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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洗了澡才可以睡觉。”
余君珏正朦朦胧胧要睡着,他翻了个身道:“不必了。”
白池将他翻过来,认真地看着他道:“一定要洗,臭烘烘的睡觉不舒服。嬷嬷说的。”
余君珏推开她的手,不悦地道:“不要啦,我很困。”
白池皱眉,他怎么这么懒!她的牛脾气上来了,嬷嬷说过身上有汗水的话一定要洗过澡才可以睡觉的。她又将余君珏翻了过来,在他耳边道:“洗澡——”
余君珏刚要入梦,又被她吵醒,他翻身坐起来,不满地冲她大吼:“说了不洗不洗就是不洗!”
“你身上臭,我去那边睡觉了。”白池无奈地转身爬下床,余君珏一把将她捞回来,“不准走。”
“我不要,你臭死人了。”白池生气地拍打他的手。
“闭嘴。”余君珏怒了,他将白池圈进怀里,腿搭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紧紧抱着她,很快便呼呼大睡。
同他闹了好一会儿,白池也累了,她想算了算了,臭就臭点吧,于是委委屈屈地躺在他怀里,才一会儿便开始打呵欠。
第七章 去天牢看姐姐
第二天一早,余君珏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白池发着红光的眼睛。为什么会发红光,呃因为昨天半夜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姐姐被余君珏杀死了,于是她便睡不着觉了,又不敢叫醒他,便一直撑着眼皮看着他睡觉,直到他醒来。
见他一睁开眼睛,白池惊喜了一下,然后怯生生地道:“我想见姐姐。”
余君珏的笑容终结在脸上,他眉头一皱,道:“不可能。”
白池嘴巴一瘪,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你杀了姐姐,你是坏人。”
余君珏怒道:“我什么时候杀她了?她不好好待在牢里么?”
白池抽抽搭搭地道:“昨晚你杀了她。”
余君珏怒道:“胡说八道,昨晚我不是一直跟你一起睡觉的吗,难道我能在梦里杀了她?”
白池老老实实地点头,“你在我的梦里杀了姐姐。”
余君珏觉得自己被这个白痴耍了,他粗暴地推开她,道:“那你到梦里求我带你去看她吧。”
白池一愣,见他要走,她扑了过去,死死抱着他的腰,脸蛋贴在他坚实的背上,“现在就想见姐姐,求你了。”
余君珏本想推开她,但心念一转,他牵起嘴角,肚里又开始盘算打击白惠的招数。
“好,我带你去。不过,你得听话。”
白池忙点头道:“我听话我听话。”
两人一起吃过早饭,换了衣服,余君珏便带着白池去天牢看白惠。怜儿想跟着去,却被余君珏冷冰冰的杀人眼神给堵了回来,王威拉着她摇头,要她不要惹恼太子。
怜儿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对王威怒道:“为什么不让我去。你们家太子那么坏,谁知道会怎么欺负我家小姐。”
王威赶紧捂住她的嘴,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幸好此刻没有人过来,他道:“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也太口无遮拦了吧,要是传到太子耳朵里,他非杀了你不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怜儿翻翻白眼,严重地鄙视了一下王威,他真懦弱!
王威苦笑,她们见到的只是太子的其中一面,太子狠厉残酷的一面她们根本无法想象,要是真的激怒了他,恐怕——
“放心吧,太子今天心情不错,他不会欺负你家小姐的。”王威肯定地道。
“会吗?可是他的脸那么臭,你哪里看出来他心情不错了?”怜儿并不相信他说的。那太子几乎很少笑,天天摆着一张臭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
王威笑道:“你没有看到太子今天早饭的时候给你家小姐夹菜了么?太子平时眼高于顶,甚至连二皇子都没有享受过他亲自夹菜的待遇。依我看,你家小姐不像白痴,会不会是装的?”
怜儿忍不住笑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小姐命苦,小时候的她是很聪明的,听说比白惠小姐小时候都聪明。只是夫人死后,她大病了一场,几乎连命都没了,老爷求遍天下名医,才将她的命捡了回来。谁知道一醒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怎么教都长不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王威也忍不住叹气,若是这白池小姐也同白惠小姐一样聪明,说不定太子会爱上她吧。那就完美了。
怜儿忽然看着王威道:“对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二皇子?他跑哪里去了?”怜儿想白惠小姐既然让白池小姐替她嫁给太子,那么她一定是偷偷跟二皇子私奔了,可是为什么小姐第二天就被白丞相带到了皇宫里呢?而且也没有见到二皇子出现。
王威脸色一紧,道:“这个不可说。”
怜儿哼了一声道:“快说快说,不然我就把你骗太子的事情说出来。”
“你你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下次不帮你了,我的胳膊到现在还在疼呢。”王威气鼓鼓地道。
怜儿眼珠一转,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她软软地道:“王大哥,对不起,我保证绝对不会将那件事情说出去。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二皇子到底去了哪里,白惠小姐为了他连爹爹和妹妹都不要了,他却不见了,小姐她该多伤心啊。”
被她缠得没办法,王威道:“好啦,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必须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特别是你那个白痴小姐,更不能说。”天知道如果那白痴知道了会不会一个不留神就给讲了出来。
怜儿忙举起手发誓,之后便催他快讲。
王威看了看周围,悄悄道:“二皇子在逃出去的半路上被太子给抓住了,现在关在他自己的府里,皇后派了人看着他,不让他跨出府门一步。听说白惠小姐在十里亭等了一夜,没有等到二皇子,却等到了白丞相。唉。”
原来是这样!太子真是太可恶了!怜儿忿忿不平,咬牙切齿,白惠小姐好可怜,估计她现在一定很恨二皇子,恨他居然没有勇气跟她逃跑,她都已经放弃了全部,而他呢居然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小姐该多伤心啊。
王威警告怜儿:“这话可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咱们都得死。”
怜儿不耐烦地道:“好啦,知道了,看你吓得那熊样儿,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王威被她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心道:“姑奶奶,他可是太子兼兵马大元帅啊,他一发怒整个乌国都要抖三抖,谁在他面前不是乖得像条狗!”
