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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一会儿,毛玉又送了手。
于是,李明的头上又涌起了血。
李家堡子到处都是黄土。不一会儿,陶存云就带着几块黄土回来了。
李新也撕好了布条。
毛玉便命令李新,“来,你先在这里掐住!”
“哪里?”李新有些慌张,伸着两只肥肥的大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陶存云便过来,在毛玉的指点下摁住了李明的颈动脉。
毛玉站起来,找到李明头顶的伤口,见那里擦破了一大片,不过李明也是个肥子,脂肪层很厚,应该伤的不重。
毛玉便让李新给她打下手进行包扎,可是李新总是笨手笨脚。
一边那壮少年便过来给毛玉打下手。
现在这个身体似乎很好用,流了那么多血,又被傲桀给O了,还受了惊吓,但是精力似乎很充沛,动作也敏捷而协调。
包扎好了之后,毛玉又亲自按压住李明的颈动脉,让陶存云松手,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松开按压。
颈动脉不宜压得太久。
李新和李明是堂兄弟,关心则乱,所以今天晚上的他很愚蠢,看毛玉不按压了,头上包扎的地方的血迹扩散起来,惊叫,“快!压住!又流血了!”
毛玉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冷静的说,“流就流吧!那里不能按压的太久。”
没有人问毛玉为什么会这个,因为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看李明的情况稍微好转,傲桀才问陶存云,“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逃跑!”陶存云说,“我们在这里不能蹲了。我们走后,你们就说这个人是我杀死的!”
“这个人是谁派来的?”
“不知道。”
“那你们先走吧!现在就走!”
陶存云犹豫了一下,招呼其他几个人离开了暗堡。
毛玉也想跟出去,傲桀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你留下!”
毛玉只得留下,心扑通扑通直跳,这人太深沉!太恐怖了!不会杀了她灭口吧!
陶存云几个人走远了,傲桀挺直的脊背塌了下来,弯腰驼背的蹲在了地上。
“你也受伤了!”毛玉用肯定的语气说。
“看你刚才很有一套的样子,能治的了我的伤吗?”傲桀问。
“我要先看看。”
8。第一卷008 YY止痛法
“嗯,看吧!”傲桀板着脸答应。
毛玉退了回去,只要不杀她,治病救人,理所应当。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有忘记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道德。
傲桀的脸上染满了血,看不出脸色,只是眼神不像之前那么有威慑力。
毛玉问,“你觉得哪里痛?”
“胸。”
毛玉也看到了,在傲桀的胸前,长衫上有一道口子,那里的血渍最厚,到现在还在加深。
毛玉便轻轻的挑起那里的衣裳,用手从口子那里一撕,伤口暴露了出来。
在左胸那里斜着一道深口子,伤口外翻,血还在顺着伤口往外流淌。
“你这个伤口必须得缝合!”毛玉严肃的说,就像当初在医院里当副主任医师的时候一样。
“怎么缝?”傲桀不懂,缝合术在这个时代还不普及。
是啊!怎么缝?这里有工具吗?这里好像只有做针线用的针和线,还没有消毒液。
不过,她有个土办法,可以高度白酒消毒,用做针线用的一种长针,和一种极细的麻线缝合。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毛玉丢下傲桀就跑。
从这里到晒麦场有三百米左右,从晒麦场到庄子里有二百多米,加在一起有一里路之多。
本来,李家堡子每夜都有守夜巡逻之人,不过最近两年,李家堡子的人太凶悍,凡是赶来偷盗闹事之人,十个里头有七个会落下残疾,还有一个会丧命。官府里对于这种过当防卫也是默认的。
