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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满不在乎!一看见你这样我就来气!”秦晓晓瞬间炸毛,“以后每天我拾了摊儿都会过来帮你温书。”
“娘子没事还不如早早回去歇着,瞎折腾什么?”赵明佺像个小孩儿似的撅着嘴,“不就是个乡试么,为夫有把握。”
“有把握算什么?”秦晓晓骨朵着嘴表示不满,“我以前考试都很有把握,还不是考不好?所以说,把握这种东西及不上认真复习专心备考。既然我们条件不允许你专心致志地温书,那我就创造条件帮你温书
喽。”
“多谢娘子一片苦心,可是只是乡试娘子就如此如临大敌,到了会试殿试可怎么办?”赵明佺一句话就噎到了秦晓晓,“娘子安心。”
“我安不下心。”秦晓晓赌气似的一撒手,树苗就向一边歪过去,赵明佺赶紧填了两铁锹土稳住它,解释道:“娘子不必太过担心,为夫就算不是身经百战,也算是经验丰富。什么八股帖经,都难不住为夫的。再说了,娘子不是给为夫画过‘重点’么?有娘子这么认真的辅佐,为夫一定没有问题的。”
“真的?”秦晓晓半信半疑。
“真的!”赵明佺信誓旦旦。
“……”秦晓晓凝视着赵明佺露出坚定神色的双眼,然后毅然决然道,“不行,我不放心!”
赵明佺瞬间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太自信不行,不自信自然也不行——也不知道娘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只是一个乡试,却被娘子搞得像是殿试似的,弄得自己也没来由地开始紧张。在这样下去会被娘子那张乌鸦嘴说中的!不行不行,一定要叫她安下心来才是。
☆、上庙里烧香遇上道士这是神马状况???
赵明佺到底也没叫秦晓晓安下心来。往后大半个月,秦晓晓每日里忙活完自己摊子的事,都会抄着几部儒家的典籍过来,或者是几部史书。带着儒家经典便只是单纯地给赵明佺温书,带着史书,便有了自己熟悉雍唐这个时空的历史和典故的意思。赵明佺起先还觉得很是不习惯——秦晓晓跟台复读机似的把自己要温的篇章没完没了地念,跟诵经的和尚似的。不过时间久了,赵明佺便发现了这样的好处,就是自己没看的东西,在秦晓晓的念叨下也有了些许印象,就这样,一些很偏的知识点儿自己也记住了一些,还没有额外花费时间。按秦晓晓的话说,就是两全其美还提高了效率。
后来赵明佺问过这个是什么道理,秦晓晓解释得倒也简单——这叫五感学习法,就是把赵明佺的感官都调动起来,就算条件不允许,只用耳朵听着,也能记住不少,什么叫耳濡目染,此为是。
一眨眼春耕的日子过去了,地里的活儿也不算太忙。又赶上这天天气阴沉沉的崩答了几粒雨点子;再加上秦晓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身上倦怠;只当是最近太忙了累的,便决定歇一天;顺便去庙里上个香求个签拜拜佛什么的;解了妒霜她们的心病。
“要不要为夫跟着一起去?”赵明佺在早饭时得知了秦晓晓她们的计划,又记起来秦晓晓这几天身上一直懒懒的,便很是放心不下,“横竖下不了地,你们三个女人家,也该有个男人跟着。”
“真的不用吧?你在家里老老实实在家温书就再好不过了。”秦晓晓满不在乎,拍了拍刚刚吃饱的狗不理;缓声道,“娘亲给你去算算八字;取个好听的名字好不好?”
