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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还是奴婢来伺候小姐罢,姑爷早些回去歇着,收拾好了,奴婢会把小姐送回去的。”凌寒上前扶住了秦晓霞,向赵明佺点头示意。
“也好。”赵明佺拍拍秦晓晓的头,转身去了。
赵明佺走后,凌寒提了热水壶,取了平日里秦晓晓用的木盆,对好了水,让秦晓晓自去清洗。等她收拾好,递
了骑马布过去。
秦晓晓接了那东西,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来怎么个使法,求助地看着凌寒。
凌寒虽然有些惊异,但自打这次小姐回府,便似乎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连老爷的事情都是从自己和妒霜嘴里套出去的,想是受了什么刺激,忘了事情,便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骑马布的布袋子里,装的是草木灰。”凌寒一边手把手地教秦晓晓怎么使用这个古代版姨妈巾,一面解释原理,“用过了的,把里面的草木灰倒掉,洗干净晾干就可以接着用了。一般都要多做几条备着,时间紧,只赶出来一条。一会儿小姐睡了,奴婢再去做几条来。”
秦晓晓好奇地系好了这古代版姨妈巾,穿好了干净衣裤,直觉世界清明许多。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在柜子角里看见过类似的东西,便告诉凌寒不必再操心去做新的,等凌寒收拾好残局,和她一起回屋。
这骑马布似乎不怎么好用,一会儿睡着了后漏怎么办?秦晓晓僵硬地躺在床上,对这没有了什么“吸水珠珠”的骑马布很是不信任,但扛不住瞌睡虫的骚扰,在打着鼾的赵明佺身边缓缓进入梦乡。
☆、姨妈巾改良~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说这其实是昨天的第二更么。。。
明天一定一定两更表拍我!QAQ
最近拖延症升级了。。。
我要改良姨妈巾。秦晓晓一早起来,盯着濡湿了好几层的被褥幽怨地想;那上面一大片鲜红红得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娘子昨夜睡得可好?”赵明佺梳洗完毕,还体贴地为秦晓晓打了洗脸水过来。见秦晓晓满脸苦大仇深坐在床上直愣愣盯着床板瞧,还只当她昨夜没睡好。
“啊?!嗯嗯。”秦晓晓被赵明佺从沉思中拽出来。眼看着他就要走过来了,秦晓晓赶忙扯了被子盖住床单还有褥子上那一系列自己的“杰作”。
“狗不理呢?”秦晓晓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一早儿母亲抱走喂米糊糊去了。”赵明佺果然给带跑了话头,“母亲说差不多可以吃这些东西了,总是吃奶不好。”
“哦哦。”秦晓晓搪塞着,手上利索地盖好了床铺上面的污渍;“相公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洗漱就好了。”
“嗯?娘子今儿个不大对劲,怎么了?”赵明佺到底还是看出了秦晓晓的反常,一个劲儿往床边凑,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真没有;你想多了想多了。”秦晓晓抬起手来使劲摆着,“你要是不放心;把妒霜凌寒的叫来呗;横竖你都要去书房。快去快去!”
赵明佺受不了秦晓晓的催促,满腹疑虑地走了。秦晓晓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来看着床上那一片殷红开始纠结——这可怎么洗下去啊……
“小姐叫奴婢?”妒霜没一会儿就过来;见秦晓晓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很是担心;“要不奴婢去给小姐煮点姜糖水来?兴许喝了会好些。”
“不是不是;我肚子不痛。”秦晓晓摇摇头,“我头痛。”
“小姐到底怎么了?”妒霜被秦晓晓的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不想给人太过迟钝的感觉,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追问。
“这个怎么洗啊?”秦晓晓把嘴撅得老么老么高,掀开了被子指着那一大片道,“这玩意儿怎么洗得掉啊?”
妒霜一个绷不住,“扑哧”一声儿笑出来,道:“小姐担得哪门子心,不是有奴婢跟凌寒了么?”