所以,方圆几百里的人,听见李家堡子没有不怕的,贼匪之类的也从来不敢光顾,时间久了,便没人再守夜巡逻。有时候连庄门都是大开的。
今夜的庄门就大开着,毛玉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挥汗如雨的跑回了给自家。
她们家在庄子口附近,很近,而且家里头针线齐全,还有高度白酒。
在这个时空,白酒还是很珍贵的东西,不是什么人家都会有的。她们家的还是师父的一个学生给的。
她们家的院门锁着,父母亲还没有回来。
别看他父亲是个土秀才,却颇为豪爽大气,知道庄子里安全,所以从来不知道防人和害怕,也不许儿女学生们害怕,不然他今天晚上一定会赶回来看家陪红杏的。
钥匙毛玉有。
她们家在这庄子里还算比较富裕的,有一个十五米宽的大院子,单扇柴门,院子用石头铺了,盖着一面五间的正房,侧面三间的厨房,还有一些茅厕,猪圈,鸡圈之类的。
她先跑到自己的屋子里,脱下陶存云的衣裳,换上了自己的。
然后去尼尼(妈妈)的屋里,翻箱倒柜的娶了针线白布,又娶了大大(爸爸)视若珍宝的一坛白酒,把这些东西归整在一个陶盆里,抱上陶盆,门也没锁的又往暗堡那里跑。
等毛玉气喘嘘嘘的跑来时,李新在暗堡里,正抱着已经昏迷的傲桀。
傲桀在李新的肥肉里,也冻得瑟瑟发抖。
“你怎么来了?”毛玉问李新。
李新肥肥的脸蛋有些发白,神情也略显呆滞,显然是惊吓过度,说,“存云让我回来的,说我和李明不能都走了。都走了父母亲就没人孝顺了。所有的罪责他们几个会替我们担了的!”
毛玉有些意外,这些野蛮恶搞的坏小子竟然还挺义气和孝敬,就凭这个,再加上他们年纪尚小,就原谅他们吧!反正对于男人她早已经心灰意冷,不存在什么幻想,失贞了就失贞了吧!
“来,放下他,帮我个忙。”毛玉把陶盆放到一边说。
李新看毛玉既不哭闹,又不害怕,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甚至比他这个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还要冷静,颇为惊讶,记的以前的红杏不是这样的啊?!便愧疚的,听话的放下了傲桀。
毛玉本来还想准备些水来着,可是这里离庄子里太远,一来一去,水会冰冷。便凑合着用白酒擦了一下傲桀的伤口,又泡了针和线,还用酒把李新的手用白酒浇着洗了一下。便用双手把傲桀的伤口挤到了一起,让李新帮忙固定住。
因为现在这双手太小,用起来很别扭。
做这些的时候,傲桀一直没有醒。
这样也好,就不知道痛了。
做好了这些,便开始缝合,只一针,傲桀就痛醒了,下意识的,眼睛里就射出警惕与杀气,骇的李新毛玉赶紧解释,“是我们!在给你治伤!”毛玉说,“疼你就忍着吧!”
傲桀的五官有些扭曲,却强自镇定,邪邪的一笑,“没想到你会的还真多!人的肉也可以用针缝?”
毛玉也镇定温柔的一笑,现在这个妖孽变态的腹黑臭小子是她的患者,作为一个称职的医生,她必须关爱他,他现在需要安慰!需要温和的态度,“缝了长起来快!我还会开药方呢!等处理好你的伤,我给你开个药方。”
傲桀呆了一下,尽管此时的毛玉还没有洗脸,满脸是血,可是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让人心动,又觉得幸福,踏实,温暖和愉快。
毛玉没有注意傲桀,开始缝第二针。
傲桀再次抽气,不过硬是咬着牙没有喊出来。
第三针,第四针,傲桀更加平静。
第五针,他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毛玉,脸上甚至有了笑容。
第六针,傲桀的笑容再加深。
第七针,眼神竟有些发光闪烁。
第八针,他还在直勾勾的看着毛玉,可是神魂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第九针,第十针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反应。
李新看傲桀这个样子,有些怕了,“红杏,他不会死了吧?怎么这个表情?眼睛都不动了?”
