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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妹!”
毓远哥!
“清妹,你在哪?”
“毓远哥!”我的毓远哥来接我了。
我忘记了爹的嘱咐,在明亮刺目的光亮中,我的眼中只有他。
我摔倒了,盒子掉在地上摔飞了盖子,纸鹤洒了一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被绊倒的时候你要往后退?你明明可以接住我的?为什么你的表情如此厌恶?
“清妹,疼吗?”他的表情不是关怀,而是嘲笑。
“疼。”很痛,腿像是断了。
“这个就是凤清啊,长得很普通嘛。”那个绊了我一脚的女人这么说。
“当然了,师姐你的美貌无人能及,她怎么比得上。”
是的,她比我漂亮。可是毓远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师姐,你这脚太狠了,她可不会武功。”
“师弟,我可吃醋了。”
“师兄你快哄哄吧,师姐吃醋了,小心她一气不嫁你了。”
“师姐,原谅我吧。”我的毓远哥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
在四周是起哄声中她红了脸。
什么?怎么回事?
“瞧你那样子,还是没明白吧?我师弟是下任掌门,而你只是个要容貌没容貌,要武功没武功的下人。我师弟怎么会看上你。”
下人?对,堡里的人都那么宠我,竟让我忘了我的父亲只是管家,我确实是个下人。
“说出妖皇的下落,我可以允许你我的丫头。”
“你对我好,只是为了这个?”我咬着唇,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哭,他不值得自己哭。
“废话,若不是为了从你这得到妖皇的下落,我和师弟早就成亲了!”
“你那次救我……”
“当然是设计好的。人人都知道你时刻在折那些没用的东西,居然还用来送人,真恶心。”
眼睛好疼。
“每天就知道折这些东西,师弟怎么可能喜欢你。”唯一的白色纸鹤被拿起来。
“不!别撕!”那是黠做的,是黠做给我的!
黠!
没有生命的纸鹤突然活了,撞向那些在那些嘲笑她的人。
黠,我刚刚在心中许了要你帮我的愿是吗?
“你这可恶的丫头做了什么!”
我看着她一掌劈来,看着数只纸鹤挡在她掌下,看着它们化做碎片。
如果我可以像舅舅那样有武功,或者能像黠那样……
“不对,手要平伸后才能说‘戾’。”石头被切成两半。“对着我再来次。”
“戾!”黠的头发飘了飘。
“还是不对,你这样连花都斩不断。”黠哀号。
“你在教她做什么?”天堑舅舅被她的哀号引来。
“宝宝防身要诀。”
天堑舅舅面无表情的将她拉走。
“等等,凤清再试一次啊。”
像黠那样!
“戾!”
“师姐!”随着凤清的抬手,那个女人像坏掉的人偶撞在地面不动了。
“妖皇的力量!”有人这么说。
凤清抱着盒子默默流泪,纸鹤围绕在她周围飞舞。众人不敢再上前。
桌子上依旧是散落的彩纸,不同的是盒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
“早上好。”我向凭空悬挂在门口,像门帘般排成一列列的纸鹤们打招呼,它们齐齐的拍了下翅膀算是回应。
我拿起床边的拐杖,撑着身体走出去,纸鹤们立即围在我周围。
“姑姑,姑姑抱。”泉儿跑过来往我身上蹿。
“泉儿,说了多少遍,姑姑腿不好,不要让她抱!”黑发的弟媳斥责着他。
泉儿委屈的眼泪在打转,纸鹤围着他转圈,他马上又笑了。
“姐,今天又有人来提亲了,去见见吧。”凤明又来游说。
“又是用提亲做借口的吧。”我这个年纪,又是个瘸子,谁会想要娶我?“告诉他们,无论是黠的事还是纸鹤的事我都无可奉告,不见。”
“姐,你难道就想一直这样下去?”
“有什么不好,既然这世上无人真心愿娶我,我又何苦要嫁?”
