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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雪托着下巴夸张地说道:“啧啧,这要谁娶了姐姐,那人一定做梦都偷笑了。”
“尽瞎说。”李紫凝眼神微变,心情有些黯然。她如今二十又四,却仍未婚嫁,爹娘一直为她着急,其实她之前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几年前因得了重病而过世,夫家的人到处散播谣言说她克夫,从此便也没人敢再上门说亲。她自己倒是不急,反正也没有遇上心仪的人,草草找个人出嫁非她所愿,只是家里一直替她的终身大事操心,让她很是烦恼。
两人谈话间,流星手持一束香从殿外进来,见潇雪正与一陌生女子交谈,大咧咧地说道:“拜过观音了吗,许了什么愿?”
潇雪用手肘顶了顶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她叫李紫凝,是我的好姐姐。这个坏家伙叫流星,是我昨晚在树林里认识的。他竟然用馒头砸我,可坏了。”
她说着朝流星扮了个鬼脸,李紫凝尽收眼底,忍不住抿嘴一笑,冲流星微微点点头以示问好,流星则大大咧咧地冲她抱拳还礼。
李紫凝邀请两人往侍郎府一叙,刚一进府,就看到府中的下人们四处忙碌着,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管家见她回来,焦急地跑来禀报道:“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的头痛又犯了,痛得昏了过去,大夫们都束手无策。您快进屋看看去吧!”
李紫凝顿时花容失色,神情十分焦急,回头看了潇雪二人,吩咐管家道:“我这就去看爹,你帮我照顾好这两位客人。”
她紧皱着眉头,提起裙摆就要往里跑,潇雪忙拦住她,说道:“姐姐别急,我懂医术,我跟你一起去见伯父,为他诊断一下。”李紫凝喜出望外,忙欣喜地点头答应。
病榻前,李夫人趴在床头低声哭泣,神情萎靡,另一边几个大夫正争论着该开何味药方。李紫凝快步跑到母亲跟前,神色紧张地问道:“娘,爹怎么样了?”
“你爹今天回到家看了一封朝廷送来的信件后,他就吵着头痛,后来竟昏迷了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大夫们讨论了半天,还没想出医治的办法,为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夫人哭得伤心,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潇雪走近前察看了一下李安李侍郎的脸色,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安慰母女二人道:“伯母、姐姐,伯父的病不难医治,你们不用担心。”
李夫人抬头才发现屋内另有两名陌生人,正诧异间,李紫凝解释道:“娘,雪儿妹妹自幼学医,医术高明,让她来试试吧。”
李夫人打量着潇雪,见她年纪尚轻,心底难免怀疑她的医术,但转念一想反正大夫们都无计可施,让她试试又何妨,连忙让出位置,急切地说道:“姑娘快请!”
潇雪替李安搭了搭脉,心中便有了十分的把握,从容地从腰间取出一盒银针。围在一边的大夫们都好奇地围了上来,想看看她究竟如何个医法,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在病人头部的几处要穴下了针,轻捻细转,小心提插,接着是身上的几处要穴。不过一会儿,李安的口中吐出一口淤血,逐渐清醒过来。众人惊喜地围到床边问候,大夫们对潇雪的施针手法佩服万分。
潇雪举笔草草地写了张药方交给李夫人,又劝导李安要放宽心态,勿让烦事扰心,李安感激万分,留他们在府里长住。盛情难却之下,潇雪决定在侍郎府住上两日。
临行之日,李侍郎一家赠良驹干粮为他们饯行。出了楚州,潇雪和流星两人一个北上一个南下,不得不分道扬镳。为了避免离别的伤感,潇雪打趣道:“你刚才注意到没有,伯父伯母很舍不得你离开呢,似乎有意要将你留下来招为他们家的上门女婿。”
流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就她会胡思乱想,遥望了下前面不远处的凉亭,说道:“前面就是十里亭了,你一个人去南海岛真的行吗?要不我送你去吧。”他面露关切之色,说心里话真有些舍不得和她分开,若不是主人召唤,他一定会一路陪她到南海岛去。
潇雪虽也不舍,但也不想耽误他的行程,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说的也是,你这么古灵精怪,我根本不用担心。”流星故意抚着心口,叹道,“哎呀,我只是怕,我的一百两债永远都讨不回来。”
潇雪眉毛一挑,从怀中掏出那一百两银票,将它揉作一团作势就要扔还给他。关键时刻,她又突然收手,狡黠地嘿嘿一笑,说道:“好,我就等着你来讨债。一个月后,南海岛见,逾期不还,记住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后我去南海岛讨债。”流星爽朗一声笑,马鞭一挥,策马急驰奔向远方。
潇雪心情愉悦地目送他离开,直至消失,正要策马向前,突然身旁驶过一群马队,其中还有一辆马车,尘土飞扬。马上共有八人,服饰装扮奇特,她无法辨认是哪个民族的服饰,但认定必非汉人。见他们形色匆匆地赶路,她也不愿想太多,继续向前赶路。过了一会儿,又听得身后有仓促的马蹄声传来,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去,见又有一队人马赶来。为首那人她认了出来,正是李安,好奇地停下马,远远地朝他招手。
李安气喘吁吁地赶到她跟前,说道:“潇姑娘,紫凝被前面那帮突厥人掳走,我现在正在追赶。”
“紫凝姐姐?”潇雪大为惊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队人马,想必她一定是被关在可马车中,立刻自告奋勇道,“伯父,我随你们一起去。”
他们一行人追了整整一天,马匹已经疲惫不堪,只能在原地休息。潇雪觉得此事蹊跷,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紫凝姐姐怎么会被掳走,他们是什么人?”
