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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密信放到一边:“燕烈刑和赤炎太子都已经动身,曲国圣女也在前日出行,所有人都往凤栖赶去,看来真的是要来一次大团聚呢!”
说完看向萧沉雪:“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件事,巫医族的药人你可知道?”
萧沉雪落子的手一顿:“自是知道!”
“那你知道怎么能毁掉么?”
萧沉雪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之上:“药人其实并不是金刚不坏,而是用药将他们的身体练到那的程度,加厚肌肉的硬度,还有伤口的愈合速度,给人感觉好像金刚不坏,其实那只是假象而已!”
“呵?”阡妩笑了,果然这世上没那么多玄幻的东西:“那用什么办法能制服他?”
“不少的秘辛里都有记载,药人身上有三处最为脆弱的地方,在胸的中心骨头中尾,分别为璇玑、神阙、九尾,击中三处穴便能瞬间将他的骨架击碎,毁了他!不过这只是最难的一种做法,还有一种最简单的,不过却恶毒一些!”顿了顿萧沉雪继续道:“药人的身体百毒不侵,任何药物对它都没有作用,但是却有一样可以,那就是化尸用的化尸水,腐蚀性极强,可以将他的尸骨都化掉,药人的体质极强,就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脚被化掉也不能晕死过去!”
阡妩挑眉:“这个主意不错,省事儿!”
萧沉雪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头落下一子:“皇上!承让了!”
阡妩看了眼棋盘,再看夏君澈的小脸垮下去,莞尔一笑:“澈儿!不久一盘棋而已,至于这么认真么?”
夏君澈看了眼萧沉雪,然后起身走向阡妩,在阡妩旁边坐下,低低的唤一声:“阿姐!”
阡妩如何听不出那声音中的委屈和撒娇,坐起身将他抱住:“看你这眼睛昨晚肯定没好好睡觉,躺下睡吧!”
夏君澈眼睛微亮,立刻手脚并用爬上床睡在阡妩的里侧,小脸上的不悦瞬间消失,一脸都是欢喜!
阡妩摸摸他的头,然后自己用枕头垫了坐起身,看着依旧坐在那里的萧沉雪,阡妩拿起一旁的东西翻阅:“你也去睡吧,一个晚上不睡,亏你还有精神陪澈儿下棋!”
萧沉雪拾棋子的手一僵,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她知道的!
车辇内置了一张小床和一处软榻,阡妩和夏君澈睡了床,那软榻自然是留给萧沉雪的,车内气氛有些沉闷,萧沉雪也没有推辞,将棋子分好之后就其实躺倒软榻上拿了毯子盖住,也许是太累了,当真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阡妩身旁的澈儿更是早就睡去,双手环着阡妩的腰,睡得美美的。
等两人都睡着了阡妩才打开那压在一堆信最下面的那一封,封面没有写字,只有朱砂描绘的一朵牡丹,这是夏寂宸专用的信封,将信封打开,拿出里面的信,入眼的是夏寂宸霸气娟狂的字体,罗列的都是最近的布置和安排,将一切详详细细的记录,文中没有只言片语提到想念,只在最后写了两个字:安好?
明明只有两个字,阡妩却感觉到了夏寂宸那浓浓的思恋之情,就如同她离开时他也不曾挽留一般,他也不会诉说无意的思恋左右她的情绪,只用他的方式告诉她,他一直守在那里,等着她!
不自主的抚摸上那两个字,指尖轻轻的描绘,她仿佛能看到夏君澈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到他沉寂的目光,饱含思念的看着她!
指尖从纸张滑落落在自己的腹部,这里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可是她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他要的是一个可以陪伴他,继承他一切的孩子,而不是所谓的雪域神子,若是他知道了,应该会很失望的吧!
将信封放下,罢了,就当暂且没有这件事情,等到下次见面再告诉他,不过再见面怕是需要些时日了!
