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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是奉旨行事,无可奉告,郡王见谅。”我强扯出一个微笑,向门口瞥了一眼,平心静气的坐在琰郡王对面。
“大人曾在京为官,该识时务。不要敬酒不吃,到头来吃罚酒。”琰郡王靠着椅子半仰着,摇着手里的扇子优哉游哉的邪笑,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
“郡王抬举下官了。”我低声说道,顺势打量了下四周,戒备森严。
琰郡王缓缓起身,狠狠的抖了下衣摆,摇着扇子走到我面前,俯□子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大人既然一定要吃罚酒,那本王就直言不讳了。大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小心身家性命。”
我别开头,腹诽道,有话就说,我耳朵又没聋。
琰郡王顺手揪住我的衣领,强迫我转过头来,笑吟吟的贴近我的脸对我喃喃耳语:“你皮肉受苦,爷还真舍不得。”。
我皱了皱眉头,瞪了他一眼,肉麻恶心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乍起来了,真恨不得当场砍了他的双手。
琰郡王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松开我的领子,见了鬼一般结巴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你……你……你是女人?怎么可能?”
“让郡王失望了?”我懒怠看他,冷冷的哼了声。
纨绔子弟,咱们能不能坐下来谈正事?
琰郡王呆愣了半天终于缓过神来,咂了咂嘴轻狂的笑道:“怎么会?本王只是太过惊喜了,原以为是为清澈隽秀的美少年,谁想竟是位轻灵飘逸的大美人。美人啊,美人,像你这样聪明能干的美人倒真是少见。你勾了本王的魂了,本王或许可以考虑给你个名分。”
我一时也回不过神来,怎么也想不到我们的谈判竟然会跑偏到这个地步?
我再迟钝也看的出来他眼中□裸的□,我不寒而栗,浑身颤抖。
我想不到,他竟然完全由着性子来,不会权衡得失,分不清事态缓急。
“郡王是怎么发现我是女子的?”我强作镇定,气势却弱了下来,心里纳闷,虽说我的扮相常常会让人误以为是男生女相,却还没有人识破过。
“哈哈哈……这么光滑的脖颈本王一摸便知是男是女,何况你身上的体香如此惑人心智,令人欲罢不能,本王又怎么会弄错呢?不过……”琰郡王捏住我的双手让我动弹不得,邪笑着摩挲我的脖子,让我一阵阵的作呕,一口咬在他摩挲我的那只手上。
“你……”琰郡王眉头一蹙,怒意毕现,扬手欲打我,我板着脸怒气匆匆的冷觑着他。
“哈哈哈……好,好,好,性子如此烈,定然是完璧,本王真是兴奋不已。”琰郡王转怒为喜,放声大笑。
“不过本王还是要先看看到底是男是女,当然,男女都无所谓。”琰郡王邪笑扯下我的发带,一把撕开了我的衣襟。
我披散着头发,只剩下了一条缠胸的里衣,□的皮肤浸在阴冷的空气中,顿时一种被剥离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若说我长这么大以来可曾恨过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我恨不得杀了他,这是我第一次真的起了杀人的念头。
“你的头发……啧啧,真是美的令本王惊讶。”琰郡王把玩着我的卷发,眉眼轻佻,邪气横生。
我绷着身体,不可遏止的战栗,头脑一片空白。
皇上要杀我,太子逼迫我,城楼上面对千军万马,都不及现在恐怖。老妖,救我!
我深吸一口气,渐渐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要的东西还在我的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至少现在还不敢。
于是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决绝的说:“卿仪从小娇生惯养,受不得委屈。琰郡王,想清楚是要我这条命,还是要东西?卿仪贱命一条,不在乎鱼死网破,不知道郡王惜不惜命?”
