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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严肃的断然否定。
“我一定没有记错。”奉珠据理力争。
“是这样。”他端起银盏中的酒送到奉珠嘴边,让她饮下,含在口里,“不要咽下去。”
“嗯?”
“要等我。”说罢,他便俯下头去,含住两瓣唇,慢慢的,悠闲的,一点点的吮了半杯自己咽下,剩下的便都推送到奉珠的口里。
此酒,香醇甘甜,纵是饮下一壶也不醉人。
醉人的是花香,是体香,是这样一个魂牵梦萦的人。
“不、不忙,还要系上五彩丝线。”推开这人,奉珠凤眸迷离道。
“丝线?是这一根吗?”拈起托盘上有两尺长的线给奉珠看。
“应该是吧。”奉珠伸出脚搭在李姬阳的腿上,催促道:“快给我绑上。”
“有什么说法吗?”瞧一眼丝线,再瞧一眼这小巧如玉的脚,饱满白嫩的脚趾,把玩片刻,遂唯夫人命是从。
轻轻绕了一圈打上一个活结。
“阿娘说,彩丝相系定夫妻,祸福与共两心同。”奉珠也给李姬阳打上一个活结,这般,两人便系在一起了。
“这般,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李姬阳长腿一拽便把奉珠给拉到怀里,压在身下。
“千金一刻,莫负良宵。”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长裙便是轻轻一扯便被扔在塌下。
锦被裹身,微露雪肤。长裙去后还有一条丝裤。
奉珠弓起身子,半眯着眸子看向宝帐顶,身体摇摇晃晃着,宝帐顶的流苏也摇晃起来。
摸着机关处,李姬阳抬起头来,瞅着奉珠低低笑了。
“我、我不想穿的,可是阿娘要我穿,宋大家也说一定要穿的。说是你会喜欢。”奉珠夹着双腿都要羞的无地自容了。
“你阿娘是怎么劝你穿上的?”
“说、说反正小时候也穿过开档裤子的,只当是感怀童年。”奉珠羞的拿被子盖住了脑袋。
先是低低的笑,笑着笑着便成了开怀大笑。
“不准笑!”奉珠恼羞成怒,拿脚去踢他。
“我不笑、我不笑。”他钻进被子,覆在奉珠身上,也没有去脱那条丝裤,只是一双大手如着了魔一样在奉珠身上游移,抚摸。
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视着奉珠,但见她发髻凌乱,眼神妩媚,红唇略肿,香腮晕红,他便情不自禁的又去逗弄她的唇舌。
“你忍不住了吗?”一吻方罢,奉珠细细喘着问。
娇躯偎着,颤颤如风中花儿。还未曾经风吹雨打,狂风暴雨便开始轻泣讨饶。
“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不让你太疼。抱紧我。”
娇声应着,躬身迎着。伸臂儿勾着郎君脖颈,黛眉轻蹙,红唇微张,娇喘微微,任由郎君恣意怜,妾身如水,心如蜜,便如清溪绕山峦。
红绫被翻滚波浪,鬓乱钗横娇泣啼。痛痛痛,请君惜;轻把郎推,声颤微惊,啼泣轻捶,一举红涌已破瓜。
李姬阳见奉珠疼的厉害,便又灌了她一大口酒。
听不得她的哽咽,便唇舌吞声。
花娇哪得蜂蝶狂,左一声哄,又一声哄,终是哄得她,柳腰款摆,花心轻折,便如游龙入水,自得其乐。
第090章 七日七夜情难抚(二)
更新时间:2013…1…11 18:43:51 本章字数:4134
晨光上东屋,花香鸟语声。夜落木槿花,遍地是桃红。
兽炉添早香,廊庑纱笼灭。
一夜痴缠香满帐,清晨红绸卧玉人。
李姬阳一手拄头,一手轻捏奉珠的耳垂,一双素日里冷厉淡漠的眼此时也是温柔含情,默默注视。
奉珠安稳的睡在红绸上,他的臂弯下,长睫垂落,遮盖了她一双含嗔带媚的凤眸。
他可忘不了,昨夜就是在这一双眼睛里看见,水雾迷蒙,媚色无边。
她肤色如玉,眉如黛,唇似丹,此刻熟睡着,菱唇微微嘟着,略略红肿,只是看着,他便觉情动。
昨夜怜惜她,只是一次,一次便上了瘾,她太过美味,太过美好,在她的哀求下,竟真的一次便放过了。
只是今日一早,便自悸动里醒来,见她仍是睡的香甜,不忍打扰。
他知道自己对她有非比寻常的耐性,然而,昨夜之后,拥她入怀,竟是生出了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
许是昨夜的所有都太过美好了些,良辰美景,美人如玉,让他一颗流落多年的心也不禁有了停驻的打算。
是否就是在她的身边?这一生是否就是她了?