一月之后
经过了二十多天的颠簸,燕帝燕烈刑带着浩浩荡荡的美人队伍来到了凤栖,接着曲国的赤炎太子以及圣女也相继来到,就剩下夏国的帝后和大漠的王了。
阡妩一行人是在他们之后三日到达,刚好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不多不少。
长长的队伍在御京的城楼下停下,德安匆匆策马回来:“启禀皇上、启禀娘娘,凤栖的文武百官以及燕帝等人都在,还有那个圣女的轿辇也在!”
为夏君澈整理衣服的阡妩手一顿,然后将领子为夏君澈弄好,这才站直身子,看着比她矮一些的澈儿:“怕么?”
夏君澈摇摇头,伸手握住阡妩的手:“只要有阿姐在,修罗地狱我也不怕!”
阡妩摸摸他的脸:“不怕就好!今日你要记住,你是皇上,我是皇后,你的皇后,懂么?”
夏君澈重重的点头:“朕明白的!”
阡妩闻言笑了,夏君澈牵着阡妩的手走向车辇门口,两人齐齐踏出那宽敞的门,红色的地毯从他们的车辕一直铺到宫门口,诺达的空地上人山人海,目光都聚集在这里,想要一睹这夏国皇后的姿容,传闻她让夏国的幼帝和摄政王反目成仇,让燕国的燕帝愿意以后位相许,她对于夏国的功绩在她的美貌面前都显得不重要,众人都想看看这般传奇的皇后该是如何的天姿绝色,当然,阡妩也不会让他们失望!
澈儿身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紫金玉冠,九龙盘旋,所有的头发尽数冠起,干净利落,衬托着他板起的小脸,让他多了几分威严;明黄的龙袍昭示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纵然他的年纪很小,却没人敢对他不敬。
阡妩与澈儿穿的是同样颜色的凤服,前方是飘落的烈焰火羽,身后是一直赤金色绣线绣的凤凰,广阔的云袖展开,便如凤凰的羽翼,华丽耀眼!头上是一个假发髻,点缀凤含宝珠九尾镂空金饰,周边点缀细片牡丹碎花,两边缀上两支长长的步摇;耳坠是金镶红玉,脖子上是一朵别致的牡丹项链,眉心以朱砂描绘一朵烈火红莲,眉眼墨色上挑,妖而威严,唇红如血微抿,性感,却也冷漠!
金和黄的颜色很少人能驾驭,若是穿得不好,那就是俗,可是真正能驾驭的人,你都可以忽略她身上的金银,只觉得华贵夺目!若非重要的场合阡妩不会这般隆重装扮自己,可是只要是需要她盛装的地方,她每一次出现,绝对是艳压天下的女王,任何人都只能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两人相携走下车辇,两边是身着黑金色铠甲带着红锦白羽的凤栖禁卫军,长长的红毯足足百米,两人一步缓缓走向城门,哪怕是隔着几十米看一眼,也让路上的人看的几乎是眼睛都直了,这般华贵耀眼的人儿,除了她,恐怕再也没人当得起天下无双这四个字了。
阡妩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气势和艳丽,但是小小的皇子也没有被人忽视,那交握的双手,那同色威严的龙袍,没人能忽视得了他。
凤栖的官员率先弯腰行礼:“恭迎夏帝及皇后娘娘道贺!”
“恭迎夏帝!”后面的百姓也跟着齐齐跪下。
燕烈刑坐在一旁的车辇中迫不及待的撩开帘子,看着这般华贵的阡妩,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和掠夺:“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阡妩握握澈儿的手没有说话,澈儿冷漠疏离的开口:“朕的皇后自是无恙,倒是燕帝,上次一别已是半年之久,朕甚是想念呢!”
燕烈刑如何听不出夏君澈话语中的怒意,不过他嚣张惯了,就算澈儿再强大,他也只将他当做孩子,不放在眼里:“夏帝还是这般可爱!”
