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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还很是担忧等蕙儿嫁了人后如何是好呢,我是个不会理家的,柱哥儿又小……巴不得多留她几年吧,又怕耽误了孩子。”
华氏的眼珠子登时发亮。文氏既然主动提起了这个,不是正好给她提了个话头儿?
“不如将你们蕙儿嫁给我们家琛儿吧?咱们两家亲上加亲是件大好事不说,我们家琛儿还能帮你将家业都扛起来。”华氏笑着试探。
文氏慌忙摇头:“表嫂谨言慎行!我家蕙儿早许了人家,哪有一女许两家的道理!”
华氏如同惊闻晴天霹雳。早许了人家?她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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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反攻
叶蕙接上祝伯等人,先交代了梅子几句话,便亲自搀扶着祝伯走在一行人最后头,低声将华氏的所作所为学给他听。
祝伯冷笑。
要知道老爷在世时,便极是不喜这个华氏上门来,如今她这是欺负老爷不在了,上门来妄图鸠占鹊巢了?莫说姑娘与常胜的亲事已经算是定下了,就算姑娘老死在娘家嫁不出去,这华氏也不要妄想娶了姑娘做媳妇!
“姑娘放心,老爷早就交代过,穆少爷是个没主意的,除了读书上还说得过去,根本就不是个能挑家过日子的男爷们儿,若是穆太太母子上门来,好吃好喝好招待是应当的,别的事儿全都不答应。”祝伯笑着告诉叶蕙。
其实这还是祝伯有所保留了。叶天成当时何止是说穆琛不能挑家过日子,还将华氏数叨了个狗屁不是……因此就算穆琛千好万好,叶天成也早早留了话,若是华氏母子来了,怎么防贼便怎么防他们。
“如今姑娘自己个儿看出来了穆太太没安好心,老奴再说什么都多余,姑娘只管交代怎么做吧。”祝伯笑道。
叶蕙咬着嘴唇忍回眼泪。
爹爹临终前将这些事儿都叮嘱过了?谁家的男孩儿读书好,谁家的男孩儿有担当,全都摸了个底儿掉?所以最终比较来比较去,爹爹到底还是觉得常胜最合适?
虽然这事儿等她知道了,她已经开始对常胜“下手” 了,这也算是父女连心吧!叶蕙越是这么想。越是思念爹爹,泪珠子眼瞅着就要滑落……
“姑娘?” 祝伯等了好久。都不曾听得她继续嘱咐,不得已出言催促起来——前面就是花厅了。
叶蕙忙将眼泪忍了回去,站在原地笑道:“穆晨表姑娘方才给我递了眼色,华氏似乎是想从茶里酒里打主意,之前她们母女在酒水前面站了片刻,裴妈妈也告诉我了。”
“我方才已经告诉梅子了,她待会儿就会借机将酒水都换掉,茶具酒具也都换了。”
“华氏她又不知道咱们家都是聚在一起过节的,听得我说要出来接您。满脸都是惊讶。”
“因此我猜她的计划实施不成了,您只管偷偷嘱咐过陈大哥他们。叫他们将表少爷盯住了就是。” 叶蕙轻声道:“等过了初二初三,就叫四喜哥跑一趟车马行,或者找家镖局花高价银子也没所谓,赶紧将这一家三口送走就是了。”
叶蕙本来还待多留那三人几天,可那华氏一副不得手誓不罢休的样子,留来留去留成愁。
若她能狠得下心肠来,真想用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华氏想怎么对待她,她就怎么对待她的女儿。陈大正愁没媳妇呢。
可她真的不能那么做。陈大今年都二十二三了。又是万俟家的家奴,穆晨小姑娘才十三岁,再不懂事也是个良家女子。害人不带这么害的;何况穆晨后来又有倒戈投向她的意思,她怎么也得给这姑娘留条活路。
祝伯应了声,两人便随在众人身后进了花厅。眼瞅着华氏的面色愈加不好看起来,人进的越多,脸色越是发青,叶蕙立在门边微微笑起来。
梅子也便趁着花厅里人多混乱,华氏无暇顾及她这边,带着几个小丫头将酒具茶具都换过了,这才走到叶蕙跟前,偷偷抛来个万事大吉的眼神。
叶蕙得了暗示,心中一颗大石稳稳落下,却见柱哥儿的高餐椅没在,忙叮嘱梅子再跑一趟后院,将那餐椅提来。
“蕙表姐,我方才听得表婶母跟我娘说,你早就定了亲事?今儿你怎么没跟我讲呀?”穆晨拉着走到桌边的叶蕙坐下,低声询问起来。
叶蕙先是惊愕,随即就佯装羞涩的笑起来:“你我都是小姑娘家,哪有张嘴就告诉人家已经定了亲事的?”