毛玉也心腾腾的跳了起来。
本来,第一次给人不打麻药就缝针,心里就紧张,被李新这么一说,手竟然有点打颤起来。
不过,她对心理学也有所研究,看出来了,傲桀这是用分散记忆力的方法转移疼痛,此时他的心里正在美美的YY着什么。
一共十三针,终于缝合了伤口。
毛玉也顾不上感觉傲桀是死是活,迅速的用老办法,黄土敷药,包扎了伤口。
等做完这些,毛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抓起傲桀的手腕把脉。
还好,虽然脉搏微弱,但是还没有停止跳动。
傲桀又睁开了眼,看着毛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便又昏迷了过去。
李新抱着傲桀,离开了暗堡,来到了晒谷场,把傲桀放进了麦秸里,又用麦秸盖在身上保暖,便回去给傲桀取衣裳。
毛玉陪着傲桀睡在麦秸里,因为太累,也睡着了。
李新取来了衣物,给傲桀穿衣裳,傲桀和毛玉都醒了。
毛玉给李新帮忙,给傲桀穿上了衣裳。
傲桀便再一次睡去。
9。第一卷009 皇上驾到
和傲桀、毛玉俩人预料的一样,村里的长辈们做主,给他们俩人订了亲。
至于李如茹等人,各自的家长狠狠的打了一顿,又都亲自上门给李大大赔了罪,便完事了!有些家长打的重,怕孩子跑,捆起来用放羊鞭子抽;有些家长手软,雷声大,雨点小,重在说教。
自从出了这件事,大人们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比以前多了许多。
李大大虽然生气,可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总不能把那些孩子们都杀了吧?更不可能告状了。这种事必须保密和隐忍。
就在毛玉和傲桀定亲的第三天,李大大一家下地干活,忽然听见庄子的方向传来了鼓乐之声。
如此隆重的鼓乐声?!发生什么事了?!
李大大便要回村子去。
一家人招呼着,走出自家的地,顺着小路往前面的大路上走,隐隐约约的似乎又有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这一次是从大道上传来的,像擂鼓?像打雷?…像马蹄?!万马奔腾?…怎么回事?!万马奔腾岂不是打仗了?!
一提起打仗,毛玉的脊梁骨惊出了一层汗,她可不是十几岁的热血少年,把打仗看的那么好。
李弟弟惊恐的圆睁着眼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指着,着急的说起话来。
不一会儿,旌旗飘飘,从大路的拐角走出了全副武装的金甲武士,骑着高头大马,步调整齐划一,雄赳赳,气昂昂,有如神兵下凡。旌旗掩映里露出一个金色的华盖,杏黄色的大旗密密麻麻,前拥后簇。
华盖之后又是全副武装的甲士。
毛玉仔细的看了一下大旗上的字,有些旗上竟然有‘龙’!
华盖!杏黄旗!龙凤旗!
……
是皇上来了吗?就算这个朝代是历史上所没有的,不过很多地方和古代一样,这些东西应该也是皇上专用的吧?
皇上来了他们这山沟沟?!一定和傲桀脱不了关系!
……
李家堡子村外,从暗堡那里,一直到村里,全副武装的金甲武士层层把关,手里头都杵着明晃晃的长枪。
李大大带头,李尼尼,毛玉,红袖,连同只有五岁的李弟弟都匍匐在村口。李大大跪在最前面,李尼尼拉着弟弟和妹妹红袖跪在中间,毛玉跪在最后面。
毛玉心理上能接受跪拜礼,不过膝盖却不怎么接受,跪得时间一久,膝盖会疼,她便偷偷地蹲起了身。
看着前面以头触地,屁股高抬的李大大,毛玉忽然想起了电视剧里头的宋江来。李大大应该也是那种愚忠愚孝类的人吧?也渴望高官厚禄吧?她知道,大大一直不甘心一辈子都只在这边远山区,苦寒之地当教书先生。
那么,这一次皇上忽然到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