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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锦这才从姬狐的口中得知了整个问罪事件的经过。不禁也恨得牙痒痒,“姜伯允态度未免也太嚣张了吧!真当没人治得了他吗!”
此言一出,很快便引起了姬狐的共鸣:“就是就是!”
小狐狸绝影也跟着点头,模样甚是滑稽,逗得二女哄堂大笑。
彼时。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小角落里,青椒正呼呼大睡。听两个女人闲聊,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还是睡过去吧!虽然仍旧被绑着,没办法转换姿势,但起码比忍受一千只鸭子的折磨来得好吧!~~
二女相见恨晚,总有聊不完的话题,竟然足足聊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公鸡报晓,东方浮起一道鱼肚白,二女方才意犹未尽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菖蒲早就等得心急如焚了,见雪锦归来,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连骂雪锦没良心,害她担心得一宿没合眼。
雪锦心有愧疚,忙安抚菖蒲:“阿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夜不归宿了!”保证书一下,话题至此终结,雪锦并未提及被绑架一事,只因不想让阿妈瞎操心,毕竟她已经脱离虎口了。
菖蒲得了雪锦的保证,还是放不下心,叨叨不休的嘱咐一刻都不曾停歇。雪锦本就很累,哪里能忍这般折腾,匆匆甩开菖蒲,就去睡了。
“嗨,你这孩子,总把阿妈的话当耳旁风,阿妈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阿妈怎么活?阿爸和石林都走了,云绣那死丫头又翻脸无情,阿妈可就剩下你了!如果连你都不认我这个阿妈了,阿妈还不如死了算了……”
身后紧接着传来了菖蒲的抱怨,隐约间还夹杂着声声啜泣,雪锦的脚步不禁为之一滞,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阿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最爱的阿妈,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即使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都是我至亲的阿妈!哪怕你不认我,我也不会弃你而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也累了,快去睡吧!”
菖蒲得了雪锦的承诺,立马喜笑颜开,就像一个拿到糖的小孩。
雪锦迅速低下头仓惶离去,没敢再多留半步,只因不想让阿妈看到她眼中的泪水。阿妈说得没错,现在只剩她们俩相依为命了。
云绣虽然和她还有联系,但毕竟是姜仲卿的人,信不得。阿爸离开后就没了消息,也不指望了。路石林再度现身,对她爱答不理,也像隔了万水千山。现在她能够依靠的只有阿妈了。
可恶的路石林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
懊恼之余,雪锦猛然记起了路石林留下的那张纸条,重新将其拿了出来。字条上写着:几木玄草臧音日。由车画门日方户。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此处省略若干回文联)
除了第一句以外,全文都是回文联,还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回文联。排列组合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雪锦看了半天依旧摸不着头绪,迷迷糊糊间,她不知不觉地坠入了梦乡。梦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容来回闪现。
有戏谑的,欠扁的;也有温情的,可爱的;有笑着的,也有因愤怒而炸毛的,当然还少不了忧郁的;唯独不见伤心落泪。
是了,路石林那样的臭屁狗怎么会哭呢?怎么可能会哭呢!不过为什么总有一种变。态的念头,想要看到他痛哭流涕呢?怪哉怪哉~~
梦醒后回到现实世界,雪锦神志不清。以为路石林还在身边,急匆匆地冲到了路石林的房间,想要约他一起去看自己最新研制的新菜色。
可是到了房间才发现,人去楼空,路石林已经不在了!房间内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积聚了厚厚的灰尘,就差没有蜘蛛落户了。
雪锦失魂落魄,过了好半晌,终于接受了残酷的现实。甚至觉得路石林昨日出现在申伯府也只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而已。那个人是路石林吗?她已经不敢确定了!
转身想要离开路石林的房间,却被不知名的魔障困扰,雪锦又独自待了一会儿,愣愣地取来了抹布和扫帚。开始打扫起了房间。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帮路石林打扫房间,手脚就是控制不住,潜意识里总觉得只要将房间打扫好了,路石林就会回来了。
小小的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曾有过路石林的影子,那张桌前他曾伏案而坐,那扇窗前他曾观风听雨。那幅画前他曾……
嗯?画?这年头怎么会有画?还堂而皇之地挂在房间正中央,以前雪锦可从未见过。毕竟纸张就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东西,更何况画作!
这幅画应该是路石林本人所做,画的内容是雪锦看不懂的工图。整体形状像汽车却又没有轮子,中间混合有许多光怪陆离的小零件。毫不夸张地说,每一处雪锦都看得一头雾水。
“这你妹难道是潜水艇构造图?”
狐疑之余,雪锦将那副画从墙上取下来,仔细观摩了一番。最后结论果断跟没拿下来看一样:这货八成是潜水艇,鉴定无误!~~
但路石林在房间里挂一副潜水艇构造图作甚?辟邪吗?难不成他五行多水,又是个旱鸭子?
就在雪锦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画轴的一侧突然现出了一个蓝色的边角。雪锦惊奇不已,忙就着那边角一拉,将藏于画轴中的那一物事掏了出来。居然是一本线装书!
翻开来看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文字和符号,有简体繁体也有篆体和隶属之类,甚是齐全。只是细细看来,文字内容却狗屁不通。
这又是什么天书?
雪锦觉得自己就要抓狂了,路石林那疯子仗着知识渊博,酷爱装高端,好像这样能多块肉似的。
殊不知旁人都在呐喊:你丫好好说话会死吗!!!