秦晓晓叹了口气:“哪好意思叫你们洗啊,这都是我祸祸的啊。教我吧,没洗过这么凄惨壮烈的床单。”
妒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惶恐道:“小姐在说什么啊?!伺候小姐是奴婢们做丫鬟的本分,怎么能教小姐然后不干活儿呢?!小姐这是怎么了?”
“啊?”秦晓晓一下子想到,这里这个秦晓晓自小娇生惯养,家务活定是没有做过的,饭定是没有煮过的,所以说,在梁府又是下厨又是跟厨娘强风头的事,但凡多疑一些的,早就怀疑了。也不知道他们是装傻还是怎么着。
“小姐?”妒霜见秦晓晓愣神,出声提醒她,“怎样啊小姐?”
“那就你们帮我洗了吧。
”秦晓晓装作颐指气使惯了的样子,努力叫妒霜看不出破绽,“记得别叫婆婆看见,我会被骂的。”
“是。”妒霜痛快地应了,走上前开始伺候秦晓晓穿衣梳洗。秦晓晓再不习惯,也得受着。
“话说这葵水到了,都是用的这种骑马布加草木灰么?”有了妒霜和凌寒,秦晓晓跟婆婆的活计一下子轻松许多。不得不说,这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家务都不会真真正常得很,这些丫鬟都全能了还有小姐什么事?!秦晓晓相当怵头的床单被褥,她们俩几下就洗得干干净净的。秦晓晓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狗不理在院子里一边遛一边晒太阳,顺便问问这姨妈巾的情况以便为改良做准备。
“是啊。”凌寒点点头,把床单甩到刚搭起来的竹架子上摊平晾好,“不过好像有钱的人家就用草纸或者宣纸塞在骑马布里的,据说那个很好用,就是特别的贵,买不起。”
“还有用棉花的啊。”妒霜抱着盆把水泼出去,“不过听说不太好用就是了。还是草木灰好,又便宜又好用。”
“你小点儿声儿,姑爷在书房,你也不怕被听去丢人!”凌寒低声呵斥妒霜,“这么不干净的事情怎么能说这么大声?”
“这又有什么不干净的了?”秦晓晓不解,“这不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么,为什么会觉得不干净?”
“小姐?!”凌寒跟妒霜再一次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秦晓晓,“还是别说了小姐!”
“好吧。”秦晓晓耸耸肩。看来在雍唐,这大姨妈还是不要随便提的好。不过这姨妈巾,吸水性当真不好,一定要改一改。每天都弄得满床血污的当真不合适。
两个丫鬟很快就把床单被褥的洗干净晾好了,又回到卧室为秦晓晓铺好了床。秦晓晓心里老么过意不去了,可是爹爹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自己,她们就一定不会做吃白饭的米虫。秦晓晓越来越觉得自己除了吃,一无是处。
“婆婆,家里有没有什么比较软又好吸水的布啊?”秦晓晓把狗不理丢给两个丫鬟看着,自己跑到婆婆屋子里找原材料。
“你要做什么啊?”赵母刚歇醒了午觉起来,带着睡眼惺忪,“狗不理的尿布不够了?”
尿布?秦晓晓一下子想起来,狗不理的尿布都是吸水性很强的布,很适合拿来作改良姨妈巾之用。好像海绵吸水也很好,可惜这里不沿海,没有天然海绵可以使,人造的这阵儿还没有呢,自己又做不出来,纸张又太贵,只能用布凑合了。
“是啊婆婆。狗不理的尿布是什么布?”秦晓晓两眼放光——这下姨妈巾的改良材料有戏了!
“棉布啊,用旧的床单洗干净了就成。”赵母揉揉眼睛,“晓晓你葵水是不是来了?倒是挺早。”
“呃……”秦晓晓红了脸,支吾道,“婆婆消息倒是灵通。”
“你在院子里晾了那么一大片床单褥子的,总不能是狗不理尿床尿在你们床上了吧?”赵母有些无语,“回去做个小褥子垫着,省得洗这么多。那两个丫头小小年纪的,也不容易。”
“是。”秦晓晓答应着,心里感叹道:果然姜是老的辣!婆婆的好主意真多!
