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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尹球却在这个时候乘机欺近,神秘兮兮地将一个纸团塞进了她的手中。雪锦浑身一僵,再看尹球,眼神全变了。是了,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怎么说得出那种轻薄的话语?除非他真是个奇葩!
尹球是奇葩吗?算是吧!~~~
“哈哈,知道你不欢迎我,今天我就回镐京了!”尹球讪笑着,大踏步甩袖而去。雪锦心头一紧,急急冲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尹球被抓,也是一愣:“怎么?又舍不得了?”调侃的话语间,诧异之色溢于言表,因为他看到雪锦的眼中有泪花在闪烁。
雪锦颤颤巍巍,欲言又止,抓着尹球的衣袖迟迟不肯松手。
“你!怎么?”尹球纠结道,低头凝向雪锦的小手,想要甩开,却一直没有付诸实践,光用眼睛那么看着。
“我只是想提醒你,脸上的粉掉了!”雪锦轻道,松了手,泪水亦在此时决了堤。她还能抓住他吗?能吗?就算抓得住一时,能抓住一辈子吗?该走的还是会走,何必强留?
有些人注定不属于你,再怎么努力去争取,也是徒劳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与恨
“没事,反正我的粉儿多,掉个千百个不在乎!”尹球道,算是表明身份了。其他众人皆不明所以,唯有雪锦听懂了。
“你,好自为之吧!”雪锦咬牙叹道,本想问他有什么计划,但是话到嘴边,又变卦了。他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逼他也没用吧!
“我会小心的!你,也照顾好自己吧!别老哭哭啼啼的,眼泪流多了就廉价了!”冒牌尹球留下这话,当真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是路石林,不是尹球,他对她说:眼泪流多了就廉价了!
雪锦怔怔,怅然若失,心在滴血,眼泪却止住了。
原来在他眼里,她的眼泪是廉价的,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哭泣呢?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一切都只是自取其辱罢了!尹球说得没错:人生在世以乐为先,何必太较真!
执着于一个不可能的人,只会让自己越伤越深,那又何必执着?
有些人明知此生无缘无份,还是放下吧!!
可是,他怎么能够说出那种伤透人心的话?难道在他眼里,她就当真一文不值吗?她至少还是他的妹妹吧?怎会如此廉价?
望着路石林决绝的背影,雪锦心如刀绞,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掌间的纸团这才重新引起了她的注意。
懊恼之余,她早已顾不得去想那纸团上可能记载的重要信息了。直接对着路石林,将那纸团当垃圾扔了出去。
可惜此时路石林已经走远了,她扔出去的纸团对路石林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路石林全不知情,自顾自地忙去了,转眼即逝。
雪锦失魂落魄,呆立原处,久久回不了神。
余下众人只当她是扔了垃圾,不以为意,但是从她激动的情绪上来看。她和“尹球”的关系,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姑娘这是怎么了?”毋良第一个冲上前去关怀道。
雪锦只摇了摇头,并未作答。
“姐姐显然是被欺负了呀!那个怪人当众轻薄姐姐,好不知廉耻!回头我一定要跟二公子说。让公子好好教训教训那坏家伙。”云绣接口道,愤愤不平。
“不,不用了!”雪锦连忙否决。并不想给路石林找麻烦。
此前路石林留信说离开的理由是闯了大祸,按照后来的事情发展来看,他所惹下的祸事多半与刘禄相关。路石林和姜家兄弟的关系也很僵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做易容这种多余的事了!
但路石林为什么要冒着危险回来呢?他究竟在计划什么?
雪锦越想越乱,眼睛忽而一亮,锁定了此前被扔掉的纸团。那里面应该记录着她想要的信息吧!