狗不理小同志瞪着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在他娘亲脸上打转。秦晓晓把孩子交给婆婆。自己则叫上丫鬟们准备出门。
“娘子不知道劳逸结合么?再说了;为夫真的是很不放心。”赵明佺眉头紧皱,拦在院子门口不叫秦晓晓出去,“要么为夫跟着,要么你们今天哪儿都别去。”
秦晓晓想了想;觉得带上赵明佺兴许一会儿买东西时还能免费带着个壮劳力,便点点头,应了下来。赵明佺这才让开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山上去。
雨下的不大;可是淅淅沥沥的黏糊劲儿叫秦晓晓觉得自己赶上了我国南方的梅雨季节。不过自己住的这个地方似乎可以认为是我党国东部沿海地带那一片的温带季风气候,不应该有梅雨才对。
“这里地滑,娘子小心。”秦晓晓一向最讨厌爬山,可是这山还不爬不行。还没到一半儿呢,秦晓晓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赵明佺过来拉着她的手几乎是往上拖,留两个丫鬟在后面握着嘴看笑话。
“看这位娘子,印堂发黑
两颊无光,纵然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满是旺夫的面相,只怕还是有灾厄啊。”迎面来了一个不知是真瞎还是假瞎的道士,见了秦晓晓便停住惊异道。
秦晓晓正撑着腿很不淑女地大口捯气儿,听见道士如此说话,便捂着胸口抬起头来看着他。只见这道士一身青蓝色道袍,一顶平顶南华帽,浑身上下透着道骨仙风——不知道是在家里的时候被骗多了还是本就不相信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秦晓晓只觉得他与那次攥着自己的手用方言说得唾沫横飞最后还差点讹了自己六千块的那位没啥大的区别。
“道长倒是说说,小生娘子最近会有什么灾厄呢?”赵明佺见秦晓晓的气儿还没有顺过来,便不顾秦晓晓一个劲儿地扯衣袖阻止的动作,执意问出来。两个丫鬟也好奇心大增,凑得近近的等着他开口。
这道士倒也沉得住气,只捋着胡子细细端详着秦晓晓的脸。秦晓晓也不闲着,挑着高低眉上下打量着这位道士。
“娘子面相不一般,还是私下里由贫道说出来的好。”道士变了脸色,左右看看赵明佺和满脸看热闹的丫鬟,压低声音努力只叫秦晓晓一个人听见。
“不必,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秦晓晓落落大方,表情淡定,“道长但说无妨。”
那道士引他们离了上山的大路,却还是小心翼翼低声道:“这位娘子,只怕不是这里的人吧?”
秦晓晓吃了一惊,却还是故作镇静:“是,道长好眼力,家父在京中做官,妾身只是嫁到此地。”
“贫道不是这个意思。”道士摇摇头,继续刚刚的话语,“贫道的意思是,贫道不能从小姐这位娘子身上,看见过去。”
“看见过去?”秦晓晓轻声问。
“是。”道士继续捋着胡子,“这位娘子身上发生过什么,贫道不得而知,只不过,娘子并非常人,贫道说得可有错?”
“那道长说的,妾身近期将有灾厄是什么意思?”秦晓晓故意撇开话题不再触及,顺便问出了刚刚道士吸引他们注意力用的那两个字。
道士也是个玲珑剔透聪明人,听见秦晓晓不再顺着那个话题走,便知道事有蹊跷,只回答着她的问题:“说娘子有灾厄……其实灾厄是小事,喜事才是大事。不过嘛,既然你们都到了这里了,这灾厄是躲也躲不过了,虽然不大,但却是不咬人恶心人的癞蛤蟆……”
“噗——”秦晓晓听见道士跟赵明佺说一样的俏皮话便忍不住笑,可是道士后面的话却叫她再也笑不出来:“乐极生悲。娘子可要注意,若是遇上灾厄,虽然躲不开,但是还是要保持距离——否则,这喜事可就成了大悲之事了。”
“喜事?道长可否透露一二?”秦晓晓见道士一脸严肃,也不好再
嬉皮笑脸,便正色相问。
“天机不可泄露。”说罢,道士作了一个作揖,飘然而去。秦晓晓虽然心里有着很多不解,却还是示意了一直在边儿上看热闹的凌寒追过去付给道士银钱。不一会儿凌寒气喘吁吁地回来,道:“小姐,那位道长说了,能来进香已是诚意,便送了这几句,不收钱。”
秦晓晓疑惑,却还是点了头,继续向山上爬。不一会儿才醒过味儿来——这山上是寺庙啊应该只有和尚哪里来的道士?!
