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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开议事会请大伙儿给我出谋划策,那我的族长才是不要做了呢!”
“何况关及族中的大事,这都是需要各个房头儿慢慢磨合找经验的,我过去初做族长经验不够。许多事议事不及时,难道我现在就不能改了,就不能早早召集大家伙儿坐在一起协商解决?!”
“今儿开这个议事会,我不想针对某个人,我只想叫大伙儿帮着找一找想一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才导致葡萄酒变酸。谁知这也成了错,当真是可笑至极!”叶天元说到这里,脸色铁青的可怕。
叶蕙虽然一直垂着头,耳朵却一直搜集着厅里的各种言谈话语。待叶天元说罢这话。之前有些幸灾乐祸的低语声,竟然都神奇的戛然而止。
二老太爷其实还是失算了——叶天元说得极对,他还没开始专门针对叶天祁呢。叶天祁就将二老太爷教的话说了,若是没人反驳,他看似是占了上风。如今被叶天元如此一反驳,竟然立刻就变成无理取闹了……
可见风水轮流转的话是有道理的,就像大学辩论会上的正方反方,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谁输谁赢,叶蕙心中轻笑。
叶天祁被叶天元责问得又愣了神,一副有口难辩的模样儿。看起来很是有些可怜。
叶蕙正待继续看笑话儿,就见他眼珠儿一转。转头便诉起苦来:“酿酒坊还没等筹建起来,我就四处寻访师傅,小意儿陪着好听的话,搭钱又出力的,我跟族里或是族长你提过一句要补偿么?我侄儿叶荣,又因为这个酿酒坊被小五打断了胳膊……”
“好,你们众人都可以说,我是为了当总管事,方才早早下手寻师傅,叶荣也是为了我们二房的大利益,方才与小五打起来,打不过别人断了手纯属活该;可我倒要问问,你们在座的各位,就没有一个想管酿酒坊的?既然都有这个小心眼儿,为何不早早动手为酿酒坊做点事?”
“说白了吧,我这就是多做多错!说什么我们二房的大利益,酿酒坊去年的收益多给了我二房一分没有?你们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这也不失为一条路子,明知道应对不上族长的责问,就转头诉苦——这也是二老太爷临走前交待给叶天祁的。
只可惜叶天元已经说过了,今天一定要找出葡萄酒酿酸了的缘故,而不是听叶天祁诉苦的——一个人再任劳任怨,最终做出的事情却令大伙儿失望,那就是这个人的错。
于是待叶天祁说罢这话,厅中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反驳起来,五老太爷更是阴沉着脸问叶天祁道:“老三这话说得……未免太伤人了吧?我们五房可没掺和这个酿酒坊,也没分过出息,什么你们大伙儿你们大伙儿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话儿可说不得!”
五老太爷轻易不掺和族中的乱事儿,五房也早就搬离了这条街;若不是几位老太爷都是族老,这种议事他来都不会来。
如今叶天祁却犯了五老太爷的忌讳,一口一个你们各位,你们大家伙儿,五老太爷再好的脾气,怎么能容一个后生晚辈将他和众人归到一类去!
叶天祁被训斥得有些难堪。可五老太爷毕竟是他的亲叔父,又当真从不掺和这些乌七八糟,他连忙起身给五老太爷赔起了不是。
五老太爷面色稍缓,摆了摆手叫他坐回去,自己端起茶喝了起来,再也不开口说话——他就是来充数儿的,只要不往烂泥坑里拉扯五房,万事好商量。
叶天元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天祁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了,立刻笑问:“若是你发发牢骚诉诉苦,便能将葡萄酒变酸的缘故找出来,你尽管继续。”
叶天祁气结。转头看了看众人,终于想起还有个六房的小丫头呢,立刻笑问叶蕙道:“八娘你家的酿酒坊可曾出过这种事儿?”
