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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出门,关上门的刹那,顾爽抬起眼,却恰恰对上旁边房间门口正推着门准备进房间的顾彬。
“呃,小彬……”顾爽脸颊一热,心虚地叫了一声。
顾彬的目光在顾爽身体上下溜了一圈儿,挑挑眉,咧咧嘴,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顾爽被顾彬那目光看得,简直有些无处遁身的感觉,可那家伙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进了房,却又觉得郁闷。心里思绪翻滚半天,终是恨恨地哼了一声:“哼,臭小子!”
做了两个深呼吸,顾爽这才抬脚下楼,去顾妈妈房间里接宝宝。
一进门,就听到宝宝嘻嘻的笑声。可随着她走进门,那笑声却戛然而止。等顾爽看过去,床上鼓起了一个圆圆的小包子,走近了,宝宝已经躺在被窝里‘睡熟’了。
“宝宝睡着了?”顾爽笑着问旁边的顾妈顾爸。
顾妈笑呵呵道:“嗯,宝宝睡着了。宝宝今晚就跟我睡了,你自己上楼去吧。”
“哦,宝宝要在这儿睡啊……那,好吧,我走了,妈你早点儿休息吧!”顾爽说着,就要往外走。
眼角的余光却时刻关注着被子里的小包子。
果然,一个肉滚滚毛茸茸的小东西从被窝里哧溜一声钻了出来,飞跑着追着顾爽而来。顾爽一看,果然是大赖那只小肉球。
“嗳,妈妈,别走,我跟妈妈睡!”宝宝也终于忍不住从被窝里爬起来,大声叫道。一句话到最后,已经带了明显的哭音。
顾爽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回转身却是惊讶道:“啊,宝宝不是睡着了么?”
宝宝一双大眼睛含着一泡泪,听顾爽这么一说,又突然有些害羞地低了头,囔囔道:“没,宝宝……和妈妈玩笑。”
顾爽忍住笑,走回去,将小包子隔着被子抱住,柔声道:“好啦,妈妈回来了。”
“嗯,妈妈……”小包子好像被丢弃了的小狗狗,可怜巴巴地一下子扑进顾爽的怀里,两只小肉爪子紧紧地抓住顾爽的衣服,糯糯地喊着,“宝宝跟着妈妈,宝宝乖……”
感受着宝宝的不安,顾爽一边柔声安慰着宝宝,一边心里暗叹。
谁说小孩子不懂事?其实,小孩子的心比成年人单纯的多,也敏感得多。他们或许不懂得成年人世界里的诸多心机诡诈,但他们小小的心灵却更能直接地感知一些信息,从而反映出来。宝宝之所以如此,可能也是感知到自己和郑卓然的关系改变了吧。
自己仅仅只是却去给郑卓然安排了一下房间……呃,那个吻是意外不算……宝宝就敏感地感知到了一种危机,一种妈妈不再是他独占的危机,于是,这才会有此时这样的紧张和担忧吧。
轻抚着宝宝微微颤抖的小身体,顾爽心酸不已。
相对于同龄的孩子,单亲家庭的孩子因为欠缺,因为不美满,所以才会更敏感。
明确了这一点,顾爽暗暗告诉自己,不管将来她和郑卓然是否步入婚姻,甚至,是否再有两个人的孩子,但她一定不能忽视了宝宝的感受。更不能让宝宝受一点点伤害。
初三,在农村是走亲戚的日子。
但是顾爽的亲戚都在顾家村,这里没什么亲戚。
一大早打扫了食鼠藤之后,顾爽又去职工餐厅、种植园、养殖场转了一圈儿,回来,宝宝正在郑卓然的怀里,朝着她喊:“妈妈妈妈,卓然哥哥说带我们去滑雪。”
一听‘卓然哥哥’这个称谓,顾爽先是囧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郑卓然哀怨地瞥了她一眼,生生让顾爽心里寒了一下。这个人原来总觉得那么阳光,怎么从昨晚开始,才发现,这个人居然还有那么闷骚风情的一面呢?
