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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后,让我提早咳血。”
她看向刘妈:“这些天姜邵离有没有查到是谁向我投毒?”
刘妈皱眉摇头:“没有查到;所以少爷才急着让仆妇送九小姐回侯府。”
小米冷哼一声:“他岂是因为找不到投毒的人才要送我走;他从一开始就巴不得我离开雁南。”
刘妈不做声了。
季风道:“九小姐是否要属下派人回雁南调查;是何人投毒?”
小米带着气道:“再也不回雁南去了,还有什么好查的。但接下来的饮食就不能随意了,我可不想再次被人投毒,死的莫名其妙的。”
季风应道:“是,都怪属下以前疏忽,以后小姐的饮食,属下都会命人监看着,不会再给任何人以可乘之机。”
小米对季风招招手,示意他把头伸过来,随后将声音压得极低后问道:“季风,你的部下,全都忠实可信么?”
季风闻言微微一愣:“九小姐身边的暗卫是经过侯爷亲自挑选的,全都是身家清白、忠实可靠的。”
小米低头不语,默默思索。
季风想了一下后道:“那么九小姐以后的饮食都由属下盯着吧。”
“不。”小米看向刘妈,“刘妈,我觉得由你盯着才合适。”
刘妈道:“本是由仆妇盯着最好,但仆妇还肩负着安全护送九小姐回侯府的任务,不得擅离小姐一步,所以……”
小米冷冷打断她道:“是肩负着押送我回鲁国的任务吧?”
刘妈默然,随后叹了口气,脸上显出非常难过的神情:“九小姐,您对少爷是好意,可是您和少爷的事,侯爷是绝不会同意的……再说这回少爷在雁南谋划的事,别说是您想劝少爷,我和刘伯又何曾劝得少过了?但少爷他自小就是那样,只要他打定了主意,是任谁都劝不动的。”
小米本来因着姜邵离,心中有气,便对刘妈冷言冷语地讽刺,待见刘妈说得真挚,也颇动容,想刘妈自姜邵离小时候就照顾他,与他之间应该并不是简单的主仆情谊,或可称得上情同母子。她突生一个想法,对刘妈道:“那么你就该现在偷偷返回去,与刘伯里应外合,暗中破坏他的报复计划。姜邵离只知你在送我回国途中,绝想不到是你破坏的。”
刘妈讶然看向小米,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摇摇头:“不成。”
“怎么不成了?他现在是被仇恨迷住了心窍,要是像这样下去,就算是报复成功了,可自己也绝对落不到好,甚至可能会毁了自己一生。刘妈你既然也不赞成他的计划,就不能一味地听从他的命令,那叫愚忠,不是真的忠诚。”
小米越说越热切,刘妈却只是摇头:“仆妇现在只有一个任务,便是护送小姐。”
小米气道:“我一片好意,你却以为我只是为了支开你吗?你是怕自己离开后,我也回雁南吗?你放心好了,回去也叫姜邵离放心好了,我说了不会再缠着他,就绝不会再去见他!”
“仆妇不是这个意思。”
“哼!”小米取出一本话本来翻看,看了几页却只觉心浮气躁,根本看不进去任何字。她掀帘望向车外。
这会儿马车已驶出城门,雁南城东郊的景色小米在寻找牛乳的时候看过,想到那时自己的努力,如今全都付之东流,不由得对姜邵离更生怨意。她恨恨地放下车帘,不再看外面的景色。
小米先前想要说服刘妈回去,是因为她不想在回鲁国的路上日日见到刘妈,只要一见刘妈,就会想到那个油盐不进,固执到十头牛都拉不动的魂淡,那就是一肚子的火。这要是天天都一肚子火,绝壁不利于心理健康啊,所谓气伤肝不是吗,怕是不等她回到鲁国就会得肝病了——
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她们到达了一个小县城,因距都城雁南不远,城里颇为热闹,最中间的一条街道上人来人往,车夫怕碰到行人,驾驶得小心翼翼,马车速度变得极慢。然而世上之事往往如此——越是怕出事,就越会出事,马车行至街口时,意外撞到了人。
小米听到车外有大叫与怒骂声,随即发现本来就极慢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大声道:“不能怪我们,我们车已经很慢了,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才……”
小米皱眉道:“刘妈,你去看一下,若不是什么大事就给他点钱打发了。”车速如此慢,就算撞到了也不太可能会重伤。
刘妈犹豫着不愿下车。小米垂头,那魂淡还真是交待过刘妈要寸步不离地“押送”啊!
