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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刀削斧刻的五官轮廓,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微微一怔后,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对视一眼。
这是什么人?
而一旁的琉月则比较平淡。
不就是个蓝眼睛,外国人见多了,这实在是不具备让她吃惊的可能。
“漠河人。”而就在轩辕澈等人惊讶中,耶律洪却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漠河,翻过整个草原的那边就是漠河。
时常有人过来跟他们买卖,所以他认得。
不过从漠河跑到中原来,这岂止是万里之远,难怪轩辕澈等没见过这漠河人的惊讶了。
就在几人的惊讶中。
那漠河人利索的很,几步上前直接往那展示台上一坐。
目光扫过下方的众人,以一种极顺溜的中原话道:“听说你们中原的国都就是这天辰。
希望这一次不要让我失望。
能够有人交换走我的宝贝。”
口气很狂妄,但是却真的不是以一种嚣张的口吻说出来。
而是很期望,真的期望如此一般。
那目光中甚至露出一种渴望,渴望被打败的渴望。
但是,这样的眼神在轩辕澈等人眼中看来。
第1520章:五成商会11
简直就是欠揍。
没有人应声,不知道是被他一路胜利过来。
早就免疫了,还是觉得没有回应他的勇气。
伸手拍了拍手,漠河人肆意的挥了挥他火红的头发,直接道:“还是我的老规矩。
只要赢了我三次,我的宝贝就任由拿走。
不过,若是败下阵来,那么我的条件,就是你必须付出我认为满意的代价,才能离开。
当然,你也可以跟我叫板。
设置你认为可以难道我的关卡,让我来破。
如果我破不了,那么我的宝贝,也会送给你。”
说到这,那漠河人高高的勾勒起一个笑容。
“我知道你们中原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我给大家机会,请。”
说罢,一挥手,那站得离他最近的一小厮,抱着木盒就走了过来。
把木盒往展示桌上一放,开始解锁。
展示台下,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齐齐挑了下眼角。
好嚣张的话,好狂妄的语气。
真正是目空一切,藐视所有了。
三人,缓缓靠着椅背,不怒,反而笑了。
站在中原的地盘上,却如此嚣张。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如此的嚣张。
一旁的琉月也感兴趣的指尖轻轻点着椅子扶手。
真正的嚣张和狂妄。
不是说几句狠话,挑起什么事。
而是一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诚实。
他诚实的认为,没有人能够从他那里拿走他的东西。
他诚实的认为,这里没有人能够及的上他。
他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就是这样诚实着的。
所以,才是最绝对的嚣张,才是绝顶的狂傲。
建立在自己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把握中的诚实。
那,才是嚣张和狂傲的巅峰。
因此,感觉到了这气息的轩辕澈,欧阳于飞和云召,沉稳了。
嘎嘣一声,小小的很简陋的铜锁跳开。
第1521章:五成商会12
那一头黄色头发的小厮,长相却一样带着易于风情的小厮,缓慢的打开了木盒。
一股清香伴随着木盒的打开,扑鼻而来。
那是一种很淡,很淡,淡的几乎如那飘渺的风。
捕捉不到痕迹,追逐不了尾巴。
好似兰花,又似莲花。
但是就在这花香中,却好像又夹杂着龙涎香的味道。
那是一种神秘的香味。
萦萦绕绕飞出,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盘旋于整个大厅之中。
“这是我家少爷酿造的一种酒,酒色很清,但是闻之欲醉,不能喝酒或者酒量不大的人,还是不要在闻的好。”
那黄头发小厮看都没看下方的众人一眼,一边打开木盒,一边缓缓的道。
琉月听言,伸手捂住耶律洪的口鼻,嘴角却蕴藏起了一抹笑。
先做提点,果然没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木盒打开,一玛瑙瓶子盛放在木盒中,还没有开封。
还没开封居然就有如此味道,轩辕澈双眼微动。
“砰。”轩辕澈双眼才微动,身后突然一声摔倒声响起。
琉月,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醉倒了。
就这么还没开封的酒香中,就有人醉倒了。
“好厉害的酒。”
“砰……”
“砰……”
下方,立刻响起一阵惊骇声,和着咕咚朝下倒的声音。
那上方双手抱胸坐在展示台上,悠闲自若的漠河人,见此耸了耸肩,好像对于这些人的倒下,意料之中的叹息。
“我早告诫过你们。”
黄头发小厮扫了下方众人一眼:“抬回去,睡上十日,自己就醒。”
只闻其味,就要十日方才能醒,若是喝上一杯……
下方还保持着清醒的众人,震撼的瞪大了双眼。
就在众人的震撼中,黄头发小厮揭开玛瑙瓶子,为面前的三个琥珀杯倾倒满三杯。
然后停手,抬头看向众人。
第15221533章 三场交锋
“酒乃水也,请众位变酒为水,卸了这酒气,还水之真谛。”
看着下方的众人,黄头发小厮淡淡的道下这一句,就后退一步,负双手与背后不在说话。
此音一落,下方还抵御着这烈酒浓香为数不多的人。
不由齐齐哗然。
变酒为水?怎么变?如何变?
