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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兄妹离去后,四人又继续往祁连山行进。越接近祁连山,天气就越加寒冷,各人身上已陆续披上了裘皮披风。潇雪第一次来到这么寒冷的地方,有些不适应,稍微受了些风寒。潇雨让她和自己同骑一骑,将她护在身前,遮挡寒风。
潇雪身穿一件紫色披风,脖子上围着白色的貂毛,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气质高贵优雅,犹如雪山中的一朵雪莲,绽放着异彩。
潇雨低头望着在他怀中闭眼小寐的潇雪,沉静的睡颜,如雪莲般圣洁,让人移不开视线。他的眼神温柔得能化出水来,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守护着她,就如从前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一样。
流星无意间转头,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凛然。原来,潇大哥也对她用情如此之深,他很替他担忧,真不知他会不会步主人的后尘。他轻叹一声,摇摇头,感情之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祁连山下的小镇老君庙,民风淳朴,百业待兴,可是大街上却有很多武林人士成群地涌动着,似乎将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客来居’挤满了武林人士,喝酒声、划拳声此起彼伏,闹哄哄一片。
潇雨先行进入客栈询问住房事宜,客栈掌柜抱歉地告知客栈已无空房间。潇雨紧蹙眉头,很是犯愁,老君庙方圆几里就只有这一家客栈,若不能入住就惟有入宿野外了。他从身上取出四锭银子,再次对掌柜说道:“掌柜,我出五倍的银两,你看看能否让客人们让出几间房来。”
掌柜见他们四人手中握剑,便知不能得罪,畏畏缩缩地说道:“大侠,这不是钱的问题,房间已经租出去,我们就得讲信用,不能把客人赶走。大家都是大老远跑来看比武的,谁肯让出房间来?何况这些客人都是江湖人士,人人都会舞刀弄枪,小的可不敢得罪。”
潇雪听到了两人的谈话,问道:“比武?什么比武闹得满城风雨?”
客人中有一名虬髯大汉,手持钢刀,用粗大的嗓门说道:“姑娘,你们没听说吗?绿羽剑派的南风掌门三日后要在祁连山上挑战祁连仙人,这么大的事早在江湖上传得人尽皆知,你们竟然不知道?”
潇雪一听到“南风掌门”四个字,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哪个南风掌门?”
“自然是蜀中南风世家的当家人,南风影南风大侠。”
潇雪心中一喜,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连忙问道:“那他到了祁连山没有?”
另一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颇为崇拜地说道:“像南风大侠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这么早到?不过为了不打扰祁连仙人清修,南风大侠已派了手下的几员大将守在祁连山下。他们不让外人上山观战,除非有人能打败他们才可以放行。”
潇雪不清楚南风影身边怎么突然多出几员大将来,好奇地问道:“他手下都是些什么人,武功很高强吗?”
大堂内的武林人士见她仙子一般的人物询问,无不争先恐后地回答她的问话,其中一名年轻人面放容光,兴致勃勃地说道:“南风大侠手下高手如云,像剑南道十君子、蜀山三剑客、汉水双鱼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其中武功最高的要数绿羽剑派的左使欧阳天赐,他是蜀中的名门望族欧阳世家的独子,他的菩提净心剑法授传于一位隐世高人,十分了得。南风大侠本人更是武功卓绝,超凡脱俗,如果他能收我加入绿羽剑派,我就此生无憾了。”
潇雪听到这里,心花怒放,想不到几月时间,他已建立绿羽剑派,并且名扬江湖。她心中为他高兴,想打听到更多关于他的消息,故意问道:“记得半年前江湖上还没有绿羽剑派这个门派,怎么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一名操着蜀中口音的中年男子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南风大侠身为蜀中首富南风世家的独生子,不仅武艺超群,行侠仗义、救人危难,而且乐善好施、扶危济贫,是我们蜀中的大善人和大英雄。他对外宣布要创立绿羽剑派,蜀中的武林人士无不响应,纷纷前去投靠。现下绿羽剑派已是蜀中的第一大派,无人不景仰、不敬重的。可惜我等无缘,一直未能见南风大侠一面,此次到祁连山来就是希望能见他一面,求他收我到绿羽剑派门下。”
潇雪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江湖人物,见他们都是真心仰慕南风影,几乎将他敬为神灵,内心更加欢喜,巡视了一周,笑言道:“看来大家都是为了一睹大侠的风范而来,观看比武倒是其次了。”
另一年纪稍老的大汉,微微摇摇头说道:“姑娘说的也不尽然,素闻祁连仙人的武功出神入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当今武林也只有天山鹤老和少林寺的苦竹大师。南风大侠敢挑战此等当世高人,单凭这份胆气就让人佩服不已,而且传闻南风大侠曾先后挑战过西风禅寺法华禅师、南海岛的楚勋天楚大侠和华山掌门袁清泉。据闻,南风大侠对敌,从未超过三招,可见南风大侠的武功必定是登峰造极,说不定还能胜过祁连仙人。这场比武真是旷世之举,可惜南风大侠低调,不愿透露风声,否则肯定轰动整个武林,来的人也不只我们这些了。”
潇雪好奇地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
大汉洋洋自得地说道:“是南风世家的一个马夫在醉酒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个消息才在江湖上传开的。”
潇雪暗暗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蒙放听到这里,低声赞道:“我早就料到凭南风大哥一身傲视天下的武功,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四人在客栈停留了多时,最后还是未能要到房间,只好另找他处过夜。老君庙果然荒凉,若不是有这场比武,大街上很少能见到人烟。找了许久,夜已深,四人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废弃的破庙。
破庙内,火光闪烁,不时飘来浓浓的鸡肉香味。潇雨率先进入破庙,一进门便看到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正专注地坐在火堆旁烹烤山鸡。该男子眉清目秀,优雅俊逸,一身白装,白色的长袍、白色的裘衣,气度非凡。他见有人进来,微微朝来人点头示好,走在最前的潇雨亦礼貌地冲他点头示好。
潇雪从潇雨身后走了出来,也看到了白衣男子,微微一愣,歪头打量他。白衣男子也因她的出现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她几眼。潇雪见此人气度不凡,顿时产生好感,冲他嫣然一笑。白衣男子一阵失神,察觉到自己失态后,立即转移了视线,继续专注地烤肉。
四人找了个角落歇下,潇雨和蒙放两人同时用衣袖擦了擦地上的尘土,想让潇雪坐下。意识到对方的意图,两人尴尬地对望了一眼,蒙放立即在自己擦过的地方坐下,笑呵呵地说道:“我最喜欢干净。”
潇雪偷笑着将他挤到一边,占了他的位置,眨眼说道:“我就喜欢坐你这儿。”
蒙放歪着身体,将右手搭在她肩头,懒洋洋地说道:“真想不通,像你这么刁蛮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呢?”
