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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是府上只找一个戏班子。两个便争了起来。”
“嫂子不要急。”钱多多连忙安慰道。然后走到正在掐架的七奶奶和五奶奶面前。强行将二人拉开。
五奶奶和七奶奶都是弱女子，那里有钱多多有力气。
“你来凑什么热闹。”七奶奶见是钱多多，气更大了。
“二位奶奶不要生气，听我说。”钱多多笑脸相迎。不打笑脸人，五奶奶虽然咬尖，但也晓得这个道理。而且自己还有把柄握在钱多多手里。见钱多多过来劝架，便站到了一旁。
“二位奶奶都是公爹的妾室，也就是玉儿的长辈了。”钱多多面带微笑地说道。
“我可受不起。”七奶奶虽然不动手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你就是个不识好歹的破落户。”五奶奶指着七奶奶骂道。
“你说谁是破落户？”七奶奶一个劲地往五奶奶面前冲。“你不也就是个窑姐。”
“我是歌姬，不是妓女，卖艺不卖身。不某像些人，没出阁名声就臭了，只好嫁给老爷。”五奶奶毫不示弱。
钱多多见二人有要掐到一起去了。连忙走到二人中间。“二位奶奶，不就为了一个戏班子吗？要不这样，咱今天就将两个戏班子请来。大家比一比，谁的戏好就用谁的。”
“就她也配？”七奶奶一脸厌恶地说道。
“你是怕了吧？”五奶奶笑着说道。“我可是听说你推荐的那个戏班子的班主是你在娘家时的相好。想来也是个无用之人。”
“你说什么呢？当心我撕烂你的嘴。”七奶奶比划着要往前冲，钱多多一下子挡在了她的前面。
“七奶奶，戏唱得好就不怕比。几位奶奶做裁判。如何啊？”钱多多对正在看戏的二奶奶八奶奶说道。
“好啊，正好有些日子没有看戏了。”八奶奶笑着说道。
“比就比，谁怕谁啊！”七奶奶到底不是钱多多的对手，一下便中了钱多多激将法。
听了钱多多的建议，几位奶奶都回房准备去了。五奶奶和七奶奶分别差人去请戏班子入府。
见众人散了。三娘算是松了口气。“没想到二叔这里也是这么的热闹。”
“怎么长房也打吗？”钱多多好奇地问道。
“打，而且打得厉害。”三娘说道。“公爹的那几个妾室一直看我跟天元不顺眼。”
“这群只会打鸣不会下蛋母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莲梅厌恶地说道。院子里几个小妾各个低下头，不敢多言语一声。她们都是莲梅丈夫留下来的。早就被莲梅修理的服服帖帖的。
“没想到弟妹的力气竟如此的大。”三娘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的走形的衣衫笑着说道。
“是两位奶奶的力气太小了。”钱多多笑着答道。“我这是轻轻一拉，便将她们拉开了。”
“好在你及时赶来。”莲梅说道。“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什么办了。也不知一会又会出什么样的事儿。”
“嫂子放心，大不了两个戏班子都请来，反正王府里不缺这点银子。”钱多多说道。“只要这二位奶奶不要在大打出手便可。”
“妹妹说得极是。”莲梅赞同道。
过了中午，戏班子的人才入府来。为了避嫌，钱多多命静儿取来一块紫色的捐帕盖住了自己的脸。其他几位也相继效仿。
王府为了庆祝，特别在后院了盖了一栋戏楼。钱多多等人坐在戏台前。莲梅示意可以开始了。一阵鸣锣后。五奶奶推荐来的戏班子庆元班开始了演出。庆元班的董班主走了一辈子的江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一直在后台上唏嘘感叹。七奶奶推荐来的奇鸣班则是一脸的不屑一顾。
第一次这样看戏的钱多多，觉得新奇极了。只顾着左顾右看的了，完全不知道台上演的是什么。好在她不需要投票。几位奶奶想必是在府里闷久了，看的入神。
一场戏下来，又是哭又是笑的，好不热闹。王府里无事儿的小丫鬟也偷偷地多大戏楼外偷看。
两个戏班子一比下来，一个下午算是过去了。钱多多觉得庆元班唱的要比奇鸣班好上百倍。可是六奶奶和八奶奶将票都投给了奇鸣班。这下子，五奶奶不干了。直嚷嚷着不公平。可六奶奶和八奶奶那里吃她这套。对五奶奶的大喊大叫毫不理会。