正欲上前拾起,却有一白衣人突然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雪锦匆匆弯腰,自那人身旁闪过。俯身捡起了纸团。
那人竟是眼疾手快,在雪锦尚未抓稳之时,抢先一步,将雪锦手中的纸团一把夺了过去。
“呀!”雪锦忍不住惊叹一声,抬眼见是姜仲卿。本想将纸团抢回来的小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
姜仲卿见雪锦煞是紧张那纸团,狐疑地将其展了开来,细细一看,墨眉不自觉地凝成了一团,“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原来纸团上用的是简体字,他根本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看不懂。
“我还没看呢!”雪锦应道,惊喜莫名。瞅准机会将纸团给讨了回来。再看纸团上的内容,她的脸不禁也垮了下来。
那竟是一篇横看竖看斜看都狗屁不通的文章!
这!!!
路石林那货又开始卖弄自己的菜花了!!!
雪锦的眼镜早已跌落(如果她有的话),抬眼见姜仲卿正目光急切地等待着她的答案,她不禁心头一凛,尴尬地老实交代:“这东西我也看不懂!”
“这不是你的吗?”姜仲卿颇感意外。
“是也不是……”雪锦应道,避开了姜仲卿的眼神。姜仲卿的眼睛就像极具穿透力的x光。总叫她浑身不自在,能躲自然要躲了。
不过她的这番表现在姜仲卿看来却是欲盖弥彰,更让姜仲卿怀疑她口中“看不懂”那三个字的真实性了。
“何谓是也不是?”姜仲卿反问,视线一直没从雪锦身上移开。
雪锦虽低着头,却还是感觉到了姜仲卿焦灼的视线。一时间紧张得直冒虚汗,忙道:“东西是我的,但却不是我写的!我刚刚也只看了一眼,所以不甚明白,回头再细细琢磨一下,兴许还能有些头绪!”
“是吗?”姜仲卿冷哼一声,就要将纸团夺回。既然雪锦仔细琢磨之后能有结果,他为什么不能呢?或许真能发现有趣的东西呢!
打定主意,再不迟疑,大手嗖嗖伸了过去。
雪锦连连闪躲,退了好几步,才在人群中发现了毋良,急忙躲到了毋良的身后。
毋良见雪锦姑娘和姜仲卿二公子追逐而来,不禁瞳孔骤缩,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忤逆二公子,但他还是挡在雪锦身前,给雪锦充当了人肉盾牌。
“闪开!”姜仲卿恼羞成怒,一把推开毋良,继续向雪锦追去。
雪锦失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心头寒凉,只好出了弱者自救牌,“二公子这是要当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这就是申伯府的待客之道吗?”
此言一出,姜仲卿瞬间被冻住了,大手僵在了空中,迟迟未落,看向雪锦的眼神里也多出了几分复杂的颜色,“你这是在威胁本公子?”
本应该是疑问句,却被他说成了感叹的语气,再次吓得雪锦提心吊胆。“小女子不敢,但这东西是小女子的,小女子拥有所有权!”
雪锦鼓足了勇气维权,虽然明知这样会激怒姜仲卿,她还是坚定了立场。倘若今天失了这纸团,肯定要抱憾终身,她自然不愿意了!
路石林虽然不靠谱,但绝不会用这种方式传递无用信息,他还没有无聊到那种地步。所以雪锦几乎可以断定,那纸条上记录的一定是关系到大局的绝密信息。
再看姜仲卿,果然在怒火中挣扎,气得面红耳赤,“你这女子在申伯府境内都敢示威了,还有何不敢?”
“呃……”雪锦被呛得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心中更是忐忑:姜仲卿这个搅屎棍未免也太会强词夺理了吧!不对,应该是蛮不讲理!~~
转念想到王二所讲的那个冷笑话,俏脸不禁又多了几条黑线:坑爹的,以后不能再说姜仲卿是搅屎棍了,那样好像也骂到了自己!~~
纷繁的心绪反应在雪锦的脸上,变幻莫测。
姜仲卿见了,更是气急败坏:“我劝你立刻将东西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近人情!”狠戾的话语一出,倒抽凉气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尚未等雪锦应答,云绣便急急迎上前去,挽住了姜仲卿的胳膊,娇笑着打起了圆场:“公子就别为难姐姐了,那是尹球少爷给姐姐写的情书呢!哪能随便让人看了去?”