走上前,将宝宝接过来,轻声哄着:“宝宝要去滑雪么,可是妈妈不会怎么办……”
“卓然哥哥说他会……”宝宝兴致勃勃地说。
“呃,卓然……哥哥?”顾爽继续提醒某个混淆了辈分的小包子。
宝宝小包子却毫不知情地用力点着大脑袋:“嗯嗯,卓然哥哥说他从很小就会滑雪……卓然哥哥还说,他还去过……大雪山滑过雪……”
听着宝宝一连串的‘卓然哥哥’,顾爽看了旁边的郑卓然一眼,很挫败地决定暂时休战。
问了顾彬一声,人家顾彬说中午有同学聚会,没功夫陪他们。
三位老人则对这种比较激烈的户外运动没啥兴趣。
顾爽就和宝宝武装了一番,保暖衣、羽绒裤,羽绒袄,外加绒线围巾、帽子,母子俩收拾齐整了一出现,宛如两只圆滚滚的母子熊……逗得郑卓然不禁莞尔。
其实,滑雪这项运动,看起来是在冰天雪地里,其实待活动开之后,就不会感到冷了。
不过,见顾爽这一番武装,郑卓然也没有作声。他的车上是早就准备好了滑雪服的,到那里,等到这娘俩活动开了,再换也不迟。
南市的滑雪场位于南郊,天然的山坡上,铺设的却是人工雪。
高高的滑道上,有供初学者练习的缓坡,也有供技术比较高超者的速降大回环场地。还有一个非常平缓的山坡,用来给小朋友们坐雪地轮胎速滑。只是,毕竟是人工雪铺设的场地,没有北国天然雪场的雪地摩托什么的大型运动项目。
但,就是这样,也足够宝宝兴奋不已了。
小东西打从会走路,就跟着妈妈生活。顾爽为了生活忙碌之余,也像大多数女性一样,并没有多少运动细胞。是以,宝宝这么大所从事的运动,夏季还有去河边捉捉鱼啥的,到了冬季,就几乎天天困在房子里,和几只狗狗(现在多了野狼和狐狸)撒撒欢儿了。
停下车之后,老远看到一大片雪白的场地,宝宝就兴奋地像一只小兽似的欢叫起来。
郑卓然宠溺地将他抱在怀里,戴着他去租借滑雪设备,有帮助小东西和顾爽换上滑雪鞋。
一穿上沉重的滑雪鞋,顾爽身体素质好,平衡度和敏捷性都好,还好一些,宝宝却是一抬脚就摔了个大跟头。宝宝本身就被顾爽武装成了小包子,厚厚的衣裤,在加上极其沉重的滑雪鞋,再想站起来,却办不到了。坐在地上,手脚着地,努力地撑着小身子挣扎的样子,就像被翻了个儿的小乌龟,可爱的不行。
顾爽自顾不暇,郑卓然上前将宝宝扶起来,领着宝宝走了几步,适应了一会儿,很快,宝宝就有些汗津津的了。
“我带了滑雪服,给宝宝换上吧!”郑卓然笑着问顾爽。
顾爽微微一挑眉梢,随即了然。
现在的郑卓然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若是两个人的关系发展下去,他就是宝宝的继父。自古后娘难当,后爹也不容易。他能够想的这么周到,却尽量不和她的意见冲突,还是希望不要因为宝宝影响两个人的关系吧?虽然,这样的谨慎有些小心过分了,就难免生出一种生疏之感。
不过,也实在难为他了。人家毕竟是未婚人士,没有当过父亲,能够想的这么周到也已经不容易了。至于三人的相处,还是慢慢磨合吧。
得到了顾爽的认可,三人回车上换了滑雪服。
顾爽才发现,三人的滑雪服是家庭装,大红的主色调,非常醒目,只是郑卓然的男装相对多了些硬朗的线条。
滑雪服能够很好地隔风隔寒,还比羽绒服轻便灵活,穿上这身衣服,再穿上滑雪鞋,虽然还是觉得脚下沉重的不行,却也比刚才的寸步难行好了很多。
装上滑雪板,郑卓然带着顾爽和宝宝来到初学者的缓坡。指导着娘俩儿慢慢适应着。然后慢慢地开始用支撑杆用力带动着身体慢慢地滑行。
初学滑雪者,最大的障碍就是步行和滑行的区别。只要适应了滑行时掌握身体平衡的技巧,滑雪也算入门了。
还好,顾爽曾经滑过旱冰,虽然技巧不是多么出色,但有这个基础,学滑雪也算比较容易。宝宝年龄小,身体软,本身就比较难以掌握身体平衡,按说这个年龄学滑雪还有点儿早,可宝宝的身体平衡感和敏捷都不错,上手竟然不比顾爽慢。
娘俩儿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能够用支撑杆滑行了。
然后,郑卓然带着娘俩坐索道上到坡顶。
