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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的绘画,画的颇有些抽象派,肢体感觉有些软绵绵的,立体感不强。
她忍笑装羞涩低下头,这些和她看过的那些真人版当真没办法比。
“岷岷莫要羞。”夏氏说道,“这种夫妻敦伦是十分重要的,大意不得。”
她当然知道,和谐是非常重要的。现代还有因为不和谐搞外遇的,还有吵着要离婚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她对这事情真的不陌生,看过的片子其实还挺不少的了。甚至结婚了的闺蜜也说起这方面的事情过。
“儿受教。”王翁爱应承道,强忍着笑。
这么一场生理课程就这么上了,左右不过是,别怕什么都是正常的,到时候放轻松就好。他不会害你的,云云。
王翁爱一边听一边憋笑,忍得颇为辛苦。不过这种课不知道谢安那里有没有,不管有没有过经验,对正妻总是要不同的。
她装作认真听,其实神游天外。看他闷骚的样子,不知道到那时候还会是什么表现,虽然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可是她真有几分期待了。
婚期来了之后,双方已经准备妥当。
王翁爱大清早的还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被夏氏嘱咐多吃一点耐饿的食物,味道不能咸甜过头,以免会大量喝水闹腾着要更衣。
到了下午开始准备之后,她被送去沐浴,头发是前一天就沐洗过了,因为头发太长了,基本上除去一些简单的修剪之外,没有剪的。
沐发之后,将头发晾干便花费了好大的力气。
这时代的嫁衣是白色的,和时人讲究返璞归真有关,衣服穿上,和现代的婚纱有种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她人是被裹的严严实实,头上也沉的很。手里塞了一把团扇,婚礼上团扇障面已经出现了。
到了黄昏时候,迎亲的车来了,王翁爱坐在室内,等着外面的人打开房门,房门打开了,代表着她也可以出去了。
等到那边的新郎和王彭之互相礼让拜过家庙之后,才来有人来请新妇出门。
门打开的时候,王翁爱立即抬起手里的团扇挡住脸。两边还有人扶着她,一路出去。头上白纱随着走动微微摆动。
因为视线被团扇和白纱阻隔,她低下眼也不过是看见了对方的礼服下摆而已。
告辞母亲,兄长,领训出门,准备上车,谢安伸出手来,“小心。”
王翁爱团扇下的嘴角弯起来,将手放入他手心里,他手心柔软干燥,仔细看指腹有薄茧。他握住王翁爱的手,将她送上车。
车是谢家准备的,她坐在车里,心跳如鼓。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面上的白粉好像擦的很多,白的很白,只有嘴唇上是一抹红。到时候不会把他给吓到吧??
车行驶到谢家门前,按照原先早就背熟了的程序,同牢对拜,昏礼在周礼的基础上做了改动,但是饶是如此,还是累的够呛。昏礼上的礼乐声音很大,听着更是想昏昏欲睡。
终于礼成,送入青庐事还没完,习俗有戏新妇之说,前来的客人们,拿着新妇来取笑,有名年轻妇人嬉笑着抓起一二青枣丢掷在坐在榻上的王翁爱身上,也不疼。礼服比较厚实,几个小果子算的了什么?
见着上面新妇面对戏谑,不动如山。团扇牢牢的遮着颜面,而且头上的那层白纱,也没乱半点。众人们一阵失落,便推着新郎去将新妇头上的白纱掀开。
谢安被客人们嬉笑着推过来,面上带着些许无奈。
按照规矩,新妇打扮完毕后,会在头上罩上白纱,到了夫家后由夫君亲手拿下来。
王翁爱看见他走过来,头微微的抬了抬。她倒不在乎这个,将手中的团扇往下移了一点,方便他取。
谢安将她头上白纱取下,一群人立刻去看,谁知轻纱是取下来了,可是新妇还是一柄团扇遮着面孔。
民间新妇,可以污言秽语甚至捶打新妇,可是在世家里哪里能这么做。
不过没关系,新妇没趣,还有新郎啊。几位瞅准了,几枚青枣就朝着谢安给丢过去。对着男人不必手下留情,一会儿就真玩的停不住手了。
什么果子瓜子哗啦啦的落了一地,谢安站在那里挡住全部火力,王翁爱在后面觉得……嗯……挺……心疼的。虽然那些东西不会伤人,但是砸在身上也挺疼的。
终于把闹新房的人给送走,侍女们进来清扫干净,也带着新郎新妇去洗漱,准备就寝。王翁爱面上的脂粉洗下来,整理一下,发髻拆掉,礼服也换了。
回去之后发现,谢安也整理好了。他身上一袭白色中单,乌黑的发丝重新拢过,玉簪贯于发髻中,他肤色白皙,眼眸明净,回眸过来望见王翁爱淡淡一笑。
温润如玉虽然都被人给说烂了,但是王翁爱还是觉得除去这个,没有其他更合适的语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为方才被这男色迷惑觉得有些懊恼,不过懊恼归懊恼,她还是要走过去。总不能她睡地上吧?
