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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表妹。”他淡淡笑道。
“我看你这样子,好像并不十分好奇我们呢?难道你不想继续拥有那种力量吗,表哥,跟我走吧,和我们在一起,长老们会告诉你使用那些力量的方法的。”西泽像个小魔鬼一样的诱惑着他。
“哦,如果你放不下你的小王妃,长老们说了,你可以带着她。”西泽无所谓的抖抖肩。
“我一直有个疑问,母妃为什么那样弱,她是被你们放逐出来的吧。”李姬阳淡淡道。
“你这个问题问的真是伤感情啊。”西泽有些为难的晃晃腿,可其实,她的脸上神色,一点也不见纠结。
“表哥你要知道,我们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我们崇尚的是绝对的力量和武力,甚至于王者的先天威赫。姑姑那个人,细手细脚,胆子又小,是经不住家族的试炼的,把她放逐出来,于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你看,族里也并不是完全不管她,不还是帮她找了个婆家吗。”
“母妃从没提起过你们,在我的印象里,母妃一直把现在在朝中担任着中下等官职的姬氏作为亲人,她对于以前的事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了。”
“这个啊,对于长老们来说是很简单的啊。”西泽挠挠头,有些不耐烦,道:“不要问我了,你要是想知道更多就跟我回去好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男子汉大丈夫,一句话,别婆婆妈妈的。”
李姬阳摇摇头,淡笑道:“之前说到,我调查过你们,可是我派出去的探子却从没有找到过你们的聚族地。每次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的时候,都要疯癫一个月以上,可见你们的厉害。我甚至有些害怕你们,你们的存在绝对会让朝廷头疼。然而,于我来说,却不想搀和进你们的事情里去。”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吧。”西泽把自己的衣裳一脱就要扑到李姬阳身上去。
李姬阳耳力不俗,哪里不知道正有人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他心中正憋着一股气,对奉珠,他绝对是要给她一次教训的,便顺势搂了西泽在怀,躺到床上去。
堂屋的门被奉珠猛力的踢开,奶娘庞氏立即上前去阻拦道:“王妃娘娘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后悔了吗?”
“我就是后悔了又如何!你给起开!”奉珠推了这肥肥的奶娘一记没有推动,反是差些被她晃倒。
“后悔晚了!”庞氏掐腰如泼妇挡在卧房门口。
“哼!彩棋你来,把这胆大欺主的刁奴给我打趴下!”奉珠怒道。
彩棋应声,呼啦着几个武婢一起上前去将那奶娘压倒在地。
“王妃,事不宜迟,您快进去。”锦画焦急指着卧房门道。
奉珠有些怯场,她害怕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可是,她不能给自己一点退缩的余地。
她后悔了,后悔将自己的夫君拱手送给别人。
她生来就和大度贤惠沾不上边。
她今晚疯了,只有疯了的她才会做出这种犯贱的事情。
门被她推开了,里头装饰简单,没有她的主卧华丽,这厢房本是她用来放置嫁妆的地方,只不过临时被收拾出来,安置这即将被她自己送到李姬阳床上的女人罢了。
“看到你想看的,你可是高兴了?”床上,半裸的男女齐齐抬头看向进来的奉珠。
“我不高兴,反而很伤心,九郎。”奉珠站在床前,冷冷的望着床上的男女道。
“怎么,九郎你还想当着我的面进行下去吗?”
“夫人若是有此雅兴,为夫也不介意。相信‘蕊娘’也不会介意的,嗯?”他抚弄着西泽的发梢,状似怜爱的道。
西泽被李姬阳弄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羞答答的低下了头,反而娇滴滴的道:“讨厌啦。”
“你给我起来!”奉珠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去一把就将李姬阳从床上拉下来。
“我以为你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画面,这不就是你灌醉我的目的吗。”他慢悠悠系上内衫的带子,无情的道。
“我后悔了可行?九郎,跟我走。”奉珠拉着李姬阳的手便要离开这间厢房,她一时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李姬阳抽出手,冷漠的道:“晚了,珠娘。你看看我,再看看她,若是不信,你还可以拉开她身上的被子看看,你瞧她下身是光着的还是穿着的。”
“李姬阳!你混蛋!”奉珠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他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了。
西泽心里啧啧几声,对能看到这样的好戏而乐呵呵的高兴。若是可以,给她一碟子花生米,一杯小酒,翘着二郎腿看戏就更好了。
打完奉珠就后悔了,在李姬阳还来不及发怒之前,她反倒先哭了起来。
“你!”李姬阳一把抓住她的手。
“九郎,我也不想的。”奉珠害怕他的怒火,低头狠狠咬了他的手腕,挣开他,转身便跑了出去。
“娘子!”锦画随即追了上去。
“表哥,你不去追啊。”床上的表妹施施然下了地,拍着李姬阳的肩膀道。
“会有人跟着她的。”李姬阳捏了捏眉心,颓然的在椅子上坐下。
“表哥,说说呗,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摆一道,你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西泽笑嘎嘎道。
他自嘲的扯扯嘴角,道:“糟糕透顶。”
“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本来好好的,只是因为孩子的事情罢了。表哥,你,也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是又如何?难不成你有办法?”李姬阳心思一动,淡笑的看着这个表妹。
“麒麟送子啊,表哥。怎么样,现在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了。”西泽说的似真似假,仍是不遗余力的诱惑他。
“那只是坊间传说罢了,你以为我会信你?”
“信不信的,难道你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不试一试,表哥你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仅仅是传说呢?”