钱多多和莲梅也觉得请庆元班更为稳妥一些。可是她们两个没有投票权。这让二人十分地为难。要是真的按照事先说好的那样，留下得票多的，那王家祖母的六十大寿一定过不好。可要是留下庆元班，有违背了自己说过的话。
最让钱多多迷惑不解的是不知道为何几位奶奶讲票投给了奇鸣班。最后还是年长些是二奶奶一语道破。“她们是看那些有功夫的武旦了。”说完，二奶奶站起身离开了戏楼。二奶奶平日都躲在屋子里吃斋念佛，为自己的两个儿子祈福。府里的事儿也都不掺和。算是个中立派的。
听了二奶奶的话，钱多多与莲梅恍然大悟，奇鸣班里都是一些壮实的男丁。个个身材魁梧，相貌也不差。自然能吸引几位饥不择食的奶奶了。
见此状，钱多多与莲梅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两个戏班子都留下。不过奇鸣班热场，庆元班唱主角。
七奶奶虽然心中有不平，但毕竟她推荐的戏班子也被留了下来。到也给自己长了脸。也就没有在胡搅蛮缠。
五奶奶闹了一阵后，觉得自己在这样闹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也就不在闹了。
解决了戏班子的纠纷后，天色已晚，钱多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道了亭云阁。结果正好遇到王刘氏梦游。好在钱多多对这个还有些了解，不至于像鸳鸯和静儿那样被吓到。
不过看王刘氏开门关门如此的轻车熟路，钱多多不免担心起来。于是便吩咐鸳鸯每晚将亭云阁的门从里面用大铁链锁上。一面夜里有人趁着王刘氏梦游偷偷进到院子里来。
第二天，钱多多将王刘氏梦游的事儿跟王夫人说了一遍。王夫人并没有感到十分地惊讶。钱多多猜测她早就知道了。也没有在说什么。
王家祖母的寿辰越来越近了。钱多多要忙的事儿很多，王刘氏的事儿只好暂且搁在一旁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小叔回府
王家祖母寿宴前两天，王府里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王夫人忙得不亦乐呼，整日笑呵呵的招呼着。钱多多也跟着忙着，王家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王家祖母看着儿孙满堂喜上眉梢。钱多多是新媳妇，王家的亲戚不熟悉，王夫人担心她出了差错。便将她安排在王家祖母面前伺候着。自己则带着莲梅在前门招呼着。长房庆夫人见王夫人上串下跳的，心里不是滋味。当着王家祖母的面说了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听话听音，王家祖母也是个精明的人，当然听得出来。只是装糊涂打哈哈地糊弄着过去了。钱多多见庆夫人对自己的婆婆有意见，连忙去安抚，钱多多哄人的功夫经过这段时间的捶打，早已经是如火纯青了。不多会儿，那庆夫人便被钱多多哄得哈哈大笑起来。王家祖母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三娘看看钱多多，又看看王家祖母。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三娘嫁入王家的时间也不长，虽然是长子长孙媳妇，可因为利远是在外边长大的，一直讨王家祖母的欢喜，连带着自己也不入王家祖母的法眼。为了能够博得老太太的欢喜，她也做了许多事情，可是收效甚微。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凭空冒出来的六少奶奶竟然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将王府上下治得服服帖帖的。现在自己的婆婆也被她哄到手了。三娘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
