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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书心中一动,脸上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盯着卫若子的眼睛,正色说道:“除了伤你的脸,方含轩可是还施了甚么手段钳制于你?”
有虽然是有,但方含轩既然敢在她身上种下“生死符”后,再大摇大摆地将她送到林静书手中,无非便是料定了林静书对这毒没什么办法。在方含轩的立场想,林太子若是真个将她卫若子当回事呢,势必就得考虑要不要拿乾坤镜与方含轩交易,换她一条性命;若林太子其实并不怎么把她卫若子当回事的话,那她卫若子自己便得坑蒙拐骗施奸耍诈什么手段都好,都得要想方设法把那面破铜板板弄到手里交与方含轩换取生死符的解药。
不要说林静书手里根本没有那块破铜板板,就算真的有,她这会儿也没脸点头说出实情。自己刚刚才拒绝了人家一片好意,转过头又舔着脸求人家将如此要紧的东西拱手相送。嗯,她没脸写出那样的要求来。
更何况,她虽然不知道为毛所有人都哭着抢着要夺乾坤镜,但单单只从方含轩那变态的纠结和对她的酷厉手段中看,那面破铜板板的份量之重,便是瞎子也掂量得出来。别看林太子刚刚一本正经地在勾搭着自己,卫若子相信,若真叫他拿乾坤镜跟她的小命做交换,估计太子爷也会回头细细考虑考虑,这份“喜欢”到底值不值得付出如此这般的代值。
所以卫若子瞪着大眼睛,很坚决地再次摇头。
为小命着想,她还是老老实实,只专心打听明白与乾坤镜相关的事情就好。有些什么人在夺乾坤镜,为什么要乾坤镜,乾坤镜究竟能帮这些人达到什么目的?这些事情搞清楚了,她才知道该怎么下手。
所以卫若子摇了几下头,然后接着又在纸上写道:“你也想夺乾坤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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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后又忍不住回来吐句槽。看着如此这般凶残的点击,再看看这般如此血腥的推荐,喵滴个小心脏啊——真滴素挖凉挖凉的。有木有哪个好心的亲来告诉喵,喵写的其实没有那么差,那么差,那么差,那么差,那么差,那么差,那么差,那么差,那么差………………(无限循环体)
滴血啊!!!!!!
果然这就是断更货的报应么??????——//(ㄒoㄒ)//被数据打脸了啊打脸了……
第五十五章 珍爱生命,远离莫安之
更新时间2013420 18:06:59 字数:3611
林静书眉梢轻轻一挑,然后身子重重地往后面的椅背上靠了过去。
卫若子没料到他反应这般大,心中不由得一紧:难道被她说中企图啦?她扭转身,别过头看过去,发现他整个人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就着烛灯的晕光,正静静地看着她。
烛焰在灯芯上跳跃着,把拉远了距离的林静书的脸,涂抹得一片模糊。
卫若子迎着他的目光,静静地与他对视着,等着他回答她的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静书终于开口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冲着那东西去的。”他轻轻嗤笑了一声,接着又道:“乾坤镜确实不是凡物,只可惜对我没甚用处。”
卫若子听了他嘴里发出的这一声嗤笑,心里反倒没之前绷得那么紧了。她拎起茶壶,帮他将桌上的茶盏续满,再双手捧了递到他手中。然后双手托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