穆晨立刻不依不饶起来,抱着她的胳膊撒起了娇:“表姐就偷偷跟我说说么,说说吧?你小声说,只有咱们俩知道,保证别人听不见还不行?”
“那人长得什么样儿?身上可有功名?家境可好?表姐快给我说说吧,说说吧!”
想必是华氏没从文氏口中问出男方家是哪个,又暗地里交代了穆晨?叶蕙抬眼看了看华氏,见华氏的眼神分外躲闪,更加肯定了穆晨就是听从华氏的话,来她这里套话儿呢。
“是南方一个大族家的子弟,今年十六岁。”叶蕙告诉穆晨道,也不说姓氏。
穆晨显然并不满意她这么含糊的回答,又继续缠磨起来;叶蕙却笑着指了指门口,丫头婆子们已经开始走菜了。
趁着摆菜的工夫,穆晨悄悄站起身,走到华氏身边附耳与她说了一句话,眨眼又回到叶蕙身边坐下了。
“晨表妹是去与表伯母告罪,不服侍她用饭了?”叶蕙轻笑发问。
华氏娘儿仨也来了一天了,一同用过昨晚的晚饭和今天的中饭过后,叶蕙很是替穆晨小姑娘累得慌——华氏说,女儿家出嫁后都要侍立在公婆夫君身后,替众人摆箸布菜的,因此上必须叫女儿早早开始学会习惯,大家吃饭,穆晨却得立在后面夹菜盛汤递帕子……
穆晨被叶蕙问得面色发窘。
她娘最喜欢乔张做致,什么事儿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可今儿这场合,她娘自然不会再叫她服侍,她只是去告诉她娘说,蕙表姐不愿意说,于是最嫩的胳膊上又挨了她娘一记拧。
好在接下来就要开席了,穆晨扫了一眼桌上,菜品都摆得差不多了,心情也就欢快起来——至少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散席,她娘不会再为难她,能躲一刻是一刻吧。
可打量罢菜色正欲收回目光,又与她娘四目相对上了。她娘眼含催促与警告,分明是叫她继续追问,也是在告诉她,待会儿多劝蕙表姐喝几杯!
这可怎么办啊!穆晨可怜兮兮的垂下头,不自觉的搓起了衣角。
“晨表妹有心事?”叶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低声询问起来。
“我、我娘总瞪我,想必是知道蕙表姐定了亲,我、我却没有一个上门求娶的,嫌弃我不争气呢。”穆晨为了套话儿,咬咬牙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脸色也如同桌上的螃蟹,红得透透的。
叶蕙险些被气爆。这小姑娘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就为了套出她的话来,便不惜装出一副恨嫁的模样儿?
“那你去安慰安慰你娘吧,我那个亲事根本不值一提,那人要功名没功名,要身家没身家,晨表妹将来一定能等到更好的男子来求亲。”叶蕙冷笑。
华氏这么着急想知道她许给了谁家,还不是想掂量掂量人家的斤两?若是比不上她家穆琛,笑话文氏与她一顿事小,说不准还得逼着文氏给她退亲,再将她嫁给穆琛呢!
“真的?” 穆晨抬头看她,双眼闪闪发亮:“蕙表姐人才这么好,为何会定下这么一门亲事,你就不觉得很委屈么?”