琰郡王的眼神果然渐渐冷下来,意兴阑珊的甩开我的脸,“美人,真是说出话来就不惹人怜爱了。”
琰郡王复又坐回椅子上,端出王侯的架子冷冷的讥诮:“怎么?本王的身份家世还辱没了你不成?多少人求着本王,本王都不屑一顾,真是不知好歹。你以为凭一封信一本账就能扳倒太子,扳倒本王?真是笑话!你可能不知道,本王的祖父可是当朝一品忠勇亲王,当今皇后是本王的亲姑母。淮阴慕容氏是这么容易扳倒的么?你去打听打听昭国谁敢?”
我长舒了一口气,僵直的俯□子捡起被他撕烂的外衣套裹在身上,只要他还有理智就好。
我背对着他娓娓道来:“琰郡王说的极是,郡王是贵族,应该玩过象棋。懂得‘弃卒保军’,那自然也应该明白‘弃军保帅’的道理。淮阴慕容氏是开国功臣,世家大族,自然是撼动不得;太子是天潢贵胄,国之储君,自然也撼动不得。然而百里秦川饿殍遍地,灾民四起,关乎国事,郡王说谁能承担这个罪责呢?”
“你……”琰郡王一时语结,我也点到即止,懒得再和他费口舌,若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他还不知死活的话,那他真是枉费了脖子上顶着一颗脑袋。
“你别太得意,别以为本王真拿你没有办法,等东西找到了本王要你好看。”琰郡王阴测测的威胁道。
我低着头无谓的撇了撇嘴,心底冷冷一笑,不是我小看你那手下,我藏的东西还真不相信他能找到。
“王爷,演五回来了。”只听外面一声通报,随即进来一个低着头躬着腰的人,一身的阴气,不是验尸官是谁?
“没想到是他吧?”琰郡王挑衅的看着我,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
问题是他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没想到的,我很纳闷。
“洛……洛……公子?你是……你怎么是……”验尸官惊恐的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一样。
毕竟是经验老道的验尸官观察力敏锐,仅仅一个照面就看到我脖子上的破绽?
你看吧,这才是“没想到”的表情!
“怎么样?找到了?”琰郡王神情不悦的问验尸官,吓的他急忙把目光转回他主子的身上。
我心想,早这样不就好了,你那看死人的目光盯着我着实让我心里发毛。
“属下无能,只找到了这个檀木盒。属下是亲眼看她拿进去的,可是怎么找也没找到。”验尸官急忙辩解,还不忘恨恨的瞪我。
我侧着头白了他一眼,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要偷我的东西,没偷到还能反过来恨我不成?
琰郡王恼羞成怒的一掌打在验尸官的肩头:“废物!”
验尸官飞出了一丈外,顿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琰郡王本来胸有成竹,此刻颜面扫地不说,在我面前变得更加被动。
“是不是在你身上?”琰郡王急红了眼,不由分说的捏起我的脖子没有丝毫怜惜之情,冷冷的逼问。
“我像这么傻的人么?”我淡淡一笑,艰难的说道,心里却异常畅快。
虽然理智上我清楚此刻激怒他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然而看着他惶惶不安的样子我觉得分外的痛快。
或许和疯子相处久了,我也变成疯子了。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琰郡王阴沉着脸,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开始呼吸不上来,视线也渐渐模糊,我竟然以这样窝囊的方式结束穿越之旅?
不甘心,奉德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几万的灾民,上万的军士,幕后的黑手,林林总总,一团乱麻。
作者有话要说:修。。。
、这是老妖?
我渐渐的放弃了挣扎,身子不由的瘫软下来,依稀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懊恼惋惜,就差一步?
