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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亲眼所见,表哥从母株的交尾洞口爬出来,手里捏着一块血红的东西。”姬西泽回忆着道。
“为了救他的妻子。”他冷声道。
“是。”姬西泽垂着眸子,看着地面,亦冷声相对。
“很好,西泽,我等着看你的决定,任务完不成,魔窟将是你最终的下场。”
“姬族长,我愿意娶西泽,您让西泽嫁给我吧,相信,我们两个的结合,定然能生出更厉害的孩子来。”叔孙君炎郑重道,撩起袍子,双膝跪在姬鬼谷的面前。
“闭嘴。”姬西泽冷斥。
跟在姬鬼谷身后的一个白发长老站出来道:“叔孙少主,那么,到时候西泽生下的孩子,是姓叔孙还是姬呢,只怕您的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我们可以生两个。”叔孙君炎不放弃道。
那白发长老冷笑一声道:“我们三族的人都知道,只有第一胎的孩子才有可能‘神力’强大,那么,叔孙少主,您以及您的父亲可愿意把第一胎的孩子送予我们姬氏一族吗。”
叔孙君炎握紧了拳头,道:“我不能保证,但……”
“没有但是。我不会嫁给你!”姬西泽冷声道。无情的看了一眼,那样嫌恶的表情,让叔孙君炎非常的不悦。
“西泽,去把你的表哥找回来,带回去。你们几个留下来。”说罢,他一甩袍袖,握住一根蔓藤便迅速荡走。
几位白发长老以及大半高手跟随离去,剩下几个高手留给西泽使用,里头包含那个临阵脱逃的姬邶风。
“她受伤了!”叔孙君炎朝着姬鬼谷的背影大喊,气愤莫名。
“我的事不要你管。”姬西泽从地上爬起来,金瞳敛去,找了一块大青石坐定。
“喂,不是要去找那个狗杂种吗,要去就快点。”姬邶风冷血道,压根不管姬西泽的死活。
两人交恶之前,姬邶风还追求过姬西泽,被姬西泽当着众人的面打落在地,颜面尽失,就此与西泽成仇,隐隐有不共戴天之势。
叔孙君炎还在生姬西泽的气,抱臂在胸立在一旁,也不为她说话。
西泽闭目养神,等着身体自动将伤口愈合,然而,此次伤了颈侧动脉,愈合的时候没有那么顺利,说到底,也不过是肉身凡胎罢了。
小溪畔,青葱的草地上,奉珠慢慢睁开眼,感觉自己被坏心的地主抓去干了三天三夜的农活一样,浑身难受。
“醒了?”头顶传来九郎的声音,她忽然觉得再听到他的声音,像是隔了阴阳两界,那样遥远,那样喜极而泣。
“哭什么?”他“神力”被吸走大半,又被当成被褥垫在底下躺了两三个时辰,他都没哭呢。
“九郎,我做梦了,梦见你掉到无底洞里去了,我怎么喊你,你都爬不上来,呜呜,我以为你要死了。”奉珠捧着他青髭遍布的下巴,眼泪鼻涕哭的好生凄惨。
“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他擦掉她的眼泪鼻涕,抱着她坐起身,拿她一点办法也没用。
“可是、可是我真的看见你死掉了啊,然后下了好大一场雨,你有活了。”奉珠扑哧一声笑道。把清鼻涕水嫌恶的抹在李姬阳的胸膛上。
他哭笑不得,赤身裸体的抱着奉珠下了溪水清洗。
“冷不冷?”于他,皮糙肉厚,对这春季的溪水是不感觉冷的,只不知珠娘感觉如何。
“咦?不冷,正好呢。”奉珠本是盘在他的腰际,死活都不下去的,她怕冷又怕热,小脚丫稍稍沾了沾,竟是觉得温温的正好用,便挣脱着从他身上爬下来,踩在溪水下的鹅卵石上。
讨好的撩起水把自己的鼻涕从他胸膛上洗掉。
他笑哼了一声,没有理她,抄起水自己洗起来。
青天白日的,虽是在森林里,可奉珠还是怕被谁看见似的,沉下水,跪在鹅卵石上,自己清洗自己。
“可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洗的差不多了,他拉起奉珠,抱着她的腰身躲到一块大青石后头,询问道。