那一刻,望着眼前的天书和莫名其妙的图画,攥着路石林留下来的字条,雪锦仿佛看到路石林就站在旁边,歪着嘴嘲笑她的无知。
“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雪锦越想越生气,一把将桌上的那幅画扔了出去。卷轴摔在地上,应声而裂,不知名的液体随之流了出来,浸染开去,慢慢渗透了整张画纸……
☆、第一百五十一章 用心良苦
不知名的液体自卷轴内缓缓流出,渲染开去,就像春风拂绿大地,那液体很快便将整张画纸浸透,在画纸上绘出了自己的风姿。几行钢笔大字随着液体的横流,慢慢浮现了出来。
“哇咧!”雪锦惊奇不已,忙凑上前去仔细查看了起来。
那几行字竟是路石林写给她的一封信,用的还是标准的简体字。
“致亲爱的雪锦:
能看到这封信,证明你解开了我留给你的字条密文,对此我感到很欣慰,你的智商总算有了点长进,勉强能做我的战友。
很抱歉让你伤心失望了,我也是身不由己。相信你也发现了,我们俩都被卷进了历史的长河,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由于身份关系,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毕竟像我这样完美的男子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丢了实在可惜。本少爷语言能力贫乏,也无法安慰你,只能想办法在别的事情上对你做出补偿。
为了避免你把我写给你的信当成炫耀的资本,今后我给你写信都将使用密文。密码图谱就藏在卷轴里,密钥是小星星简谱。如果这样直白你都看不懂,那你还是咽下一头猪撑死自己吧,至少能做个饱死鬼,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
ok,今天就先说到这里了!
爱你的林!
ps:看完这封信千万别一激动把画撕了,留着这幅画,交给暗网,兴许还能救你一命,或者换个金山银山也不错!”
整封信至此完结,雪锦看到头几个字就愣住了,因为路石林在雪锦前面加了个前缀——亲爱的,虽然明知玩笑成分偏多,但雪锦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跳乱了节奏。
“亲爱的。亲爱的……”就像魔咒般萦绕在她的耳畔,挥之不去。
继续读下去发现全是戏谑的话语,就好像路石林在旁边指着她的脑袋诉说。本来被冷嘲热讽,她应该生气的。但是读完这封信后,她却怎么都气不起来。满脑子里都是“亲爱的雪锦”和“爱你的林”……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俏脸也随之红透了。
爱一个人是那么的简单,只要他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足以乐上半天了。即使他说那句话时,并未走心抑或是言不由衷,都没关系。只要他说了,只要那句话是真实存在的,就足够了。
卑微的爱着,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心着他的开心。
一个人默默地在心里勾勒出他的轮廓,从眉眼到发丝到背影直至属于他的每一个细节,发现它们存在的意义,都一样完美得不可或缺。
纵使只看到他衣服的一角,她都能轻易地在人群中将他认出。
看完路石林的信。雪锦怔怔地坐在地上,良久都回不了神。指尖下意识地顺着字迹勾画,循着他的笔迹,找寻着他的气息。
就这样过了不知几时,画纸上的笔迹竟然慢慢褪色了,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前前后后不过五分钟。
目睹此异状。雪锦彻底傻了眼。“怎么会这样?活见鬼了吗?”
转念一想,多半是路石林在笔墨上做了手脚,她很快又释然了。路石林应该是不想让这封信被其他人看到,就像他在信里说的那样。
那封信表面上看是一封决绝的分手信,但字里行间所体现出来的深厚情谊还是被雪锦一眼看了出来。
路石林的意思是碍于身份关系,他们今后不便走得太近。但会经常给她写信。
信的内容都会做加密处理,以免被别人抓住把柄,横生事端。而要解开密文,就需要借用路石林留给她的密码图谱和小星星简谱。
雪锦曾经也看过一些写密码的书籍,路石林这里所用的应该是最容易理解。同时又最不容易被他人破解的密钥加密法。该方法如若没有密码图谱和密钥,就算是大罗神仙都解不开;但是只要拥有密码图谱和密钥,哪怕是目不识丁的人都能够将密文翻译出来。
简而言之,就是密文和密码图谱上的字是一一对应的,按照密钥上的数字顺序依次排开,会数数的人都能找到对应文字。
由此可见,路石林并没有丢下她,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暂时和她分开。他们已经被卷入了历史潮流,有太多身不由己。
这么想着,心里多少好受了些,笑容很自然地绽放了开来。
而后雪锦又翻来覆去将那副“潜水艇构造图”查看了不下百遍,每一条纹路都看得仔仔细细。
可惜还是一无所获,她只得暂时作罢了。
路石林说这幅图对暗网很重要,甚至能救她的命,她虽看不出来端倪,但只要是路石林说的,她都选择了无条件相信。
如此珍贵的宝物,自然要好好收藏了。
雪锦悉心将画轴卷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侦察了好几圈,最终选择了将画轴藏在衣柜里。至于密码图谱,她选择了收在怀中随身携带。
处理好这些事物,雪锦匆匆去了锦绣食林。
新推出的菜色反响不错,虽然还不至于生意火爆到要排队领牌子,但也算是客座满堂了。不过看着毋良等人,想着他们都是为大公子做事的,雪锦的心里还是渗得慌。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将这些人赶走,要不然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打定主意,雪锦偷偷找来了九零商量,现在她能够相信的人似乎就只剩下九零了。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赶走他们?”
“这个……”九零抓耳挠腮,支支吾吾了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见九零如此为难,雪锦也有些语塞,让一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出馊主意打落他人的饭碗,的确不太厚道。
“唉,难道要放任他们不管?万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