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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点了点头,答道:“一直睡着,好像很累……”
“嗯,那就由着他睡吧,无事不许任何人打扰……还有,我今晚出去一趟,帮我准备身干净的衣袍,你跟着我去吧……”
湘云听到有琼花看,自然喜不胜收,兴高采烈的下去备饭了。
琼花,又名昙花,一现之美,错过便很少再有机会看到,莫纤语用过晚膳,便带着湘云,一路朝着折颜府上行去……
柳折颜府上已经宾客满鹏,竟然也少不了朝中几位众臣。商子阙便是坐在上首的一位。
莫纤语进门,目光便黏在商子阙身上,再没能离开,根本无视正同她打着招呼东方隶……
东方隶唰的展开折扇,挡住莫纤语狼一样的目光,说道:“收敛……”
莫纤语被挡住了视线,极其不满,瞪向身旁的东方隶,道:“收敛你婶婶……”
东方隶只笑不语,收起折扇朝着正迎出来的柳折颜走去……
柳折颜行了大礼,将东方隶迎为上座,位于商子阙左手边,落座后便同商子阙浅笑聊了起来。
柳折颜笑着立在莫纤语身前,道:“莫大人今日怎么没带着侍卫来啊?”
莫纤语收回了目光,望向柳折颜道:“侍卫在睡觉……”
柳折颜闻言,满脸的黑线,嘲笑道:“看来御史的确是养尊处优惯了,连下人都高人一等啊……”
面对着柳折颜的讽刺,莫纤语丝毫不以为意,转头问向柳折颜道:“折颜兄还真是好本事,连东方隶都肯赏你这个脸,当真难得……”
柳折颜用折扇随意的指了指,被围在中央的一株含苞欲放的琼花,淡淡说道:“是赏琼花的脸罢了……”
莫纤语点头,撩起袍角,直奔自己的座位……
静等花期的莫纤语,正看着旁边几个并不熟悉的公子哥,倍觉无聊之际,便听着门外匆匆一声:“琼花开了么?本郡主来晚了么?”加杂着几声环佩轻响,雯霏郡主已经带着侍女,快步走了进来……
郡主本不在应邀之列,柳折颜微微发愣,转而恢复如初,快步迎了出去……
雯霏顾不得与柳折颜寒暄,对着柳折颜的行礼,只略略点头,便一路朝着商子阙与东方隶的方向冲了过去……
东方隶嘴角抽搐,看着风风火火的雯霏,沉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雯霏略略给东方隶施了一礼,目光望向商子阙,说道:“是子阙说要带我来的,只是我迷了路,所以才来的晚些……”
东方隶一脸怀疑,目光转向商子阙求证。
商子阙缓缓起身,对着东方隶说道:“的确是下官约雯霏郡主前来,一同观赏……”
莫纤语嘴里明显冒了个酸泡,奈何自己计算了下与商子阙的距离,便也只能就这么看着,将酸泡用力咽下……
雯霏笑眯眯的拽了个凳子,坐在商子阙身边,对着走过去的柳折颜说道:“打扰了……”
柳折颜赶忙弯身,拱手客气回道:“郡主这是哪里话,您屈尊驾临,柳某荣幸之至……”
雯霏点了点头,将目光又转回到商子阙身上,一脸崇拜模样,开口道:“我还以为我来晚了呢,若是不能与你一同观赏,再美的琼花,也是枉然……”
商子阙弯起嘴角,语气淡淡:“琼花花期最短,开放的过程也不过一个时辰,便会凋零,郡主当把心思用在琼花之上,否则错过花期,悔之晚矣。”
雯霏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中央的琼花。
只可惜,越过琼花便是一脸轻浮的莫纤语,二人对视,分外眼红……
见东方隶的目光正瞪过来,莫纤语只好错开了与雯霏对视的目光,望向一旁……
忽见一抹白色的影子闪过,身量与柳折颜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却决然不同,若说柳折颜是魅惑横生,那这身着白衣的男子便是清冷绝尘,莫纤语心中疑惑……
“快看,花瓣开始动了……”雯霏的一声惊叹。
莫纤语收回深思,将目光落在眼前正缓缓绽放的琼花。