情书?!雪锦默默跪了,这种奇葩的理由也就只有云绣那种满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的小女孩才能想得出来吧!
反观姜仲卿,似乎信了,没再继续发难。雪锦总算松了口气,暗自在心里给云绣点了32个赞,并向云绣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不枉以前对云绣掏心掏肺,果真是:养妹千日,用在一时啊!
“你和尹球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亲密了?”姜仲卿沉默了良久,忽而拧眉问道。说话的对象自然是雪锦了。
(敢情你丫装深沉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啊!鄙视之!)
雪锦汗颜,忙胡扯道:“我们在济川河岸曾有过一次生死相依!”
“生死相依”四个字脱口而出后,雪锦当即就觉得不妥了,正想纠正,却见众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到嘴边的话语又吓了回去。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情况还能更糟糕吗?不能吧!
而且她也没说错,那天的情况也可以勉强用生死相依来形容吧!
“好一个生死相依!”姜仲卿紧接着嗔道,“你这女子当真让我大开眼界了,难道是个男人你就要傍上吗?”
“你!!”嘲讽的话语传来,逼得雪锦气结,指着姜仲卿半晌都不成一句话。
为什么一个人的嘴能臭到这种地步?他果真是吃米田共长大的吗!
云绣见状急了,忙拉着姜仲卿的胳膊,娇嗔道:“公子,拜托你不要这样说姐姐好不好?别人喜欢姐姐,那也不是姐姐的错呀!”
(正解!)
云绣的解释说到了雪锦的心坎里,雪锦颇感欣慰,默默向她递去了感激的眼神。同时也打定了主意,以后都要和云绣相亲相爱了。
可惜云绣这番真挚的话语只打动了雪锦,姜仲卿那铁板人丝毫不为所动,臭嘴不改,依旧在狂喷:“我倒是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所有的男人动心?据我所知,恐怕只有一种吧!”
话语间讽刺意味十足,而他所暗示的那种女人,雪锦还是能够体会到的。就像那个笑话里讲的,吸引男人只需要一瓶酒和……(大家都知道,在此就不赘述了)
天底下竟有这般令人厌恶的男子!
雪锦被嘲讽,忍不住咬牙切齿,恨透了姜仲卿,亦恨透了姜家!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人品破下线
本来雪锦的立场还没有那么鲜明,但是面对姜仲卿丑恶的嘴脸,她彻底坚定了。就算路石林帮姜家,她也不会再站姜家那边了。
更何况路石林此前对她的态度让她很不喜,反观周湦和暗哑,都对她好到了极致,甚至连生命都可以托付了。
怎样选择,自是不言而喻。
“想来二公子对我这种女人是极端厌恶的,我也就不留在这里污你的眼了!告辞!”打定主意,雪锦匆匆请辞而去。
云绣急了,追在后面喊:“姐姐,姐姐等一下……”
雪锦置若罔闻,仍旧步履匆匆。毋良亦大踏步紧紧跟随。
再看姜仲卿,还是那张铁青的脸,其上一双凌厉的虎目似要将人生吞活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看清他的面色,就连一向对他爱慕有加的云绣都不寒而栗了。
“公子……”云绣轻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姜仲卿在她的心目中可不是这样,她的公子应该是柔若春风的啊!
可是现在,公子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用那般凶狠的眼神看姐姐?怎么会对姐姐说出那些恶毒的话语?他究竟中了什么魔障?
姜仲卿并未搭理云绣,自顾自地循着一条小路走了去。
“公子……”云绣继续呼唤,并未追过去,因为她认得那条路,那是通往禁地的路。公子不允许她去禁地,她自然不会去了。
望着姜仲卿疾行而去的背影,云绣忽然间觉得很难受。为了姐姐所受的委屈,亦为了她自己,同时也为公子。
人活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