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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这两人消息居然比他还灵通,他都没有收到的消息,居然被他们给递了过来。
“琉月,你不觉得不对?”
皱着眉头,欧阳于飞看着琉月。
中原大战,冥岛攻来,这都不是什么太神奇的事情。
但是,其他都混乱的不能在混乱了。
可最该混乱的天辰,居然还风平浪静的好似湖水一潭,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正常了。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琉月冷着脸,背负着双手,望着帐篷外的青山绿水。
听着琉月的话,欧阳于飞本来皱着的眉头越发的有点皱。
“按道理,冥岛第一个应该对上的是天辰,而不是现在对上雪圣,傲云,独放天辰一……”
“这很正常,这个时候就算是我,我都不会先攻打天辰。”冷冷的开口打断欧阳于飞的话。
琉月转过头来,盯着欧阳于飞,面色冷的如冰。
“欧阳于飞,你是不是故意的?”冰冷的话,夹杂着一丝没有表露出来的温怒。
在她面前提天辰应该怎么样?应该被灭,应该混乱。
欧阳于飞,你是见不得他好是不是?
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那冰冷的眼所表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欧阳于飞听着琉月的话,在看着琉月的眼神,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琉月的意思。
当下挑了挑眉,没有在接着说。
在这个时候当着琉月的面提这些,确实是他想的不太周到。
而且,同时很显然的是琉月也绝对没有多余的精力,或者说,她压抑了朝那个方向思考的情绪。
她不会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
这是他的失策。
没有在开口,不过欧阳于飞的眉头还是微微皱着的。
中原的混战,看起来很正常,计谋什么都对,先攻后攻的方向也没错。
但是,就是因为都没错。
却反而给他一种都错了的感觉。
也许,他漏了什么地方。
夏风帘卷,天气沉闷的很。
夕阳如火,转瞬落下,大地陷入一片夜色当中。
星光隐隐,带着一种朦胧之态。
树梢在夜风中浮动着,沙沙作响。
非常的优美。
夜,已经安静下来,征战了一天的营地,此时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来,好似人人都陷入了梦乡。
“唰。”然就在这寂静中,睡在营帐中的琉月,突然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杀气,有两股杀气朝着这个方向疾飞而来。
琉月眉眼瞬间一冷。
这些日子本就极少睡,因为实在是睡不着。
不管多累也是如此,浅眠的紧。
更何况,对于杀气,琉月的感知度,那绝对是顶点。
有人想杀她。
琉月嘴角一冷,一把抓起匕首,干干脆脆大步就朝营帐外走去。
想杀她,好啊,就看来者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步跨出营帐。
那皎洁的月光下,站里在中军帐前的琉月,越发的在这静夜中清清楚楚,生怕来人找不到她一般。
夜色迷茫。
就在这迷茫夜色中,琉月眼厉的发现前方一条人影如飞一般擦过身边的树梢,朝着她的方向就扑了来。
一身漆黑,若不是琉月专门经过这个方向的训练,否则根本分辨不出来夜色和来人。
速度很快,看来是个高手。
匕首缓缓的握紧,琉月动也不动,就那么站着,冷冷的看着飞射而来的黑影。
人影如电,飞速而来,那尖锐的杀气,锋芒毕露。
双眼陡眯,琉月一扬手中匕首。
寒光涌动,还没出手。
突然间那黑影所过的树梢,一阵沙沙作响,无数的东西从树梢上落了下来,朝着那黑影当头就罩了去。
顷刻间,扬起尘土无数。
