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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人渣
宫里的赐婚旨意下来了。
整个王府都忙碌起来,收拾院子的,准备聘礼的。
院子里的荷花池改成了一座小喷泉,花园里栽满了绿葱葱的仙人掌。许错错一身绿衣坐在仙人掌中间十分不显眼,她托着下巴又是叹气一声。她自是知道姜无诀和阮清清的大婚有多隆重,十里红妆、三日大宴,整个皇城喜庆一片。许错错撇撇嘴其实她是嫉妒!嫉妒得要发疯了!可是她能怎么办?前世宫斗、宅斗的小说看得太少,她这方面完全无能啊!
姜无诀从她身后走来,坐在她的身边。
“你这小脑袋又在想什么馊主意了?”当初姜无诀回府看见满院子一排排的仙人掌时不是一般的无语,府里的下人都准备好将忙活了一整天的仙人掌拔了的时候,姜无诀只是说了句“省水”。
许错错冲姜无诀办了个鬼脸,后者则是早就习惯了的表情。许错错侧躺在姜无诀的腿上,仰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阿诀,要下雨了呢。”
“总会晴的。”姜无诀看着远处的天空,目光飘渺。然后收回视线,将许错错抱起往屋子里走。
“一会儿要下雨了,不要乱跑。”姜无诀将许错错放在床上,“我会早点回来的。”
许错错点了点头。看着姜无诀离开,她嘴角那抹极浅的笑容也是逐渐消失不见。
今天,是姜无诀去阮府下聘的日子。
“咚咚咚”陆景墨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陆景墨会敲门?许错错觉得不是自己在做梦就是他在梦游!果然,没等许错错回答他就直接踢门进来了。咦?他手中拿的是酒壶?
“小错错要不要喝点酒?”陆景墨直接在桌边坐下,摇了摇酒壶。
“敬酒还是罚酒?”许错错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警惕的看着他。
陆景墨笑着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送行酒。”
许错错闻言面上警惕之色减缓了一些,她也是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酒小口喝了一嘴,很辣。“你怎么知道我要走?酒里没毒吧?”
陆景墨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不是我知道你要走,而是你必须走。至于下毒?根本没必要。”
虽然许错错早就打算在姜无诀和阮清清大婚之前离开,可是听着陆景墨这般话说,心里没由来的不服气。她一扬下巴,“谁说我必须要走?阿诀这般宠我我为什么要走?我就不走!”
陆景墨嗤笑了一声,“倘若不是你就要离开,阿诀会这般宠你?”
许错错很想顶嘴,可是她知道陆景墨说得是实话,倘若不是一月之期,阿诀又怎会这般纵容自己?他是将几十年的宠爱堆在这一个月里了,想到一个月的期限就快要到了,许错错低下头不说话了。
“可是,我不放心。”陆景墨面色古怪突然说。
“什么?不放心什么?”许错错诧异的看着陆景墨,这个人不放心自己?不可能吧?
陆景墨端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酒从他的嘴角溢出来,顺着脖子打湿了衣衫。酒壶被他掷到地上,碎成一片。
“许错错,我一直觉得你古怪。你可知道但凡会威胁到阿诀的人,我都会替他除掉!”看着陆景墨眼中突然闪现的凶光,许错错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眼中的凶光逐渐消失,陆景墨又笑了,像他平时那般的纨绔模样。“小错错,你可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没有?”
面对变脸速度十分惊人的陆景墨,许错错只觉得危险,条件反射的嗅了嗅,竟真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点臭烘烘的。
陆景墨笑了,笑得很开心。“还没有想到什么吗?提示一下,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去照照镜子。”
许错错突然有点心慌,她急忙往梳妆台走去。镜子里是自己的脸,毫无奇怪之处。陆景墨不会平白无故说这话,许错错又靠近了一些。疑惑的眸子逐渐显露出一丝慌张,接着那一丝慌张转变为恐惧。
自己的锁骨处何时多了这样一块脓疮?许错错用颤抖的双手撸起自己的袖子,白玉般的双臂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一块又一块脓疮相继出现。那股臭味就是从自己身上的脓疮处散发出来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症状不正是第二次毒发的症状吗?!
许错错一下子慌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难道二殿下没有给真的解药……难道……”
许错错猛的转身,“是你!是你将解药换掉了!”
“没错。”陆景墨抱着胳膊冷淡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许错错满眼的不可思议,他就这么想自己死?
“我说过了,但凡会威胁到阿诀的人,我都会替他除掉。成大事者决不可被儿女私情束缚。”
许错错深吸了口气,忍下逐渐开始发作的酥麻疼痛。“陆景墨!你为何非要我死?你跟随阿诀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岂是那种为了情爱放弃大业的人?更何况你明明知道我就要离开王府了!”
陆景墨眼睛眯起来,似乎陷入回忆中。过了一会儿缓缓地说:“女人总是善变的,毫无信用可言!”他顿了顿又说:“更何况,死人永远比活人可信!”
双腿越来越麻木,许错错扶住梳妆台不让自己倒下。她恶狠狠的看着陆景墨,“阿诀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你明明知道他有多讨厌别人的背叛!”