琼花的开放,莫纤语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多年之前,玉峰山上,大师哥的一盆琼花养的仙姿玉骨,颇有脱尘仙子的气魄,冰洁的花瓣栩栩展开,正如一个羽翼少女,展开翅膀,抬起娇羞的脸庞……当年刘伶醉的醇香似乎还留在嘴边,而大师哥的那株琼花却在刚刚绽放那一刻,惨折在醉死过去的莫纤语身下,这一度叫大师哥气了好久,鄙视莫纤语根本不懂赏花……
当莫纤语从回忆中醒转过来时,琼花已经全部绽放,众人都似乎忘了要呼吸这回事,屏气看着琼花仙姿,无不默默感叹,世间竟然有这样美的花,只叫人错不开眼睛……
莫纤语神思早已经不在琼花之上,抬眸越过琼花,向商子阙望去,直到四目相对,莫纤语才发觉商子阙原来也正注视着自己,顿觉尴尬,立刻错开目光,假意的朝着琼花看去。
雯霏正激动的拉着商子阙的袖摆,叫道:“子阙,快看,好美……”
商子阙的目光从莫纤语的面上移开,终于落在已经开始调零的琼花之上……
而人群最后,柳折颜唇角是笑非笑,目光堪堪从莫纤语的身上移至商子阙的脸上,根本无视琼花的绽放,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众人议论声起,琼花正一点点凋零,东方隶打着哈欠,起身道:“看也看了,回府睡觉……”
柳折颜上前,在东方隶耳边低语了几句。东方隶立刻来了精神,一脸的笑,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带我去找他……”
柳折颜笑着与众人寒暄过后,便带着东方隶朝后院走去……
商子阙正与雯霏郡主相谈甚欢,无论莫纤语吐多少个酸泡,也再不望向她这边一眼。莫纤语只好咬牙吩咐湘云,道:“走,我们回府……”
湘云应了声“是”便转身要同莫纤语离开。
还没等走出几步,便听见后面几声狗吠,人群顿时骚乱。
莫纤语慌忙转身,只见一条黑色足有半人多高的疯犬正越过人群直奔商子阙……
商子阙脸色微微白了白,却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退了几步,虽被疯犬威胁,却仍旧泰山不乱,丝毫没有窘迫之意,莫纤语不禁感叹:若是换成老子,恐怕早就吓的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能跑则跑,不能跑,爬也要爬开几步的……
柳折颜府上的下人拎起木棒,斧头却也哆嗦着不敢上前。
黑色疯犬卯足了力气,爪子在地上挠出了个大坑,猛的一用力,直直扑向商子阙。
莫纤语已经来不及扑过去,胡乱抓起桌上的一个杯盏,摔在桌角,摸起一块碎瓷片,朝着疯犬飞了出去。
疯犬一声嚎叫,后爪子上顿时鲜血涌出,狗眼回望,见有血流出,似被激怒,更加疯狂,顾不得爪子上伤口,直接扑向商子阙……
商子阙再不多看,郁美风姿,只扬起袖摆,莫纤语差点晕了过去……
下一刻,雯霏嚎叫了一声,将莫纤语唤的清醒,立刻朝着一人一狗望去……
黑色疯狗正咬着雯霏的小腿,死不松口,狗鼻子里还嗤着热气,雯霏哭声震天……
众人都被吓傻了眼,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商子阙顾不得太多,从下人手中夺过木棒,便朝着疯狗的后腿打去……
疯狗后腿吃痛,立刻松了口,转过身朝着商子阙扑去……
雯霏脸色开始渐白,转眼就要晕过去之际,而疯犬已经串到商子阙脚下,莫纤语再也顾不得许多,抓起碎瓷片直接冲了过去,一手拽起黑狗尾巴,瓷片瞬间落下,溅满一手的鲜血……
疯狗放弃了继续扑咬商子阙,疼得原地转了几圈后,径直朝着莫纤语扑来……
莫纤语手中再无武器,慌忙向后退,没退开几步,便被桌子腿绊住,后仰着摔倒在地。
黑狗一跃,莫纤语将袖子挡在脸前,心中暗叹:别伤了老子的脸,其它地方任你咬……
莫纤语等着某个地方的剧痛传来,可良久之后,便感觉一个重物将自己扑到在地,除了后脑勺撞在地面上疼的发麻,貌似这条大狗,还在选择从哪下口比较解气……
莫纤语胡乱朝身上重物推去,几下之后,发觉似乎手感不对,丫的,没毛?还穿衣裳?