他不知未来,只是,此时此刻,便是她了吧。
他终是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寂寞的看着这睡颜,还是叫醒了她,听她娇哼蛮缠也是好的。
“醒醒?饿不饿?”轻捏她的耳垂。
始承宠爱,浑身慵懒,无力移腕。
便听她唇里咕哝了一句什么,长睫颤了颤又安静的垂着。
他心中想要使坏,便拽着她的耳廓,移唇在她耳边道:“舅姑都到了,可要起身敬茶?”
奉珠缓缓睁开眼,迷蒙的看着李姬阳。
李姬阳便又坏心的说了一遍。
奉珠吓得一下子睡意全无,急忙坐起身道:“完了、完了。”
又见宝帐内有丝丝缕缕的阳光射进来,奉珠更急,竟是忘记自己锦被下的身子是未着寸缕的。
这般便是便宜了李姬阳,他低低笑着把她按住,让他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便道:“不急,七日内你都不需要见那些讨厌的人。”
“哪有这样的,你不要安慰我了,我刚嫁给你就要被你的家人嫌弃了。”奉珠沮丧的捂脸。
“他们不会嫌弃你的,我保证。”李姬阳扒开奉珠的手,看着她道。“这座府邸只有你一个女主人,你的头上没有大人、没有大家,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你只要等着三个月后,陪着我一起祭告宗庙,给阿翁奉茶,这便可以了。”
“你不是骗我的?”奉珠仔细盯着他看。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姬阳无辜的看着奉珠。
“你了我好多,你家明明就在长安,你是王孙公子,你还要骗我你是商人,上次你受伤,你还骗我说欠人家钱被追杀,可是你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了好多金子,你一点都不缺钱,你骗了我这么多,我要生气的!”奉珠不满的瞪着他。
“我真的说过吗?你要仔细想想。我真的没有说过我是商人。要喝茶吗?”
“要。”奉珠舔舔唇,“有些渴了。”
李姬阳伸手在床榻下的小几上端过一杯水喂给奉珠喝。
就着他的手,奉珠咕咚咕咚像猫儿舔水一样,一气喝了不少。
“不要了。”推推他的手,奉珠心满意足道。
“用些杏酪吧,一夜未食,该是饿了。”他放下清茶,又从盘子里端起一把金杯,里面是飘着浓浓奶香、杏仁香的甜酪。
也不等奉珠答应,便送到奉珠嘴边,等着她自己低头去喝。
“你怎么知道我早上要喝一杯这个?”奉珠喜滋滋的低头去饮。
他一手抚弄她的青丝,一手端着金杯喂她,像是抚弄一只乖巧的猫儿。
他扬唇浅笑,心情颇佳,却并不言语。
他稍稍把杯子拿远些,她便追着低头去喝,又拿近些,她则紧紧抱着他的手,再也不让他乱动,他越是瞧着,心情越是好,逗弄她的心思便越发强烈起来。
“不要喝了,轮到我了。”他“狠心”的拿走她只喝了半杯的杏酪,挑起她的下巴,便要去吻她沾着奶香、杏仁香的唇瓣。
奉珠忙捂住自己的嘴,摇头不让他得手。
“没有漱口呢。”奉珠嘟囔,扭着头远离他。
“我不嫌弃,乖,拿开手。”便不等她同意,禁锢了她在怀里,俯身下去一口叼住。
奉珠羞的抬手去捶他,又被他抓住手,握在一起。
两个吻着、吻着,便滚抱到一起去。
可想起昨夜一开始痛楚来,便又呜呜咽咽的不依。
他好言相劝,告诉她第二次便不疼了,可她不信,她有经验的,做这事每一次都要先疼一疼,有时候像撕裂了一般。
她都要同情那些在青楼里卖身的女子了,每夜都那样疼,她们可真是不容易。
“过几天好不好,养一养,我不疼了就给你。”奉珠哀求道。
一会儿又害怕的哭了,指着李姬阳就骂,说他不疼她,对她不好,她都要疼死了,他却还要只图自己快活,元娘说的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姬阳便自枕下拿出一个镂空银雕小盒子,这盒子的大小倒像是奉珠的胭脂盒子,只不过里头是透明的膏子罢了。
