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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官,余长官,左面有些顶不住了!”
急切的呼声一下让余文正回头来看,没有任何犹豫,把机枪往边上的江得财手里一塞:“你负责机枪,麻旺,谢依,和我来!”
说着艹起手边的花机关,冒着腰一下就冲了过去。
麻旺没有任何犹豫,跟在长官身后也冲了出去,谢依却犹豫了下,这才艹起手中的步枪跟在了后面。
十几个鬼子已经由另一侧摸了上来,马德弼正带着弟兄们和东洋人苦战。
余文正冲上了阵地,扬起花机关,“突突”一梭子扫了出去。
花机关忽然卡壳了,余文正扔掉,从腰间拔出了两把民国17年式驳壳枪,“当当当当”,两个鬼子当场倒在血泊之中。
白刃战中,中央教导总队的和川军之间的不同很快显现。
马德弼艹着一枝刺刀雪亮的步枪,吼声连连,以标准的拼刺动作和两个鬼子缠斗不休,麻旺这些人,冲上阵地,一声不吭,后背拔出大刀就砍!往往一刀下去,血肉横飞。
有时是麻旺,挥刀的动作非常奇特,好像在那跳舞一样,姿势优美,但又非常实用,一刀一个,眨眼两个鬼子已经倒在了他的大刀之下。
谢依却抱着步枪躲在一角,死也不上去拼杀。正好看到一个鬼子悄悄摸到马德弼身后,谢依赶紧举起枪来,“砰”的一声枪下,企图偷袭的鬼子一头栽倒。
听到枪声,马德弼回头看了一下,见是谢依救了自己的命,也不多说,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随即猛然回身,虎吼一声,刺刀狠狠的扎进了一名曰军士兵的胸膛……
靠着余文正的及时增援,冲进来的鬼子被悉数歼灭。马德弼扔下步枪,前冲一步,一把抱起机枪,吼声中,机枪子弹如暴雨一般倾向已经冲到面前的曰军。
这一次曰军已经冲进了阵地,阵地差点丢失,千辛万苦打退了这次进攻,马德弼喘息着说道:“谢了。”
余文正也累的几乎瘫倒在地上,朝麻旺竖了下大拇指:“麻旺,哪学来的?”
“我们寨子里人人都会。”麻旺有些腼腆地说道。
麻旺方才杀人的一幕,马德弼也清楚的看在了眼里,笑着说道:“前段时候我还看了本书,平江不肖生写的‘江湖奇侠传’,里面崆峒、昆仑两派的人本事大着呢。我看麻旺就有那么一些意思……”
“啥?啥奇侠?”麻旺怔在那里。
“平江不肖生写的江湖奇侠传。”马德弼笑了:“很好看的一本书,等打完仗了,我去找给你看。”
“我不识字。”麻旺有些不好意思。
马德弼哈哈笑了起来:“不识字没有关系,我念给你听,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你听。”
麻旺的眼睛亮了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恩,谢谢你,马长官,到时候,我,我送给我们彝族的好东西你!”
第四十八章 叛徒
后藤支队对于青阳的进攻,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了疯狂状态。
一个支队的支队长,在甫登陆中国之初就遭到射杀,这对于后藤支队的荣誉来说,是一个最沉重的打击。
对于一支部队来讲,荣誉就是他们的生命,丢失了荣誉,这支部队也就等于丢失了灵魂。
但是对于在前线指挥进攻的柴田义男来说,青阳的位置对于进攻方来说实在太不有利了。这里无法使曰军的机械化优势得到充分展开,不得不以步兵在空军的配合下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那些守卫在青阳的中国士兵,从火力密集度来判断,人数并不是很多,但他们却如同岩石一般,死死地钉在那里,一步也不后退。
阵地前,已经扔下了曰军一百多具尸体,但进攻却没有任何进展。
望远镜里,柴田义男看到一堆尸体中,有具“尸体”动了下,看仔细了,是一个还没有死的曰军士兵。在生存的渴求下,这名曰军士兵不断的朝前爬着,但是他的头只稍稍抬高了一些,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枚子弹,瞬间就夺走了他的生命……
柴田义男的手有些颤抖,自己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夺走了自己部下的生命,而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战争,除了先进的武器之外,在很多时候,更多的是人的精神和意志上的较量。
在炮火的优势上,帝国的军队无疑是占据着绝对上风的,但是在意志上,对面的那些中队所边县出来的决心,却同样让人畏惧而震惊。
柴田义男并没有参加过发生在上海的战争,但是听同僚们说过,帝国的军队在上海遭遇到了最惨重的伤亡,甚至有的联队,几乎死伤殆尽。
柴田义男绝对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阵地的另一头,神枪手钱盼福的腿受伤了,疼的咬牙切齿。
可是弟兄们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没有药,也不懂医学上的事情,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撕下自己的衣服,紧紧的帮钱盼福包裹住伤口。
“马长官,余长官!”
忽然,在身后响起了叫声,马德弼和余文正一齐朝那里看去,就见四个人匆匆奔来。等到近了,马德弼和余文正同时叫了出来:“俞振海?你还没有死?”
炸了祝塘曰军炸药库的俞振海,正带着那三个女兵荆恋雨、符小甘和瞿可可。
一来到面前,俞振海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报告长官,我还没有死。”
“究竟怎么回事?”马德弼有些纳闷的抓了下头。
“没怎么,我炸了东洋人的炸药库,就出来了,我寻思着你们会来这,就一路跟着来了。路上碰到这三个娘们,非要跟着我来,我就带着他们找来了。”俞振海若无其事的说着,好像事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有些不可思议。
炸了曰军的炸药库,整个祝塘都是曰军,这人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了?难得这人运气真的那么好?
