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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锦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这样一来。周湦终于明白了,“原来你真那么讨厌我!可是你要知道,没有我的庇佑,你连一天都活不下去!”气急之下,他竟然口不择言说出了雪锦的真实处境。
雪锦闻言一惊。看着周湦半晌,诧异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一直活在周湦的庇佑之下,也没有想过周湦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语。心没来由地疼了起来。
她再也不愿面对周湦了,只想快些逃离这个可怕的世界。
“太子爷,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说着说着,泪水不自觉地溢了出来,她当真是怕了。怕死。更怕随时会死的死亡威胁。
周湦怔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急忙补救:“夫人,你就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保护你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是吗?”雪锦表示严重怀疑,“你给的幸福不是我想要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想做个普通人,过过平凡的小日子,不想成为你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已经在努力了,只要再等几年就好,到时候你想怎样便怎样!”周湦继续道,语气放柔和了许多,都有些恳求的意味了。因为他在害怕,害怕雪锦离他而去。
可是他的恐慌,雪锦并未放在眼里,要知道类似的话语,大公子曾对雪锦说过好多次了,雪锦早就产生免疫力了。现在听周湦一说,更让雪锦觉得周湦是在糊弄她,根本不值得相信。
见雪锦摆脸色,周湦依旧没有放弃,还在苦苦相劝,一直拉着雪锦的手说东说西。从他们的第一次相遇,说到邙城,又说到了镐京,说到动情处声音还有些哽咽,明显是想打感情牌。
雪锦也不是铁石心肠,知道周湦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只有到了镐京才迫不得已对她忽冷忽热。就算不为了二人之间的夫妻恩情,只为了周湦曾经救过她无数次,她也不该对周湦如此绝情。
考虑到这些,雪锦长叹了一口气,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周湦的请求。虽然做太子妃并非她所愿,但是地位高些总是好的,至少可以把颜夫人那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压下去,让其不敢在自己的面前猖狂。
商量定了,周湦兴奋不已,抱着雪锦连转了好几个圈,开心的就像个孩子。好似捡到便宜的不是雪锦,而是他自己一样。
雪锦顿时什么气都消了,暗叹了一声,对上了周湦纯净的眸子。在那里,她看到了一颗纯洁无暇的心灵,那样的干脆,那样的美好,总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
想来周湦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残暴吧!只是竞争对手为了打压他,才给他安上了一个个不堪入耳的恶名吧!
一念至此,雪锦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些,接受周湦也变得容易了。如果周湦能够担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不再对自己忽冷忽热,能多出些时间陪陪自己,想来也是极好的。
围猎之日被列在了十天后,那段时间周湦当真如雪锦所期盼的那般每天都围着雪锦转,就像以前在邙城的时候一样,天天在锦绣食林里陪着雪锦插科打诨,逗得雪锦每天都面带笑容。
雪锦很自然接受了他,再加上他现在是自己夫君,雪锦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只是偶尔打趣时,还是会拿他开开玩笑,让他去干干粗重的活儿,并美其名曰:你这身力气不用真浪费了。
周湦被压榨全无怨言,当真把雪锦宠上了天,惊得知情人士各个呆若木鸡,不知道太子爷这是要闹哪般。
虢石父等人更是连连感叹:“真丢尽了男人的脸!”
对于这些非议,雪锦总是一笑置之,周湦也全不在乎。二人继续该施暴的施暴,该受虐的受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十日之期就到了。
这天周湦一大清早就遣了人过来,给雪锦梳洗打扮,将雪锦塑造成了一个干练的巾帼英雄模样。
一身胡服搭配简单地发髻,没有一丝累赘的装饰,却又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了雪锦的魅力,让雪锦看着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雪锦甚是满意,在强烈要求下,骑了周湦的踏浪白马。周湦全拿她没办法,只能换乘别的马匹了。
整顿完毕,一行百来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行至城外,便见一大队人马,目测不低于三千,大家都知道那是大王的部队。
周湦作为领队,率先过去跟大王、王后问了个安,便带着自己的人与大王部队汇合了。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过程,包括周湦自己,太子的人马没有一个人向大王和王后行礼。这在以礼治邦的周国是很罕见的,连雪锦这个外来人都觉得不对劲,但是双方好像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似乎早就习惯了。
雪锦虽然觉得不妥,却也没有吱声,她可不愿意做出头鸟。
汇合后,两队人马依旧泾渭分明,可见太子和大王关系恶劣并非只是传言。如此一来雪锦就更想不通了,既然双方关系这么差,为什么还硬要凑到一起出来围猎呢?难道是想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
呵,倘若当真如此,也只能说皇家屁事多了!
