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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 作者:意迟迟(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1-13正文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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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着,就不由悄悄将视线从竹帘间细小的缝隙间透了过去。仔细打量着谢姝宁。外头皆知,谢家的这位八小姐,同如今最得肃方帝疼爱的惠和公主十分要好。
    戒嗔停下了敲击木鱼的手,顿了顿遂扬声道:“我佛慈悲。”
    外头候着的一众人就都静止不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九小姐天性纯良,天真烂漫,也不失为……”
    话未说完,陈氏站着的身子便猛地一僵。
    戒嗔和尚这话摆明了就是同外头坐着的一行人说的。乍一听字字是夸,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再明白不过。不就是说谢姝敏天生愚钝,无药可治?
    陈氏都听明白了,剩下的人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众人的面色就都变得怪异起来。
    得了戒嗔和尚这么一句话,陈氏更是如遭雷击。只觉得外头“哗哗”的大雨都是浇在自己身上的,冷意直上脑壳,冻得她生疼。
    “九小姐请回吧。”竹帘后戒嗔幽幽地叹了声,声音沧桑,带着无穷怅然。
    谢姝敏随即自竹帘后走了出来,睁着大大的眼睛,“姨娘的眼睛怎么湿透了?”
    众人这才惊觉,不知何时,陈氏已经泪流满面。
    宋氏以为她是因了谢姝敏恐要痴傻一生而伤心难过,本着做为娘的心,也就不忍心训斥她。
    殊不知,陈氏这会的眼泪可全是为自己哭的。
    她懊恼着呢,若当初一生下谢姝敏便溺死了她陷害于宋氏,也好比今日留着她让自己难堪得好。且如今,就算她真狠心要了女儿的命,又有谁会相信宋氏连个傻子也不放过……
    留着这个傻子,才是真的膈应自己呀!
    陈氏咬着下唇,眼泪扑簌簌而落。
    戒嗔和尚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再不吭声。
    然而这一室雨声中,谢姝宁却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上山的第一日,就这样在倾盆大雨中度过了。谢姝宁夜不能寐,苦苦等着,却没等到三老太太的幺蛾子。毫无头绪,当真是毫无头绪。第二日一早,大雨才歇,谢姝宁就起身往隔壁宋氏的屋子去。
    一上午,除了七太太张氏巴巴地来过一回,便什么响动也没有。
    她不放心,让月白悄悄去打探三老太太那边的动静,却得知,三老太太今早还没出过门,一直在屋子里抄写经文,连晨食也是由春平端到屋子里用的。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叫人太不安……
    这一回,谢家一行人原定在山上住三日。谢姝宁不论怎么想,都觉得今日最容易出事。
    傍晚时,七太太邀宋氏跟谢姝宁一道去前头听戒嗔讲经。
    走到半道,七太太说了句,“你们家老太太倒是心诚,早早打听好了戒嗔方丈何时讲经,又遂一让丫鬟告知我等。”
  
正文、第104章 阴谋

谢姝宁原本安静地走在宋氏身后,听到这话,眼皮一跳。
    来不及细想,她便唤了声:“娘亲。”
    宋氏跟七太太听见,一道回过头来。宋氏询问:“怎么了?”
    “娘亲,我不愿意去听经……”谢姝宁故意涨红了脸,等到宋氏凑近才轻声贴在她耳畔道,“原本想着不好驳了七婶的邀约,可这会倒有些泛起困来,过会听着方丈讲经若是睡了过去,可不难堪?”
    宋氏哂笑,轻轻一点她的额,“你呀!”