这不是刁难吗?
一时间,叽叽喳喳声音四起。
而上方那漠河人和四个小厮,就好像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一般。
无视所有的议论和质疑。
只是那眼光中带着的不屑,开始浓烈而已。
坐在黄金大椅上,琉月抱着就算是被她捂住口鼻,也还是抵抗不住,醉倒与怀的耶律洪。
指尖在椅扶手上轻点,微微动了动眼。
变酒为水,卸了这酒气,还水之真谛。
若是她理解不错的话。
其意就是要他们把这三杯水酒中的水和酒分割开来。
任何物体都有一个临界点。
找到这个临界点,就可以一击击中。
就好似她可以只凭借一匕首,就碎掉磨盘那么大的石头是一样的道理。
酒和水,造就成酒水。
这本就是一身。
但是,它们又不是一身。
粥,水和米,缺少任何一样,都不称呼为粥。
但是,它们却实实在在是两样物体不是。
或者,换句通俗一点的解释来说。
就是用东西消融去这酒劲。
把这浓烈的酒,变成纯净的水。
说起来复杂,实则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的没有人敢接,没有人能接,没有人会接。
微微侧头与身边的轩辕澈对视了一眼,琉月几不可见的摇摇头。
她能喝酒,千杯不醉,但是她分辨不出来酒的好坏。
更加分辨不出来这里有些什么酒,他们是用什么东西酿造出来的,年份是多久。
这些都是破坏酒力的关键。
但是,她不会,所以她爱莫能助。
轩辕澈收到琉月的示意,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他也喝酒,他可以辨认出好坏。
也能够大概辨认出成分和年代。
但是,他主攻的方向不是酒道,酒,在帝王学中算杂学。
他只懂皮毛,不知内中深浅。
冒然出手,恐怕……
轩辕澈也有点迟疑的以眼角扫了皱眉的云召一眼。
回应他的则是云召眼角的微摇。
他曾经也是雪圣国的太子,学的也是帝王学。
那里会这什么酒道,能喝出好酒,品出味道,就已经不错了。
轩辕澈见此眉眼更是略皱。
然,就在琉月,轩辕澈,云召,一筹莫展的时候。
欧阳于飞突然晃悠着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懒洋洋的笑道:“稀奇,酿的如此好的酒。
居然不好好享受,要把它们还原成水。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边说边缓步走上展示台,微俯下头深深的嗅了一口空气中的酒香。
那摸样,说有多陶醉,就有多陶醉。
身后的琉月,轩辕澈,云召,见此,齐齐沉淀下来。
欧阳于飞,他们怎么忘了这个一身杂学。
根本就已经看不出来,他到底最擅长的是什么东西的欧阳于飞了。
那漠河人见欧阳于飞的动作,眼中扬起一抹笑意。
呵呵一笑道:“既然你喜欢,赢了自然可以送你。”
欧阳于飞握着折扇在手中转了一圈。
笑眯眯的道:“这正是我想开口的。”
说罢,自然之极的端起酒杯,就着唇口饮了一小口。
好像,他就是这酒水的主人一般,自若之极。
而那漠河人居然也不阻拦,反而笑着,眼中露出期待。
“香,香而不腻,有果酒的味道。”
放下第一杯,欧阳于飞赞了一声,紧接着端起第二杯。
“烈而不辣,有陈年老窖的风味。”
