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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突然收紧了一些,陈太医的问话似乎是无意,可是在我听来,隐约间却有不安的感觉。只是他没有再流露出什么,我也顺势装作不解:“有吗?”
陈太医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对我微微一笑。
“看样子,我似乎是不便留下来,以免她······再受刺激。”我虚笑了一声,打算溜之大吉。
走到门口,将门一下子推开,没有想到,原本空无一人的院落中,此时却黑压压地站了不少宫女太监。
出什么事了?冷宫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人?我怎么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到来呢?
“朕不是说了,要你留在乾圣宫等朕?”龙飚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你就这么大胆,公然抗旨吗?”
悚然一机灵,我转过头,正好对上龙飚深邃的双眸:“皇上······”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都没有人通报一声?
“皇上?”陈太医和药童闻讯慌忙从殿内出来,见到龙飚吓了一大跳,连忙冲龙飚跪下:“叩见皇上!”
龙飚根本没理会他们,而是径自走向我,一下子抓起我的手,低叫道:“想逃跑是吗?”
我微颤着,忍着被他抓痛的手,小声说道:“皇上,你先放开我······”
“不要挑战朕的耐心。”龙飚肃凛着脸,对我正色说道。
看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放弃了挣扎,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龙飚拉着我的手,转身便走:“跟朕回宫。”
我愣了一下,不能相信地看向龙飚:“皇上·····你不进去看看她吗?”
龙飚连头都没有回:“不必。”
我急了,管不得旁边还有别人,低叫道:“蘩炽现在的境遇如此不堪,还差一点小产,皇上怎么可以这样不闻不问呢?”龙飚真是很反常,他曾经那么宠爱蘩炽的。
“自作孽,不可活。”龙飚平淡地说道,一点没有为蘩炽牵挂的样子。
“就算她当时有意害过夕雾,可是她是受人挑唆,其实她也是被人利用的。”我急道:“她也因此落到了今天的境地,何况现在还有着身孕,于情于理,皇上你不应该这么绝情啊。”
撇下那些宫女太监,出了宫门,龙飚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许久后才慢慢说道:“你为了救她,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
原来,龙飚都知道。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就算蘩炽千错万错,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错。”
龙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语气也柔缓起来:“朕就知道,你是个好女人。”
嗯?这句话,我没有听错吧?狐疑地抬头看向龙飚,他黑亮的星眸闪着一片柔情。他竟然会这么评价我,但看最近这些日子他对我的如何,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他突然间对我改变了态度。
“蘩炽的事,朕心中有数。”龙飚凑到我的耳边轻语:“害她的人并不会让她死,要知道她死了,朕是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要查个清楚的。对她们来说,不划算。”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低语道:“他们的目标,是她的孩子,还有,就是想试探皇上。”顿了顿,我说出了心里的猜测:“所以,今天就算不是我救了蘩炽,也一定,会有别人来救她对吗?”否则,龙飚何以能够知道我在这里,静悄悄地前来,没有声息。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他的眼线啊。
龙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跪着的宫女太监,对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就说呢,龙飚怎么会变得如此薄情。那么说来,龙飚是知道自己身边有皇太后的眼线。他一定清楚蘩炽的境遇如何,也预料到他们会害她腹中的孩子,所以他安排了自己的人暗中保护着蘩炽。倘若今天不是我突然到来,那些眼线也会想办法搭救蘩炽的。而龙飚自己,倘若对此事表现的过于紧张,会给人一种他在乎蘩炽和那个孩子的感觉。对皇太后一方来说,很有可能就此担心蘩炽那个孩子今后的地位。防患于未然,他们绝对可能还会去害蘩炽和孩子,直到除掉她们。龙飚当然不愿意出现这样的结果,所以,他也就只能装作迁怒蘩炽,对她漠然置之。这样做,至少会传递给皇太后一方一个信息,就是龙飚并不是很在意蘩炽和孩子。说不定,皇太后一方也就会放过她们了。
想到此,我很同情地看了看龙飚。
龙飚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于是说道:“为什么这样子看朕?不怕朕治你犯上之罪?”
我勉强笑了笑,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感觉你,活得很累。”我认真地说道,似是怜悯,似是安慰。
龙飚原本拉住我的那只手,随着我的话音一落,下意识地握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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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妃的话:因为上周六被突然通知去北京学习培训,所以匆匆出门,来不及和大家说明不能更文一事。我倒是委托了娃娃代为转告,但是相信仍有很多读者没有看到通知吧。对于这一星期追文来的朋友,我在此说声对不起。
回家后,马不停蹄,开始写文。加上重写了要出版的文(编辑不同意用网上发得这个下部,所以我需要全部重写),一天几乎二十个小时坐在电脑前。可这样还是赶不完稿,我不得不请了一星期病假······这日子过得,天旋地转啊~~
我现在的精力大部分放在重写的文上,但这里一样还会更,只是时间要很晚。所以还是提醒大家一声,倘若晚上20:00我没有更新,大家就不用等了,次日早上再来看,就可以了。
快过年了,我答应过大家要年前结文的,所以什么都不说,我只有拼命拼命再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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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下部 第四十九章]
回乾圣宫的路上,龙飚没有乘坐代步的肩舆,而是与我一起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宫女太监。虽然说我和他是走在大队人马的最前面,可是礼制上,不允许任何人走在皇帝的旁边或者是前面,所以,我也只好跟在他身后。
“以后,不要这样了。”龙飚在前面慢慢说道:“朕日理万机,可没功夫,每一次都放下国事出来找你。”
“呃?”我抬起头,不想正对上他适时回眸的视线,小吓,我旋即又低下了头。
龙飚没好气地补充道:“朕是说,不要再想办法逃跑了,反正你也逃不掉。”
原来是在说这个,我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原本,你是打算去永祠的吧?”龙飚显然看到了我这个神情,于是低声问道。
“嗯。”莫名的有点心虚,我只好承认。
龙飚哼了一声,回过头去,不咸不淡地说道:“只是那里,已经没有密道了。”
我微怔,有些不明白。
“朕又不是傻子。”龙飚没好气地说道:“诺地带你去过那里,哪一天你再发疯,说不定就从那里跑掉。以免后患,朕在你和诺地出宫那次不久,就叫人将密道填封了。”
我傻掉。原来,就算今天没有去救蘩炽,我也是跑不出去啊。
龙飚瞥了我一眼,有些得意我现在的表情:“明白了?那么从今以后,你就给朕好好地待在宫里。”
我泄气地叹息,心里不免有些颓然,好不容易才从龙骁那里找到了些许线索,却被龙飚半路杀出。现在后路都被他封死了,我还能怎么办?