可爱!用这两个字形容一国帝王,显然是将对方皇帝不放在眼里,众人都听得出这其中的不屑和鄙视;然而,下一刻夏君澈的动作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因为夏君澈突然抬手一挥,一道强烈的罡风向燕帝呼啸而去,直直击中燕帝的车辇,‘轰’的一声车辇炸开,除了燕帝快速逃脱之外,车内的几名女子和周围的侍从无一幸免重伤流血滚在一边。
夏君澈清脆却威严的声音响起:“天下皆传燕帝武功高强,依朕看,也不过如此!”
嘶……这是两国帝王正面挑衅?
燕烈刑眯着眼满含戾气的看着夏君澈,却听得阡妩娇笑一声道:“既然是天下传闻,自然三分真,七分假,皇上何必认真?”
夏君澈点头:“皇后所言极是,这天下传言果真不可信!”
燕烈刑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忽而收敛了戾气整理衣摆,阴翳的眸子扫了眼还保持着恭迎姿势的凤栖大臣,然后落在不远处脚落里被人守护着的纯白色车辇,笑道:“天下传闻不可信?孤看不见得,圣女娘娘说呢?”
阡妩也看向那一处,勾唇冷漠,看来今日这出戏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演一个全套呢!
随着燕帝的话,那白色的帘子被一双清瘦的手撩开,一个一身白衣素颜的女人从车辇内缓缓不出,她容颜称得上美丽,不过是那种清丽婉约之美,她眉间透着怜悯和悲悯苍生的忧伤,颇有中空洞飘渺的美感,嗯,第一眼来说,她确实符合圣女的身份,尤其是那张脸,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哪里像是孩子的妈,说是少女都有人信。
看到了她,众人就想到了前不久的传言,然后不由自主的看向小皇帝,期待着看到一场母子相认的感人画面。
然而,众人只看到圣女看着小夏帝,一双眼睛痴痴望着小夏帝,眼泪从她脸上毫无征兆的话落,不自主的想要往前迈步,可是最终却又退了回去,掩面擦掉自己的泪水,声音微微哽咽:“夏帝和皇后娘娘,素瑶有礼了!”
婆婆给儿子和媳妇行礼,呃,怎么看怎么怪异!
夏君澈淡淡扫了她一眼,道:“圣女免礼!”
礼貌又疏离,然后转头看向带头迎接的凤栖大臣:“莫非你们就准备在这城门口迎接朕?”
凤栖大臣连忙让开路,也就在这是,一匹白色的骏马从城门中飞奔而出,纯白得看不见一丝杂色的骏马飞驰而来,马上的男子一身白色暗纹龙袍,白玉龙冠,俊美若神,在马儿即将要冲上去的时候他急急勒住缰绳,马儿扬蹄嘶鸣,然后落下。
“拜见辰帝,辰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背上的辰没有理会众人的跪拜,翻身跃下马背,没有看燕烈刑和其他人的脸色,也没有看夏君澈的注视,目光一寸不离的落在阡妩身上,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然后缓缓走进,在阡妩前面三步站定,绅士的伸手:“随我来!”
周围的官员几乎听到了下巴落地的声音,这这这……他们的皇上怎么怎么会对夏国的皇后娘娘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苍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阡妩扫了一眼身旁之人,却见夏君澈愣愣的看着辰,似乎在疑惑,又在挣扎什么。
阡妩转开眸子看向辰,微微颔首,声音带着客气:“辰帝有礼了,本宫恭贺辰帝登基!”
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些客气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宛如万箭穿心刺进他的心口,他本该在宫里等的,他知道她现在一定不想见到她,可是他还是安奈不住,一想到她就在他的宫外,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哪怕……她那般的恨着自己!
“辰帝急匆匆的奔出来迎接夏帝,将本太子都抛在一边,辰帝和夏帝的感情真是让本太子羡慕啊!”一个酷酷的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嘲讽响起,一个一身墨金色华服的少年从宫门口缓缓走出来,他双手负在身后,一张年轻帅气的容颜七分帅气三分痞气,带着一点坏坏的肆意,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