叶蕙没想到叶天祁会用这种略带讨教的语气跟她说话,忙懵懂的摇头:“或许酿酒坊刚开始酿酒时也有过?可那会儿八娘才四五岁,最多也不过六岁,根本记不得有这么回事儿了。”
见叶天祁很是失望,她垂头眯眼冷笑。不叫两位师傅教给学徒倒桶,这是一手儿后备,没教给学徒用橡木大桶窖藏果子酒,更是她早就埋下的暗线——不倒桶,不用橡木桶储藏,酒就欠了不止一丝醇香。
至于为何她家作坊用橡木桶盛酒,却始终不为外人所知,是因为那种大桶只是用来窖藏之用,待到要上市出售时,便会分装进坛子罐子里。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族中酿酒坊的葡萄酒才会变酸吧。这并不是说最开始就用瓷坛装盛不可以,若是保存得当,除了风味略有不同,果酒无论如何也不会变酸,可若是盛装的坛子质量不过关……那就不好说了。
看来是时候提醒叶天祁一句了?
“不过八娘倒是听我爹爹说过,若是装盛果子酒的坛坛罐罐密封不好,或是坛罐做的不好,酒的味道很是受影响的。不如三伯父去酿酒坊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容器上出了毛病?”叶蕙轻声道。
厅中众人闻言,表情立刻都精彩起来。
其实叶天元着急开这个议事会,一是想要狠狠打击一下二房,二也是被韩氏催得急了。酒容易变酸的毛病不赶紧找出缘故,韩氏突然就不敢张罗开酿酒坊了,可叫她放弃这块大利润,她哪里舍得,万俟九少早就答应给她包销了!
如今叶蕙提了这么一句,叶天元突然大悟。既然叶天祁执意坚持工艺上没有出错,那不是容器和储藏上出了毛病,还能是什么?
若果真如此,不但解决了私下做酿酒坊容易出酸酒的毛病,还抓到了叶天祁的把柄!容器采购和成酒储藏,也都是叶天祁管辖的范围啊,这两个环节上出了错,不是总管事的毛病是谁的!
而叶天祁听罢叶蕙这话,脑袋里顿时轰隆一声。
该死!今年这一批瓷罐都是叫叶靖去缸窑村定做的,难不成跟去年那一批不是同一家窑口里出来的货?!
待他仔细回忆了回忆,这一批葡萄酒中确实有一部分并不曾变酸,而那些酒用的瓷罐全是去年储备的剩余,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然险些从椅子上一头栽下来。
叶天元将叶天祁的神色全看在眼里,不免大声笑问:“怎么,老三你回忆起缘故了?这批葡萄酒用的瓷罐是谁去采买的,是不是买到不过关的玩意儿了?”
去年采买桂花,今年采买瓷罐和各种酒曲,都是叶靖那小子的差事。恐怕那小子拿了好瓷罐的钱,却采买回了破瓷罐,中间狠吃了一笔差价,再或者,就连酒曲都是有毛病的!
只不过葡萄酒用不上酒曲,桂花酒才开始酿制一个多月,还不到酸败的时候!
“福叔你亲自跟着三老爷去趟酿酒坊,将大账和瓷罐样品……对了,还有酒曲,都拿来给大家瞧瞧。若是今年的瓷罐价格比去年低了,定然就是八娘所说的,容器上出了毛病了。”叶天元不容叶天祁反应过来,就将下一步安排了。
至于瓷罐的价格被他故意说低了,他也只是故意卖个好儿而已——省得被人说他小人之心,好说不好听。
等东西拿来后,若是大帐上面记载的价格与去年一样,瓷罐的品质却大相径庭,这足以将叶靖那孩子好好发落一番——不管这事儿是不是叶天祁交代给叶靖的,叶天祁一定不能认,还不如将叶靖李代桃僵,这对二房也是个极大的打击了。
至于叶天祁……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他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毛病,小小年纪就敢中饱私囊,谁敢说不是叶天祁甚至二老太爷教的!如此一来,叶天祁这个酿酒坊大管事还能做得下去才怪了!