林静书将身子重新坐端正,接过茶盏,低头抿了一小口。再抬头时,脸上便又恢复了他惯常的温和笑容。他看着卫若子轻轻笑着问道:“在你眼中,乾坤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卫若子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拖了张纸写了几个字递给他。林静书展开一看,纸上写着:“普普通通一面铜镜,没甚出奇。所以才觉奇怪。”
林静书摇了摇头,哂然一笑,道:“我没有见过那面镜子。也许它真的像你所说的一样,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铜镜也说不定。”
卫若子露在纱布外头的殷红小嘴微微往下撇了撇,显然对这种不负责任的调侃很是不以为然。林静书见状笑道:“不瞒你说,我确曾花费过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对它寻根探底,结果除了知道它曾是那位大将军王的贴身珍藏之物外,对于乾坤镜其物本身,却是一无所知,根本查不出半点有根据的说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了神机门师徒三人,再加上那位死去的四皇子和周国当今皇帝,这世上恐怕再没有第六个人知道乾坤镜的真正来历。”
这话卫若子倒是相信。并且她更相信,乾坤镜虽然不像方含轩在渝洲新宴上说的那么夸张玄幻,但事实应该确是有些神通的。神机子就曾对她说过乾坤镜能夺魂守魄的话。而上次她在郊外被人捅了那一刀子,差点丢了小命,杜沛然也暗示过如果不是莫安之送了乾坤镜来给她镇魂,她说不定早就见了阎王。而最近的这次在渝洲新府,四平那晚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想在想来,关于乾坤镜,那小正太知道的恐怕比林太子还多。
这些人,可都出自神机子他老人家门下。
卫若子猛然发现,照这样算起来,那块破铜板板居然还救了她不下三次的性命。对别人不知道,对她来说,乾坤镜倒确实是个护身救命的宝贝。
并且直到现在目前,她都还在指着那东西救命。
一旁的林静书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周国皇帝这几年突然表现出对它的兴趣,然后这种兴趣又恰好被莫安之拿捏在手,暗中推波助澜,世人怕是极难听到乾坤镜三字,更别说像如今这般,所有人似乎都顾不上去管它究竟是何玄虚,有何用处,只管挤上前来抢到手中再说。”
他小嘬了一口茶水,然后话锋一转,盯着卫若子双眸问道:“丫头,你可知道,莫安之刻意将乾坤镜与你周国最高的那把椅子联系在一起,并不遗余力大肆宣扬它的神通,究竟是何用意?”
卫若子老实地摇头。突然有些紧张,心底里腾升起一股强烈的预感:绕了这半天,丫终于要说到点子上了。
卫若子藏在平静眼波中那丝隐约的期盼热切被林静书准确地捕捉到了眼中,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尖,稍顿了顿,才缓缓说道:“莫安之要对付的,不仅仅只是卫新元。他最大的仇人,是周国皇帝。”
卫若子歪着头看着林静书,等他继续。
林静书微眯着双眼,看着她问:“我在你眼中并没看到惊讶之色。你早就猜到了?”
卫若子心头一哂,拖过纸笔来写道:“公孙将军听说是被当众凌迟的,能做这种判决的,不是只能是皇帝么?这样算起来,罪首当然得是皇帝。”
林静书滞了滞,脑中反应了一下,才想通卫若子简单粗暴的因果逻辑。嘴角不由得向上一扬,忍不住笑着说道:“这样算确实没错。”
卫若子耸耸肩,又冲他挥了下手,示意他说重点。
林静书也学着她的样子耸耸肩,促狭笑道:“所以说到底,乾坤镜只是莫安之用来对付皇帝的一个工具而已。”
卫若子愤然谴责的目光毫不犹豫地直指对方,深深地不耻对面那人这种将人胃口高高吊起,然后再风轻云淡妄图一语带过的行为:丫太看低她智商了吧?