琉月顿时双眼一眯,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砸落在地上的东西,扬起的灰尘铺天盖地。
对,就是灰尘,顺着夜晚的凉风吹来,还可以清晰的闻到里面的泥土青草味道。
整个的笼罩住了那激射而来的黑影。
一片雾里看花,她看不清楚那尘土中的黑影,想来那尘土中的黑影,也看不见她。
皱了皱眉,这……
尘土飞扬,就好像下了一层烟土,一片混沌。
不过,尘土实在是不具备什么攻击力。
然而,就在这没有攻击力的尘土包裹砸落在地上的一瞬间。
那黑压压的包裹中,突然就好似砰到了什么机关一般,射出袖箭一般大小的利箭。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就好像是一块西瓜被砸落在地上,没有任何方位性和准确性的朝着四面八方,溅落出它里面的瓜瓤一般。
那是一种完全的自由攻击状态。
顷刻间,就在这一片尘土飞扬,混沌了所有人的视线,让人分不出东南西北的混乱中。
传来那暗器射出来的声音。
尖锐的划破了空气。
没有目标性的射入到附近的树干,树叶,草地,说发出的砰砰的,沉闷的声音。
也同时传来,被混沌在尘土中的那黑衣人,兵器与暗器碰撞的声音。
很激烈,频率相当的快。
看来,那来人却是如琉月所预料的,是个高手。
一片尘土飞扬,一片暗器飞射。
不过距离计算的很好。
尘土只笼罩那树木区域,而那自由的暗器所射出的射程,也刚好只到琉月前方三丈距离。
能够让琉月做很好的壁上观。
“你准备的?”就在这静夜里的喧闹中,欧阳于飞慢条斯理的从旁边走了过来,朝着琉月问了一句。
从那两道杀气飞射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过,他还没出手,就看见了这么一个看似毫无用处,实则相当狠辣的陷阱。
看着眼前的尘土飞扬,琉月扫了欧阳于飞一眼,没有说话。
欧阳于飞则摸了摸鼻子。
这话说的失误了,要是琉月,她肯定直接出手对上,那里会安排这些机关陷阱。
或许,以前她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她应该没有那个心情。
这话是他问的没有依据性了。
不过,不是琉月,是谁?
缓步立定在琉月的身边,欧阳于飞还没接着开口,那尘土飞扬中,沾满灰尘的高手,已经破土而出,激射而来。
高手果然是高手。
如此尘土阵,居然只挂伤几处,没有丢下命,不错,不错。
不错的评价还在心中,还没说出口。
眼前的情势又是一变,那激射而来,看来不杀琉月,势不回旋的黑衣人,身形还在半空,四周突然升起悠淡的青烟。
青烟寥寥,直上而去。
瞬间笼罩着那扑向琉月的黑衣人身影。
就好像计算好的一般,青烟阵笼罩在黑衣人的前面,黑衣人自己一头栽进那烟雾阵势中。
欧阳于飞见此眼中精光微闪,计算的很准确啊。
把这人的心境和路线都算的清清楚楚,这布陷阱的人,不错。
青烟阵势腾空,瞬间飞扬而上。
琉月看着那青烟阵势,甚至不用去闻就知道,这是毒烟。
那种,属于短暂性爆发的毒烟。
升腾起来的一瞬间有莫大的功效,但是只要风一吹,或者在空中停留几秒钟的时间,那效果就是消失去。
所以,他们这些就算站在面前,也不会受此毒素的影响。
眉色一动不动,琉月只冷冷的看着。
然而就在那青烟瞬间笼罩住那黑衣人的瞬间。
另一道隐藏起来的杀气,突然迸裂而出,从琉月的身后就狂射而来,剑气犀利,来势一往无前。
隐藏的很好,速度更加快,高手。
欧阳于飞做了第一时间点评,然后微微转头看去。
双手却背负在身后,显然没有出手的打算。
利剑破空,呼啸而来。
就在利剑如飞而来的瞬间,琉月本平平淡淡的背后,突然唰的一声,响起无数尖锐的破空之声。
很冷,很沉,很尖利。
在那皎洁的月色下,欧阳于飞清清楚楚的看见,无数的黑箭临空而起,朝着那刺客就射了过去。
在那黑箭的身后,还都带着隐隐约约的银丝。
欧阳于飞一眼扫之,嘴角微微的勾勒了一丝半点起来,眨了眨眼。
黑箭破空,阻挡住那飞射而来的刺客。
然而利箭快,那刺客委实也不弱。
身在半空,却手中剑法飞纵,所有朝着他射去的箭头,没有一个射到他的身上。
