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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你心中那人是谁?”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她的脸,他惊觉,原来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没有任何人,若惜很感谢皇上的厚爱,只是若惜的心此刻是空的,诚如若惜之前说的,若惜不敢想象将来与他人分享皇上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若惜要的,皇上给不了,所以,若是皇上真的爱护若惜,请给若惜自由,不然,皇上跟赵逸霖,又有何区别?”
“你竟拿朕与赵逸霖那宦官相比?”他此刻真的生气了,原本以为她只是与一般女子有些许不同,她那豁达与世无争的心性,她那奇奇怪怪的想法理论,现在看来,不是她不要,而是她嫌不够,她要的,不是一半他的心,而是他的整个心。
“若惜没有对皇上不敬之意。”再一次跪下,她表情坚决如同磐石。
“你想要朕全心全意的只对你一人?”说着,他笑了起来,笑容并不似从前的温柔如风。
“是,就好像若惜也只会全心全意爱一个人一样,在爱情面前,若惜不愿与任何人分享。”她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帝王,她知道,她开出的这个条件,别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就算是这世间的凡夫俗子也未必能够做到,她这是在给刘沁出一道无解的难题,她觉得刘沁若是无法解决,只能放她走。
可是,这一次,她想错了。
“朕会改变你的想法,让你心甘情愿的。”他眼神不容抗拒的紧盯着她,吐出这句话之后,长袖一甩,转身往院门口走去。
花若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跪在地上,良久,才反应过来。
小宫女们进院的时候,看到花若惜跪在地上,立刻上前来将她一把扶起,道:“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今后莫要叫我夫人了,叫我若惜就好,我们本没有什么不同。”摆摆手,花若惜感觉自己有些心力衰竭。
“这……奴婢不敢。”小宫女听着她的话,连连摇头。
“不用不敢,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得从这里搬出去了。”花若惜笑了笑,示意让她们不用紧张。
小宫女闻言,立刻问道:“是吗?您离开这里,是要去哪里呢?”
“呵……不知道,可能去浣衣局,也可能去德懿宫……”摇了摇头,她叹气道。
其实,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将她关在这个院子里,只要她能光明正大的活着,不用像个见不得人的鬼魅一样,只能隐匿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这是她仅有的尊严了,她必须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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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姬
( )两天后,一道口谕将花若惜的话给证实了。
当她换上粉色宫装出现在刘沁的寝宫时,她知道,他是下定决定要将她留在他身边了。
“朕现在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从今天起,花若惜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朕给你赐名宸姬,你可喜欢?”刘沁执起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
“宸姬……”她重复了一下他给她取的名字,半晌,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宸者,北极星也,意指帝王,君者。宸姬,岂不是帝妻?她花若惜何德何能?竟然能被刘沁暗指为帝妻,太后知道了,不会弄死她么?
“请皇上收回此名,若惜不敢当。”连连摇头,花若惜福身道,她可不想惹怒了太后。
“宸姬,你可知道君无戏言这句话?朕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不可推辞。更不用有任何的顾虑。”刘沁似乎明白了花若惜心中的忌惮,握着她小手的大手突然一收,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俯头,他想吻她的唇,可是,却被她巧妙躲开。
“皇上,宸姬如今不过是一个服侍您起居的宫女,可别坏了您的身份。”
刘沁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沉声问道:“你是在嫌朕没有给你位分?”
“皇上知道宸姬不是这个意思,又何必勉强宸姬呢?”她躲开他直视的眼神,垂头回道。
“你知道朕是不会勉强你的,朕会让你成为朕的妃子的。”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严肃的说道:“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拒绝朕。”
说完,他便一甩手,往寝宫外走去。
看着他稍带怒意离去的背影,花若惜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宸姬了吗?
