拍自己的嘴,根本没打呵欠,拍什么嘴?眼皮好重,可是脑袋清醒得跟点了灯似的。哪个破人敲门?不看时辰,不看日头,当自己是天王老子?算了,起去吧,反正也睡不着了……哎,哎哎,以为离开爹那个暴君,可以快活、安稳地睡几个早觉,还是睡不成。她呵下嘴,好小的呵欠,都不够呵嘴。
拿起梳子,她胡乱梳了几下,没心情,乱没心情。
、惊魂夜【3】
“梆梆梆梆梆”街上传来敲更声。才五更,才五更,哪个疯子一早来扰人清梦?
咦,守哥哥的门开着,他走了?玉如意的脸白了白,她忙探进头去望,吓死我了,行李还在,嘿嘿,一定去那个地方了。她转头,叶一凡的门大敞四开的,叶哥哥昨晚没回来?好歹也要关上门不是?她好心地替叶一凡拉上门,立马发现楚濂也不在房中。三个大男人干啥去了?也不说一声,真是。
楼下传来欢声笑语,那声音倍儿熟,难道……玉如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楼梯口。叶哥哥!他的对面,守哥哥!!旁边,阑姐姐!!!气死我了,居然不叫我!哼,我知道阑姐姐漂亮,阑姐姐温柔,你们都喜欢,可是,可是我是你们的伙伴啊!真让人伤心,尤其是守哥哥,我才把白白给你,你就这样对我,气死我了,早知道不对你那样好了。
“呀,小意,终于起来了。”布阑依媚眼含春,一派春意盎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