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天晚上我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时代皇权就是至高无上的,要是没有老妖我现在就是乱葬岗上的一具无名尸首。
想起那对明珠我就毛骨悚然,您想啊,我可从来没拿出去张扬,皇上怎么知道的?要是没有人告密就见鬼了!
被我找到那个告密的人,就绝不会让他舒服,我也是个相当辛辣的人!
我在老妖和远清的精心照料之下,终于痊愈了,若不是怕变成加菲猫我还真想在继续“养病”养下去。
有个小插曲不得不提,提起来我气愤至今。大病初愈尚在调养之时,我猛然想起了那对儿夜明珠,现在我连看他们的目光友善不起来,他们就是定时炸弹。
于是我捧着它们到了老妖的书房,古诗有云:“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此刻绝没这种文艺腔的小忧伤,我的想法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能用它砸死你!”
而老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的说了句,他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收回,我若不要大可扔了。丝毫没有悔意,好像害我大病一场的不是他送我的这对倒霉明珠一样。
我扔也不是,还也不是,最终只能捧着它灰溜溜的回房了。
后来我才得知这对东西大有来头,名为“月魂”,就是这对“月魂”险些勾了我的魂。
否极泰来是怎样一种厚积薄发的喜悦,我是无法体会了,因为我的人生正在向着我期望的反方向行进,而且步伐越来越快。
正值大朝之日,我大病初愈回到文经馆,盘算着老妖给我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完成了,一道圣旨险些又把我弄回去继续养病。
“文经馆书丞洛卿仪,品行纯良,为官恪谨,勤勉政务,卓有功绩。现擢升为正五品御前行走,即刻上任。文经馆书丞一职由书吏王志接任,钦此。”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生怕我听不到一样。
我说您可以小点声儿,这是给我宣旨,不是给老兵宣旨。所谓的“卓有功绩”是指我编整了文经馆的书文资料么?那是为了给您宝贝儿子翻东西,甭记在心上了。
老兵他们见我迟迟不接旨,以为我惊喜的还没缓过神来,悄悄的扯了扯我的袖子。
也是,在他们看来,我一个上任几个月的书丞,短期内连升两级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才能轮到的好事,应该回去杀猪还神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我迟疑了一下长舒一口气,神色平静的接过圣旨。
心底却在想,是要谢恩,我谢他全家!
“恭喜洛大人了,皇上让奴才带句话,洛大人好生休养,为国效力。”公公走到我身边和善的笑着,未曾责怪我态度轻慢。
究其原因,一来是我平步青云搞不好大有来头,二来是我真的大病初愈。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臣谢圣上。”。
说实话,老妖虽然在相貌上没遗传他老爹,但刻薄的性子真是遗传了十之八九。
他老爹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告诉我只要有一口气就得给他们父子干活。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可要请客。”老兵瘦马他们围过来一脸喜气的恭贺一张苦瓜脸的我,不明所以的还以为升迁的是他们。
“一定,一定。”我笑着应承,转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萝卜头,“恭喜书丞大人了,圣旨可要交与大人备案?”
我一直在琢磨他头那么大,说不定是个可造之材,原来他的大脑袋里装的都是“坏心眼”。
官职位缺,一般会有举荐的人选,即便没有也会按照惯例由所属的衙门太常寺按照资历升任文经馆中的书吏接任。
他资历不及老兵瘦马,才智平平,怎么突然得到皇上的钦点?皇上怎么知道文经馆有这么一号人?
这个从六品的书丞就是告密得到的赏赐吧!
我真的是个很低调的人,不显山露水,和老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自问也没有什么逾越的举动,皇上不会有闲情逸致,特意安插人在暗中监视我。
那对夜明珠只有萝卜头见过一次,而后我就收起来没再拿出来过。
他不和常理的升迁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我此言一出老兵、瘦马、童工神色不自在,萝卜头窘迫心虚,艰涩的说:“不敢,不敢。”
“不敢什么?是不敢接任书丞还是不敢备案圣旨?”我似是开玩笑般的说着,唯有萝卜头能明白我的话外之音,萝卜头弓着身子低头不语。
“大人还是爱说笑。走走,下了值我们给大人践行。”瘦马不明所以的笑着出来打圆场。
“一定,一定。这几月承蒙各位同僚关照,今日我做东,一个……都不能少。”我似是对大家在说,却始终似笑非笑的盯着萝卜头。
萝卜头脸色惨白,手足无措。他一定以为我就算不死也要落的被罢官流放的下场,从来没想过我会升迁到皇上身边。
那日我说什么来着,我是个相当辛辣的人,要知道他信口胡说,要的不只是我的官位还险些要了我的命,再天真的人也应该知道这个谣言会让我身首异处。
可恨的是被我拆穿前,他还真诚坦然的对我嘘寒问暖,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人物,第一次让我看到了官场的黑暗。
“断背谣言”之事似乎就这样平息了,然而我却心神不宁。
最让我担忧的是皇上的态度,他偏偏要在我的升迁圣旨中“顺便”提拔了萝卜头,看似无意实则不然,这是不合制度更不合常理。
皇上这么做是要提醒我,出卖我的人就是萝卜头。
皇上不会自己出手惩治萝卜头这个小人物,那等于变相把事情的影响扩大。
毕竟“断袖”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就算完全是“空穴来风”,以讹传讹的宣扬出去就会造成“未必无响”的效果。
皇上也绝不可能放过这个造谣的人,他抹黑了皇子,还是皇上心底里最疼的皇子。
萝卜头从没想过这个消息不实,会要了他的命。
可叹的是他命不久矣却还不自知,想靠告密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他不明白是告密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不仅仅是“听”和“说”而已。
皇上把萝卜头“送”到我面前,让我来动手?
