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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逝去到真是一大损失,如此将领可是每位上位者求之不得的助力。
葬礼持续了三日,军中将士全部自发的带了孝。将军的死状和所受的屈辱,慢慢的在军中传了开来,没几日就有人打出旗号,说要血刃卫熙为将军报仇。
离天也没有待多久,在风流以雷霆手腕将卫国朝政把持在自己手上,又将朝中不臣服的大臣们干净的处理掉之後,他就提出了告辞。
“我以为……”风流看著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麽好。
离天待她的心思,她是最清楚不过,卫国能这麽轻易被拿下,不得不说离天功不可没。她一直以为,离天会常伴在她左右的。
“有些事,我想亲自去做。”
风流点点头,亲自送他出了都城,想到他武功尽失,容貌绝色,又怕他受苦,悄悄的派了两个暗卫跟著。
离去时,看著离天决然的背影,风流还是没忍住。
“若是累了就回来,养花采药,你伴著你。”
离天笑了笑,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她只是不忍心看他孤独凄苦,却不是对他有爱。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点头答应了,爱上了一个人,就算得不到,能经常看上一眼也是好的,他突然就懂了赵成刚的意思。
不求回报,不求怜悯,只求你回头看上一眼,只一眼便满足了。
卫熙带著几个亲信仓惶的逃离,却没有潇洒几日,身後的追兵便来了,自从赵成刚葬礼之後,那些追兵是铁了心要致他们与死地,日日穷追不舍。
身旁的侍卫一个个减少,最後只剩下不到五人,卫熙虽然一直养尊处优,可好歹身边还有个则安伴著,虽然不能像宫中那样精心照顾,却总有人在旁嘘寒问暖的问著。反观玉王後就显得凄清多了。
自那日玉将军逝去後,卫熙便甚少和她搭话,一行人也只顾著跑路逃命,没有谁多关照过她,她心里有些不平,却也因为时机不对,生生的忍下了。
有一日,路过一处小镇,镇子虽小消息却也灵通。卫熙他们几人在用餐的时候,竟然得知暴动已经被止住,现在代理朝政的竟然是前王後夙流公主,听说她大权在握,朝政也被处理的井井有条,颇有些一代明君的风范。
这个消息一出,卫熙的心忍不住就活络起来了,私底下和则安商议。
“既然暴乱已除,咱们即日就回都城吧。”
则安却不乐观,且不说那都城外驻扎的十万将士,各个恨不得生吞了卫熙的血肉为他们的将军报仇,就是夙流公主也不一定欢迎他们回去啊,要知道,暴动之前,卫熙是以不贞不洁的罪名将她贬为嫔妃的。
对女子来说,这可不是小罪名,甚至是一生的羞辱。
於是忙劝道。“王後可是岚国的公主,谁知道她心里向著哪边,不如再观望几天。”
还没等卫熙搭话,一直尾随偷听的玉王後就跳了出来,咋咋呼呼的抢白。
“什麽王後!我才是王後!我才是卫国名正言顺的王後,那个不贞的女子有什麽资格做王後!好啊你们,我就说你们对我爱理不理的,原来你们利用完我爹爹,就想把我抛弃了,我告诉你们!休想!我玉芙儿也不是好惹的!”
卫熙被她一顿抢白,顿时恼羞成怒,扬手就是一耳光。
“闭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则安忙上前去拉,“王後恕罪,是小人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您请息怒。”
谁知道卫熙憋屈的逃亡了半月,已经是一肚子暗火了,今天借著这个机会竟然就爆发了,想也不想的就骂道。“呸!就凭你,你也配做我的王後,告诉你,在我心里王後只有一人,除了流儿不做他人想,她是本王唯一心爱的女子。”
“哈哈哈,笑话!”玉王後突然笑了起来,“你若是爱她,你怎麽会丢下她一个人逃出王宫?!你若是爱她,你怎麽半月以来对她的消息不闻不问,你若是爱她,你怎麽日日流连後宫,任她独守空闺!”
卫熙的脸色一沈,则安也愣住了,就听玉王後又道。
“卫熙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所谓的爱也只是你以为的,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卫熙勃然大怒,“放肆!”
则安吓的忙拉住卫熙,生怕他怒极伤身,却不想那玉芙儿也是将门之後,虽然是个女子却也颇有些脾性,当时就把身上的金银首饰往地上一摔。
“卫熙你答应我爹爹要好好待我,如今你自己食言而肥,我爹爹在天有灵,必然会记下的!”