嘴中说着你委屈了的话,小姑娘的眼神却是说不了谎的,这根本就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叶蕙轻轻叹了口气,郑重点头:“我不骗你,是真的。”
她只想看看等穆晨将这些话转告给华氏后,华氏会有什么举动;或许她这么做了很冒险——华氏听说与她定亲的男方家没什么本事,或许更加敢作敢为,可只要她多加防范,绝不会叫华氏得手不是么!
若依着她娘文氏的意思,多多提防着,过几日将人送走就是了,可叶蕙不想做千日防贼、被动防守的那个,整日里的提心吊胆还不够烦的;今儿早早引蛇出洞,甚至当场翻脸,大家都乐得轻松。
穆晨闻言就跃跃欲试起来,可惜桌上的菜品已经摆得差不多,马上就要正式开席了。华氏也站起身来,主动取了一壶酒,就要将女眷这一桌的酒盅个个斟满。
“表伯母快坐下,这事儿有梅子和石榴呢,不用您亲自来。”叶蕙连忙出言阻止。
梅子虽然已经将酒壶茶壶都换过了,壶中的酒水也都换了新的,谁知道华氏有没有备着后招儿?
听得她这么说,梅子立刻快步上前,用力抢夺一般将那酒壶从华氏手中接过;另一只手又如同铁钳,掐扶着华氏的胳膊便将她按回座位,只见华氏忍不住呲牙咧嘴起来,分明是被梅子弄疼了。
“我家这个丫头本是个武婢,手上的劲头儿比一般人都大,表伯母多包涵。”叶蕙抢在华氏发难之前笑道。
华氏勉强笑着说了声不碍的,垂下头就转起了心思。方才这个做过武婢的丫头在酒水边转悠了好一阵子,莫不是早看出什么来了,将她加了料的酒水换掉了?
她当时很想到跟前瞧瞧去,无奈裴妈妈总围着她打转,不是递果脯蜜饯叫她品尝,就是给她端茶倒水,等她有了空闲,那个小几边已经没了人,茶壶酒壶倒还都是原来的模样……
转眼就是酒过三巡了,华氏心头更是如同百爪挠心。那酒水谁都喝过了,唯独她偷偷用茶水替代了,怎么却没有一个要倒的模样?难不成是药量不够,还要等一阵子?
思来想去之间,华氏就觉得心头冒火,只想用双手狠狠挠上一阵子才管用;脑袋中还残余着理智说不行,手却不受控制的在胸前抓挠起来,一边抓还一边呵呵呼喊起来,等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时,她已经将衣衫都撕得乱七八糟了,还露出了半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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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毛病
“回姑娘的话,奴婢几个已经帮着琛表少爷将穆太太用大被裹了,又缠上许多布条,叫她乱动不得。表少爷叫我来求求姑娘,容他今夜与晨表姑娘都在西小院看护他娘,明儿一早亮了天,他们便启程离开。”梅子快步回到叶蕙的房中禀报。
叫穆琛留在后宅照顾华氏,也不是不行,反正明儿一早人就走了,大不了留两个婆子丫头看门值夜;可是、可是这究竟唱得哪一出儿?酒水什么的不是都换过了,怎么偏偏华氏却不对了,当众就耍起了疯魔症?
难不成华氏本就有暗疾在身,动辄就犯的?既如此,为何不好好在自个儿家中待着,还要到处乱跑,白白搅乱了她家的除夕晚宴!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那你替我问过琛表少爷没有,穆太太这是什么病,是原来就得了的么?”如果华氏真是有这么个老病儿,也当真是害惨了两个孩子了,叶蕙哀叹。
梅子双眼却极是闪烁。琛表少爷是说穆太太有心痛症,穆太太在花厅中犯起了疯魔,他还很是迅速的拿出个药丸子塞进他娘嘴里,可只有她知道……
那么这话要不要跟姑娘讲呢?若是讲了,姑娘会不会怪她?
大过年的闹了这么一出儿,实在是太扫兴了不说,还将柱哥儿吓得哇哇大哭,太太也被吓得不善,归了包堆都是她梅子自作主张不是?万一姑娘恼了,要将她赶出去,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