就在我身子越来越轻飘,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有人死死的捏住了我的手臂。
“你不想活了!”老妖的声音,一改平日里的不温不火,迸发着雷霆万钧之怒。
我鼻子一酸,欲哭无泪。这就是所谓的狗屎运,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我苦笑着勉强撑开眼睛,视线里只有一张苍白憔悴完美无缺的脸,“老妖。”
“我在,别怕。”老妖放柔了声音,喑哑微颤,没了往日的从容淡漠。
此刻,老妖嘶哑低沉的声音在我听来,宛如丝绸一般。
我蜷缩在老妖的怀里开始后怕,越回想刚才的情景就越害怕。
扯着老妖衣襟的手不由的轻颤,打从心底里颤抖。喉咙发紧,哽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就像被扯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老妖身体一僵,随即轻柔的抚着我的长发,嘴里低声呢喃:“没事,没事,别怕。”
慕容琰捂着手腕桀桀怪笑,“宇文景臻?原来是你的女人,早知道……”
“你这个混蛋。”封言拔出剑,像一阵黑风闪身到琰郡王身边,狰狞凌厉的杀意,恍若另外一个人。
老妖解下披风,披在我身上,在我耳边低语一句:“卿仪,别怕。”
我心一紧,本能的拽住老妖的袖子,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老妖寒着一张脸,轻柔的抚了下我的头,过度恐惧而慌乱的心,突然安定下来。老妖就像一颗定心丸,有让人彻底信任的本事。
老妖缓缓的转身,挥了挥衣袖,“退下。”
琰郡王倨傲的扬着脸冷笑,张狂的不可一世,“哼,学学你主子。本王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本王拔剑,狗奴才,你等着……”
不过就在电光火石间,他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在这么近距离,瞪着眼睛都没看清楚,简直像鬼魅一样的身手。
借着地牢阴冷昏暗的光线,我只看见老妖背对着我,暗影下的侧脸像一潭深水,透着死寂和杀意。
他手里那柄泛着寒光的剑,顺着剑刃滴滴答答淌着鲜血,寂静中听来清脆诡异。
我头皮立时乍了起来,汗毛孔竖着,天旋地转忍不住惊呼“啊!”
慕容琰倒在一大滩血中,双手被斩断,断臂还捂着胸口,一张一翕,凄厉的哀嚎,双脚死命的蹬地往门口蹭,眼珠像要爆裂一样,缩着脖子惊惧的看着老妖。
血,幽暗的森红,深渊噩梦般的恐惧瞬间从我的眼底蔓延到我的心底。曾经也有个人倒在这一大滩血里,也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怕血,不受控制的怕!
我背后的冷汗浸透了衣衫,冰冷刺骨,像有人在背后撕扯我的皮肉。
“临……呵……呵……临……临渊。”慕容琰剧烈的喘息,声嘶力竭,颤抖了半天才说出几个字。
“杀你,脏了‘临渊’,更脏了我的手。”老妖从袖口摸出一块雪色丝绢,轻拭宝剑,淡淡的说了一句,活像个睥睨天下的王者。
“杀……杀……了我。”慕容琰面如死灰,衣衫鲜红,相形之下像个死灵,低声下气,越发悲凉。
“走吧。”老妖把剑插回腰间,侧身挡着慕容琰,帮我裹紧大衣。
老妖看着我,手指一顿,眉头紧蹙,“你怎么了?”
我双手绞在一起,死死的咬着嘴唇,舌尖感到腥甜,血!我连忙缩了缩舌头。
老妖冰冷的手指掰着我的下巴,低声吼道:“放开。”
接受这件事,淡忘这件事,这不怪你!我凄然一笑,心理医生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既接受不了,也淡忘不了。
不管说什么,我的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的恐惧鲜血。
老妖手指一用力,我吃疼的松了口,老妖迅速的把手指塞到我的唇边。
许久之后,我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老妖漂亮纤长的食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抹去唇上的血,低声说:“对不起,我……”
老妖广袖一挥,把手缩进了袖子里,“无妨。”
我低着头,没有再出声。
慕容琰忽然动了,眼球凸出,剧烈的抽搐,像一滩烂泥一样向我蹭过来,“卿……卿……错……我……”
我心一惊,缩到老妖身后。我原以为老妖是割了破了他的咽喉,原来竟然给了他左右胸各了一剑,刺穿了肺,让他极度痛苦而欲死不能。
慕容琰身体不住的抽搐,遗了一大滩尿液。
慕容琰的惨状让我心惊胆寒,那种最原始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