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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打了自己的!
仿佛被他打过的那边脸,又疼了起来,让我重新冷静了下来。君王,都是喜怒无常的。自古有云:伴君如伴虎。面前这个男人,再怎样深情,也终归是个皇帝。我不信,他能置身在这条千古定律之外。
“皇上,身为帝王,就要果断坚毅。”我鼓起勇气,认真说道:“既然要做大事,就要绝然,甚至于,绝情!”
“夕雾,”龙飚正了脸色,“我没有带任何一个人出来,在这里等你,为的,不是你的大道理。”他逼近我,语带威严:“我想知道,你这个女人,为什么就这样跨进了我心里的雷池?”
如此熟悉的一句话,当日和他初见时,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一般来说,面对如此美男的表白,正常女人的反应都应该是欣喜若狂。可是,为什么,我却有一种紧张和惶恐的感觉?自问,我的心里,也有你吗?我看着龙飚,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皇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控制了下心绪,让自己变得平静些:“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否则,便违愿了皇上的本意”但见龙飚的眼睛一寒,我心里竟莫名地疼了起来。“执棋者,不应心念手里的棋子,否则,竹篮打水、前功尽弃。”幽怨地叹息道,心里的酸涩,是因为你吧。
“可是这个执棋者,已经放不下手里的棋子了。”龙飚面色凝重地叹道:“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我轻念,淡淡地笑道:“看样子,这个棋子的下场不会很好啊。”舍不得我受伤,还是舍不得我死?
“夕雾!”龙飚低叫:“不要再言他,朕只身特意在这里等你,为的,是要告诉你,也许很快,会有一场风波波及到你。到时候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我还不能预料。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不能放弃相信我,知道吗?”
他和皇太后一样,都很反常。我就知道,一定是山雨欲来了。
“夕雾,只要我能够化解这场风波,”龙飚认真地说道:“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承诺依然还在: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
我不是没有动摇的意念,龙飚,认真执著的神情,恐怕任何一个女子都会为之感动吧。
“我的话,你都明白了吗?”龙飚四下看看,大概怕是被人看到,说话的语气略有些急:“我必须要离开了,夕雾,我说过的话,你千万要记得。”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每一句都要记得,知道吗?”
才发现,龙飚碎碎念的本事和诺地有的拼。我点点头,这事发生如此突然,回去当然要好好地想一下。
“皇帝身单影只地在这里等皇后,感觉有点‘人约黄昏后’的境界。”龙飚淡然开了个玩笑,十足的冷幽默。
我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疑惑地问他:“可是,皇上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呢?”
龙飚无比魅惑地对我微微一笑:“在咸寿宫里,朕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语:“那个味道,朕只从皇后的身上闻到过。印象深刻……”他趁我不备,突然亲了下我的脸颊,而后若无其事地闪进了边门,很快,消失在影影绰绰之中。
我呆呆地抚了下刚才他碰到的脸颊,好半天才想起来应该要骂他:“可恶的登徒子!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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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章]
龙飚竟然知道我在皇太后那里,难道他不因此怀疑我和太后的关系?可从他的表情中却看不到丝毫不悦。要不然就是这个男人城府太深,表面上看不出,内心里说不定已是深谋远虑。还有,他不是很讨厌我的吗,那次还有失身份地打了我,可是刚才他又为什么······哎哟,想起来他突袭的亲亲,脸就忍不住发烫了。这个男人,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啊?自从回到冷宫,我就坐在窗边左思右想这个问题,直到如歌叫了无数次,我才起身过来吃饭。
“姐姐今天去哪里了?”如歌待我坐定,忍不住问道。
我抬起头,正看到如歌和紫晴齐刷刷好奇的眼神,说道:“出去散散心喽。”不想把实情告诉她们,因为她们知道我的事情越少,对自身来说才越安全。在不能确定龙飙所说的风波是什么的前提下,这一点更加重要。
紫晴却是不容易被哄过去的:“这回,去的哪里啊?”杏眼一瞟,十分不信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她是因为担心才这样去问的。
“去了前殿那边,”我小声说道,这话已经不假了,咸寿宫本就是前殿的一部分,这样说来,应该不算骗她们了吧。
“这些天,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紫晴倒也没再追问,只是素着脸对我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我看紫晴表情怪怪的,心里很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人人都是一副神秘的样子。
紫晴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你这个皇后娘娘啊,就会给我和如歌惹麻烦。上次出宫的事,害得我们被罚跪,差点跪到双腿废掉。今天又不打一个招呼就开溜,那个沈贵妃偏偏又来了,让我们受了好一顿数落。”
沈蘩炽来过?我顾不上吃饭,忙问:“她有些日子没来了,这次为了什么?”
如歌在一旁接口:“摆摆架子呗。人家的爹,现在是大功臣,不仅加官晋爵破格封为大将军,就连贵妃那几个乳臭未干的兄弟们,听说也入了内阁,都是朝廷的新贵,风光的很呢。这些天,她可是出尽了风头呢。”
我点点头:“想必,又是来耀武扬威,顺便诱导我自动请辞皇后之位吧。”
紫晴道:“偏就你不在。她扫了兴,就拿我们两个出气。”
我一阵紧张:“怎么,打你们了?”