这边，钱多多正拉着庆夫人闲聊，那里发现三娘那刀子般的眼神了。倒是一旁伺候的鸳鸯悉心地观察着。鸳鸯本就是个聪明的姑娘，一连串的变故让她性情也变了不少。鸳鸯很清楚，只有自家小姐好了，她的日子才会好过。所以自从进到王府，她便开始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人，这也是柳大玉交给她的任务之一。当她见到三娘那刀子般的眼神时，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想到看似温婉的三娘也有如此狠毒的眼神。她不由得为钱多多捏了一把汗。
“老夫人、老夫人，天启少爷回来了。”门口的传话丫头春儿笑着走进来禀报道。
“奶奶。”
那丫鬟的话音刚落，一个男子的声音便从屋外传了进来。王家祖母站起身来要去迎接，那男子已经进了屋子了。
“孙儿给奶奶请安。”那男子笑容满面地走进屋子行礼道。
正在陪庆夫人聊天的钱多多也站起身来。
“回来就好。”王家祖母笑着拉起那男子笑着说道。“让奶奶看看。”王家祖母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壮实了许多。”
“这孩子走得那么急。”王夫人随后也进了屋子。见王家祖母正拉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一阵欢喜。
“娘，离家有几年了。儿子想奶奶了。”那男子笑着说道。
一旁的钱多多打量了那男子。身量与李天昭颇有几分相似，皮肤奇白，一双桃花眼。头上带着儒巾。到是有几分架势。
“回来就好。”王家祖母拉着王天启回到椅子旁。“你舅舅可好。”
“舅舅身体很好，舅舅本想跟着一起来给奶奶贺寿。只是我那舅妈病了。”王天启回答道。
“是啊！可怜你那表弟英年早逝，不来就不来了吧。”说王家祖母还落了几滴泪。
“老夫人您也不要过于伤心了。”季婆娘劝道。
“好了。不说了。”王家祖母擦干了眼泪笑着说道。“来，快去见见你六嫂子。”王家祖母指着一旁的钱多多说道。
钱多多忙走上前来。
王天启见一谈吐不凡的少妇缓步走到近前，又听王家祖母介绍说是自己的嫂子，便知道眼前的夫人是自己那已经死了几年的六个的媳妇。
“见过嫂子。”他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行礼道。
“见过小叔。”钱多多行万福还礼。缓缓抬起头来，见王天启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连忙低着头退了回去。果然跟莲梅说的一样，一副桃花像。
王天启见过许多美人，但是像柳小玉这样的病美人到是从未见过。心情不由得咒骂起王家祖母。竟然给个死鬼娶了这么一个美人。
见了礼，王家祖母又拉着王天启聊了一会。李天昭听说表弟回府了。忙里偷闲也过来了。看他与王天启相谈甚欢的样子。终于明白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是二人交谈的时候，王天启总是有意无意的看自己一眼。这让钱多多很是不舒服。
同样发现这个秘密的人还有三娘。一条毒计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就在钱多多被王天启看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四姑娘救了她一命。听到王天启的回府的消息后，四姑娘连忙命丫鬟老妈子为慕雪梳洗打扮。那慕雪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王天启，并不想去见。四姑娘又是哄又是劝的好半天才哄着那慕雪换了衣裳。
听说天启回来了。”四姑娘笑着进屋后说道。慕雪一脸不情愿地由丫鬟搀扶着进了屋子。刚刚还在与李天昭聊天的王天启被慕雪的美貌吸引。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四姑娘见王天启的表情，更是欢喜了。“这就是天启吧？”她走道王天启面前笑着说道。“慕雪快来拜见你表哥。”
“表哥。”慕雪不情愿地行礼道。
“表妹不要客气。”王天启直直地盯着慕雪说道，竟然忘记了还礼。
王夫人对儿子的表现十分地不满意。故意咳簌了一声。将入神的王天启惊醒。王天启也发现自己失常了。连忙道：“几年不见，想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