见卫若子目光依然坚持,林静书终于明白眼前这女子虽然平日里嘻哈不拘,其实却是个极固执,极难改变主意的人。想及此,心头微黯,说话便直接了很多。
“莫安之的所有手段,所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周国皇帝。不管是撩拨太子内心对那把椅子最终归属的极度不安,还是帮着二皇子慢慢培养起争抢那把椅子的兴趣及力量,或是潜伏在皇帝身边,恰到好处地引导平衡皇帝对皇子们的喜恶……周国是个大国,当今皇帝更是周国开国以来最强悍最自信的一位君主。”
“这位皇帝,曾在当年那位意气盖世的四皇子的夺目光彩中隐忍若干年,听话乖巧地随着兄长的脚步,从沙场血火博杀进朝堂倾轧,一路不声不响不露声色地成长强大的同时,更在他那精明无比的皇兄眼皮底下培养起了一支属于自己的嫡系亲信。不管这是不是那位四皇子的故意纵容,但终究是他的隐忍深沉以及是这股埋得极深的力量,帮他最终坐上了那个位置。”
“莫安之以一人之力,要对付这样一个人,并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他操纵皇位之争,利用乾坤境扰乱周国朝堂底下的表面平静,这些其实都是些小手段。我甚至怀疑,只是看着儿子们为了那把椅子骨肉相残,根本撼动就不了那位陛下过于强大的神经。莫安之迟早还会有些其它的手段施展出来,一步一步地让那位皇帝陛下感到痛,一步一步地感到威胁、危险,然后到最终的灭亡。这将会是最血腥最残酷的厮杀,不仅乾坤镜是个工具,连方含轩,也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丫头,你掺合进来会很危险。”
卫若子对莫安之下了一盘多下的棋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但她对林静书的说法并不认同:她跟莫安之早已桥归桥路归路,莫安之要惹的对手有多强大,跟她有什么直接必然的联系吗?祸及池鱼可不是这么个祸及法的。除非——
收到卫若子眼中的不以为然,林静书突然端正了颜色,郑重说道:“丫头,不管你自己怎么想,怎么以为也好,你都需要知道一点:莫安之将你,看得极重。”
“上次于京郊城外,莫安之为了你以身挡箭,并不惜担下偌大风险为你巧布迷雾放你死遁离京,这次更是……只是这些便不难看出莫安之对你用情至深。但是……”
“……但是,丫头,不管莫安之对你真是用情至深,抑或是假做真情,于你其实都不是件好事。别以为你死遁离京这件事情做得有多巧妙周全,卫新元或许会以为你真的死了,但要想瞒过那位皇帝陛下,却并非那么容易。若莫安之对你用情是真,待到他与皇帝鱼死网破的一日,你将难以幸免地成为皇帝手中一把用来要他性命的匕首;若他对你只是假做真情的话,丫头,你的下场便将更为凄惨。”
卫若子垂下眼皮。她当然听得出林静书话里未说全的警告。莫安之所做所为如果是假做真情的话,那么从一开始,她就是他刻意为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弱点,以此来麻痹皇帝,以期在最后的时候,来个倒戈一击。不管怎么样,她都逃不了沦为棋子的命运,不是彼便是此。林太子说得一点儿也没错:珍爱生命,远离莫安之。
但她现在不正在发挥一颗棋子的作用吗?而且还TM可悲地是方含轩这颗棋子手中的棋子。
林静书面色微沉,认真说道:“若你只是因为对乾坤镜的一时好奇,或只是想借助乾坤镜反过来报复方含轩对你的毁容之恨,我再劝你一次,丫头,不要掺合进来。”
“乾坤镜既然被你送还给了神机子,现在必然又回到了莫安之手中。此物于你可有可无,对莫安之却大有用处。而方含轩那里,自有人会帮你去将这笔帐要回来。所以,丫头,听话!咱们在滴翠山庄稍住几日,便同去溯川找鬼手陈七医脸上的伤,你看如何?”
卫若子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拖过林静书的手,在他掌心慢慢写道:“莫安之隐藏这么深,为何在你面前,便似完全没有秘密一般?不要跟我说你手下的探子们有多么厉害,你比我更知道,莫安之另一个身份是什么。”
卫若子写完字,好一会儿,林静书的手都没有收回去。手掌摊开在前,心内却忍不住有些震动。虽然一直都知道眼前女子并非她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浑然大意,却也没想到,她若是心思细腻起来,却是更在常人之上。
这女子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