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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针与黑羽撞上暗紫色的箭头,被弹开。宽大的火幕卷上空中散发着矰树汁香气的箭矢,木质的箭杆被烧成灰烬,可暗紫色的箭头却穿破所有的法术向着妖兽落下。两位家主肃穆站立,无法逃离只得接下这致命的攻击。
一半焦黑的青发美人全身挂满宝石凭空出现,拦在妖兽前。闭着的灰色眼睛睁开,原本的死寂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涌动的光彩。咯的一声,部分的宝石碎裂。暗紫色停于头顶,像是悬起一道星河。
怎么现在的人晚上都不用睡觉的吗?
雅的嘴并没有动,但所有的妖兽都听到了声音。
“这声音是主人!”
“雅!你不是死了吗?”贯问。
“你见过会死的木偶吗?”沙哑的声音一如既往。
“木偶?”众人奇怪。
“不是主人吗?”
不好意思,先用它顶一下,我这就过来。
雅看着妖兽们,嘴依旧没动。
“妖兽!果然是妖兽!”看着他们可以相互交流贯更加笃定。“放箭!”
又一轮箭矢停在空中,同样也有部分宝石碎裂。
“主人!”
别担心,还能撑住。
“那身宝石能拦下几次!”看得出,拦下那攻击的正是用魔力凝成的宝石,就连这个木偶也是靠宝石的力量才能活动。而这些魔力一旦释放完宝石就会碎裂。等宝石完全碎裂后,没有人可以拦下如此多的胔罗石。“还是让……”
我说了,能撑住。
眼眶裂开了条口子,那双眼睛也是宝石。
“是。”黯不再言语。
“不要停!继续射!妖兽的法术敌不过胔罗石。”
啪的一响,最后的宝石碎裂,头上的箭矢像是被扯下来似的直坠插入空地,在妖兽和人类间画出条粗大的界限。一旁的木偶倒地,冷风吹过,残破的手套被卷走,球型的指关节一览无余。
“哈哈,继续放!”看到雅没有了反抗之力,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面对即将到来的箭雨,两位家主垂手而立,没有做出丝毫的抵挡状,黕会意的用视线四处寻找。
妖兽之前像是立起一道隐形的水潭,射来的箭没入其中激起一圈圈的水晕,随即又与这涟漪一同消失。
“怎么会!”贯看了眼倒地的雅,依旧还是那个姿势,没有动过。“继续,不要停!”
“大殿下,很晚了,你是否可以带着你的人撤出去?”
天空之上相同的脸却黑色飞扬,不同于妖兽的黑色皮肤,白皙的脸上漾着笑容。悬于空中的箭矢犹如一座拱桥被她踩在脚下。
“主人!”刚刚的大男孩变成仓鼠跃上她的肩头,钻进头发。
“你变重了。”女人放任妖兽亲昵的蹭着她的脖子。
“黕,快下来。幻影接触实物是很费气力的。”
黑色的仓鼠身体下俯,正是跳下前的动作。白皙的手抚在它的背上。
“不必了,幻影无法离开真身太远的距离。”眼睛一眨,漫天的箭矢变为雨水滴落,成为名副其实的箭雨。“所以这个我是真的。”黑色落地,火焰熄灭,森林恢复原样。
“什么!”黯大惊,随后又恢复常态。“那这个世界还存在真是幸运,没被您的力量压碎。”黯之前的失态简直是幻觉。
“我可是大部分时间都因极力抑制自己的力量陷入睡眠,偶尔活动一下也不为过。”
“您这是何苦。”
“约定就是约定,况且我也要拿回遗落的东西啊。”
“您遗落的东西,我以收集了大半。”黯拉出紫罗石项坠,按了下上面的突起,项坠立即从中间分开掀起。
项坠其实是个空心的小盒子,里面装着阳光色泽的沙砾。沙砾闪着光,女人也闪着光,随即光亮熄灭,盒中空无一物。
“不可能的,这么多胔罗石怎么会没有效果!你到底是谁!”见识到女人的力量贯开始恐惧。
“雅。”沙哑的声音开口。
“果然让木偶发音清晰是不太现实的,这么久了居然还是发这个音。”
“少故弄玄虚,你到底是谁!”