却说余君珏带着白池来到天牢,一见到姐姐,白池就奔了过去,哭着大声喊姐姐。
白惠躺在稻草上还没醒,听到妹妹的哭声,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谁知一睁开眼睛,竟然真的看到了妹妹。她翻身爬了起来,跑到牢门,伸出手隔着牢门将白池抱住了。
“池儿,你怎么来了?你还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白池拉着妹妹仔细看她全身上下,昨天在宫中见到妹妹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利用了妹妹的善良和无知,却未曾想过自己亲手将妹妹推进了火坑。
白池摇头,哭道:“池儿没事。”
余君珏忽然咳嗽了一声,仿佛在提醒两人,还有他的存在。
白池愣了一愣,忽然想起来来时的路上余君珏教她说的话。
他说:“等一下见到你姐姐,你要大哭特哭,告诉她你吃不饱饭睡不好觉,我天天揍你,还有怜儿也被我杀了。”
白池双眼懵懂,他说得太多,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余君珏教了她即便,她还是颠三倒四的背不全,他几乎气得要吐血,天底下有这么笨的白痴吗!他仰天长叹。
见他要发火,白池努力背诵他教她的话,快到天牢她才勉强会背了。
想到此处,白池忽然哭了起来,她道:“我吃不饱饭睡不好觉,他天天揍我,还有怜儿也被他杀死了。”
白惠很难过,抱着妹妹心疼得不行,都是自己害的。
她瞪着余君珏怒道:“你有什么怨气只管冲我来,何必欺负一个白痴,一个婢女。你不觉得大失你太子的身份么?”
余君珏得意地笑道:“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游戏还没完呢,还有你的父亲,我不信他一点都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白惠彻底被激怒了,她叫道:“余君珏我警告你不许伤害我爹!”
余君珏得意地哈哈大笑,然后指着白惠恶狠狠地道:“你,必须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白惠气得几乎双目冒火,她恨不得跑过去咬死他,她怎么会碰到这个祸胎啊!
白池见姐姐生气,她拉着姐姐的手安慰她,小小声地道:“他都是骗你的。”
白惠耳朵尖,她听到了白池的话,她看着白池,白池肯定地点点头,她忽然笑了起来。
余君珏莫名其妙,他将白池扯过来,怒道:“你跟她说什么了?”白池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白惠叫道:“她不过是个白痴,太子,您又何必动怒呢。”
余君珏忽然觉得自己又被耍了,本想让白惠生气发怒的,结果,似乎是自己被惹怒了,莫非是跟这个白痴太久了,自己的智商也出了问题了吗?
“你等着吧,明天你爹就会进来陪你的。”余君珏牵起嘴角笑道,想跟他玩儿,哼!
回到太子府,余君珏将白池扔到小黑屋,他道:“想清楚今天自己错在哪里了,不然不许出来。”
白池害怕地抱着他的胳膊,不肯进去,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她拼命摇头:“我怕。”
“想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就永远不许出来!”余君珏将她一推,嘭的一声便关上了房门,他亲自落锁,拿着钥匙离开了。
白池害怕地大叫,可是,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好黑,好可怕。
白池跌坐在地,抱着自己,大声哭了起来。
“爹爹救我,我害怕。魔鬼,你放我出去吧,我保证听话。真的真的。怜儿,你在哪里啊,你怎么不来救我,这里好黑,我好怕。爹爹,娘——”
余君珏站在院子里,听着她大哭大叫,可是,这次他却没有觉得痛快,反而觉得有些烦躁。
第八章 梦魇惊魂
白池最怕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嬷嬷都会为她注满灯油,而且还要放一条柔软的小被子,那小被子是她小时候用过的,曾经被爹爹丢掉,她哭闹了很久,嬷嬷才知道她原来是要小被子,嬷嬷去杂物房找了两天才找到,洗得干干净净的给了她。
到太子府的第一天她压根没睡成觉,第二天又被余君珏抱着睡了一夜,她居然暂时没有想起她的小被子来。
可是,如今被关在黑漆漆的黑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四周冰冷的墙壁可以给她一丝丝的安慰,她很想念她的小被子。
她靠着墙坐下,害怕得发抖,种种可怕的情景在脑子里不停地闪现:凶猛的怪物睁着绿莹莹的眼睛瞪着她,流出腥臭的口涎;凉冰冰的蛇从她的皮肤上爬过,腥红的芯子在她面前得意地吞吐;小婴儿的哭声,妇女撕心裂肺的叫喊混杂在一起,在她的耳边回响,一刻不停;鼻子里有鲜血的味道,腥臭,恶心
她恐惧得无以复加,浑身冰凉,眼泪不停地流下,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整个人又困倦又不敢睡觉,每每刚要睡着便立刻惊醒,如此反复,她几乎已经要崩溃了。
睡梦里,她四处寻找着出路,漫天下着大雪,落在身上冰凉冰凉的。
远远的她看到了一座亮着灯的房子,她心里高兴,便朝着那房子跑去。
跑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争吵声,白池悄悄地站在窗边看着,屋内一个男人正同床上一个孕妇在吵架,面对男人的责骂,那孕妇只是坐在床边用袖子揩着眼泪。
见女人紧紧护着肚子,那男子忽然露出凶残的模样来,他抽出架子上的剑,狞笑着一步一步接近那孕妇,而孕妇还只顾着用袖子拭泪,丝毫没有看到明晃晃的剑尖已经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