“你今天,好像过于沉默了,这不像你。”龙飚继续前行,只是嘴中仍在和我说话:“以前朕说什么,你都能跟朕顶上几句。伶牙俐齿的程度,有时候真的让朕气得牙痒痒的。”
说这番话时,龙飚并没有回头,然我跟在他身后,却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说话时,脸上出现的笑意。
“裳霓现在是皇上的少使,可再不敢和皇上顶嘴了。”我故意拉长了音说道:“再把皇上气得牙痒,估计皇上就该咬人了。”
“呵······”龙飚竟然笑出了声,回头看着我,脸上轻松的神态,似乎从未出现过。原来,他也会开心的笑啊。“还是跟你说话,感觉最舒服。”龙飚笑着叹息,神情中流露出些许落寞。
我明白他的意思。从小到大,他接触到的人,都对他怀着各式的心思。或是崇敬,或是恭顺,或是畏惧,或是敌视,或是窥觑······他高高在上,像一个神。可是人们却都忘记了,皇帝首先,是个人。他也会有自己的压力,会有自己不可避免的低潮期,然而,他却不能像旁人那样,找三两知己把酒浇愁,倾诉心事。因为,没有人胆大到敢和皇帝交朋友。即便是他的金兰兄弟又怎样,到头来,也是心怀叵测,让人心寒。
我忽然意识到,原来龙飚,是个这样孤独的人。
我们就这样慢慢走着,他在前面时不时轻语几句,我跟在后面,静静地聆听,偶尔,会因为彼此不同的见解而小有争执,却无伤彼此闲适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对龙飚隐隐的同情心,让这夜的我暂时忘掉了心中的烦恼,第一次如此轻松地面对他。
这种感觉,其实很好。
说话间,我们绕到了御花园。竟然没回寝宫,而是走到了这里来,我抬起头看看龙飚的背影,心里忽然颤了下,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丝不安的情绪。
夜晚的御花园,仍然灯火通明。走在园中的碎石路上,感受着初冬的些许寒意,倒也算得上惬意。我突然间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和龙飚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在散步。
“御花园里,一到冬天就显得萧瑟,除了那几颗松柏尚可看看之外,便没什么景致了。”龙飚走着走着,忽而停下了脚步,环视着周遭的环境,叹道:“这让朕想起了,第一次在明德宫见到你时的情景。”他转过身,眼神温柔地看着我:“白雪皑皑的宫苑中,一个女孩子在梅树下弄雪清唱。白白的雪,红粉相映的梅花,还有素衣纯美的你······朕一直都记得······”他说着,嘴角渐渐浮起一丝久违的微笑,仿佛已经深陷入回忆之中。
难得,龙飚会这样诗情画意,这似乎太不像他的风格了。但是我必须承认,他说出的这些话,也同样引出了我一丝感动。我以为,那时候的他只是无意闯入,目的无非是随性地猎艳。却没想到,他会记得那么多。
正想说什么,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子轻柔的歌声。歌声伴着古琴的雅韵,在这静寂的冬夜,显得格外的空灵。
“凉蟾吹浪罗衫湿,贪看无眠久延立。
欲将高调寄瑶琴,一声弦断霜风急。
凤胶难煮令人伤,茫然背向西窗泣。
寒机欲把相思织,织又不成心欲戚。
掩泪含羞下阶看,仰见牛女隔河汉。
天河虽隔牛女情,一年一度能相见。
独此弦断无续期,梧桐叶上不胜悲。
抱琴晓对菱花镜,重恨风从手上吹。”
这应该是一首宫词,写得愁情离意,加上曲调舒缓,女子又唱得悲悲戚戚,所以听起来,非常容易让人融入其中,与之产生共鸣。即便我不懂得古曲的音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实唱得很好听。
不用想,我也明白。唱歌的女子,是故意在龙飚到来的时候,抚琴唱曲,以此来吸引他的注意。这样的桥段,书里电视上,出现过很多。我了然地淡笑,抬头看向龙飚,欲知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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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妃的话:上面那首诗,乃是借用宋元年间的女诗人张玉娘的《瑶琴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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