李安叹气道:“他们的首领是朝廷抓获的要犯,一直被关押在侍郎府,我前些天正头疼不知该如何处置他。据说他是突厥的一个重要人物,但不知道他具体身份。今天他的手下趁我们一家人为你们饯行之际,潜入府中将要犯救出。你们刚走不久,他们就从府里冲了出来,还将紫凝挟持作为人质逃跑。紫凝身娇体弱,不知他们会怎么处置她?”说着便唉声叹气,满面愁容。
潇雪安慰道:“紫凝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安担忧地说道:“突厥人个个骁勇善战,即使我们追上了他们的马队,也不一定能救回紫凝。”
潇雪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他们如果是往突厥去,就一定会路过长安是吗?”李安点点头。
她想起秦王就在长安,灵光一闪,似乎看到了希望,说道:“秦王是我义兄,我们到长安后,可以向他借兵帮忙,一定能追上那帮突厥人。”
李侍郎眼前一亮,激动地说道:“如果能得到秦王帮忙,那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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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飞雪 第四十二章 秦王府借兵
王子略微抬手示意他平身,用淳厚地嗓音说道:“那尔都将军,我此次能够脱险,全靠你们这些兄弟了。”他是突厥的托利王子,原本来中原意在窥探大唐朝廷的虚实,形迹败露后被囚禁起来。
他拍了拍那尔都的肩膀,叹气道:“此次我实在太大意才会落入汉人的圈套,不过总算是得到些有利的情报,可以回去向可汗禀报。汉人的实力远胜过我突厥,若要跟他们硬拼绝不是上策,我要回去劝可汗考虑周详再起兵攻入中原。”
那尔都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看墙角的李紫凝,问道:“王子,这个女子怎么处置?”
托利转过头,用深邃的蓝眸望向她,对上她楚楚可怜闪着泪光的眸子,心中顿生怜惜之情,说道:“把她放了吧。”
那尔都面有难色,此次是秘密行事,他并未带太多人马来,深怕不能安全地护送王子回国,担忧地说道:“可是万一有追兵,我们手上没有筹码,恐怕不好应付。”
托利沉吟了片刻,口气坚决地说道:“放了她!”
那尔都微微皱了皱眉,王子还是太过仁慈,不过他只能按他的意思办。李紫凝身上的绳索一解开,惊惶地打量了王子一眼,害怕他们变卦急忙逃出破屋去。
外面已是黑夜,月高风清,李紫凝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又怕他们追来,便不停地往前跑。当她跑进一片竹林时已经筋疲力尽,只好蜷缩着身子在竹林中睡了一夜。
次日,托利王子一行人经过竹林,意外地发现了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的李紫凝。单薄的身体仿佛狂风中的落叶,毫无依托,一种异样的情愫在托利心中漾开,顿时起了怜悯之心,若不是因为他,她一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何至于受这等罪?他下马前去察看,刚触碰到她的身体就觉得十分烫手,显然是高烧得厉害。他弯身一把抱起她,将她安置在马车中,脱下身上的貂皮外套盖在她身上。一旁的那尔都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李紫凝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火堆旁,身上盖着一件貂皮外套。往四下里一看,见那八名突厥人正围坐在火堆旁烤火,她顿时一阵惊吓,爬起身来转身就跑。没跑出几步,她便觉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迷糊中有双厚实的手轻轻将她抱起,她依稀能闻到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芳草清香,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她微微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和他那双独特的蓝色眼眸,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慢慢扩散。她被放回原处,身上再次盖上那件外套,而外套上留有他身上的味道,她突然有些留恋上这种味道,安详地进入梦乡。
及至长安城,潇雪四下打听后,很快找到了秦王府。庄严的两座石狮摆在正门口,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匾高高挂在正门上方,果然气势不凡。潇雪稍稍打量了几眼,就上前将李世民所赠的玉牌交给守门的侍卫,要求求见秦王。
侍卫将玉牌转交给了王妃,长孙无垢看到玉牌后,十分惊讶,问道:“是什么人找秦王?”
侍卫如实汇报道:“回禀夫人,是一名貌若天仙的女子,没有告知姓名。”
长孙无垢沉吟了片刻便猜到了个大概,丈夫的玉牌向来随身携带,除非是非常重要之人否则绝不会轻易转送,不禁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她?”
如果真是她,她倒要好好见见,究竟是何样的女子让自己的丈夫念念不忘,转头吩咐侍卫道:“请那位姑娘进来。”
没过多久,潇雪在侍卫的引领下见到了长孙无垢。长孙无垢第一眼见到她,眼前登时一亮,再细细地打量后,不禁赞叹世上真有如此美妙的女子,本人比起画来更加灵气逼人,难怪丈夫会对她念念不忘,心里忍不住一声叹息。
潇雪不知对方身份,只觉得眼前这位女子气质高雅,体态美妙,无形之中给人一种亲切感,但见她不断地打量自己并不言语,便四处张望着寻找秦王的身影,不解地问道:“请问秦王在哪?我有事请他帮忙。”
长孙无垢方才回过神来,展颜一笑,抬手示意她入座,说道:“姑娘先请坐,殿下前段时间去了南海岛至今未回,你找他有什么事?可以尽管跟我说。”
潇雪寻思着他必是去南海岛找哥哥了,顿时心情愉悦,自言自语道:“他原来是去见哥哥了,糟糕!那我岂不是不能找他帮忙了。”
长孙无垢见她神情焦虑,问道:“姑娘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我,看我能否帮上忙。”
潇雪犹豫地看了看她,心想不知她是何身份,真能帮到自己吗?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请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