“刚才?刚才我沐浴了呀。”奉珠不疑有他,清澈的眸儿看着李姬阳。
“我说的是,在我们沐浴洗澡之前,你对我做了什么,可还记得吗?”他蹙起眉头,盯着奉珠,让她不能作怪。
“我对你?还能做什么?我做梦咬你了啊。”说到这个,奉珠抬起手看了看那小小的伤口,“可是为什么我的手指有点痛啊,你说,你是不是咬我了。”
奉珠把自己的小指头伸到李姬阳的眼前让他看,弄得他成了个斗鸡眼,她自己却呵呵直笑。
一黑一白两具身子相贴着,皆是得天地之造化的完美身躯,凑在一处真真是相得益彰了,此时,他闻着她身上浓淡适宜的红叶香味,心中疑虑重重。
“九郎,你怎么了?”奉珠凑啊凑的把自己塞到他的两腿之间,然后让他宽阔的胸膛包裹着自己,展平他的眉心道。
“没什么,只是夫人忽然变得如此美味,为夫有些把持不住。”他轻捏着奉珠宣软的臀儿,坏笑道。
“不是的,你一定隐瞒我什么了,快说,我刚才到底对你做什么了。”奉珠打掉那色爪在她臀上的作怪,扭着身子不让他有机可趁,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李姬阳苦恼的皱眉,道:“真的要说吗,那真是……真是让我颜面尽失,夫纲不振,还是不要说了吧。”
“夫纲不振?”奉珠眼儿一亮,越发好奇:“快说,快说,我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若不说,哼哼。”
奉珠清楚的感觉他那欲望的直挺,便越发往他怀里钻,却侧着身子,唯独不让他得逞,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好吧。”他投降似的哀叹,咬着奉珠的耳朵把刚才奉珠大胆的反攻之事说了一遍,还甚是委屈的垂着眸子,一副小媳妇模样。
“真的吗,真的吗?那真的是我干的吗,你不会看错人了吧。”奉珠竟然高兴的手舞足蹈,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
李姬阳心内好笑,已然把奉珠的反常归结为是服用那血精的后遗症,忧虑暂放一边,好不容易有了安稳时候,他得陪着她享受玩乐一阵才好。
仰身躺在大青石上,睁眼看着蓝天白玉,听着鸟语水流,怀里还抱着个柔软无骨的尤物,他食指大动,不大吃特吃一番真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想罢,他低低一笑,揽着奉珠腰身的手臂一紧,探指往下,深入青草幽谷。
“不要了吧,这是在外头呢,上无遮盖,下无软软的大床,我不干。”奉珠扭吧着小身子,推搡着要逃离。
“如此才好。”他紧紧的搂着她,让两人之间的缝隙一点也无。
“不好吧。”眼儿四处溜了一圈,生怕被鸟儿兽儿看到似的,半推半就。
新鲜感十足,好生刺激哦,身子也越发敏感,被他勾挑的有些迫不及待。
有着水流的润滑,奉珠像条泥鳅似的,他险些抱不稳,几次里差点让她滑到水里去,总也不能尽兴,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天为被,地为席,就在野外森林里成了好事,真真成了野人喽。
姬西泽禅定了两个时辰,待伤口愈合不再流血,便带着人在森林里搜寻。
这些人的鼻子皆是属狗的,不,比狗还灵验,在黑熊洞里发现了一块人头大的石头壳子,姬西泽闻了闻便将那东西毁成粉末,谁也别想在看到。
耳力非凡,几人似乎都听到了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奇怪的是,他们脸上却丝毫没有异样,好像习以为常。
“我的衣裳又怀了。”奉珠瞪了某罪魁祸首一眼,哀叹道:“难道我要穿树叶吗?”