说罢,拂袖离开了。
则安想去追回来,被卫熙一把拉住。
就见卫熙笑的有些阴沈,“随她去吧,你当她一个女人家,离开了我们还有去处?早晚她是要回来求我的。”
然後话锋一转,“况且她走了也好,流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回王後。”
第六十八章 不要装神弄鬼
则安看著卫熙,只觉得浑身一冷。又想到玉芙儿的那些话,顿时心里也感觉到,卫熙口口声声说他爱著夙流公主,可心里却也只有自己,然而对方毕竟是帝王之尊,就算落难了也比他尊贵,面上不敢表现出任何来。
低著头乖乖的立在一旁,卫熙还在想,要如何让夙流心软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流儿应当是能体会的,可是撇下她不顾,却是事实。然而当时他是由玉老将军一干亲兵护送出城的。
当时带著一个玉芙儿也就够了,他是根本不敢提出要带上夙流的,生怕玉老将军不悦翻脸。而且他心里还有个不可告人的想法,便是若夙流真在那宫里出了什麽事,事後他就可以要求岚王出兵镇压。
几人只在小镇上歇息了半日,然後便又继续上路,身後追兵追的紧,容不得他们停下整顿,上路的时候,少了一个玉芙儿,然而众人却没有一个多问一句,这种生死关头,大家能顾上自己就已经是不错了。
眼看离边境越来越近,说卫熙不著急是不可能的。他当初密旨选两大将军率著兵马救王都,圣旨都下了一个多月了,怎麽路上还未和他们会师?该不是出了什麽变故吧。
这麽一想,越发的心神不宁起来。
私下里拉著则安商议,“该不是那两位将军,见到王都已经事实,所以罢手不管了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则安也觉得玄乎起来。
卫熙当初还想著,先许他们以荣华富贵,无尽的荣耀,带著他们两路大军一起杀回王都,到时候还可以光芒万丈的重回宫中,再与流儿相认,将自己的不得已托出求得她的原谅,然後自己江山和美人便都在手了。
现在看来,这两位将军都是靠不住的,也许和那赵成刚还是一夥的,眼下他所有的希望只能压在夙流身上了,他自认夙流待他是一片痴心,虽然可能被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伤了心,可是女人嘛,哪个不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软,只需要好好哄哄。
在他看来,他卫熙还未输,他只要回到王都便可以反败为胜,逆转结局。
则安近日来也越发的沈默,他不似卫熙那般笃定,反而觉得这一次怕是结束了,几个侍卫的士气也低落起来,当初是卫熙一直说待他重登帝位,要如何如何的奖赏他们,允诺了无数的荣华富贵,可是逃了这麽多日,不但没有和接应的援军相遇,反而一点消息都没有。
队伍的心一下子就散了,卫熙还未察觉,则安就敏感的发现不对劲了。
果然一日在树林中停下休息,有侍卫去前方探路,这一去便没有再回来。剩下的人还猜测他是否遇了不测,又加紧往其他方向赶路前行。
之後几日,又接二连三又侍卫走失,到最後只剩下则安和卫熙两人,卫熙才开始破口大骂他们的不忠不义,则安在一旁默默的听著。
卫熙拉著他的手道。“则安,到头来还是你对本王最忠心啊,你放心,带我们和流儿相认後,我定会赏赐你白银万两,黄金千两。”
则安低著头称是,然後主动说要去替卫熙寻找食物。
他们在这山林里转悠了十来天,天天都吃的山里的野物和野果,卫熙心里有气却不得不忍耐,於是摆摆手让则安去,自己选了个阴凉的地方坐著休息。
可是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则安回来,心里起了疑,往则安离去的方向找了一段路,仍然没有看见人影,一下子就懂了,气的大骂。
“则安你这贱人,竟然也是这般狗眼看人低!待本王东山再起定不饶你!”
他发了狠,一个人在林中咒骂不已,仿佛要将一口怨气全部发泄出来才好。
却不想,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听起来分外的魔魅。
卫熙忙站直了身子,凝神细听。“谁?!则安?是你回来了麽?本王错怪你了,方才的话都不作数,定不治你罪。”
却不想,这话说出口後,那林中又响起了几声清冷的笑声,只不过那笑里慢慢的都是不屑和嫌恶,卫熙怒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第六十九章 是倾国还是恶鬼
林中若隐若现的树荫光影中,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如瀑的青丝披散,苍白如玉的脸庞,泛著冷冷星光的眸子,最诱人的还是那如血一般惑人的红唇。
他就像这林中的仙子一般,竟然带著一股脱俗灵动的美,饶是卫熙这样见惯了美人的人,也在这一瞬被他生生的摄去了魂魄,愣愣的看著对方,竟然忘记了动弹。
直到那人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跟前,让他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怨毒和嘲讽之後,他才猛的回神,手不动声色的放到腰间的佩剑上。
遇见的若是这个人,那麽卫熙其实还并不觉得畏惧,他知道当年父王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已经将他的武功废了,他看似像个常人,其实这麽多年身子早就不行了,只怕连常人的一半都达不到。
心里有了计较,他的脸色也就变得坦然自在许多,眯著眸子上下打量了离天一遍。
唇畔带著不屑的笑,“本王即便是落难,也不是你这男宠可以欺的,平时不觉得,今日看来到真有几分姿色。”说完又勾起嘴角,“本王倒不介意也尝尝你的滋味。”
离天不怒反笑,“那倒是要看看你还行不行了。”
卫熙一惊,顿时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动不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被下的毒,脸色一下子变的慌张起来,“你做了什麽?!快放开本王!”
“殿下说错了,我还未做呢。”
离天轻轻的笑了起来,带著星光的眸子微微的眯起,豔丽的唇畔勾起漂亮的弧度,真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那便是卫熙昏迷前看到最後一幕,竟不知这世间真有男子能美到倾国倾城。
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浑身赤裸的绑在柱子上,看著这间囚室,卫熙突然变得极其害怕,看著眼前端坐的男子,已经顾不得去欣赏他独一无二的绝色容颜,只能大声的求饶。
“你若是能撑完全程,我便放你离去,绝不食言。”
虽然不知道什麽是全程,可求生的意志让卫熙忙不迭的点头应下,於是他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场噩梦开始了。
一个大汉走了进来,看上去大概四十,穿著统领的衣服。卫熙虽然不认识对方,可是对方眼中的恨意却让他心惊起来,若是没猜错,只怕此人是赵成刚手下一员大将。
离天坐在一旁静静的看著,那统领挥著鞭子便开始抽,卫熙开始还咬著牙硬忍,可是没几下就忍不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