侍女们服侍两人睡下后,将一旁的灯火灭了大半退到外面。
结婚就是个体力活,一天折腾下来,其实很费体力,原先她还想着要弄个什么气氛出来,结果头一粘到枕头,被被褥包裹的舒适感一上来,就睡意汹涌。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得有什么落地。而后温热的鼻息暖暖的喷洒到她的脸颊上,谢安吻的有些小心翼翼,察觉到她没有任何的厌恶反感之后,才解开她中衣的衣带,缓缓探入。
王翁爱被弄得有些痒痒,睁开朦胧的双眼,伸手抱住他,手掌顺着他脊背而下。
外间原本清冷的月辉都带了丝丝的暖意。
原本热闹的宅邸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得几声虫鸣。几名巡夜的家仆手持灯笼而过,几点灯光在夜色中,渐渐行远。
作者有话要说:嗯,那会结婚大晚上的,嗯~不过北朝的婚礼有点意思,和唐朝婚礼比较相近了,到时候写写
第86章 新妇
天际蒙蒙亮的时候;侍女们准备好了洁面热汤干净巾帕等物。昨夜里守在青庐外的侍女们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动静,可是一直到天亮也没有听见拍手的声音。为了等里面的新人要用水的时候,没反应过来,侍女们都是强打着精神撑着;结果一晚上都没事。
王翁爱慌慌张张从帐子里伸出一只光溜溜的手臂,飞快的从地上的抓起一件中衣缩回去。
她把衣物拿起来就在被子里罩着头胡乱的把衣服给套了,也不管内外对不对;好歹有件遮挡的。
躺在一旁的谢安动了动;过了一会缓缓睁开眼。他侧过身伸臂一抱,就将身边人给抱住。手下的不同昨夜细嫩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一看,怀里的人已经套好了中衣;一头乌发全散在身后。
“是不是到该去见舅姑的时候了?”王翁爱伸手回抱住他,轻声问道。说话间,手指没注意就碰上了昨夜她在他腰上抓挠的伤口上。
谢安眉头微微蹙起,腰上传来一丝丝的痛楚。
昨晚上岷岷就和一只狸猫一样,娇媚可人的同时,手在他背上腰上挠个没完。偏偏她还在他耳畔带着哭腔一声高一声低叠着喊他,回想起来,昨夜倒是满室旖旎缱绻,让人喝了上好的西域葡萄美酒一般,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是该起身了,”那腰上的痛楚都化作了甜情蜜意,也不痛了。他坐起身来,被子从身上滑下,露出他未着丝缕的上身来,王翁爱赶紧的扒下被子去看。
昨夜里青庐内光线暗沉,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怎么转移疼痛上了,顾不上欣赏他的身材。
骨肉均匀,腰……也还算是纤细,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谢安伸手将帐子拉开,拍了拍手。
侍女们鱼贯而入,外面的晨辉刚刚亮起来。
两人被服侍着起身,王翁爱看着谢安随意拿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里面没有穿中衣,套在身上空空荡荡,在一群十五六岁娇花少女的注视下,完全神情自若没有半点不自在的地方。
别的女人看他果体,他还能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王翁爱看得火气四起,这还了得?
侍女们服侍两人起身,王翁爱在一众青春少女的面前,将自己的躯体呈现出来,白皙的肌肤上嫣红点点,这些少女青春且没经历过人事,见着也是含羞的。那边负责收拾床褥的侍女红晕满面,抱着收拾下来的被褥和同伴擦肩而过的时候都互相打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清洗过身体,换上干净衣裳,梳成时下妇人们常见的低髻,头上戴上一对步摇。面上用传说中美男子用的洁面膏白玉膏洗面,而后梳妆打扮起来。左右其实也不过是上了润肤的面脂,上了一层米粉。
贵妇中继承了秦汉的风气,化妆爱用铅粉,铅粉细腻不容易脱妆,在贵妇中很是流行风靡。王翁爱以前是未嫁小姑,面上不准用半点脂粉,如今成了新嫁娘,对铅粉这种奢侈品便是唯恐躲之不及了。
“三娘子不用铅粉?”一个侍女见着同伴捧着装着铅粉的漆奁盒出来,悄声问道。
“不用,说只用米粉。”侍女也是小小年纪爱打扮的时候,是谢家的家生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新妇不用铅粉用米粉,让侍女们都觉得奇怪。
不过奇怪归奇怪,新妇父亲生前便是朴素的人,新妇在父亲以身作则的教导下,也有这种习惯。也不稀奇。
打扮好,用了点东西,这会新妇还不用自己亲自下厨去给阿家做饭的,民间或许有这种风俗,但是建康里还没这种规矩。陪嫁过来的芳娘已经老早就把见舅姑之礼上需要用到的礼品给准备好了。
枣栗等物已经装在笾里,香泽花粉等物都备齐在漆器中,就是献给舅姑的衣物也是上好的针线娘子赶制出来的,拿着王家挑剔的眼光来看都是上等。
芳娘憋足了劲,亲自上上下下的打点,用陪嫁过来的王家侍女,在昏礼的时候,连同那些办好的礼物一同就带进了谢家。
王翁爱这会还是头一次见舅姑,昏礼的时候头上罩轻纱,面前又有团扇障面,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走路都还需要有人来引导她,这一回团扇手上仍然拿着,但是这回团扇只是个装饰物品。
王翁爱走上堂,堂上上首是谢裒夫妇,谢裒对这位娶来的高门儿媳,还是很是满意。王氏出身太原王氏,见着新妇稳重有礼,端庄非常不言苟笑,心下也点了点头。
见过舅姑,新妇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奉上,东西早已经让下面的人抬了上来,不过还是要新妇一件件的拿起来呈送到舅姑面前,以示孝顺。
大部头的布帛已经让粗使的仆妇代劳了,王翁爱只要将礼物捧起来,恭恭敬敬的送上去。礼仪自小就被束缚起来,到了大了习惯成自然,根本就不用专门来教导。
她恭谨的姿态没有半点可以挑剔的地方,宽大的袍袖落下时候,甚至都不见半点褶皱。
“善。”谢裒笑着说了一句。
王氏也是满脸慈祥的笑,两夫妻对望一眼,眼里都是满意。
新妇见过舅姑,便是停坐三朝,谓曰:观新妇。新妇坐在那里也不团扇遮面,来往宾客可以任意去看。
其中有将新妇介绍给族里人的意思,也有考察新妇容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