从赵母处顺走了几块本来是准备给狗不理做尿布的旧棉布,秦晓晓屁颠儿屁颠儿回了卧室,翻出针线簸箩,准备自己DIY一下下。
“小姐这是要做什么?”秦晓晓正在回忆凌寒昨儿个做的那个是什么样子,妒霜就端了一碗姜糖水进来,“小姐要做什么只管吩咐下来就好了,不然要我们做什么?”
“你来的正好。”秦晓晓见妒霜进来很是开心,“来帮忙,这个只塞草木灰的骑马带不是很好使,我想改进一下下。”
“怎么个改进法?”妒霜压低了声音,似乎碍着一早儿凌寒数落的那几句不敢放开了说,“这东西一般人家不都是藏着掖着的,小姐以前也是,怎么现在这样放得开的说?”
秦晓晓没有信心能给她把月经的生理规律和原理讲个清楚,更何况在这种没有任何人体解剖知识的雍唐,说这种理论无异于把自己往火刑架上送,我秦晓晓还米有布鲁诺那么大义凛然。
“就是觉得不舒服嘛!”秦晓晓脸上堆了笑搪塞道,“妒霜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没有啊。”妒霜很不给面子地没有顺着秦晓晓的话头走,反而向与秦晓晓期望的相反方向过去了。秦晓晓转念一想,也是,她们又没有像自己这样用过各式各样的姨妈巾,自然不知道现代发明是广大女性同胞的福音。
咳咳,扯远了。
“你不觉得它的吸收能力不太强么?”秦晓晓开始旁敲侧击,“这晚上睡觉,一不小心就是今儿个早晨我那个惨烈状况不是?改良一下下,费劲一小下,幸福我们仨。”
“小姐这话还一套一套的。”妒霜又被秦晓晓逗得笑了出来,“小姐想怎么弄,奴婢帮忙就是了。”
“太好了!”秦晓晓喜笑颜开,“我就是想多垫几层棉布,就是一层草木灰一层棉布这样,可行么?”
秦晓晓满以为自己的设定很是天才,不料却被妒霜一口否决,“这样一层一层的,草木灰塞不匀的,要是缝的时候就把草木灰缝进去,小姐这骑马带是只用一次就丢掉不要了么?”
“是啊,洗不干净不卫生的。”秦晓晓回答道,“不可以么?”
“这样要下多大的本钱啊小姐。”凌寒进来放晾干的衣服,听见俩人的对话,接过话,“再说了,这么麻烦,一次葵水得准备多少骑马布,好生麻烦。”
“也是哈。”秦晓
晓忽然醒过味儿来——自己这种设想在纯手工生产的雍唐是注定失败的。没有大规模流水线,三个人做出来供自己一个人使的倒还差不多。可是这样利己不利人,叫她很是过意不去。
“不如这样。”凌寒把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过来把骑马布的样子看了看,道,“这下面多垫上几层布,上面只用一层,中间塞进去草木灰,岂不比上下都是一层的好很多?”
“那最下面几层就不要用棉布吧,找不吸水的布才好。”秦晓晓觉得它越来越向自己的理想靠拢了,“帆布怎么样?”
“还是棉布罢小姐,那帆布可怎么洗干净啊。”凌寒握着嘴浅笑。
秦晓晓想了想,觉得凌寒说得不无道理。三个人又合计了一阵子,便由妒霜动手,做了第一个样子出来。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实用。”秦晓晓摆弄着手里新制的骑马布,“看起来不错。”
“一会子小姐试试不就知道了?”妒霜笑道,忽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惊呼,“糟了,给小姐熬的姜糖水没有喝,这时肯定都凉了!”
“你才想起来。”秦晓晓举了手里的空碗,“刚刚你缝它的时候,我就都喝啦!”
☆、开业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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