李姬阳左哄又哄不见她罢休,便用红纱绑了她,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得让他抹了药再说其他。
奉珠先是哭哭啼啼的看着床帐,等到一会儿觉得私处沁凉舒爽了,便止了哭声,哽咽的问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便放了她,搂在怀里,哄着她睡觉,心里想着,到了晚上方可行事。
宝庆侯在院子外头,听着里头没有动静,便自语道:“人家洞房不过一日,主子这是打算几日才满足?”
摇摇头,吩咐丫头把两人穿的衣裳,酒食都放在门外头,等着主子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出来找吃食。
韩王府,王妃正院。
没有红绸,没有古乐,没有宾客,什么都没有。
遗珠和韩王相对盘腿坐在榻上,两目相对。
原本以为的喜极而泣没有,兴奋感动没有,竟是连最基本的丝丝高兴也没有。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可是面对宾客寥寥,满室凄清,他们只能相对苦笑,一坐便是一夜。
“总算能在一起了,遗珠。”韩王干涩的笑笑。
“元嘉,我后悔娶我吗?”遗珠面如白纸,淡淡冷嘲。
“还说这个干什么,天都亮了,寡人这就让婢女呈上早膳来。”韩王挺了挺坐酸了的腰肢,穿靴下榻。
遗珠一把拉住韩王的袍子下摆,哀求道:“元嘉,你别离开我。”
韩王叹息一声,回身抱住遗珠,怜惜道:“已经娶了便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只怕母妃会为难你,少不得你要忍耐一二。”
遗珠死命抱着韩王,好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卑微道:“我会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我一定会努力做好你的王妃,不让你被人笑话。”
韩王自嘲的想,寡人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你身上的伤尚未长好,还是躺下养着吧。”韩王推开遗珠道。
遗珠仍是不放开他,默默流泪,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撑过来了,我想我是太爱你的缘故,我不舍得离开你。你若是想我死,我这就断了药,情愿等死。我死了,你也能娶一个出身世家的女子了。”
“别说这个话。若非你奋不顾身救我,我此刻只怕已经命丧黄泉。你能撑过来,我往后只会加倍对你好。”韩王苦笑一声道。“何况,寡人本来也是想娶你的。这般,也好,有皇兄赐婚,母妃也没什么话可说。”
遗珠眼眸半含泪,用自己最美的侧脸对着韩王道:“我是心甘情愿的。当看见那盗匪扬起刀对着你的透露要砍下来时,我想都没有想就冲了上去,我抱着你的头,我只愿我以我身代替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是我的王爷,我最愿意看见你对我笑,王爷你笑吧,不是这样的苦笑,是自信骄傲的笑,您是凤子龙孙,芝兰玉树,您不该这样苦笑。”
“是啊,寡人是凤子龙孙。”韩王自嘲一笑。便道:“你躺着吧,我去书房看些公文。”
哪里还有什么公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