看着呼啸而下的人,顾爽有点儿害怕。她不是害怕自己怎样,而是担心宝宝自己不能够掌握平衡。
郑卓然对她笑得灿烂而温暖:“你放心吧。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宝宝放心交给我就好。”
看他这样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顾爽也只好将担心压下去。在郑卓然一步步的指导下,在宝宝热烈的鼓励下,深呼吸,然后屏住呼吸,微微弯腰,上半身前倾,重心下移,双腿稳定……顺着坡道滑下去。
这一处缓坡,其实就是最开始有一段大约三十度的坡道,下到三分之一处之后,就是长长地平缓坡道,坡度最高也不到十五度。可以说是极平缓极安全的了。
顾爽身体素质本来就比较好,再加上在下面已经熟悉了滑雪板,并练习了滑行,所以,在最初的恐惧之后,顾爽很快就体会到了快速滑行的快乐。
‘飞速’滑行中,耳旁的风呼啸而过,迎面的气流冰冷,却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从坡顶滑到坡底,不过十来秒的时间,也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顾爽就已经彻底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到达坡底,顾爽努力地回忆着郑卓然教给她的回旋停止技巧,有些笨拙,却仍旧有惊无险地来了个大回旋,然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第一次的刺激,第一次成功的喜悦,让顾爽难得的兴奋不已。
她抬起头看向坡顶,那一大一小两个火红的身影,就像两簇跳动的火焰,那么明亮。顾爽举起手臂大力挥动着向郑卓然和宝宝致意,同时有些忘形地大喊:“宝宝,妈妈滑下来了。妈妈在这里等你!”
呼啸的风声中,坡顶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也在向她挥手,然后,她隐约听到郑卓然和宝宝的喊声:“我们来啦……”
然后,顾爽就看到,郑卓然也不知怎么做的,竟然将宝宝拖在身后,一大一小就像串粽子一样,从坡顶呼啸而下。
眨眼间,一大一小已经到了坡底。顾爽赶紧滑过去,这才发现,郑卓然居然用撑杆拖着宝宝一起滑了下来。
看到顾爽,宝宝兴奋地不行,小脸儿红扑扑的,大眼睛也熠熠发光。
“妈妈,妈妈,我也滑下来了!”
“嗯嗯,宝宝真厉害,叔叔也厉害!”顾爽赶紧送上鼓励。并弯腰给宝宝一个亲吻。
抬头,就见郑卓然正向她笑,那笑容里有些东西滚烫灼人。顾爽撇撇嘴,又禁不住笑了笑。
郑卓然笑得开心:“我带着他熟悉两次,然后再让他尝试着自己滑。”
顾爽不怕自己栽跟头,却怕宝宝摔倒。这恐怕也是所有母亲的通性吧。
听郑卓然说的如此笃定可靠,顾爽也算正式放下心来。
郑卓然这么做,几乎是完全陪着他们母子来玩儿了,当教练,当保姆,劳累无趣不说,还一点儿乐趣都没有。能够做到这些,至少说明了他在努力适应自己的新角色。她感动,所以,她也要努力。
又滑了两次,宝宝已经能够自己顺着缓坡往下滑了。虽然不可避免地摔了两个跟头,但因为郑卓然一直跟随左右,所以都没有摔狠。倒是因为摔了两次,宝宝掌握平衡的技巧很快地熟练起来。
一个小时后,宝宝已经可以和顾爽一起,从坡顶熟练地速降滑下了。甚至平衡度、速度还有到达坡底的停驻动作,无一不输于顾爽。让小团子的自信心大涨。
白天玩的太疯,晚上回家,宝宝的小身子就有些受不了了,在路上就睡在了顾爽的怀里。
回到家,车一停下,一个穿着大红色长款毛衣,黑色保暖裤长筒过膝靴的女子就从屋子里快步走了出来。
“哎哟,小爽回来啦!”
说话间,乌黑的眼圈儿和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