“背叛?为了他好也算是背叛?”陆景墨不屑的笑了笑。“更何况他不会知道,等他回来之时你已不在府中,我会告诉他你是自己离开了王府。”
看着陆景墨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许错错向后退了两步,却不想两腿无力竟倒在地上起不来。恶臭的味道越来越浓,许错错看着自己的手臂上脓疮越来越多。恶心、可怖,许错错似乎已经看见自己化成脓水的模样。
“我还知道你下一次毒发的时候会更痛苦。下一次毒发之时会全身长满脓疮并且散发出恶臭之味。等到你第三次毒发的时候会从内脏开始腐烂,整个人会迅速苍老然后慢慢死去。”百里含榆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许错错耳边响起,她似乎已经看见从内脏开始腐烂的恐怖模样。
许错错已经浑身无力,只是那一双大眼睛瞪着陆景墨。“你不是说觉得我古怪吗?我的确古怪,因为我懂巫术!我甚至知道你命不久矣!你会乱箭穿心而亡!”许错错这话半真半假,原小说中陆景墨正是乱箭穿心的结局!
陆景墨则是对她的话毫不在意,扯了床上的棉被就要把许错错裹起来。此时的许错错已是全身无力无丝毫反抗能力,对着许错错瞪着自己的大眼睛陆景墨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他嘴角划过一丝无奈,怎么总是在许错错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阿诀啊,你可不要怪我,为了她,我必须辅佐你为帝!
眼中的狠色减去,陆景墨不再犹豫扛着被棉被包裹的许错错往外走。
避开府里的人,陆景墨骑上马,带着许错错直奔南方而去。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视线里逐渐出现一座荒山,陆景墨才停下将许错错放开。
扯开棉被,许错错的脸上竟也开始出现脓疮。陆景墨也是一愣,这毒还真是厉害得很。
“陆景墨,你真的是个人渣!”许错错无力的躺在地上,声音变得十分沙哑。
见许错错如今的模样,陆景墨心里竟有纳闷一丝的不忍,不过这一丝的不忍很快被他压下去。“要怪就怪你在阿诀心中太重要吧!”言罢,陆景墨翻身上马对身后的许错错不再看一眼,策马向着王府的方向而去。
“轰隆,轰隆——”天空炸响一道惊雷,暴雨紧接而至。
暴雨落在身上,打在脓疮之上,先是疼痛,而后逐渐麻木。许错错试着爬起来,可是四肢竟毫无知觉,她张开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陆景墨啊陆景墨,我早知你是个人渣,竟不想你竟渣成如此田地……
疼痛的感觉早就消失了,连同消失的是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意识也是在一点点散去……
就要死去了吗?
在最后一丝意识失去的那一刻,许错错模糊看见一道人影,是幻觉吗?
20挖了
看着脚下气息萎靡的许错错,鬼弦冰冷的双眸中闪现一抹犹豫。他刚刚杀了两个人,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味,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将血迹一点点打散。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远的小城里还有一个人要杀。他本不该停下脚步的,可是看着许错错凄惨的模样竟迈不开步子。鬼弦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当是还她的救命之恩了。如此想着就将许错错抱起,一步步走进雨里。
昏迷中的许错错紧皱的眉微微舒展开一些,鬼弦见此脚步又是加快了几分,溅起淤泥。
鬼弦带着许错错去了多家医馆,无一例外得到大夫摇头的表情,鬼弦一怒之下杀了几个咬定了许错错没救了的大夫。后来导致所有的医馆只要看见一个一身煞气冰冷的黑衣人带着一个发着恶臭的女子前来时,都要立刻关上门躲避这瘟神。
客栈里,许错错躺在床上,如今的她瘦骨嶙峋,再也没了当初的圆润俏丽,那原本漂亮的大眼睛毫无神采。这几日鬼弦带她四处求医虽没能治好她,但服了大量缓解疼痛的药物,她偶尔也是会清醒过来。
“鬼弦……”许错错疼醒,扯了扯开始腐烂的嘴角。“我说你把我带在身边就不嫌臭?”
想当日鬼弦带着许错错进到这家客栈的时候,对方以许错错太臭影响别的客人居住环境为由拒绝接待,不过鬼弦长剑一挥,让客栈里的客人都赶了出去。如今这家客栈只有他和许错错这两个客人。
“我闻不到。”鬼弦站在窗边,他已经耽搁了很久,要杀的人还没有去取之性命。
闻不到?鬼弦的鼻子坏掉了?许错错还来不及偷笑,又一次疼痛袭来,冷汗顺着额头躺下来,她紧紧抓住被子,忍着煎熬。她此时恨不得刨开自己的胸膛,用刀子刮自己的内脏!
鬼弦感觉有异回过头来看见许错错痛苦的模样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又快要陷入昏迷的许错错抱起,执了桌上的长剑匆忙往外走。
当许错错再一次由昏迷转醒已是身在陌生的环境。
“鬼弦……”她沙哑的声音唤了一声,没有回答。许错错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粉色的幔帐,层层叠叠。身下是丝丝温凉的触觉,许错错诧异的往身下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自己怎么什么都没穿?
冷静下来的许错错又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处境,这里是一间很空旷的石屋,除了自己所躺的玉床和四周垂下的粉色幔帐再无其他。再往自己身上看去,脓疮之处被上了一些药。许错错努力移动了一下,竟发现自己的手有了知觉。
“醒了?”
许错错循声望去,惊讶的看见百里含榆一身粉衣站在粉色的幔帐边。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许错错立刻紧张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十分糟糕,任何男人见了都只会想要远离,但是未着寸缕的模样让别的男子看见还是会觉得十分别扭,更何况是曾经强了自己的百里含榆!
百里含榆端着托盘走进来,将装满各种药瓶的托盘放在玉床之上。
“我来自然是给你上药的。”
许错错使力向后移动了一点,该死的,这床上怎么连遮挡身子的被子都没有?要不是无力动弹,许错错真想立马跑下床扯下垂着的幔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怎么会在这儿?鬼弦呢?他在哪儿?”
“哦?难道你想让他那个冰山给你上药?”百里含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