“有紫晴姐在这,她还不敢,只是,”如歌撅撅嘴:“说话不太中听。”
蘩炽这人就这毛病,素质低。要说,她也算是个贵族小姐,大户人家出身,身份不凡,可是,为人的资质较之秀童来,真是差了好几个层次。想来,她那个老爹“闪精光”常年征战在外,疏于对她的管教,才造成了她今日的一番“成绩”吧。
紫晴想了想,说道:“不过,听贵妃今天的话,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怎么说?”我有些担忧起来。
紫晴回忆道:“沈贵妃得知你不在,就猜想是不是去了淑妃那里。我当时就忙解释,贵妃却十分肯定,说什么‘别以为找到了靠山,结果是怎样的还不一定呢。就算是皇太后又能怎样,夜兰的江山到头来是皇上的’”她看着我,神情疑惑。
我思忖了下这个话,想到今天在皇太后那里听到的,还有龙飙对我说的那些,隐隐约约觉得,龙飙似乎是准备打破原本的萧沈抗衡制约的局面。不用问,龙飙一定是想扶持沈氏一派而打压萧氏。并且,他似乎已经开始了行动,那个萧鄯奇,说不定就是第一个牺牲品。
只可惜,这个沈蘩炽沉不住气,这样的话都会往外说。
如果如我所料,那还真称的上是一场政治风波。不过,我想来想去,也不觉得,这个事件会牵连到我的头上。夕雾背后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外戚势力,对谁而言都没有拉拢价值,同样,对谁也都没有十足的威胁。
“沈贵妃最近非常得意呢,”如歌说道:“父亲受了皇上的褒奖,受封大将军,那可是武官里很大的官职了啊。她自然招摇的很。听说,皇上最近也特别厚宠于她,已经连续几天翻她的牌子了。惹得其他的娘娘们十分眼红。”
龙飙,一连几天都在招幸沈蘩炽。怪怪的,我怎么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如歌!”紫晴在一旁嗔怪地叫了一声,然后转过脸对我说:“这也不奇怪。宫里自有这样不成文的规矩:功臣得赏,连带着身为嫔妃的同支女子得幸,这也是皇上笼络臣子的一种手段。”仿佛在跟我解释什么一样。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跟我说这些干吗,跟我有关系吗?”
紫晴和如歌相视一笑,仿佛有什么事情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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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一章]
那日在咸寿宫时闻听秀童病了,心里有些惦念。回过头来想想皇太后说过的话“秀童一向自视甚高,在这宫里除了哀家,并没有特别亲近的人”,便觉得她其实也蛮孤独的,心底生出了些许同情。在这宫里,其实我也很孤独,原本还有个诺地可以聊聊天,可是。。。。。。不提也罢。
想到这些,便决定去居云宫看看秀童,也算是在我病时她来探视的还礼。叫紫晴给我包了自制的花茶和用花粉研磨成的香料,带着如歌去了居云宫。我不像其他妃嫔那样有月利钱,可以送些珍贵的补品。不过送些有调理作用的花茶和原生态的香料,立意却是很特别,希望秀童会喜欢。
居云宫规模不小,琉璃青瓦,红墙玉砌,如此气势也是彰显了这里主人不凡的地位。我虽是皇后,但是一向居于冷宫别院,加之也没有什么很像样的衣服,所以,初到这里,没有人认出我是皇后。再见我手里拿的“微薄”的礼品,守门的侍卫甚至公然就嘲笑了起来。
如歌自是非常气愤,我虽不高兴,但想想此行主要的目的是探视秀童,对这些势利眼的侍卫们只得赔了些笑脸,方才作罢。
居云宫,宫如其名,仿佛置身在云里雾里一般。殿内不知点的什么薰香,味道虽清雅,但细烟缭绕,有些让人看不清端地。蒙蒙胧胧,不真切,但是有些虚幻的神秘感。而秀童,就在我恍惚之际,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从袅袅细烟中走了过来,见到我,十分规矩地要跪下行礼。
这当然使不得,我忙一把将她扶助,笑道:“何必如此大礼。”
秀童淡然一笑:“原该的,是规矩。”虽然是在笑,但是,从她憔悴的神情上,看得出她的疲惫。
她将我让到自己的内殿,一间面积不大,但是布置极为雅致的卧室。家具虽极为简单,但她非常有心地种了很多盆栽,较之那些摆设奇珍异宝的人,她这样就显得非常独特。而,最吸引我注意的,则是她床边那十几株形态各异的兰花。我也是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对于有同样喜好的秀童,不由增加了些许好感。
“那些兰花,是我进宫前在家里养的,它们陪着我,很多年了。”秀童见我一直盯着兰花,解释道。
我点点头赞道:“兰花娇贵,不易饲养。你竟然养了这么久,可见是精通此道的人呢。”
秀童微笑:“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点癖好。”她让座给我,接着说道:“秀童才疏学浅,不会武文弄墨,也不像姐姐和沈贵妃那般善于歌舞才艺。平时闲着无聊,养些花草,当是打发时间。”
见她似乎有些情绪低落,我忙问:“身体可大好了?”
她道:“我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每年一到春天就觉得身上不舒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只是,这次,仿佛比以前略重些。”
我了然地点点头,问道:“一直还没有见过小皇子呢,他在吗?”
秀童忽地有些哑然:“那却是不巧了。这些天他出痘,老佛爷叫人抱到西后所去了。”她黯然地低下头,眼神有些忧伤:“我也是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原来,是思念自己的孩子造成的心情压抑,我同情地看着她。古代对于天花水痘这些疾病,并没有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出了痘的人,生死只能是听天由命。即便是皇家,对于出痘也是忌讳颇深,毕竟那是个传染面非常广的疾病,得上了,便很有可能失掉性命。想想秀童那才几岁的孩子,那么小,就不得不离开母亲,独自一人在西后所那里忍受病痛的折磨。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