    随后她便吩咐起月白来:“快送小姐回去歇着吧,外头还飘着雨,莫要出门去。”
    这一讲经至少得说上个把时辰,若她这会便困了,等下恐怕就真的要睡过去了。在佛前失态,乃是大不敬。宋氏自己倒无妨,可七太太在呢。七太太又是小万氏的表妹,到时候哪一日若在小万氏面前说起,未免亏了谢姝宁的闺誉。
    越是这样的人家,自是越讲究身份品行。
    尤是女子,处世本就不易,又怎能不时时谨慎。
    不过宋氏偏疼女儿,江南人又自来娇养闺女,因而平日里但凡能满足谢姝宁的,她都会尽力满足。这会只是不去听经,当然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见谢姝宁转身离去,七太太疑惑起来,扭头问宋氏:“阿蛮这是上哪去?”
    “说是自己年纪小,佛法高深,怕是一时听不明白,倒不如回去借着这个把时辰多抄几份经书好为伯祖母祈福。”宋氏微微摇摇头,淡笑着解释。
    谢姝宁的确有在为长房老太太抄经祈福,这事宋氏倒也没胡说,因而她语气肯定,毫无异状。
    七太太听了则重重点头,称赞她:“阿蛮自小便比别个懂事些,原是六嫂教得好。”
    宋氏忙说了几句谦辞。
    两人说着话,缓步同别的香客一道往戒嗔和尚那去。
    相反的路上。谢姝宁的脚步却是一步比一步更加匆忙。
    月白不解,急声问她:“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跟了谢姝宁几年,月白到底也对她有几分了解,见状就怀疑是否出了事。
    “回去再说。”谢姝宁并不答话,只催促她走快些。
    这一回来进香,诸人都各自只带了一两个随侍的丫鬟婆子,人极少。毕竟是寺庙里,一切从简,人多反倒是更不方便。因而就连三老太太身边也只带了一个春平。一个已经成了媳妇子的秋喜。
    江嬷嬷在卧床静养。原本就该是桂妈妈跟来。可江嬷嬷却嫌她不中用。便点名让谢姝宁身边的卓妈妈一道跟着来,此次暂且先在宋氏身边伺候。
    所以,谢姝宁身边能用的人,这会就只有月白一个。
    两人飞快地在庑廊间穿梭。
    雨丝渐渐细密起来。被风吹着打到了两人身上,月白忙帮她挡住。
    谢姝宁却浑不在意,渐渐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起来。
    天色慢慢晦暗了下来,用不了多久,怕是就要黑透了。
    临近厢房,谢姝宁的步子却慢了下来。
    月白猝不及防,差点撞上了她的后背,险险稳住脚步,“小姐。雨下大了。”
    谢姝宁“嗯”了一声,眼睛却在昏暗的光线里四处打量起来。因谢家来的人不少,这会普济寺也并没有多少留宿的香客,这一片屋子里就只住了谢家人。旁的几名香客就都住到了普济寺旧的厢房中,并不在这一块。宋氏的屋子在最打头的地方。三老太太却住在另一头。这会两间屋子里的灯都未亮,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其余的几间屋子也都暗着,这会怕都赶去前头了,哪怕陈氏也不会例外。
    当真是空无一人,月黑风高。
    突然,三老太太屋子的门被开了细溜儿一道缝。
    谢姝宁忙扯住月白的袖子,两人隐到了拐角处的阴影里。
    好在从这个位置望出去,视野仍算是开阔。谢姝宁站在前头,月白躲在她后头,就不大能看清楚外头的景况,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小姐,究竟出了什么事?”
    “噤声!”谢姝宁飞快地从唇齿间挤出两个极轻的字来。
    月白老老实实将嘴给闭上,一动也不敢动。
    傍晚时分,寺里的各处的灯笼就都点上了。
    此刻在风雨中,晃晃荡荡,昏黄的灯光也随之显得荡荡悠悠,摇曳起伏。
    有个纤瘦的身影像是只飞蚊闪了出来,动作轻巧地合上房门,脚步匆匆地往另一头去。
    谢姝宁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看不清面貌的身影飞快地自灯笼照耀下的昏黄光晕里掠过。惊鸿一瞥间,谢姝宁已瞧清楚了,这人是春平!