马德弼对余文正悄悄点了点头,余文正忽然从腰间拔出了枪,一下顶住了俞振海的脑袋:“你被东洋人抓住了,当了叛徒,是不是!”
“没有!没有!”俞振海的面孔被吓的惨白,连连摇手:“长官,我真的没有被东洋人抓住,我真一路找到这里来的!”
瞿可可一见,急忙说道:“长官,我们证明……”
“闭嘴!”马德弼冷冷的打断了瞿可可的话:“这是6连的事,女人没有资格插嘴!不光俞振海,你们一样也有嫌疑。文正,你在这里指挥,我带他们到连长那里去。”
瞿可可的目光落到了受伤的钱盼福身上,忽然说道:“报告长官,他受的伤很重,而且你们包扎的方法也不对,我请求留下为他包扎!”
马德弼迟疑了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
对于俞振海的死里逃生,以及让人不可思议的逃生过程,高飞心里也同样充满了疑惑。但是无论怎么盘问,俞振海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句话!
还有跟来的荆恋雨,也让高飞心里有些不快,冷冷地看了荆恋雨和符小甘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马德弼把高飞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连长,非常时期,万一……万一这几个人是叛徒的话,对我们造成的危害会非常的大,干脆都毙了吧?”
非常时期,必须做出非常抉择!
现在的高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三十来个兄弟的连长,自己,必须要为这么多兄弟的生命负责!
高飞朝那看了一下,发现荆恋雨和符小甘正在为一个伤员诊治,俞振海却一屁股坐到地上,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小布包,倒是里面的烟丝,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来,撕了一小块,卷了根卷烟,津津有味的抽了起来。
“连长,曰军马上就要开始进攻了,下决心吧。”一边的马德弼催促道。
高飞咬了咬牙,点了下头。马德弼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枪,放到了高飞手里。高飞把子弹压上了膛,背负着手放到身后,一步步朝俞振海走去,脚步显得非常沉重。
“俞振海,你再仔细说下是怎么逃出祝塘的?”来到俞振海面前,高飞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能够说清整个逃跑路线,自己或者会给他一条生路。
“报告长官,我也忘记是怎么跑出来的了,反正我把炸药库炸了之后,就这么东找西绕的出来了!”俞振海慌忙站了起来,起的急了,那些用来卷烟的纸都落到了地上。
高飞心里轻轻叹息了声,一个连如何逃出来都说不清的人,让自己怎么相信?
“俞振海,荆恋雨,符小甘,要真是被冤杀的,到了地下别怨我,我要为那么多弟兄的生命考虑!”高飞心里说道,然后把枪从背后拿了出来!
第四十九章 把我们留下吧
“对不起了,兄弟。”
高飞心里轻轻默念了声,缓缓把枪拿了出来。
正在这时,他的眼睛落到了俞振海卷烟用的那些纸上,整个人忽然僵在了那里。
冲上一步,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那些纸,上面写的都是曰文,高飞大叫了声:“谢依!”
“到!”谢依急匆匆跑了过来。
“翻译!”高飞把纸朝谢依面前一递。
“(甲)江防军以主力固守江阴要塞,以一部警备江岸,施行持久抵抗,以保长江门户。(乙)第112师以主力占领由夏港口、夏港镇、青山、江阴城南至金童桥间之主阵地带,拒止敌人……”
听着谢依翻译,高飞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马德弼已经失声叫了出来:“这是我们保卫江阴的全部计划!”
“出内歼了,而且是在指挥部里的。”高飞咬了下嘴唇。
“还要念下不去?”谢依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念!”
“江阴要塞之敌军顽强,不必迅速攻占,仅予封锁即可。以第13师团以及新由骑兵第3、9、17、101大队组成集成骑兵队向江阴方向迂回,截断江阴与南京之间的呼应态势……第10军司令官柳川平助。”
“柳川建议,打到了咱们的命脉!”马德弼才一听完,面色大变:“如果以南京为中心,外围江阴地区,有要塞与两个未经重创的步兵师布防。在南京的外围防线中是一个兵力较为整齐的坚强阵地。如果曰军采取这个战略,那么我江阴守军将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地步!”
高飞收好了情报:“必须把这个情报及时送到指挥部去!”
在高飞的记忆中,随着这份情报的出现,也逐渐完成了一些拼图,这份情报是真实的!那么,俞振海应该没有叛徒的嫌疑!
高飞非常庆幸及早发现了这份情报,不然误杀了自己兄弟,自己一辈子也都不会安心的。
“长官,还有什么事不?”俞振海根本没有想到死神才和自己擦肩而过,还在那大大咧咧地说道。
“没了,没了。”高飞摇了摇头,略带歉疚地笑了一下。
“轰,轰”!
忽然,炮声淹没了阵地,曰军的重炮部队终于被调了上来。
“战斗!进入阵地!”
“连长,炮火压制太猛!”
“高连长!高连长!我是667团的通信兵!”
“什么事!”炮火中,高飞拉着嗓子大声说道。
“667团全部撤离,团座让你们撤退,立即撤退!”
曰军的炮弹不断的在周围爆炸,整个阵地已经陷入到了炮火的包围之中。这个时候的撤退,无疑是救了整个6连的命。
“撤退,全部准备撤退!”高飞大声吼道:“马德弼,通知你的人准备撤退!往大洋桥方向撤退!”
“是!”一边躲避着曰军疯狂的炮火,马德弼一边回到自己的阵地,才刚下达撤退命令,却听到边上传来了呻吟声。
朝那看去,是瞿可可正发出痛苦的呻吟,马德弼一怔:“怎么回事?”
余文正摇了摇头:“这些女娃子不懂得躲,第一轮的炮火就把她掀倒了。”
马德弼正想察看瞿可可的伤口,忽然想到男女有别,又把手缩了回来:“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