“只能如此。”李姬阳瞅了瞅自己被烧糊了的衣裤道。
“九郎,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救的我。”奉珠把自己破破烂烂的布裙穿在身上,放弃了树叶,道。
“西泽表妹还是很有良心的。”扔是浸在水中的李姬阳道。
“这么说来,你找到那什么佛果了。”奉珠拿着匕首砍了两扇大青叶搬过来,扔给李姬阳道。
“没有佛果,只有血精。”李姬阳便简略的把他找到血精的过程跟奉珠说了一遍,至于在那洞底深处发生了什么,他一字未提,又或者,连他自己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西泽拨开浓密的树叶,看见穿戴好树叶的李姬阳,冷目中笑意一闪,道:“走吧,表哥。”
李姬阳眉目淡挑,道:“我希望当我到达你们的聚族地的时候,西泽表妹能找出两套衣裳来供我们换洗。”
“这个不难,且保证让表哥与表嫂满意就是。”
语落,一行人再此出发,已经穿过了血藤林子,很快便能见到那片湖泊以及临湖而居的族人。
还有一条捷径能到达,但西泽却不会领着任何人走那条路,那是东皇发现的,供他往来麒麟镇看他的心上人。
她却不知,东皇因为担心她彻夜未归,亲自去了一趟镇子,得知永安的好友,奉珠失踪,他知道是自己的姐姐弄走的,不小心说漏了嘴,就此被永安逼着将外人带了进来。
“先去我那里暂住。”西泽没给李姬阳和奉珠选择的机会就领着人进了自己的家。
看到如此富丽堂皇的飞檐楼阁,奉珠惊叹道:“九郎,这地方的建筑除了没有长安大之外,竟是丝毫不逊色呢,又高又大的,他们都是怎么爬上去的。”
奉珠瞧着半层楼高的由巨木建起的地基感叹道。
“对于我们来说这很容易。”叔孙君炎接口道。“不过是一个跃起就能办到。”
“进来。”西泽冷声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一处偏僻地。
看到这栋比旁的建筑简陋且朴素的木屋,奉珠道:“西泽,你好穷啊。”
“不过,只有你家有木阶,那我就勉强住住吧。”奉珠见叔孙君炎轻轻跃起就站到了廊庑上,有些小羡慕嫉妒的道。
“东皇。”拉开木门,西泽喊了一声,见屋内没人,她面色当即冷凝。
跃上屋顶,踩踏着成排的奢华屋脊朝着一栋最是高大的楼宇跃去。
“我也去看看,你们随意。”叔孙君炎紧跟着追去。
“哎?主人都跑了。”奉珠嘿咻嘿咻好不容易爬上去,抬头就不见了主人,诧异道。
“九郎,咱们是不是被慢待了。可是,我好饿。”奉珠捂着自己的肚子,皱着一张小脸,期盼的看着李姬阳。
“好吧。咱们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灶房,如果有,为夫将为你大显身手,如果没有那咱们就去林子里找野果烤野兔吃去。”
奉珠欢呼一声,吧唧一声亲了他一口,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九郎最好了。”
李姬阳牵着奉珠进了屋,打眼望去先是宽敞的大厅,布置舒适,然后左边通向一处阳台,阳台上放置着几盆红红绿绿的花草,李姬阳抽了抽嘴角,据他所知,姬西泽绝对不是一个这么有爱的人,该是他那个弟弟收拾的。
而右边,他走过去,推开木门,空间用木板分割成两块,里侧是一个灶台,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一些绿色的野菜和红艳的果子,柴米油盐应有尽有,外侧,放置了一张木桌,木桌上井然有序的摆放着两双筷子、两只木碗、两个木杯和一块抹布。
真真是一个勤快而干净的少年郎啊。
耳朵里传来“咔嚓”“咔嚓”咬脆果子的声响,李姬阳好笑的摇摇头,卷起袖子道:“你少吃些,马上就弄好。”
“这个果子真甜啊。”三两口灭掉一颗小孩儿拳头大的红果子,奉珠满足的舔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