车夫还在与那被撞之人吵闹不休,小米拎起裙摆下车,刘妈也赶紧跟着下了车。小米心中冷哼一声,看向躺在车前地上那人。
地上是个偏瘦的中年汉子,衣着普通。他抱着小腿,满脸痛苦神情,哼哼唧唧地叫着:“撞死人啦,撞死人了……”
他身边站着一个差不多年纪与打扮的,揪着马车的车辕不放:“撞了人就想跑?门也没有!”
他一见小米下车,马上换了副表情道:“张十三,大小姐心善,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她一定会给你看伤养伤的钱的。”
一看就是搭档碰瓷的,还是很没水准的那种。
小米本来还想给点小钱息事宁人的,但看到这种人就不想让他小人得意,她走过去看了看地上那个瘦汉子:“你是伤了哪里?”
瘦汉子哼唧道:“腿啊,腿断了,站不起来了。”
站着的汉子道:“大小姐,你看他裤子上全是血,赶紧给我们点钱去治伤吧。”
小米冷冷道:“腿断了就流这么一点点血?血的颜色还这么黑,是提早预备下的吧?”
站着的汉子眼睛一瞪:“大小姐这是准备赖了撞人这回事儿?”
小米这几天本就心情不好,这会儿正好出气在这两个无赖身上,她冷笑了一声,转身对刘妈道:“拿一锭银子给我。”
接过刘妈递来的银子后她对那站着的汉子道:“你把他裤腿撩高,若是他真的腿断了,我这锭银子就赔给他看伤。若是他腿没有断的话……”
那汉子看到这一大锭足有五两的银子,眼睛都快直了:“怎,怎样?”
“怎样?那我就让人替他把腿真的折断了!”
地上的汉子闻言瑟缩了一下,看向小米的眼神中带着恐惧,再看向自己的碰瓷搭档。站着的汉子死撑着道:“大伙儿可看见了,有钱人欺负穷人,撞了人还要打人!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了?”
此时,刘妈在小米左侧,季风则在她身后。小米看了眼刘妈,突然心中一动,有了个主意。她把右手放在背后,向季风做了个拦截的手势,再指了一下刘妈的方向,然后走上几步,对那站着的汉子道:“你撩高他裤腿,给大伙儿看看。若是真的断了,我就把这锭银子给他,决不食言!”
那站着的汉子愣了一下,朝着地上的瘦汉子慢慢走去,作势弯腰,却是拉起他来,向外跑去。这会儿周围早就围了一圈打酱油的围观群众,这两人拼命推挤开人群,狼狈之极地跑了。
小米喊着:“别跑!”一边穿过这两个无赖推开人群形成的空隙,追了上去。
刘妈急道:“九小姐,别追了。”正要拦住她,眼前灰影闪动,凝神一看,是季风拦住了自己,顿时明白了瑜小姐这是要甩开自己,脸一冷就出掌击向季风。
季风目的是拖住刘妈,并不与她正面相搏,退半步侧身让过她这一掌。刘妈掌击变抓,抓向季风咽喉,迫他又退了半步,便不再顾他,运起轻功大步去追小米。
季风伸腿横踢刘妈膝盖,刘妈不得不横移一步,让开他这一腿,速度一滞,便被季风缠上。
围观群众本来见碰瓷的跑了,想着今天的热闹算是看完了,正欲散去,却没想到事态突然有了新的变化。这车上下来的三人,居然一个跑了,另外两个则打起来了,这两人看动手的架势还都是会家子。
众人都觉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这热闹忒好看,回去可与街坊们大摆龙门阵了,于是便又提起精神来围成一个圈子看打架,看到精彩之处,还会大声叫好。这会儿刚好路过,不知道事情前因的行人,还以为圈子里有人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呢——
再说小米,她追着那两个碰瓷的无赖跑了几步便转弯进入横向的街道,快速奔出两条巷子后停下步子,打响指喊来暗卫副队,一指前面茶馆道:“叫季风到这里与我汇合。”
副队领命而去。小米喘了几口气,擦去额头跑出来的热汗,缓步走入茶馆:“茶博士,二楼找个包厢,上壶好茶。”
、56季风醉了
小米在茶馆包厢里坐了会儿;听着先生说书,茶博士上茶的时候;季风到了。
“刘妈呢?没有跟上你吧?”