“黠。”
比黯这个名字更震撼,众人吓得丢下武器跪下。
“不,这不可能……你有何为证!”贯仍旧不死心。
“证据?”女人愣了,生平头一遭被人要求出示证明自己是自己的证据。
“怎么,拿不出来……”贯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两位家主对着女人单膝跪地恭敬的低着头,其余的妖兽也匍匐在地。
黠一脸迷茫的左看看,右看看,转瞬明白了。
“这个证据可够?”黠抬头挺胸的说。
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其余的人跪在地上发抖,牙齿打颤相互叩击的声音贯都可以听到。
“现在大殿下是否可以带着你的人撤出去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消失了大半。妖皇说撤出去,自己可以活着离开了!
“妖皇的面子我当然要给。”贯立即镇静。
“我的名字是黠。”女人一副不要随便给我起绰号的样子。
“是,贯谨记。愣着干吗,还不走!”贯吼着手下以极快的速度撤出。
“这个木偶是怎么回事?”黕拉起它问。“它除了脸和身高是主人的外,其它就是凌天堑。”
“这还不明白,为了找人,原本想做成凌天堑出去招摇,结果失误成了自己。”黯说。
“哎,这样的吗?不过凌天堑头发是青色时眼睛已经不是灰的了。”
“那时那么远,我只看到他的头发是青色的。”黠并没有否认黯的说法。“这位美女的羽毛似乎有些眼熟啊。”
“黟见过主上。”
“黟?我想起来了,贪狼的武器是你的羽毛幻化的。你就是那个比黯厉害的另一个家主。”
比黯厉害!黟偷瞄了眼黯,果然他的表情很不爽。
同样不爽的还有雾森中的妖兽。它们在黑夜中被召集,为的不是御敌,不是将闯入者当食物吃掉,而是衔着被木偶打倒后被麻绳一圈圈捆紧的官兵像丢弃垃圾一样扔出雾森。
贯与残余的手下怕被妖兽追击,从森林撤出后马不停蹄的赶路,天明之时才终于放心,下令放慢行程。激战一夜,连水也没喝上一口的士兵现在疲态尽显。
眼前清澈的溪流给了他们致命的引诱,士兵立即拥上前饱饮。
贯也下了马,只喝了贲给的一碗水的他早已因先前竭力的叫嚷而让干渴占据了他所有的感觉。
唇凑向手中那捧清水时,一旁的士兵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在水中。紧接着数人如此。
水中有毒!
此时知道已经太晚,除了贯所有人都喝了溪水。清澈的溪水被染为红色。
“大皇兄真是好运气,居然没喝到。”马蹄踏地,缓缓而来。
“你!”贯看着坐于马上穿着龙袍的贲。“父皇怎么样了!”
“大皇兄真是有意思,父皇若是不去,我又怎敢如此穿。”
“诏书被你拿到了!”