    三老太太既然让人特地告知了七太太几人,戒嗔讲经的时辰,就断不会自己不去。可春平向来是寸步不离她的,这会三老太太去了前头,春平却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行事,事情当然不对劲!
    谢姝宁盯着春平的身影,惊出了一声冷汗。
    若方才七太太没有说起三老太太,她根本还未想到。
    昨日上午一群人就到了普济寺,到这会已两日,可一直风平浪静着,哪怕她心中一直告诫自己要谨慎再谨慎,却也不免无意识地松懈了些。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面上的神色越来越冷。
    这一回,她的好祖母又想要做什么?
    下毒?
    在府里的时候,她失败过一次,就难以再得手第二回。玉茗院跟她的潇湘馆都严密如同铁桶,这些年三老太太的势力日渐单薄,她要想在府里动手太艰难。
    这样一想,似乎就说得通了。
    为何三老太太要到寺里行动。
    谢姝宁冷着脸,等到春平悄悄推开宋氏的房门闪身进去时,终于用低低的声音急促地吩咐月白道:“小声些,将春平堵在屋子里!”
    “什么?”月白方才什么也没有瞧见,骤然听到这句话,一时回不过神。
    谢姝宁提起裙子,拔脚就朝着宋氏的那间屋子而去,只抛下一句话。“不必管,快走!”
    月白的力气不小,制服一个平日里就细弱伶仃的春平想来没有问题。
    两人放轻了脚步声,飞快地靠了过去。好在雨声大作,一时间,脚步声偶尔加重,也并不十分明显。
    到了门口,谢姝宁一看,门是虚虚闭合着的。
    就在这时,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一阵轻响。谢姝宁拽了月白一下。推着她就往门里去。
    两人几乎是撞了进去。
    谢姝宁一眼就看到。有个黑影站在香案前。
    月白谨记着她方才的话。一把扑上前去。
    “呀!”春平扭过头来,惊叫了声,手中有个东西“哐当”一声轻响落在了地上。
    这一片厢房中,每间屋子里都有一张香案。上头有个小小的佛龛,前头搁着只三足的小香炉。趁着两人扭打在一块的时候,谢姝宁飞快地冲过去顺手就抄起了那只小香炉,双手紧抱着,口呼“月白闪开”,上前便重重砸了下去。
    黑灯瞎火的,也不知砸到了哪儿,只听得春平闷哼一声便没了声。
    香炉虽小,但对谢姝宁来说。却并不轻,这一下仍耗费了不少力气。
    黑暗中,她的呼吸声听上去急促又用力。
    “月白,去点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呼吸声放得平稳。一边吩咐着月白点灯,自己一边弯下腰去捡被春平脱手落地的东西。
    手指触到一只盒状的东西时,月白也将灯点上了。
    等看清眼前的景象,谢姝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春平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来不及懊悔自己下手太重,谢姝宁飞快地将那只盒子打开来,里头是颗黑乎乎的香丸。
    轻轻一嗅,一股子檀香的味道,余味却又似乎同檀香不同。谢姝宁不由怀疑,这寺庙里到处都是檀香的香味,她嗅到的究竟是这颗香丸的味道,还是寺里原本的香……
    “月白!”她心中一动,便出声唤了起来。
    月白正在弯腰收拾香炉跟撒了一地的香灰,闻声满面惊慌地抬起头来。
    谢姝宁冲着她微微一笑,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道:“去将这香丸放到祖母屋子里的香炉中去,埋到香灰底下。”
    “小姐!”月白接过盒子的手哆哆嗦嗦的,颇为害怕。
    谢姝宁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别怕月白,我们一道去!”
    月白抖着的手,这才稳了些。
    “带上春平!”谢姝宁弯腰捧起香炉往案上一搁,将染了血迹的那一面朝向了佛龛,遂抢过月白手中的银盒塞进怀中,才复又弯腰,“还愣着做什么!”
    她年纪到底小,只好使出吃奶的劲抬起春平的脚,让月白抬上半身。
    吹灭了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月白哆嗦着:“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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