点了点头,欧阳于飞放下第二杯,直接端起第三杯。
下方的琉月听言,眨巴了一下眼睛。
明明从一个瓶子里倾倒出来的,居然能喝入两种翟然不同的味道。
这不是酒太古怪,就是瓶子有问题。
不过,以这漠河人的态度看来,琉月更加偏向于酒的口感太过丰厚。
眼,微微的动了动。
一种味道的酒,代表一种粮食或者其他东西的酿造。
两种味道,就只能说明里面的原料越发的复杂。
而要消融它们的酒力,势必更加的繁复。
难怪,一路从漠河进入中原这里,被五成商会看中这么久。
就是拿不下来,这第一关就已经难过之极。
“酱香味道,缠绵醇厚,果然是好酒。”
琉月这方念头在心中转动,那方欧阳于飞已经品了第三杯救。
一个瓶子,倾倒出来的三杯酒,三种不同的口味。
果然是极品。
欧阳于飞品酒的声音不大,但是就是这不大的声音,让本来叽叽喳喳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那些质疑的烦躁的众人,立刻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欧阳于飞的身上。
一瓶酒,三种味道。
而那漠河人显然满脸笑意,这回答是正确的。
不由一个个握紧了拳头看着欧阳于飞。
品出来,不算本事,怎么解决了它们,才是本事。
手中折扇轻摇,欧阳于飞一头苦恼的一边摇扇,一边用手摸着头发道:“这可难了。
哎呀呀,今天要把老面子给丢在这里了。
霉气,霉气,这要是传回去,我这脸往哪里搁啊。
不妥,不妥,让我好好想想。”
嘴里乱七八糟的,眉头皱的死紧。
周围的众人看着欧阳于飞的神色,不由都垮下脸来。
看来这个人也不行呢。
而琉月,轩辕澈,云召,三人则对视一眼,好整以暇的坐好。
欧阳于飞这家伙,要是真没办法,那面色会比任何人都严肃和正色。一点没办法的气息,都不会被对方察觉到
而现在,如此做作。
只有一个解释,这东西难不到他。
果然,三人才好整以暇的坐好,靠上椅背。
欧阳于飞就叽里咕噜的站定在那三杯残酒面前。
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姿态。
把那拨拉着头发的食指,突然往那三杯酒水中那么一搅。
然后,砰的一下挥舞起折扇,转身就往回走。
站定,落座,舞扇。
欧阳于飞动作麻利,周围的人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坐了下去。
笑眯眯的扇风,一边凉快去了。
虽然,这时节已经深秋,也不知道他那那么热。
“这就完了?”
“这是解了还是没解?”
“这……这是什么意思……”
下方的众人片刻后才回转过来,不由四下里叽叽咕咕起来。
他们什么结果都没看出来。
“啪啪啪。”就在这叽叽咕咕声中。
那从出来就一直坐在展示台上的漠河男子,缓缓的鼓起掌来。
“好,果然不愧是中原国都,能人异士不少,让摩羯佩服。”
带笑的钦佩话语说出,那名叫摩羯的漠河人,突然手腕一拂。
那一瓶摆放在木盒里的玛瑙酒瓶,突然一个翻身就朝欧阳于飞射来。
其势甚快,好似夹杂着雷霆之威。
欧阳于飞扫了一眼射来的玛瑙酒瓶,挥舞着折扇,不避不让,好似没看见有这么个大东西已一种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