“呵呵,大皇兄不会忘记吧……。不,大皇兄一定是忘记了,我母妃当时可是父皇最信的过的人啊,所以那东西一直都在我这。”
“这么多年,你伪装的倒是真好。”
“这也要多谢大皇兄和五哥,若不是你二人斗得头破血流引人注目,我又如何有这太平安稳的日子过呢。”
“太平安稳。你这毒沿着溪流而下,要毒死多少人,我看你还是等着民怨沸腾吧。”
“这就不劳大皇兄费心了,小弟自有对策。”
“你!”贯突然捂着肚子弯下腰。
“很痛苦吧,要是大皇兄刚刚喝了溪水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这毒发作后全身内脏会碎裂成千万块,所以有了个好听又贴切的名字叫‘万碎‘。”贲没有理会贯的发问。“大皇兄现在虽没登基却已是万岁了。”
“那碗水……”
“是啊,我回去后就要登基了,只可惜大皇兄及属下不在我邀请参加登基大典的名单中。当然,你们也来不了。”贲看着满地的尸首,贯死不瞑目。
五皇子贳与其妃凤家语,投毒弑君。大皇子贯带兵围剿,语畏罪自刎,贳被诛杀,凤家灭族,贯伤重辞世。帝位传于十子贲。
同年沿河两岸爆发莫名瘟疫,帝向天祈福,施药赈灾,疫退。百姓歌功颂德,叩谢皇恩。
、终
贳同语的尸体被带回安葬,筠在坟前哭泣。
“筠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欢劝着。
“怎么没看见她?”筠问。“她去哪了?”自那日黠的真身从水中出来后筠就再也没见过她。
“主上为了赶走了贯用了自己的力量,使得这个世界变得很脆弱,要是她继续活动,这个世界就可能碎掉,所以她回湖底沉眠了。”欢立即明白筠要找的是谁。
“上次她睡觉时不是还有个幻影能出来的吗?”
“这次不一样了。筠姑娘找主上可是有事?”
“我想问,我是囚犯吗?为什么我一要走出去就会立即有人跳出来说‘再往前走就会离开雾森,请筠姑娘回去。’”
“筠姑娘不要误会,主上交代您是客人,自然要确保您的安全。现在外面乱的很,所以筠姑娘还是不要出去为好。”
“回家也不行吗?我要找我弟弟。”
“这件事不需要筠姑娘亲自去,我墨族即可有人代劳。姑娘还是留下来照顾孩子的好。”
“也好,如此多谢了。”
“应该的。”
深夜,纸鹤在前面飞着,筠跟在后面。凭借着近几日的勘察加上纸鹤的领路,她瞒过所有人的视线一点点的向林外挪动。
清晨,雾森中起了一阵骚动。
“人不在了?快找,千万不能让她出去知道凤家没了的事!”
“你刚说什么没了?”筠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从树后走出来。
“筠姑娘你这是去哪了?”
“我去练功了,这段时间闹腾得的功夫都要荒废了。你们刚刚说什么没了?”
“我刚说粮食要没了,准备去买些。”
“墨族不适合出现在人前吧,我去好了。”
“这怎么行,您是客人。”
“我不能总在这白吃白喝吧。”
“可是人选已经决定了。”
“那就下次了,我回去照顾孩子了。”筠回身。
“姑娘慢走。”背对着着筠的墨族与妖兽看不到她满面的泪水与眼中的仇恨。
筠将纸鹤放在男婴的床头。
“你要快快长大,成为一个像姐夫一样的男子汉。”
购粮的车辆离开那日筠混在队伍中离开了雾森,墨族失去了她的消息。
时间在流逝,黕找到了茗,男婴在一天天长大,黠也可以放出幻影。只有筠的事成了大家闭口不谈的话题。
旧的缉捕告示被换下,新的被贴上来。
“凤语和五皇子的儿子还没抓到啊,这告示都不知换了多少张。”
“自打凤筠死后,他可是凤家最后的一个人喽。”
“说不定凤茗也没死,当年那个尸体是睁着眼的。谁都知道凤家小少爷是个瞎子。”
“别说这个了,我这有件希罕事,据上供的说,雾森的死神在林子里立了块牌子,说是搬家了。连带着湖一起搬走了。”
“说到湖,最近又有人在接近天怨堡时撞鬼了,说来也怪,谁没事把字改了。”
“又有人想看那突然出现的湖吗?”
“这么说来那湖该不会是……”
“鬼啊!”某人尖叫一声,发疯般的跑远。
“呵呵,又是一个。”一群孩子们笑着看着跑远的人影,其中几个孩子有着黑色的兔耳。
“又有人摸进来了吗?”黕听到惊叫声过来。
“放心吧黕叔叔,有我们在,谁也别想靠近湖打扰到主上。”
在这里,所有的孩子都是墨族收养的孤儿,他们与墨族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