潇雪回手一劈,架开他的手,挑眉道:“我就这么刁蛮,你奈我何?”
潇墨正从包袱里取出水袋和干粮,分给四人,蒙放随手拿来一个馒头就往她嘴里塞,笑道:“堵住你的嘴总行了吧?”
“去你的!”她说着便拿着馒头啃起来,边吃边闻着对面飘来的烤鸡香味,不禁有些嘴馋。看着那鸡皮已烤得金黄油亮,她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
真香啊!她眼珠子一转,拔下头上的金钗,起身走向那白衣男子。潇雨四人诧异地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见她轻盈地走到白衣男子身边,蹲下身,微微一笑,说道:“喂!我可不可以拿这支金钗换你半只烤鸡?”
白衣男子初见她朝自己走来,心里莫名地怦怦乱跳,又见她拿着金钗要换取自己的烤鸡,不禁哑然失笑。望着她美丽的脸庞,他不忍心拒绝,悠悠说道:“这只鸡才八分熟,姑娘不妨坐下等一会儿。”
“那我当你答应了哦!”潇雪兴高采烈地在他身旁坐下,屈膝托着下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烤鸡,样子极其可爱。
白衣男子用余光打量着她的侧脸,会心一笑,淡淡说道:“再加些佐料会更香。”
他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一小白瓷瓶,往鸡肉上均匀地撒了一层调料。潇雪深吸了一口气,赞道:“你真会享受,还带了这么个好东西。”
他微微一笑,说道:“经常在外奔波,所以习惯了。”
“哦。”她随口应了一句,说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衣男子回答道:“蜀中。”
潇雪说道:“你也是来看比武的?”
白衣男子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算是吧!你呢?你也是来看比武的?”
潇雪摇摇头,说道:“我是来看我爷爷的,刚才在客栈才听说了比武之事,你猜这次比武谁会赢?”
白衣男子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没见识过祁连仙人的武功,所以不好判断,不过我对南风影的武功很有信心。”
潇雪好奇地问道:“你认识南风影吗?为什么对他这么有信心?”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说道:“不瞒姑娘,阿影是我的好友。确切地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所以我很了解他,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啊?”潇雪大吃一惊,激动地往他身边挪近几分,焦急地问道,“你是他的好朋友?那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对她的反应也有些惊讶,回答道:“在下欧阳天赐。”
潇雪想起客栈里众人提到过他的名字,说道:“欧阳天赐?你就是他们说的绿羽剑派的左使,欧阳天赐?”
欧阳天赐点点头,说道:“正是。”
潇雪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一番,说道:“他们说你的剑法很厉害,什么时候我们比试比试?”
欧阳天赐不可思议地回望向她,好奇地说道:“姑娘也使剑?我从来不跟女子动手。”
潇雪嘴一撇,有些不满地说道:“怎么,你瞧不起女子?”
欧阳天赐从容解释道:“当然不是!我以前遇过的女子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名门千金。她们大都只精于琴棋书画或女工刺绣,没有人会舞刀弄剑,所以我才从没和女子交过手,绝没有看轻姑娘的意思。”
潇雪略带感慨地说道:“也是,像你这样的世家子弟,眼里所见的都是些名门闺秀。哪里会把我这种又野又没有教养的小女子放在眼里?”
欧阳天赐慌忙解释道:“不,不!姑娘误会了。我觉得姑娘天姿灵秀,翩若惊鸿,仿佛天山上最圣洁的雪莲花,绝不是姑娘口中所说的……”他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潇雪见他神情尴尬,扑哧一笑,说道:“跟你开玩笑的,看把你急的。对了,这鸡应该熟了吧?”
欧阳天赐定了定神,举起串着烤鸡的木棒,说道:“好了,给你。”
潇雪接过木棒,惊讶地问道:“都给我?那你呢?”
欧阳天赐摇摇手,说道:“我不饿。”
“骗人!你不饿,干嘛烤鸡啊?”她小心翼翼地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他,说道,“这个鸡腿给你,小心烫!”
欧阳天赐也不推辞,欣然地接过,说道:“谢谢!”
“这鸡是你的,你干嘛谢我?”潇雪莞尔一笑,将金钗塞到他手上,说道,“这支金钗给你,你的鸡烤得这么香,绝对值这个价钱。”
“不用,这鸡值不了几个钱……”欧阳天赐已察觉出她是个爽快、洒脱之人,觉得自己若推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