☆、灾厄?灾厄!
也不知道这个道士算得准不准。不过刚刚他说的那么煞有介事,叫秦晓晓不得不相信他有几分道行。不过说到那喜事还有灾厄什么的……这时间的事情本来就都是“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的;塞翁都知道自己马丢了不一定不是运气,乐极生悲的事情也是不少——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说出来;到底叫人少些信服。
“娘子还在发的什么呆?妒霜跟凌寒都上去了。”赵明佺温柔地开口,缓声催促秦晓晓。秦晓晓抬起头,看了一眼还是望不到头儿的木质栈道,认命地长叹了一口气,伸出两只手撒娇似的叫赵明佺背。
赵明佺会意,对秦晓晓哭笑不得道:“都说山要自己爬才得趣儿,娘子怎的要叫人背呢?”
“就要你背!”秦晓晓不顾三七二十一开始撒娇;“伦家今天身上不舒服嘛!伦家这些日子都不舒服不是吗~”
赵明佺闻言左顾右盼一番,才挂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迎着满脸坏笑的秦晓晓往下走几步,转过身蹲下去:“喏,上来吧。”
“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秦晓晓开心地扑过去;惯性由着力的传导作用压得赵明佺一个踉跄。
“呦,这不是表弟跟弟媳么?”一个在秦晓晓听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这是也要上山还愿啊?可是这爬个山;还要人背么?”
“原来是大伯母跟大表哥。”赵明佺不动声色放下有些窘迫的秦晓晓,躬身问好,“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自然是好的。”妇人吐了口烟;那烟味儿直吹到风口站着的秦晓晓的鼻子里;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呦;这不是秦老爷家爱若掌上明珠的千金小姐么?还梁羽娘——”赵明佺的大伯母说着狠狠翻了一眼赵明佺,继续着自己的趾高气昂,“你说说你,要是当初没有私奔,现在怎么着也该叫本妇人一声婆婆吧?”
“是,不过晓晓安贫乐道,不稀得大伯母家里那万贯家财。”秦晓晓收敛了心神,从赵明佺背后站出来,伶牙俐齿叫赵明佺暗自叫好。
“哟,还有不爱钱财的?”大伯母跟赵明佢两个人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看着赵明佺夫妇,赵明佢那恶心的眼神还不断地色迷迷地瞟着秦晓晓,叫她觉得没来由地反胃,想吐。
“是,晓晓比较喜欢自己把家里的生活水平搞上去。”秦晓晓对对面两个人的表情很是厌恶,话里话外开始抢白他们俩,“再说了,晓晓的相公虽说不上才灌八斗学富五车,到底也比胸无点墨只知吃喝玩儿乐的大型废弃物强些。”
“娘子,注意点儿,大型废弃物是什么?”赵明佺攥了攥秦晓晓的手,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小心露馅儿。”
秦晓晓自知又没有注意跑出来别人听不懂的词儿了,有些
尴尬地吐吐舌头,偷眼儿看向那一对找茬的母子。只见他们的脸色风云变幻阴晴不定,秦晓晓自知自己的嘴太损只怕又要出事儿了。
“相公我们走吧,我觉得他们俩随时会扑过来咬我们。”秦晓晓撅着嘴扯着赵明佺的手,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三十六计的上上计——跑吧!”
赵明佺会意,便向那二人告辞道:“丫鬟们还在前面等着,侄子就不耽误大伯母跟大表哥了,便和娘子先上去了。”
“这么久都没见面,干嘛急着走?”大伯母眯着眼开口,看了秦晓晓满身冷汗,“我们娘儿几个也坐下来叙叙旧,如何?——听说老身的侄儿媳妇可是很是会持家的呢。”
“怎么敢当?”秦晓晓收敛了刚刚那一副钢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