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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齐划一地回复。
桂慧杉:“好了,你们各回各屋收拾去吧。”
都消失的特别快。
看到还有一个人站在那,桂慧杉问:“熬列,你还有事?”
“没有,今天该我守夜。”
“都回来了,不用你守夜了,好好休息去吧。”
“不,我对那些安保不放心,决定每天都由弟兄们轮着守夜。”
“你们呀,长大终究是要离开的。总是不放心,那怎么开展自己的人生呢?”
“我——”
熬烈要说什么被桂慧杉打断了:“好了,今天不早了,早休息,有事以后再说。”
熬烈步子有些犹豫地走向了面边走廊,那里通向半月山庄的耳楼半月阁。耳楼半月阁和半月山庄主楼在一层是连在一起的。熬烈和燕龙就住在半月阁的一楼。按以前房间来住的法,靠后院的一排房间从南往北依次就是其它五个人的房间。盘石、盘玉的房间离谨婶的最近。谨婶的西面同排的还有两间客房。凤丫是一直住桂慧杉旁边的。
客厅里就只有桂慧杉一个人了。她往后缓缓地靠上了沙发背,眼睛也惭惭地闭上了;跟着就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小经历过严格淑女训练的桂慧杉只有一个人时,才能这样地放松。
桂慧杉这个放松时间也不会有多长,取决于璃瑶对电烧水了解程度的时间长短、动作快慢。
璃瑶被谨婶带到厨房才知道厨房有多大,原来厨房里有两个人给谨婶打下手备菜备料的。
吃了几次饭都没见过这两个人。可能就是轻易不进餐厅的下人吧!璃瑶边琢磨边看那两个人。都是中年,身上穿白色统一服装。
谨婶对那两个人说道:“布语,今天没有要加餐的。不早了你俩口子就休息去吧。”
“晚安。”女的说完话,两个人连着点头,然后从另一个耳门里消失。
谨婶说:“这两个人是夫妻,袭的不哑,叫灵歌。哑的不袭,叫布语;配合的好吧!”
“布语、灵歌,名字真好听!”璃瑶把第一感觉说了出来。
谨婶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对苦命鸳鸯,幸亏遇上了夫人这样的好心人。”
“哦?”璃瑶想听下去的样子。
可是谨婶说道:“别把正事忘了,夫人等着喝茶呢。”
“是的,那赶紧接上水烧。”璃瑶这就打开水笼头接水。
谨婶忙道:“璃瑶,这好茶要用好水。用这个矿泉水才行。矿泉水,你知道是什么吗?”
“知道,就是好喝的水,能泡好茶的水!”
“璃瑶真聪明。”
“谢谢!”
“还知道说谢谢了!真不错。”
“在医院时,康乐靖说的,如果别人在夸你时,千万要说谢谢。”
谨婶笑了:“康少是个热心肠的人。这次呀,我们鸿少出事多亏他忙进忙出来,还一直守到鸿少醒来。不愧是从小就投脾气的伙伴呀。”
“璃瑶记住了,康少是好人。”
“好吧,现在烧水,这是插头,这是开关。记住了,这是塑料和铁片、铜片或者是其它金属类的片片,安全的都会用塑料把金属片包起来;因为塑料可以用手摸不倒电,金属片片不能摸,一摸人就被电死了。所以说电也很可怕。”
璃瑶听的满眼地戒备:“我记住了。金属就是铁器类通上电后不能触摸。所以用就塑料包上。我知道塑料的手感了,就和房间里的开灯按得圆球球一样的。”
“对,你房间的那个圆球球也叫‘开关’。”
