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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然地看着发怒的龙飚,他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谁说,我要做王爷的女人了?”我呐呐地说道。
龙飚狠狠地盯着我,好半天才说道:“你给朕记着,就算是朕不要你了,也不能抹杀掉你曾为夜兰皇后的事实。所以,你最好给朕洁身自好!”
“曾为你皇后的那个女人,是夕雾。而我,叫做冯裳霓。”我并不胆怵地接口说道:“所以,也请你记着,我不是皇帝的女人,从来都不是!”
“你!”龙飚被我的话呛得黑了脸,神色难看到了极点:“放肆!”
我却有种发泄似的痛快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痛快。
“启禀万岁爷,陈太医来给冯姑娘复诊了。”就在我和龙飚对峙的时候,龙舆外面的太监适时地通传道。
龙飚长长地舒了口气,瞪了我一眼说道:“还不回去躺好?”
我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没理会龙飚僵直的神色,返身坐到了刚才躺着的地踏之上。
陈太医在太监的引领下进来,冲着龙飚跪下行礼:“微臣陈吉兆参见皇上。”
“嗯。”龙飚简单轻哼了一声,便对着陈太医身后的太监说道:“朕觉得里面有点发闷,你去给朕把海骐子牵过来。”说罢,自己先挑开门帘走了出去。
“皇上生气了?”陈太医八成是没见过龙飚这个样子,待他和太监都离开之后,陈太医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淡笑:“不是跟大人你,皇上是在烦我呢。”
陈太医一边摊开自己的医药包,一边对我说道:“姑娘怎么这么说呢?皇上如果烦你,先前就不会执意将你留在龙舆中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太医示意我伸出手腕,而后轻轻按住我的脉搏道:“姑娘喝下那第二碗汤药之后,眼见着姑娘睡着,以为应无大碍。还是皇上回到帐中发现姑娘的情况不对,于是连忙又将我叫了回来。原来,姑娘看似睡着,实际上还是体内残留的烟毒作祟,致使姑娘陷入昏迷。”
“您是说,我并不是睡着,而是昏迷过去了?”我吓了一跳。
陈太医点点头:“若不是皇上发现,从而医治及时,姑娘此刻怕是不妙了。”
我当然知道,很多一氧化碳中毒的人,都有后程反应,而陷入昏迷从而再也没有醒过来的事例,也不罕见。直到这时,我才觉出了一点后怕。
“当时我对皇上说,姑娘需要在空间环境相对较为宽敞的地方休息时,皇上马上就吩咐下去,要将姑娘安置到自己的龙舆之上。”陈太医微笑着收回自己的手:“皇上对姑娘真好。他怕太监或是兵士们动作粗鲁,弄伤了姑娘,结果是自己将姑娘······移至到龙舆之上。”
陈太医没有明说,但是我仍然明白过来。龙飚亲自将我“移至”龙舆,究竟是个怎样的移至,不用想也猜得到。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对我好起来了?
“那么王爷呢?他没出现吗?”我压下心底的困惑,转了个话题。
陈太医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道:“怎么,皇上没跟姑娘说?”
“说什么?”我连忙问道。
“王爷被一珍公主刺伤了。”陈太医沉重地说道:“我们几个御医,合力抢救了他一夜,总算是保住了王爷的性命,只不过······”
我大惊失色:“只不过什么?”龙骁受伤了?是一珍刺伤的?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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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下部 第三十八章]
为什么龙飚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呢?龙骁受了重伤,而他这个皇帝哥哥,却还有心情和我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甚至,还出去骑马散心。
“陈太医,王爷他,到底伤成怎样?”心里暂时不去想愈见陌生的龙飚,担心龙骁却是真的。
陈太医有些沉重地叹息道:“一珍公主的刀上,带着毒,而毒性侵透了王爷的腹脏和筋骨。所以,王爷那一身绝世的武功不仅就此失去,而且,将来能不能行动自如,都不好说了。”
什么?我只觉脑子一阵发晕,龙骁怎么会如此倒霉?他已经失去了正常男人的能力,现在,又失去了行动能力。上天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公?
“可是,一珍为什么会刺伤王爷呢?她是公主啊,怎么会带着有毒的刀?”太多的谜团,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陈太医苦笑着摇摇头:“这件事发生的突然,除了皇上等少数几人之外,大家都是事后听说的。况且,皇上又下令不许咱们背地里议论此事。所以,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我和姑娘一样,都是一团迷雾啊。”
不用陈太医再多说什么了,我已经明白,这里面一定有事!
················失宠皇后御用分隔线··················
一珍颓然地坐在冰冷的地上,原本娇俏的小脸上,挂着盈盈的泪水。
而龙飚,端坐在她的面前,一脸阴霾,冷冷地看着她,却再无往日温柔缱绻的神色。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他并不说话,沉滞的空气似要凝固起来,本就压抑的氛围,因他的沉默,而愈发让人觉得窒息。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一珍见龙飚始终不语,终是忍不住,抽泣地说道。
龙飚轻轻地冷哼一声,仍然没有接语。
“也要怪康亲王自己嘛······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他凭什么就说那些人是蒙域派过来的呢?”一珍仿佛怀着很大的委屈,说到动情处,已是哭得杏眼红肿。
龙飚仍旧只是沉着脸盯着一珍,阴骘的表情,迥异于一珍见过的那个多情温柔的俊美天子。
一珍自己哭了许久,断断续续地话似乎更像是自言自语。见龙飚并屋一丝怜惜,她也便渐渐止住了哭声。只是她仍会偷眼瞧他,但是瞧他一下,便被他冷邃的黑眸吓一下。他一言不发的样子,甚至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你为何会有佩刀?”龙飚终于开口,只是语气冰冷地让人胆怵。
一珍微颤了下,而后小声说道:“我们蒙域的女子,都有带佩刀的习惯,是因为蒙域的先祖尚武。”
龙飚轻笑了声:“尚武的先祖,也喜欢蛊毒吧?”他指着摆放在一边的那把做工精致的佩刀,意在提醒一珍,刀上是带毒的。
一珍被问得脸颊一红,头低垂下来:“我也不知道那刀上是有毒的。”
龙飚拿起摆放在一旁的佩刀,仔细地端详,同时还用手轻轻地触摸。少顷,他虚笑道:“如果不是阿骁挺身上前,你那一刀,应该是冲着朕来的吧?”