“姑姑,泉儿要听故事,给泉儿讲黠的故事。”
“好,姑姑给泉儿讲黠的故事。”
纸鹤拍着翅膀转着圈跟着我们。
“姑姑,不要睡,你还要给泉儿讲故事的。”
别哭泉儿,姑姑只是累了,只要睡一觉,醒来后就继续给你讲。
视线很模糊,我甚至看不到泉儿的脸。
“泉儿,不要闹。”
黑色的头发垂在眼前,我猛然拉住她。
“你回来了?天堑舅舅是不是也和你一起回来了?”
“是,一起。”黠迟疑的一下,点了下头。
虽然时间久了点,可纸鹤实现了我的愿望,你和舅舅都回来了。
黠,你没有骗我。
“你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我会一直留在这。”黑发的母亲抱着哭泣的孩子继续着善意的谎言,直到枯老的容颜绽放的笑容永久留在这张脸上。
、白骨之路
那是一个飘雪的日子,凉凉的雪花落进脖领,激起阵阵凉意。
“让开!快让开!马惊了!”
一匹马在人群中狂奔。
“那马上有个孩子啊!”
马上的女童紧闭着眼睛紧紧抱着马的脖子。
“筠,别怕,抓紧了!”而自己,正踏着纸鹤追逐着。“姐姐马上来救你!”
语踏着纸鹤搭起的桥逐渐靠近那匹马,风将飘落的雪刮进眼睛,语眼睛一疼,本能的闭了下眼,而同时起跳的她并未看清落脚点的纸鹤并未聚集完全。
她在飞舞的纸鹤中陷落……
背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受伤的腿无法支撑,语趴倒在地上。刀从两侧架上脖子。
“不怕的就动手吧。”已无法飞翔的焦黑纸鹤拍打着残缺的翅膀围在语的周围。
“哼,不要虚张声势了。”贯一脚踢开挡路的纸鹤,狠狠的将它们踩碾成碎纸。“凤家早就被遗忘了,不然你也不会被抓了。”
“她会回来的,她说过的。”
“是她说的还是你祖先说的?就算回来了第一个找的也不会是你们。”
“她会回来的,她是不会说谎。”语被带走。
通缉的告示贴满大街小巷。
“掌柜的,一间上房。”
“好嘞,您这边请。”小二将抱着孩子的筠向楼上领去。
“看见没,是个抱着孩子的毛丫头。”
“那不就是……”
“嘘,你小声点。”
筠在他人的议论中,跟着小二进入房间。
“没吩咐不要过来。”
“好嘞。”小二点头哈腰的转身下去。
筠关上房门,环视一下四周,视线落在了敞开的窗户。从上看下去,还是有段高度的。
半夜,官兵悄声涌进客栈,掌柜的向小二打了颜色。小二将他们带往筠的房间。
依门而睡的筠立即警醒,从门缝看着士兵聚在自己的房门前。门被撞开,里面空无一人。不死心的官兵还是冲进去上上下下搜个遍。
“你他妈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凤筠和那个小崽子投到你这家客栈来了吗!”带头的揪着小二领子问。
“确实住进来了。”
果然翻窗躲进隔壁的房间是正确的。
“不要出声,不要出声。”筠小声嘱咐着怀里的男婴。男婴很是配合,睡的香甜。
“那人呢!”
“小人不知道,啊!”小二被摔在墙角,发出一声惨叫。
筠立即看向男婴,生怕他被吵醒。男婴瞥瞥嘴,筠马上拍一拍,男婴又睡了。
“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就可以见到你爸爸了。”
“真他妈可气!”那个人吼叫着。“就个毛孩子还这么多天都抓不着!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那人继续吼。“凤家那边怎么样?”
“仍被严密监视着,未见凤筠。”
暂时不能回去了。
“五皇子呢?”
“未见五皇子一行人出现。”
看着士兵开始撤离筠松口气。
姐夫也下落不明,我该去哪?