“谨婶,你懂得好多东西哦,以后一定要教我。”璃瑶满眼崇拜。
崇拜中,璃瑶烧的水惭惭地发出响声……
崇拜中,璃瑶带着小小的玄白瓷面保暖壶到了客厅。
这时桂慧杉已经早是恢复了挺直腰身坐在沙发上,就像她从没往靠背上靠过一样。不过,电视打开了。电视节目上正在播报玉脂晚间新闻。
那天铫锦鸿告诉过璃瑶电视是什么,再加上这几天在医院也见过墙上的电视;璃瑶虽然是第二次看这个大电视;所以现在璃瑶能把心思用在茶盘上。
北方深山柏木做的宽一百公分、长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尺寸茶几下面,是一张手工电烫出来的四方连素方式组合的莲水相映衬的毛毯。
这么漂亮的图案,在灯光下比在白天看更是另一种风景。原来这烫下去的立体效果在灯光下层次更是分明。璃瑶很是专注地看了看毛毯,然后慢慢双膝曲下跪在毛毯上。这时她的手再倒茶刚好适合茶几的高度。
璃瑶有一双很是白皙纤长又不失圆润的手。拿着茶杯时不是以好看为目的传统姿势——兰花指;而是倒好了茶之后,她把茶杯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给右侧的桂慧杉。
桂慧杉看着眼前玉掌手心里的纯白瓷一寸半杯里的叶绿的茶,不由的面露惊异之色。
再看璃瑶这个在地毯上的跪姿,像是对茶有着很深感情。
其实璃瑶跪下时,桂慧杉就没有心思看电视了。泡个茶还跪,也太隆重了吧。可是一想到璃瑶是对从自己的左边往右边跪,那就自己不用受那个礼。为不打搅失忆的人专注泡茶的思路,桂慧杉就一直没出声。倒是谨婶想出手相帮时被桂慧杉的手势阻止了。
现在看茶的颜色,桂慧杉就明白璃瑶这个泡茶时间掌握的相当到火候,可能对自己烧的水有多烫都有了解:不可能是谨婶教的吧,谨婶年纪大了,泡茶也没这么个本事。
桂慧杉接过璃瑶手里的茶喝了一口之后再也忍不住了:“璃瑶,你精于茶道,没有忘记。其它的事情慢慢想应该能想起来的。”
“祖母,璃瑶其实什么都没忘记。师父教璃瑶的任何事,璃瑶现地都记得。”璃瑶说的很认真。又把另一杯茶放在手心转身托给谨婶:“给——会比刚才这杯凉。不过不是同一个人喝不出来。师父说都属于爽口的温度。”
“师父?你师父教你的这些?”桂慧杉更是惊奇。
“是呀,师父对茶情有独钟,有时候只喝茶就当饭了。不过璃瑶不行,每一顿都要吃饭才饱;璃瑶每顿都要吃饭开始也是师父规定的;后来就成了不吃就饿。”璃瑶很想让桂慧杉了解自己的师父;因为她觉这是两个差不多类型的女人。
桂慧杉对璃瑶来了兴趣:“那你手里放茶杯是什么意思呢?”
“知道茶的温度,不至于烫到祖母的嘴;也不至于让祖母喝到太冷的茶伤胃。”
“你对你师父也是这样?”
“不是的,师父嫌璃瑶笨手笨脚,每次头两壶茶都是师父亲自来。师父会把茶放在手心对璃瑶说:来偿偿,新口味;你什么时候能掌握到这种火候就一辈子有口福了。”璃瑶说到这时,眼里有向往、嘴角有笑意,就像真得看到师父在泡茶了。不过璃瑶继续往下说道:“第三壶茶时,师父就让璃瑶动手了。然后我泡什么样她不在乎,只要求温度。”
“璃瑶,你这个师父真是高人。”桂慧杉又伸手接过了璃瑶送来的第二杯。
“祖母,你说的真对!师父是世外高人。就是我现在想找她都找不到。”璃瑶眼里全是失落。
连自己唯一记得的师父在哪都不知道,可怜的孩子。不愿意看到璃瑶眼里的失落,桂慧杉不着痕迹地往下问:“那你这跪是什么讲法?”