不过,不知道是安排陷阱的人不行,还是他的手下不行。
那利箭很多虽然都是朝着他射去的,但是不是高一点就是低一点,不是靠左边一点,就是靠右边一点。
准头,实在是差了太多。
那身至半空急射而来的刺客。,还没等他高兴起来,笑就已经完全的绽放不出来了。
黑色的利箭混乱而过,那身后带着银丝,顷刻间就在天空中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
银色丝线不知道是什么做成,密密麻麻铺成在天际。
黑衣刺客一头撞进去,立刻就好似鱼入了网,不挣扎还好,越挣扎那银丝越紧。
怎么也出不了了。
准头奇差的利箭飞纵而去。
刹那之间,一个被包裹的结结实实的粽子,就在半空中形成。
粽子形成的同时,另一边的青烟也已经落寞。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过,青烟寥寥,随着风消失于无形。
青烟散处,天色渐开,半空中那个黑影砰的一声落了下来,动也不动的砸在地面上。
也不知道是毒死了,还是毒昏了。
风过四方,一切来的很快,但是结束的更快。
甚至周围的士兵,此时都还没有凝聚过来。
看着毒昏和自己把自己绑成粽子的高手,欧阳于飞轻轻鼓了鼓掌:“不错,不错。”
赞美声中,一身甲胄的托比木快速的从夜色中出来,立定与琉月身边:“摄政王可安好?”
琉月看了一脸正色的托比木一眼,点了点头,这个问题还需要问。
她从头到尾手都没出,刺客还在十几丈外,能不好。
“你布的陷阱?”欧阳于飞则是看着托比木,微微有点诧异的抬高了声音道。
托比木是个人才,打仗什么的都可算高手。
但是,这个人不是个会布如此陷阱的高手啊。
“是的。”托比木回答的相当直接。
“这两日的攻伐战很艰巨,末将看着摄政王心焦,末将等也心焦,但是匈奴守城的主帅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说到这,托比木摊了一下手,表示他的无奈。
接着快言快语的道:“不过,这样的情况也让末将想到,我们会这么做,还取得了那么多的胜利。
那匈奴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好用。
他们的主帅躲在城池了不出来,但是摄政王你就在营帐中。
这一点可不好,绝对是我们的弱势。
所以,末将就想,说不定匈奴也会采取摄政王先前的手段,来刺杀我们的摄政王,而谋取战争的胜利。”
说到这后,托比木喘了口气,没有在接着说话,而是相当诚恳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琉月。
以眼神告诉琉月和欧阳于飞,所以,他就设下了这样的埋伏。
合情合理,琉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很好,不过下次这些我会应付,你关注战场上就好。”
“不,摄政王的安全就是我们北牧的安全。末将宁肯多费些功夫,也一定要确保摄政王的安全。”
斩钉截铁,带着关外人的铁硬和实在。
琉月听言看了托比木一眼:“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继续吧。”
“是。”
一旁的欧阳于飞听到这,上下打量了托比木一眼,突然插话进来道:“托比木,这陷阱没有人帮你?”
“没有。”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欧阳于飞听言深深的看了托比木一眼。
如此精准的计算,如此看似绵软花费不了什么大功夫,实则效果狠辣的陷阱。
放在一个精于算计的人身上可能。
放在大大咧咧的托比木身上,这委实有点绣花针和大铁锤的感觉。
那是一种完全的不搭调。
眉眼深深。,欧阳于飞看着一脸严肃的托比木,没有在开口。
关外人性子硬,他要说肯定会说,他不说,那么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在问也没有什么效果。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