“语妃要处斩,五皇子肯定要行动,这么重要的时候老子却被派出来找个毛孩子!”拳头狠狠砸在门框上。
“哇!”随着眼前门框震动发出的声响,还有怀中男婴的啼哭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分外响亮。
“你终于来了。”贯的刀架在语脖子上看着贳。
“小语,你怎么样?”贳没理会贯。
“你,不该来。”语双手垂落,两袖血迹斑斑,她再也不能拿任何兵器。
“放心,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贳看向贯。“皇兄如此盛情,小弟怎可不来。”
“那你我兄弟好好叙叙旧吧。”被无视的贯异常恼怒。
“大皇兄,喝口水再聊吧。”贲递上一只水碗,并先喝口显示没毒,贯接过喝下。又同样给了贳一碗。
“不必。”看着贲要先喝验毒,贳直接拿过喝掉。“怎么没看见雅?”
“五哥没见到筠吗,雅死了。”贲低着头。
“什么!”
“好了贲,没你的事了,下去慢慢哭,别让我看见你。”
贲低着头走开。
“五弟,我也不兜圈子了,老头子的东西在你那吧?给我。”
“什么东西?”
“别装傻了,那只差个名字的传位诏书,别说你不知道!”
“那东西我知道,但它不在我这。”
“你觉得我会信吗?老头子最宠的可就是你。”
“若是在我这,我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直接将我的名字写上就好了。”
“哦?那留着你也没用了。”贯残忍的说。
“不要把那东西给他!”语突然喊到。“他不会放过你!所以,不要管我,自己走。”语的脖子在刀刃上狠狠的一蹭,滚烫的血从刀口喷溅。
“小语!”贳要扑上去抢回语。
“殿下!”手下将他拉住。“不要辜负皇子妃的心意,快走啊……”羽箭将后面要说的话永远的打断。
“不准放箭!”贯推开语的尸体对着射箭的士兵大喊。“我要活的!”
那是一个飘雪的日子,一匹马从他身边掠过,他瞥见伏在马背上的是个女童,她紧闭着眼睛紧紧抱着马的脖子。
是匹惊马!
随即,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他伸出手接住这个上天赐予的宝物,绚丽的纸鹤在四周飞舞像是在庆祝他们的相遇。而这次,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肮脏泥土上却无能为力。
中了几箭的贳被掩护着离去。
怎么办?怎么办?哭声就是路标,跳窗逃跑时崴到了脚,追兵根本甩不掉。
远处雾气缭绕的森林出映入眼中。
“怎么停了!人呢?”
筠躲在树后听着这可恶的吼叫声,怀中的男婴哭得累了,又睡过去。
“没准进去了。”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追!”
“这里是雾森,妖兽聚集地,死神的住处,我们不敢追。”
“死神?”显然对于这个称呼,人人都要忌惮下。“那先在边缘搜一下,然后再说。”
筠看着白茫茫的雾气,想了下,咬咬牙用血污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只焦黄的没有头的纸鹤。纸鹤拍打着残缺的翅膀跌跌撞撞的向里面飞去,筠跟在后面。
“边缘搜过,没有发现。”
“这么说还真的进去了。”
咯,脚下有什么碎了,筠踉跄了下,脚更疼了。
“到底什么鬼东西害我!”筠踢踢地面。
咔吧,踢到了个东西,那东西显然是圆的,骨碌碌的滚了几下停下。清晨的雾更浓,筠蹲下凑近看。
骷髅头!
“啊!”难以抑制自己的恐惧,筠叫出声。
“听起来像是在更里面。”
“既然她能进,我们也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哇!”男婴又不满的哭起来,筠连忙哄,想到自己刚刚踩碎别人的骨头,筠感到恶寒。
抬头看看,纸鹤依旧在向前方飞,筠立即跟上。
“哎呦,我的妈。这什么鬼地方,这么多死人骨头!”
“妖兽不会刚开完宴会吧?”
“宴会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