一:懵懂夜聊
“这只是方便;也是师父要求的,要正姿对茶盘。不能过高也不能过矮,平端手够着茶壶顶为准。师父的茶盘是树根雕的,茶具有陶制的、紫砂的、竹子的……就是没有这种白瓷描金的。”璃瑶说的相当认真。
这白瓷描金是我让人按照我的意思订制的,哪有第二套呢?想到这时,桂慧杉说:“茶就喝个随性,对茶具不用很在意。”
“刚才怕水凉得快,我并没放满,我再去烧水。”璃瑶心情相当的好,大眼里全是晶亮的兴奋。
看着璃瑶去厨房了,谨婶这时小声地说道:“夫人,鸿少说璃瑶的师父可能是书上的。说璃瑶可能是入戏太深,受到剌激所至。所以鸿少交待我,璃瑶说起她的师父时,不要理睬,更不要追问,说是别让她入戏更深。”
“这世间,又何偿不是一台众人忙碌的大戏呢?如果是不开心的事忘了反而好。璃瑶一提及她的师父,眼里都泛着幸福的光芒;那就是她只记得开心的事。这是潜意识里选择记忆,不管是剧本上的还是现实中,选择记得开心的事就是聪明的大脑。往后有很大的可造空间。璃瑶可能忘记了一些事物,可是说话很有条理。手脚很利索,不,不是一般的利索,是拿捏的相当到位。你看吧,茶杯、茶壶一直在她手里倒来倒去。她都控制到没有发现一点声音。就这一点,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桂慧杉这种观察能力,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
“说的也是,不开心的事忘记了还真是好。可是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有的人因为不能忘却不开心的事,一辈子都走不出一个阴影。”谨婶不知想起了什么,无限哀怨地看着桂慧杉。
“现在璃瑶来了,你发现了吗?她在我们面前时,让我们很愉快。她的动作透着精准、她的声音透着韵律、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很丰富;喜悦、忧伤、向往……全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她是相当单纯的孩子!难道是因为失忆了才如此单纯?”桂慧杉像是在问自己。
“夫人,你还真说对了。当时这丫头在医院醒来了,我见她的第一眼,心里就一动。到底为什么吧,我一直想不出原因。你这一说吧,我就明白了。她不掩饰、她很单纯,眼里发出每一种感情都很强烈。比如她看着我说我是她奶娘时,我就感觉到那是女儿看着娘的眼光。”
桂慧杉听到这时笑了:“谨呀,你说这半月山庄真对我不薄,虽然老公跑的不见了。可是这么多年来,竟然有这么多的孩子送上门来。而且个个都是有惹人痛爱的一面。这璃瑶刚才回来我还在问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认下她了。现在我确定了,收下她就是收了上天给的礼物。”
“是呀,多个孩子多份福气!”
“就是她生活常识方面,我们以后都多提点她。”
“这上自然。不过我发现呀,什么事只要对她说一遍,她就不会忘记了。”
“这真是太好了。”
璃瑶再拿着热水进来时,桂慧杉说:“先放着,不用再倒茶了。对了,璃瑶,那一群孩子都各自回房了。你自己上楼休息,明天早点起床,然后挪到我的隔壁房间去住。”
“好的。”璃瑶答应着,然后盈盈一礼之后上楼。
桂慧杉自己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谨婶:“每次凤丫泡花,虽然程序、时间都掌握的还行,可是都是弯着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这璃瑶的姿势虽然太过谦卑,可还真是不晃得我眼晕。看来璃瑶的师父说的对,泡茶的姿势高了太过、底了不够。平端够壶顶刚好。”
“夫人,这几年没见,你的性格随意了很多。就是还是一个人回来了。都守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要一直守下去?老了老了总得有个伴呀!”
“你不是我的伴呀?”
“很快就老了,陪不动人了。我哪有那个福气陪你一辈子呢?”
“谨,你看吧。你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