“没有。”
作为暗卫都受过隐匿踪迹的训练;因此虽然单论武功,刘妈比季风高了一筹;但抡起追踪;季风却能轻易甩掉刘妈。
小米点点头,招呼他坐下喝茶。季风渐渐习惯了小米平时不分上下的这种做法,现在与她同桌已经不会拘谨。
说书先生说得精彩;茶馆里时有阵阵笑声响起。小米耳朵里听着说书;心思却全不在上面;她默默思忖,刘妈一个人;无法在这整个县城里找她,所以一定会推测她可能去的地方。她现在没车没马,要上路就先要去车马行租车。
“季风,你找个刘妈没见过的人去车马行守着,若是刘妈去问过这会儿有没有人租车,等她走后跟着她,看看她都去了哪里,若是她离开城里,我们就租了车走。”
“是。”
既然还要坐一会儿,小米便又叫了些茶点来吃。刘妈若是在这里找不到她,肯定以为她会回雁南去。等刘妈赶回雁南,通知姜邵离,差不多就要一天之后了。再等姜邵离发现她其实没有回雁南,至少还要一天半到两天时间。而在那之前,她已经离开这个县城有三到四天的路程了。
应该要派人送封书信给他,告诉他自己会回鲁国去的,让他不要再来找了。
但若是她不送书信告知,他就会亲自来找她吗?有一瞬间,小米想留在这里,等他来找,若是他真的来了……
小米摇摇头,自嘲一笑,来找了又如何,还不是再命刘妈押送她回鲁国。她还不如自己早点回去呢!
隔了不久,季风收到消息,刘妈从车马行出来后便匆匆离开县城,回的就是雁南方向。而马车也已经租来,此时正停在茶馆门口。
小米起身:“走吧。”——
天黑前,小米到达一个驿站,订了间房住下。
吃晚饭时,她叫了季风一起吃。季风一如上次般,几分钟之内就迅速解决战斗,接着便毕恭毕敬地坐在一边陪着。
小米扶额,她本就是觉得一个人吃饭没什么胃口才找季风陪,他却这么快就吃完了!尼玛这叫陪吃饭吗?这叫你吃我看好不好?
她扬声道:“小二,上酒,要好酒。”
小二提着壶酒过来了。小米一指季风:“给他倒一杯。”
季风急忙摇手:“属下不能饮酒。”
小米指着自己面前让小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就当陪我喝呗。”
季风解释道:“属下是不可以喝酒的,身为小姐暗卫,肩负护卫小姐安全的责任,喝酒会误事。”
“暗卫又不止你一个,白天你已经很辛苦了,晚上就让其他人值班吧。”
季风看向小米,还想说什么,小米只觉他的眼神带着同情之色,让她难受,阻止他说下去:“别说了,喝点酒,再吃点菜,这就是你今晚最后一个任务,吃完去睡觉!”
小米虽叫了好酒,但这样的驿站能有什么好酒,所差只不过是掺水的多少,以及酒味是否发酸而已。她知道原身不善饮酒,所以即使这酒比她在璟亲王府喝的那一杯要淡了许多,她还是喝得很慢。她不想喝醉了,那天晚上喝醉了有腿可以枕,今晚可没有。
她一手撑头,一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