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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爷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瞅了钱暖一眼,女人天生就爱胡思乱想。
霓裳要被迫跟坏人结婚了,自然不方便带着自己。再说了,霓裳那家伙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连个肉都不会烤,他早就不想跟着她了。
所以,那天在雾岛上,钱暖一出现,兔爷就闻到了她储物袋里烤肉的香气,随即暗示霓裳,把自己扔给了钱暖。
这么简单的事情,女人永远有本事把它想的复杂。唉……还是小花好,老实听话。不过话说回来,小花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兔爷搔了搔脑袋,决定以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
“你就是钱暖?”云海仙岛的掌门风轻明,三四十岁,留着一把长长的美髯,梳着道髻,穿着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回掌门人,是的。”钱暖第一次和偶像面对面,紧张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呵呵,不用紧张,喝茶。”风掌门笑眯眯的,伸手给钱暖倒了一杯灵茶。
钱暖站起身来,谢过了掌门。双手捧起茶碗,抿了一口。这掌门人看起来和冰山脸美女领事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啊,一个阳光治愈系,一个冰山傲娇系。
风云锦瞪了钱暖一眼,背对着风掌门,对她做着比划着唇语,‘收起你那副傻样,老实喝茶。’
钱暖低下头,做出一副“这茶很好喝,我很爱喝”的样子。
“这茶如何?”风掌门永远挂着那副和风日旭的笑脸。
“很是不错,入味青香,带着一点点的涩味。最重要的是味道不混,端得是一副好茶。”其实钱暖压根不懂茶道,纯属胡说八道。
“呵呵,虽然直白,不过说得很实在。不浮夸,是个好孩子。”风掌门笑了笑,低头抿了口茶。
云锦“跐溜”一下,端起茶碗倒进了嘴里。“喝水就喝水,还要小口小口地喝,最过分的是,连杯子都这么小,这不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嘛!”云锦在自己亲爹面前,完全没有外面那副精明能干生人勿进的模样。
“呵呵,锦儿还是这么直接。”风掌门不以为意,依旧笑眯眯的。
钱暖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了,爹,我跟你说的事儿,你答不答应啊?”云锦放下茶碗,扭头对着亲爹撒娇,“小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您老人家就帮帮忙嘛~”
钱暖一脸惊悚的表情看着仿佛被外星人上身了的云锦。大姐,您那副清冷高贵的模样哪里去了,难道被狗啃了?还有啊,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最好的朋友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云锦搂着自家亲爹的胳膊撒娇,顺便恶狠狠地瞪了钱暖一眼,眼神中传达着这样的讯息,‘闭嘴,听我的。’
于是钱暖很是配合地闭紧了嘴巴,低下头喝茶。
“呵呵,原来小暖和锦儿是好朋友啊。”风掌门笑了笑,拍了拍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女儿。
“呵呵,其实也不算……”也不算太好。
云锦瞪了钱暖一眼,于是钱暖很识时务地改了口,“对,好朋友,很好很好的好朋友。”说完,偷偷把手背在身后,食指和中指搅在了一起。无量寿尊,她不是故意要说谎的。
风掌门看了看正做贼心虚的钱暖,又看了看正恶狠狠地等着钱暖的自己女儿,心下了然。
“听云锦说,你觉得我们门派中围的风水不是很好,所以打算把灵藩移植到外门去?”风掌门抬起茶碗,吹了吹茶水。
“啊?不是……”钱暖很疑惑,这跟风水有什么关系?
云锦瞪了钱暖一眼,连忙接了下去,“对,不是很好,中围的风水不是很好。是吧,小暖?”说完,给钱暖使了个眼色。
钱暖浑身一激灵,低下头去,“嗯。”右手食指中指又在背后搅在了一起。
“呵呵,你不用理锦儿,我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实话。”风掌门可是见多识广的老狐狸,哪能不知道自家女儿玩的猫腻,“说说真实理由吧。”
“真实理由就是外门那群没天良的领事把手底下的饭桶都扔到了小暖那里,小暖没钱养活那帮子饭桶了。”云锦垮下了肩膀,垂头丧气。
“所以小暖就打算挖灵藩的根,和灵藩叶子一起炖汤喝,好喂饱那群饭桶。”
“我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奇葩了,所以就编了个听上去稍稍靠谱一点的理由。”云锦举起右手食指,比划了个“一点点”的动作。
风掌门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愣了片刻就回过神来,依旧是那副笑模样,“小暖啊,我洞府里边就有几株灵藩,你出了大厅往右拐,就能看见了。你去拔一根来,先做一碗汤让我尝尝。至于去猎岛狩猎嘛,暂时先放一放,不急,过段日子再说。”
钱暖应了一声,放下茶碗,转身离开。给偶像洗手作羹汤,哎呀,这感觉不要太好哦。
兔爷一看钱暖又扔下他,一个人跑了,连忙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
风掌门眯着眼睛,瞅着兔爷的背影,到底没说什么。
“爹,我跟小暖一起去,她很傻的,肯定不知道厨房在哪里。”云锦一看兔爷也走了,连忙跟着跑了出去,捞起兔爷抱进了怀里。
风掌门摇了摇头,随她去了。
第19章 亲情牌
云锦找到钱暖的时候,钱暖正愁眉苦脸地蹲在灵藩旁边。
“你怎么了?”云锦一边抚摸着兔爷的肚皮,一边低着头去看钱暖。
钱暖欲哭无泪地抬起了右手,整株灵藩被连根拔起,露出了地上偌大一个坑洞。
“切,你傻啊。”云锦瞅了瞅地坑,很是嫌弃钱暖,“土系法术都不会用了啊?”