奉珠只觉得自己被什么逼迫的喘不开气,她骑马奔出了浣花野墅,漫无目的奔跑在黑夜里,跑到哪里便是哪里好了。
如果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跟着永安离开。
“娘子,你要去哪里呀。”
身后,锦画、宝庆、绿琴等人都追了出来。
奉珠反而更疯癫,骑着马在这如菜畦一般的大街小巷乱窜。
奉珠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襦裙,寒风刺骨,冷彻心扉。
“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奉珠大喊着。
让我一个人想想清楚,这接下来的人生,到底该怎样去过。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听呢,她是王妃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王爷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奉珠所幸和他们玩起了捉迷藏,用金钗戳了马屁股,黑夜里,他们只会听得见马蹄哒哒,奔着飞马追去。
而她,却溜进了平康坊,这男人们的醉生梦死地。
她知道,依着锦画的细心,宝庆的谨慎,他们很快便会发现那匹马上没有她,很快会追到这里来,可是,已然足够了,凭着她的美貌,足够她落魄市井,品尝做一个庶人娘子的无奈。
红灯高挂,沿街两边,柳树成荫。
丝竹悦耳,靡靡娇音。
二楼栏杆旁是搂做一团卿卿我我的嫖客与妓子,楼下门口是穿着花枝招展的美姬,街道上,是往来金玉锦绣的豪华马车。
奉珠细细的看着,把众生百相都看进眼里。她嘲笑着他们的醉生梦死,也嘲笑着自己的无事生非。
是啊,她生就锦绣繁华堆里,什么荣华富贵没享受过,你知道什么是痛苦吗?
痛苦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父母忍痛将儿女卖;痛苦是夫君无能,打着骂着逼迫女妇卖身;痛苦是吃不上饭,饿肚子;痛苦还是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成乞儿;痛苦更是家破人亡;
可是房奉珠,你看看你自己,父母慈爱,夫君情深,你到底在折腾些什么。
死气沉沉,彷如沧桑老妪,你这一副死样子,迟早会把所有关心你的人得罪光的。
奉珠慢慢在一盏红灯笼下坐了,她靠着店家的旗杆,静静的观望着往来行人。
她不知自己的落魄样子,随着一个大贾豪商撒了一把铜钱给她,渐渐的,每个走到她旁边的人都会扔些东西给她,铜钱,碎银子,热腾腾的馒头。
不知怎的,奉珠渐渐的笑了,她似乎一下子有了力气,她盘腿坐在街头,一枚一枚的捡起那些铜钱,甚至那些站了泥土的馒头,她都拢到自己的身前去,就像一个真正的乞丐婆在清点自己的财产。
闻着饭香味,她才恍然觉得饿。
她,似乎已经有好些天不曾好好吃饭了。
“小娘子,跟我走吧,我家里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随你穿戴。”那位撒了一把铜钱给她的豪商,在一旁观察了她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奉珠摇摇头,继续清点她乞讨来的铜钱。
而这豪商似乎很是闲暇,他继续道:“小娘子,我观你相貌不俗,身上这单薄的襦裙也是由名贵的锦做成,我猜你是谁家逃出来的小妾,我说的可对?”
奉珠摇摇头,又点点头。
抬起头来打量这人一眼,见他眉目粗犷,身子雄壮,并不似长安本地人,便低下了头。
这身穿熊罴袄的大商却似是对奉珠起了兴趣,学着奉珠的样子盘腿坐在她对面道:“小娘子,你长的这样漂亮,为何不去私营教坊挂牌,依着你的相貌,若是去了,只怕这平康坊的花魁也不是你的对手。”
“你这厮,你长的这样强壮,为何不去男馆挂牌,你若是去了,便是当家行首也不是你的对手。”奉珠懒懒的道。
“呵,你这小娘子,好生的伶牙俐齿。”这男子不怒反笑,指着奉珠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来。
“你这厮,挡着人家的生意是何故?”奉珠见已经没人给她送钱来了,撅着嘴不满的看着他。
“这地方不是你家的吧,我就喜欢坐这里不行吗?”
“可是,这是我先来的,你坐在我对面,挡了我的生意就是不对,你快起开,不然,我就修理你了啊。”奉珠龇着自己一口白珍珠似的小米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他投降似的举起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锭放在奉珠的身前,道:“这些都给你,你陪我聊聊天可好?”
“想找人说笑,你进去里面不就得了。”奉珠指指身后那家青楼。
“那是销金窟啊,我这一进去,不被剥层皮下来,那些小妖精们可不放过我。还是和你瞎聊一会儿好玩些。”他笑道。
“好啊。”奉珠把那锭银子拢到自己的怀里,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
他有些哭笑不得,道:“收了我的银子,你该和我聊天了,怎么反而不声不响了呢。”
“你说啊,我听着。”奉珠数着自己的铜板道。
“好。”这大商人该是无聊透顶了才会在这大街上随便找个女人就瞎聊。
“本来啊,我来长安是要找一个大海商的,可是在路上我被其他事情耽搁了,等我终于到了长安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大海商变换了身份,一跃成为了皇亲国戚,你说我还要不要去拜访?”
“你们是好朋友?”奉珠随意问道。
“不是,只是一起喝过酒,觉得相见恨晚,有些投契,然后,他还把自己苦恼的事情说给我听了,我还给他出了点馊主意,现在啊,我就担心,会不会我那主意把他心上人给吓跑了,所以我就犹犹豫豫的不敢凑上前去找他。”这大商嘿然乐呵道。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