叶蕙听得一切都按着自己的设定来了,嘴角慢慢逸出一丝笑容;心中却道,这只是刚刚开始……
╭(╯3╰)╮
☆、第一百五十九章 贪财
叶天元的管家福叔听罢吩咐,立刻隐住了嘴角的笑,快步走到叶天祁身边躬下腰,虽然未曾出声催促,却令叶天祁不得不艰难的起身,脚步缓慢的随着他离开议事厅,一路往酿酒坊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盯住了叶天祁的背影——事到如今,谁都知道三老爷这个酿酒坊大总管的位置是坐不成了,不知接下来谁是继任者?
若是葡萄酒酿酸了没找出缘故,谁也不敢随随便便动这个心思,唯恐叶天祁的今日就是他们的明天;如今都知道毛病定然出在瓷罐上,许多人的心思再一次活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旁敲侧击的问起了族长。
叶天元也早想到了会被问到这些,立刻装作不耐烦似的挥了挥手:“事情还没搞清楚,莫要如此之早下定论!老三一直兢兢业业的,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但凡还有一点缓和余地,这个总管事就不能换。”
“这又不是闲来无事抹抹牌,手臭了就换换人,说什么换手如换刀;这么大的一个产业,已经做了一年多,突然要换总管事,上手且得熟悉一阵子,不耽误出产和售卖么?”
叶蕙微笑着垂头——叶天元越来越有族长的气势了,心里多脏多烂,面上还真是挺得体,叫人听罢这话一点都挑不出毛病来,还以为大房与二房之间多么和睦。
可她转头就有些惊醒。叶天元装成如此公平公正,最终被二房埋怨的会不会成了她啊!?毕竟指出坛罐出了毛病的是她,叶天祁和叶靖父子又是拎不清的。不怪她才怪了!
她并不怕被谁恨上,有什么招数她都接着。可若是被人故意将仇恨引向她一人儿,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因此她立刻抬头打量起叶天元来,却见叶天元回给她一个极友好的微笑。
罢了罢了。一个微笑能看出什么来,还不如找工夫私下敲打敲打他,叫他别忘了当初那个关于皇家秘辛的约定;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个秘辛说法有些可笑。可偏偏叶天元很信这个,就连找人打听打听真假都不敢,生怕沾上甩不脱,她不用白不用。
至于二房,除了二老太爷不好对付些,叶天祁父子都是草包,另外的那些老爷少爷们。也不比叶天祁两人强,若是仇恨结下了,也只好由他们去了。
胡思乱想之际,叶天祁与福叔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叶靖。叶靖虽然弓腰驼背很是颓败。还是能令人看见他惨白惨白的脸色,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他这是知道他做下的事儿败露了,账本和坛罐几乎不用再看。
果真不待谁说什么,叶靖已经快步走到族长跟前:“族长堂伯,我是来认罪的,是我被那缸窑村的丁大年骗了,以为他的坛罐品质并不比李三家的差……”
叶蕙听了这话立刻冷笑出声。丁大年?那个缸窑村的外来户?他不是给李三叔家的窑口打过工,自以为学到了本事。就自己建窑了么;这样的一个人品,如何值得信赖!分明是叶靖为了吃差价找到的这人,如今却口口声称是被骗!
叶天元本想问问叶蕙笑什么,可想到她方才打量他的那一眼,分明是叫他不要随便往里掺和六房,又想到两人之前有过的约定。立刻便闭紧了嘴。
叶天祁却很是不耐烦的看向叶蕙:“八娘你笑什么?”
他烦着呢!这丫头添什么乱!
叶蕙抬起眼眸,淡淡的看着叶天祁:“三堂伯做人怎么这样呢,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方才不是还向我请教来着么,这会儿为何又变了一副嘴脸了!”
“好吧,我本来是不愿意讲的,是三堂伯追着我问的,那我就像方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