钱暖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连忙使土系法术填补了坑洞。果然,直面上辈子的偶像后,她的智商就开始直线下降。
云锦疑惑地瞅了瞅钱暖那自暴自弃的可怜小模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正伤春悲秋着的钱暖,“小暖,厨房在这里,跟我来。”
钱暖虚浮着脚步,拖着灵藩跟在云锦身后。
“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云锦在拐角处,不经意间回了回头,便看见一副让她尖叫不已的画面。
“啊?”钱暖傻愣愣地抬起了脑袋,回头一瞅。
只见钱暖走过的路上,一片被鬼子扫荡了似的景象,黄土四溅,到处都是一副不堪入目的样子。而碎土的来源,则是钱暖手上忘记清理了的灵藩根上附着的泥土。
有轻微洁癖的云锦抬手就把怀里抱着的兔爷扔到了钱暖身上,除尘术一个接一个地拍在了地上。
待地面重新恢复了干净之后,又皱着好看的眉毛清理了灵藩上附着的泥土。接着一把夺过了钱暖手中的灵藩。
向前走了两步,云锦又扭过了身子,“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魂不守舍的。好像自从我对你说,要带你去见我爹,你就是这副鬼样子了。”拄着下巴,绕着钱暖走了两圈,似乎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你该不会是看上我老爹了吧。”
钱暖抽了抽嘴角,她只是看见偶像比较激动而已,她可不喜欢大叔,尤其还是结了婚生了孩子,孩子都比自己大的大叔。
翻了个白眼,鄙视了一下云锦那让人无语的想象力后,钱暖恢复了正常。抱着兔子,拽过云锦手里的灵藩,抬起脑袋,沿着走廊开始往前走。
云锦耸了耸肩,快走了几步,追上去,不顾兔爷的奋力挣扎,从钱暖手里抢过兔爷,一下子闷在了自己的怀里。
兔爷一边蹭着人家姑娘,一边用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钱暖的身材。
钱暖趁云锦不注意,丢了个“再不老实点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给兔爷。
兔爷很不高兴,但没有反驳,默默地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姑娘,不再占人家便宜。
“唔,炖汤,要用到锅、火、勺子,还有这个,唔,这个也拿出来。”第一次近距离参观厨房,云锦颇有些兴奋地过了头,在厨房里窜上蹿下地给钱暖找工具。
钱暖拾掇着灵藩,不忍回头去看云锦那已经破坏得差不多了的形象。
“这些东西够用了吧?”云锦找了一大堆的锅碗瓢盆,“砰”地一声放在了钱暖脚边。
钱暖抬头瞅了瞅这位基本上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大小姐,默默地从中间挑了个小号玉瓷炖锅。
云锦托着下巴,坐在钱暖旁边,看钱暖“咔咔”地切灵藩。
钱暖瞅了云锦一眼,“要不,今晚你来做吧?”
“我?不行不行,我从来没有下过厨房的。”头摇成了不郎鼓,云锦一个劲儿地拒绝,“我做出来的饭肯定很难吃。要是因为我,害得你没法挖灵藩根喂那群饭桶的话,我会内疚的。虽然只有一点点内疚。”云锦比划了一个“一丢丢”的手势。
钱暖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做外门领事时那副精明能干模样的云锦,笑着开了口,“早晚都要学的啊,等你以后有了心爱的人,难道要叫侍女给他做饭么?”
云锦有些犹豫,咬起了下唇。
“再说了,说不定风掌门一看到你亲手为他做的羹汤,一个高兴,就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了。”钱暖笑眯眯地继续引诱云锦上钩。
“好吧,不过你要跟我说怎么做。”云锦深吸了口气,鼓起了勇气,“要是做得不好吃,我就揍你一顿。”说着,举着拳头在钱暖面前晃了晃,“我可是真会揍你的哦。”
钱暖笑眯眯地看着鱼儿上了钩,“好呀。”
“火收小一点,这样炖出来的汤香。”钱暖一边把灵藩震碎成粉末,一边指挥云锦烧汤。
“火候差不多了,掀开盖子滚一会儿吧,记得把灵藩的叶子切碎撒进去。”
“差不多了,端下来吧,盖上盖子焖一会儿。”
那边云锦的汤炖好了,这厢,钱暖捏的灵藩饼也刚好成形。
“这是什么?闻上去很香的样子。”
“用灵藩粉捏的饼子,撒了点甜果。味道应该很不错,不过还需要加工一下。你要不要来试一下?”钱暖笑眯眯的。
云锦在钱暖的指挥下,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倒油,一会儿热锅,一会儿还要把下了锅的饼子翻个面。
等到云锦终于做出了成品,厨房已经是一片狼藉。
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忙活了半天的云锦也顾不上什么洁癖症了。
“走走走,我们去找爹吃饭去。”云锦兴冲冲地端起吃食,冲出了厨房。
钱暖摇了摇头,顺手打出几个清洁术,然后转身端起了侍女刚刚送进厨房的晚饭。
风轻明乍一看见衣衫不整地冲进房里的云锦时,险些以为女儿被人非礼了。瞧瞧那乱七八糟的发型,布满油污的袖口,还有脸上额头的白粉,这还是他那个从小就爱干净到有洁癖的闺女么?
“爹,尝尝我做的饭,好不好吃。”云锦丝毫不理她亲爹那被雷劈了的表情,塞了一双筷子到风轻明手里。
风轻明木然地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灵藩饼,机械地送进嘴里咬啊咬。
“好吃么,爹?我做的怎么样?”
“啊?哦,一……”等会儿,自己闺女做的?那就万万不能说一般般了。
“好吃,特别好吃。”风轻明三下五除二把嘴里的饼子咽了下去,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又夹起了一块灵藩饼,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