莫纤语一个激灵,将袖摆从脸上撤去,没了袖摆的阻隔,便是商子阙一张神色紧张的俊脸:“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坏?”近在咫尺,莫纤语能感觉到商子阙说话时的热气,喷在脸上,带着檀香阵阵……
想着商子阙将自己扑倒在地,还有疯犬在后,莫纤语顾不得回答,一把将商子阙掀了开去,将其压在身下,闭紧眼睛,做出一脸的誓死保护状……
等了许久,莫纤语也没感觉后面有疯犬的声音,倒是被压在身下越过莫纤语,望向众人的商子阙,脸色开始阵阵泛青……
莫纤语终于回神,耳边众人指指点点的声音,已经四下响起,有惊吓之中还在吸着冷气的声音,更有忍不住嗤笑莫纤语无耻的腹诽,莫纤语直感觉这气场好诡异,想了想,终于从商子阙身上爬起,转过身去……
疯犬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柳折颜手中的长剑正滴答的鲜血,眼中情绪复杂难掩……
柳折颜扔掉手中的剑,走至跟前,将商子阙扶起,歉疚说道:“是折颜的疏忽,这疯犬养了几年了,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失常,商大人没事吧?”
商子阙整理了衣袖,淡淡道:“无妨,快看看雯霏郡主怎么样了?”
柳折颜几步上前,看着已经疼晕过去的雯霏,立刻对着下人喊道:“快去请大夫来……”
声音刚落,便听闻人群最后,一个出尘的声音传来:“有我在这里,还用的着请大夫?”
所有人的目光被身后自信的声音吸引,均朝着后面望去。
唯独莫纤语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头……
……
柳折颜送走了各位宾客,独留下商子阙与莫纤语,还有闻言急忙从后院赶来的东方隶。
东方隶匆匆行至人前,看着柳折颜将雯霏抱着奔向一处厢房。对着白色锦袍的男子说道:“雯霏郡主要不要紧?”
白袍男子,清浅一笑,道:“不信我的医术?”
东方隶没了好气:“少废话!本王只问你她有没有事?”
白袍男子不以为意,继续笑道:“我父王说的没错,你还真是没有一点耐性……”
面对白袍男子的无礼,东方隶气的干瞪眼,却正中软肋,也没说出什么来。
莫纤语木纳的看着白袍男子正忙着将雯霏的小腿露了出来……
雯霏已经醒来,望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小腿,再次晕死过去……
白袍男子笑道:“呜呼,她这样晕着,倒省了好多的麻烦……”
莫纤语听闻,衣袖掩住半边脸,实在忍不住轻轻笑起。
当目光碰触到商子阙一脸怀疑的神色时,莫纤语马上收了笑,淡淡移开目光,只看着白袍男子将雯霏的伤口处理干净,又上了药,当下正在包扎……
东方隶松了口气,盯着身旁一脸凝重的柳折颜,道:“这事后要怎么处理,全凭你自己了……”
柳折颜对上东方隶的目光,拱手说道:“我亲自送雯霏郡主回国舅府,并登门领罪……”东方隶平静的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放在正在浣手的白色锦袍男子身上,扔下一句:“忙完了,来府上找我!”
白色锦袍男子淡淡的“嗯”了声,回身看着东方隶离去。
白袍男子将洗净了的双手擦干,才缓缓转过身来,将商子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后,一脸笑意,说道:“你就是商子阙?”
商子阙面上仍旧平淡,任何表情也无,眸子中点点疑惑,却也只淡淡的看着身前的白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