我望着清朗的天空,觉得心里堵了什么东西难以名状,浑身不自在。
沉思片刻,我轻叹一声,随即释然。
或许由我来动手还能留他一命,换做老妖?我不敢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
、上任,走马
何为御前行走,从老兵瘦马等资深八卦人士的口中了解一二。御前行走正五品,却不从属于任何部门,直接归皇上调度,惟皇命是从,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想起这一层,我倒是明白了萝卜头为何吓的脸色惨白,那是害怕。
说实话我尚且自顾不暇,暂时还没闲情逸致处置萝卜头。
这次我真的不明白老妖的意图了,“御前行走”等于是把我推到人前,万一我的身份拆穿了,岂不是他也要受牵连?
老妖还真是能“大火煎炸”就绝不“小火烹煮”,我端详了自己半天实在没找到什么惹人厌的地方。
寒冬里阳光明媚的日子并不多见,每当这种暖洋洋的日子我就总喜欢懒洋洋的想一些哲理颇深的事情。
所谓“美中不足”说的就是我在这样一个大好的日子里又要去上任,每每思及此便顿时没了思考的兴致。
“臣洛卿仪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我跪在御书房尊贵的地上,要知道这是多少为官者梦寐以求的,然而我却除了冰冷外感觉不到其他。
“洛爱卿免礼。”皇上本在批阅奏章,抬眼看到我在见礼,便笑着从上面走下来,虚扶了我一下。
“谢皇上。”我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其实这可真是个苦差事,一天从早站到晚。
“卿仪去吧,文熙会安排。”皇上一招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中年男子。
问题是他的名字也太喜感了吧?文熙,达文西?那我是国产凌凌漆?
见过“御前行走”的全体阵容后,我大约明白了文经馆究竟是个什么衙门。
这些同仁们显然没有给我在文经馆那种惊悚的“下马威”。虽然以貌取人是武断的,但神采奕奕和有气无力是有天壤之别的。
我是其中最为平民的非精英分子,就是个平民出身一朝得志的文官。我们头儿叫文熙,中年男人,据说已经跟了皇上近二十年。
其余人都是出身高贵文武双全的年轻人,但就是这样的人太多反而无法把他们的样貌和名字对应起来,可见物以稀为贵,尤其是像瘦马这样的人,简直堪称文经馆的地标性建筑,我敢断言百年之内不会再出第二个。
我报到的第一天还算顺利,虽然同僚轻视不屑,但我是不会介意的,就让我得过且过。千万别派我去暗杀啊,窃听啊。
“大人,请上车。”我一出宫门,一辆马车就停在我面前。
我打量了下,不由的想,升官了连马车都给我换新的了?
我仔细一看,连人都换新的了,心里顿时又种不详的预感,“本官没见过你吧?”
“大人见过末将吧?”车帘撩起来露出来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再一次证实了我对坏事情的预感有着难以想象的精准。
我连忙施礼,讪讪的笑道:“自然,下官怎么会不记得侍卫长大人呢!”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皇宫外大路通天,为甚您非往我这条小路上挤?
侍卫长傲慢的瞥了我一眼冷嘲热讽,“不敢,不敢,大人现高升了,末将自然更不在大人眼里了。”
我轻挽袖子不温不火的说:“下官眼浅,大人见谅!”
人说武将豪迈大度,从这位侍卫长身上我是丝毫没看出来。
上次您带了一大队禁军给我来了个下马威,还不许我反击?您觉得我是被打了左脸再把右脸伸过去给您打的人么?这么点小过节,连我都没记在心上,您看您还没完了!
侍卫长跳下马车对我一挥手,“哼!大人请上车吧,可要下官搀扶?”
我在想您这马车就像是只老虎,骑上去我还下的来么?
说实话,在他跳到我身边之时还真有点发憷,不由的缩了缩脖子,生怕他一个冲动当街揍我,当然我的举动很为他所不齿。
侍卫长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太子殿下请大人到东宫做客,怎么,大人不想赏脸?”
“下官不敢。可否容下官跟家仆交代一声,免得他空等着急。”我略微思量了一下,您都把太子抬出来了,我能说不么?
至少得找个人给老妖送个信,现在可不比在文经馆当差,灵剑不可能在随身保护我了。
“大人放心,下官定会安排妥当。”侍卫长转头吩咐随从,“李二你留下来等。”
“殿下抬爱,大人周道。下官朝服多日未换实有不敬,可否……”我真的开始害怕了,一计不成再施一计。
“大人请,可要下官伺候?”侍卫长从马车里拿出一套折的整整齐齐的白色便装甩到我面前,让我继续说服他的想法就此作罢。
“不敢劳烦大人。”我泄气的接过衣服钻进马车,侍卫长轻蔑的笑了笑。
我禁不住在想,要是我说我想小解他会不会给我拿出个马桶来?他们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
他千方百计阻止我给老妖报信,更说明我凶多吉少!您说我能提的起气来么?
我小心翼翼的把官服搭在侍从手上,“烦请原话转告本官家仆,本官不喜官服褶皱,不可折叠,回家给我挂了。”
侍卫长看不惯我吹毛求疵的嘴脸,厌烦的挥了挥手,“上车吧,还想让殿等大人不成?这些文官就是麻烦。”
东宫的华美比之御书房所在的龙延宫并不逊色,这位太子一直视锦衣玉食,高高在上,难怪养成了这种心胸狭隘骄纵阴鸷的个性。
“臣洛卿仪参见太子殿下。”我撩起衣摆,跪拜行礼。
太子正端着酒杯,欣赏他那弹琴的美人,一如初见之时视我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