换个名字,换个身份,可是灵魂却还是来自的现代的那个叫王斐的女子。
刘沁走后不久,就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宫装女子,她身上的衣服式样颜色跟花若惜身上的衣服一样,花若惜由此判断,此女应该是跟她一样,是刘沁的贴身宫女。
“宸姬姐姐,你怎生坐在地上呢?皇上刚刚出去的时候,让千灵进来看看您,您没事吧?”伸手将坐在地上的花若惜扶起,这个叫千灵的宫女关切的问道。
淡笑着摇了摇头,花若惜道:“我没事,谢谢你。”
千灵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看她自己站直了身体之后,便松开了自己的手,道:“皇上这会子去御书房了,大概要到午膳时间才会回来,宸姬姐姐可先去你我住的小院内看看,听说您的东西都已经送过来了,需要去整理一下吧。”
“也好,那这边就暂时交给你了,我先回住处看看。”点了点头,花若惜转身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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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刘沁此时正在跟眼前几个大人商议要事,其中,就如何处理赵逸霖的问题,产生了比较大的分歧。
“皇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眼下虽然咱们占了上风,但是赵逸霖一日不除,终究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啊。”国丈李贤能强烈要求趁热打铁,好一次性把赵逸霖这颗钉子给拔掉。
“可是皇上,赵逸霖在朝数年,结党营私之事屡屡可见,且他是先皇生前最宠信之人,如今先皇尸骨未寒您就对赵逸霖动手,会不会引得朝堂之中人心惶惶?”反对派礼部尚书岳靖忧心道。
刘沁看着眼前两边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其实他心中也是有疑惑的,他不明白赵逸霖为什么会那么自觉的将花若惜送进宫来,按道理,若是花若惜在他的身边,他尚可当成一道挡箭牌来护自己周全啊,如今把这挡箭牌给撤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将花若惜换做是别的女子,他尚且会认为这是赵逸霖有心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但是,偏偏这个人是花若惜,他了解她,也理解她,他相信,即便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在觊觎他身上的荣耀,但是她不会。因为,权势荣华于她来说,不过是尔尔浮云。
大局为重
德懿宫中,李贤能一见自己的女儿,当今皇太后,脸上那股怨气跟不满就露了出来,他张嘴就开始控诉对内阁收入许定坤的不满,顺带着还抱怨了一番刘沁不支持他,一副怒火难平的样子。
太后只静静的听他控诉着,一直到丫鬟上来换第二轮茶,李贤能在停下了嘴,开始喝起茶来。
“姐姐,父亲说的都是实话,今日在御书房,我跟父亲可是被许定坤给吃得死死的,一点反驳的权利都没有,偏偏皇上还站在他们那边,你说,这样下去,朝中还能有我们父子的立足之地么?许定坤敢这么对我们,实际上也就是冲着姑母您来的啊,俗话说,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李贤能说完之后,李显又接着自己父亲的话茬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太后始终是默默的听着,中途没有插上一句话,直到李显也闭上了嘴,她才饮了一口茶,然后淡笑道:“你们就为了这事儿气成这样啊?”
“女儿,可不是为父的气量小,实在是许定坤那个老匹夫欺人太甚啊。”李贤能听着太后这云淡风轻的语气,不由得又生起气来。
“治国之道哀家自是不懂,但是就这件事情而言,哀家倒觉得许大人说得也没错。当然,父亲你更是没错,只是,如今皇上初登大宝,一切还不稳定,若是父亲因为这事就跟皇上置气,实在是不该啊。许定坤是老臣子了,当年带领朝臣争国本,给皇上施压,让皇上在没有不得已的情况下,总算是册立了太子,说起来,他算是保举太子的第一人,是我们娘俩的恩人啊。”太后说起这些陈年旧事,言辞之间,感慨颇多。
李贤能闻言,撇了撇嘴,倒是没反驳,只道:“可是,尽管如此,也不能完全不买我们父子的帐啊,他如今就是倚老卖老,持宠而娇,完全不将女儿你放在眼里。”
太后听了这话,脸色陡然一变,挥了挥手,遣退了身边伺候的一众宫人,然后压低声音,沉着脸道:“如今皇上身边还需要他的辅佐,我们不好跟他翻脸,倘或他日他果真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自有他的好看,父亲又何许争一时之气,殊不知,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一切当以大局为重啊。”
李显听太后这么一说,也瞬间顿悟过来,立刻道:“父亲,姐姐说得对,如今咱们还不需要跟许定坤对着来,他到底是内阁首辅,国家大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且他虽与我们不和,却对皇上忠心,既然如此,我们也毋须跟他一般见识,只要他不咬着我们不放,处处与我们针对,我们就为了皇上姑且忍了他去。”
“哥哥能这么为我们娘俩着想,妹妹着实感动,今后沁儿就指望父亲和哥哥的辅佐了。”太后说着,端起面前的茶杯,朝两人敬了一下,以示感谢。
李贤能跟李显见状,也立刻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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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夕阳西下,城南街角一栋大门紧闭的大宅内。
这里曾经是整个大乾最为风光的府邸,如今,却低调得连大门也许久未曾开过了。
一个挂着“云中阁”牌匾的院子内,一个玄衣男子正坐在凉亭内对着夕阳痛饮。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手边放着一个蓝色的锦盒,里面摆放着一小束用锦缎扎好的青丝。
许是喝了太多酒,他此刻面带醉意,迷离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精光。
此时,从院外走进一个黑衣人,进入凉亭后,他跪在了玄衣男子面前,沉声道:“属下见过主人。”
“免礼。”淡淡的开口,此时他脸上的醉意已然消失。
“主人,刚刚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夫人已入选成了乾旭宫的大宫女,专门服侍皇上起居,并且,被皇上赐名为宸姬。”黑衣人垂着头,语气沉着的向赵逸霖报告道。
棋子,弃子!
“宸姬……”他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属于花若惜的新名字,半晌,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烈了:“看来,皇上是真的动心了。”
“主人,您有没有什么指示?”黑衣人不敢接话,只垂头问道。
“通知朝中的那些大人,皇上到现在还没有对我动手,看来是在等着将我们一网打尽,让他们近段时间相互不要有任何的联系,也不要跟我有联系,只要做好各自的事情便可以了。”赵逸霖回过神来,冷冷的开口道。
“是,属下明白了。告退。”黑衣人闻言,微微弯腰一鞠躬,继而转身走出了云中阁。
赵逸霖在黑衣人走了之后,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随手执起那半缕青丝,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宸姬,这名字很好,却终究不适合你……”
说完,又开始喝起酒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将花若惜送进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