“不是啊!”一珍下了大跳,声调也提到了几度:“我只是气不过康亲王说得那些话,拿出刀来,不过是做做样子的。哪里就知道,伤了康亲王呢?”她悚然地看着突然冷了脸的龙飚,心里的惊恐无以复加。
龙飚眯起眼睛,态度突然之间缓了很多:“那么这件事,并不是你故意为之的了?”
一珍有些恍惚地看着龙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朕其实,也不舍得为难于你。”龙飚淡笑着拉起一珍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好歹,你也是堂堂的公主,朕如此将你桎梏起来,本就是委屈你。”
一珍错愕地看着龙飚,他顷刻之间的忽变,让人难以捉摸。“皇上·····你不生我气了?”一珍小心翼翼地问道。
龙飚笑得惑然:“怎么会?只是阿骁因你重伤,于情于理,朕都要如此做的,明白吗?”
一珍轻轻地点头。她抿起嘴角,试探着挽住龙飚的臂弯,轻声说道:“一珍明白,只是刚才皇上你那个认真的样子,真让人害怕。”
龙飚的指尖轻轻捋了下一珍娇俏的小鼻子:“现在不怕了?”
一珍娇笑起来:“皇上如果总是这样温柔对一珍的话,一珍就不会怕。”小鸟依人地贴附到龙飚的身上,一珍彻底地放下了悬着的心。
龙飚伸出手抚了抚一珍的长发:“好,朕答应你,以后不让你害怕。”感觉到一珍又向自己的怀中挤了挤,他微微轻笑。半晌后,他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道:“不过,朕倒是第一次知道你们蒙域女子佩刀的习俗。也别说,你的佩刀做工很精致,是你皇兄送的?”
一珍沉醉于龙飚此刻的柔情,想也没想便说道:“皇兄送我的那把,那天在皇叔府里被他的侧夫人不小心弄坏了。她怕皇兄怪罪,才会赔给我另一个的。”
龙飚轻轻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失宠皇后御用分隔线··················
龙骁美丽的脸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极度地疲乏让他看上去更加的无力。只是他在这样虚弱的情况之下,仍然强撑着执意坐了起来。
“我不想让你见到,我倒下的样子。”龙骁斜靠着,眼睛有些黯淡地看着我。
我很想对他笑,只是见到他这个样子,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你······怎么······”话未说完,眼眶已经开始酸胀。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龙骁努力地笑着,尽管这个笑容十分牵强:“御医们都说了,我不会死。”
不会死,可是你知不知道,失去的,也很多啊。
“裳霓,你自己,身体都好了吗?”龙骁轻声问道。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管我。”心里酸的要命,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让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同情他,怜惜他。
龙骁沉默下来,很久,才慢慢说道:“为什么,来看我?”
为什么?我竟然为了这个问题,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因为,出于对我这个王爷的礼数,还是······”龙骁低嗄,目光变得炯然:“因为,你牵挂着我?”
我顿住,错愕地看向龙骁,被他突然说出的话震慑住了。
龙骁轻轻一笑,有些吃力地轻轻握住我的手:“当时几个御医联手抢救,都没有十足把握能将我的命留住。我以为,这次自己一定活不了了······那一刻,我反而十分清醒。”他的脸色虽然还很差,但是此刻的笑容却是真实的:“脑子里反复出现着一个人的身影,对我说,要活下去······我很清楚,那个人不是露珠,而是······你。”
我不能置信地看着龙骁,浑然不觉,泪水早已经滚落下来。
“习武多年,我十分清楚自己的状况······也许,我的武功,没有了······”龙骁凄然一笑:“但是如果,这样能够换来你的牵挂,我想,我仍然会觉得满足。”
“你不要说了······”我的心乱极了。
龙骁却没有理会我的言语,径自低声说道:“裳霓,你留在我身边好吗?”他顿了顿,而后补上了让我震惊的两个字:“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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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妃的话:大家没有看晕吧?貌似今天这章同时出现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叙述。不过,大家可能也看出来了,我已经在文中做了一些铺垫,所谓的谜团很快就要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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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下部 第三十九章]
我想,我担不起“永远”这两个字。永远--在我听来,竟如此沉重。
匆匆从龙骁那里离开,任凭初冬夜晚凛冽的寒风吹过,我跑到离驻扎营地不远的小河边。我需要冷静,突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会让我心乱,必须要冷静才行。
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是龙飚反常地低吼:“你离开阿骁吧。”以及,龙骁无力地祈求:“你留在我身边好吗?······永远······”
这兄弟二人,都好象突然之间变了个人,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不同。是我多心吗?
加之不见了一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