皇家围猎场所就在京城外二十里的山林中,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大部队便走到了,并在平原地区扎起了营帐。
雪锦自然而然和周湦住一起了,这是自新婚后他们第二次住一起,虽然不是第一次,但雪锦还是觉得很别扭。
再加上周湦一直都在外面忙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这种不确定性更让雪锦心焦,感觉就好像回到了新婚之夜,在苦等新郎进来。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逃跑的心思,反倒有些许期待。
可她的期待周湦并不知道,一直等到外面天黑了,周湦都没有进来营帐。雪锦百无聊赖之际,只好自己先睡了。
睡了不知几时,迷迷糊糊中但觉一双强有力的胳膊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肢,她这才稍稍清醒了些,低喃了几声,又挣扎了几下。
那人感觉到雪锦醒了,身体明显一僵,而后又迅速恢复了活力,压到雪锦身上,堵住了雪锦的嘴,似乎并不想让雪锦发出声音。
雪锦这才发现不对劲,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营帐里有灯,并不黑,雪锦一转头便将那人的脸收入了眼底。
那是一张她最熟悉不过的俊脸,也是她一直朝思暮想的俊脸,却并不是她的夫君,而是……
☆、第一百八十六章 心在为谁疼
“哥……”看清那人的容颜,雪锦不由得在心里喊了声,由于嘴被那人捂着无法出声,她只用睁大的美目诉说着自己的惊诧。
尹球微微一笑,附在雪锦的耳畔低语:“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知道雪锦对路石林的感情会让雪锦蒙蔽双眼,也知道雪锦一定会将他认成路石林,这一切全都是他的刻意安排。
雪锦一直不肯为他所用,还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他也是迫于无奈才想到了这条下作的方法,企图能够让雪锦缴械投降。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齿自己的行为,但是做起来的时候,他却没有一丝含糊。因为对于雪锦,他还是有些好感的。
炙热的吻接连落在雪锦身上,雪锦这才从恍惚状态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她现在已经是周湦的夫人了,怎么可以和别人行苟且之事?即使这个人是自己暗恋已久的路石林也不可以吧!
毕竟周湦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可以对不起周湦呢?
意识到不可以,雪锦连连挣扎,想要将眼前的人推开。可那人力气太大,她瘦胳膊细腿儿根本就推不动。
而且很快她就发现,她越是推搡,那人越是肆无忌惮。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暂时放弃挣扎,尝试着和那人打起了商量,“哥,拜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
由于怕被外人听到,声音被她压得极低,听在尹球的耳中反倒有了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令尹球更加兴奋了。
太子早已被他支开,他清楚明白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人来打搅他的好事。热血上脑,大手肆虐,尹球已然失了神志。
雪锦被尹球弄得很难受,心里明知不可,却又有种莫名的期待。她恨这样的自己。总是没原则没底线的迁就路石林,哪怕路石林要将她推上刀山火海,她都心甘情愿,更何况路石林只是想和她在一起。
营帐内点着火盆。用的是上好的木炭,火光时明时暗,燃烧了帐内的空气,惹得人呼吸困难。
一个小锅架在火盆上,锅里温着太子爷最喜欢喝的梅子酒,随着莫名的震荡,拴着小锅的铁链左右摇摆,小锅也随之有节奏的运动。
锅里的梅子酒是用青铜酒壶盛装的,锅在动,酒壶也跟着左右跑。发出一阵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砰砰砰,砰砰砰……
太子爷始终都没有回来,梅子酒望眼欲穿,总觉得自己的价值得不到实现了。锅里的水煮沸了一遍又一遍,都蒸发干了。再这样下去,可能等不到太子爷出现,梅子酒也要烧干了。
雪锦呆呆地看着小锅,想着锅里的梅子酒,想着周湦,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周湦,可是她阻止不了。就像她阻止不了那壶梅子酒被烧干的命运。
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很可耻,可耻地发现自己很享受和“路石林”一起的感觉。“路石林”真不愧为女人杀手,技术比周湦娴熟多了。
想来周湦应该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吧!单纯到一见女人就束手无策!不像其他的贵公子那般风流不羁,更不像路石林那般总能把各种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很可悲的是自己也属于被路石林玩弄的女人之一!
小锅还在左右摇摆,“路石林”也没有离开,他似乎也很享受这个过程。都达到忘我的境界了。真难以想象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太子爷的营帐里来,和太子夫人偷~情。
由于心情反复,雪锦觉得连时间都被无限制的拉长了。那一刻,她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滞。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有人闯进来了。殊不知太子爷的营帐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除了那些意图不轨的人。
过度紧张之下,心脏早就跳得不能自已了。雪锦的视线一直锁定在摇摆不定的小锅之上,没敢去看身上那人,只乖乖躺在那里,顺着他的动作而动,竭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出声,怕惊扰外面守候的人。
那感觉早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直到尹球离去,雪锦都没能恢复过来,双眼还是木木地盯着那个温酒的小锅。
小锅不动了,火盆里的炭火也熄灭了,营帐里变得好冷。
雪锦这才发现自己只剩下了孤身一人,刚刚那一切就好像是场梦,一场让人回味无穷却又不敢直视的梦。
但愿那只是一场梦,这样自己的负罪感就能轻些。
僵了也不知道多久,雪锦披了衣服起身,走到火盆前,拨亮了盆中的炭火,将凌乱的衣服和床单一股脑儿全烧了。连带着一起被烧掉的还有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她想毁尸灭迹,想让一切止步于此。
“这只是梦,只是梦……”
周湦进来时,正好看到雪锦在烧东西,难闻的焦臭味儿弥漫在营帐中,刺激着他的鼻腔。
他不悦地蹙起了眉头,抱怨道:“夫人,你做什么呢?这些东西不和你的心意吗?就算不满意也可以叫护卫处理掉啊,何必自己动手?一不小心把营帐烧了怎么办?”
“啪——”
突然听到周湦的声音,雪锦吓得手足无措,烧火棍脱手,掉在了地上。她呆呆望着他,眼里的惊诧慢慢变成了惊恐。
周湦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将自己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禁纳闷了,“夫人,我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