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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呆怔在那里,连给清明王爷运功疗伤都忘了。
清明王爷以为我是在为白衣人师父的安危而担忧,便好心劝慰我道:“妩儿,你也不用太担忧,你师父本身武艺高强,医术也非常高超,一般的贼人即便想伤他也找不着机会,而且宫中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与宗仁比起来,秦氏一族肯定宁愿由你师父来执掌皇位,因为秦氏觉得依照她往日对云雀公主的所作所为,宗仁登基后肯定不会善待她及她的家人。而你师父则不同了,她是他的皇嫂,至少你师父应当以亦礼相待,所以,只要宗义和宗强一日不封王进位,他们便不会考虑动你师父。至于你,为了避免那些贼人找不到你师父,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从今日起,你便恢复兵部尚书府小姐的身份,世人只知晓清正收了个男徒弟,却不知晓你其实是个红妆,而且是兵部尚书风自清唯一的掌上明珠。为了避免旁生枝节,本王让你爹先严守这个秘密,并让你师父先不将收你为徒之事告之父皇和母后。”
尽管我现在心情仍旧是乱纷纷的,但是,清明王爷此举正合我意,倒不是惧怕有人打上我的主意,对我不利,然后我觉得知道我与白衣人师父师徒关系的人越少对我和白衣人师父越有利,最好白衣人师父师从我外公之事知道的人越少也越好,因此,我又故意愁眉道:“妩儿例无所谓,一般人来找茬,也得先掂量掂量他自己的斤两。不过,妩儿例是有些担心我外公,他年岁已高。。。。。。”
“这个你放心,因着凤来前辈不是太愿意与朝廷有过多的牵连,也不愿意让皇家将他是清正师父之事公布出来,因此,知晓清正与他师徒关系之人甚少,大多是一些德高望重之人,不会做出什么碎嘴之事的。。。。。。”清明王爷打消我的疑虑道。
听到这里,我不由松了口气,此举确实消除了我的很多后顾之忧,也暂时将白衣人师父可能要做皇帝之事暂时抛之脑后,心中安慰着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白衣人师父应当不会做什么太伤我心之事的。
这日下午,我便悄悄的从公主府的后墙翻回了尚书府,这个我已经阔别了七年多的地方,将几个当年服侍过我的下人吓个半死,而当我拿出有力证据,证明我便是那个当年随我娘一起离家出走的风妩时,他们又均是欢喜不已。
到我爹从兵部忙完公事回府时,看到我的存在,自然也是开心、高兴不已,并命府中的厨子好好的做了几道大菜,为我接风洗尘。
席间,我爹饮了几杯酒后,又不胜唏嘘的与我聊起我娘,说得老泪纵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得我心中酸酸的,差点都忍不住要将我娘现在的下落告之他,不过后来终究还是忍住了。
之后,我爹又提出第二日要带我去见见我那都还健在的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而为了怕我伤心,我那二娘秦软软和弟弟他则刻意的避了过去,不过却被我婉言以要替清明王爷看病为由拒绝了,因着他们是使我爹、我娘和我当年那个幸福小家破裂开来的罪魁祸首,我心中还是有些记仇的。
因着之前我爹经常去探望清明王爷,知道清明王爷的病情非常严重,因此,他也未出言反对,只是叹了口气,让我照顾好清明王爷,并说司马宗仁现在心中一定非常难过,让我有机会就多劝慰劝慰司马宗仁,不过又说尽管我与司马宗仁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关系也非常不错,但是,毕竞男女有别,我在对司马宗仁表示关心的同时,有时还是得稍稍注意一下男女之防,不要被人看见说出轻慢的话语来。
虽然我有些奇怪,不知为何这两日大家都在我面前频频提及“司马宗仁”这个名字,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什么,我觉得自己与司马宗仁也算是朋友一场,他现在也算是有难,我伸出援手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管怎样说,第二日我便恢复了女儿身,也重新成了兵部尚书府的千金,去公主府看望清明王爷的理由也变成遵照我爹嘱咐,替我那繁忙的爹照顾清明王爷。而众所周知,我爹与清明王爷一向交好,清明王爷犹如我的叔伯辈,我去照顾他也无人起疑。
比较有意思的是,当秦绵绵再次来公主府探望清明王爷时,她竟然未将之前那个身着男装、装作男儿声说话的我与现在身着女装、恢复本来嗓音的我联想到一起,只是微带些幸灾乐祸的询问了一下我娘的近况,我爹未将我娘给他和离书之事告之他人,只是说我娘身子不好,回我外公身旁养病去了。
我没有娱乐她的义务,因此只是寥寥回答了几句,然后便随便找个籍口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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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晴天霹雳
只是,尽管我已经竭尽全力来照顾清明王爷,据说入夜之后白衣人师父也悄悄来过好多次,替清明王爷诊治,可是,终究还是没能挽留住清明王爷生命衰竭的步伐。
隆庆三十二年十月十五日夜,清明王爷殁,隆庆帝按其临终前要求,从云雀境地运来云雀公主尸骸,与清明王爷一起合葬在皇陵,以国丧之礼待之。
隆庆三十二年十月十八日,隆庆帝下诏,册封五皇子司马清正为太子,接管原本由清明王爷处理之事。
隆庆三十二年十月三十日凌晨,原本身子骨就摇摇欲坠的隆庆帝经丧子之痛后,病情雪上加霜,终支持不住而撒手西归。
隆庆三十二年十一月三日,太子司马清正即位,改年号为清正元年,追封隆庆帝为“元圣文神武太上皇”,贤宁皇后为“慈惠爱民皇太后”,清明王爷为“威强敌德帝”,云雀公主为“柔质慈民曰惠皇后”,秦绵绵为“温柔好乐曰康皇后”,司马宗仁为“宗亲王”,司马宗义为“平南王”,司马宗强为“平西王”,国丧三月,斋戒,停礼乐嫁娶。
这一年的新年即将要在国丧中度过的,因着国丧的缘故,一切从简,找不到往年年关到来时的那种欢乐喜庆的氛围,而我的心中则更是充满了阴霾,白衣人师父的登基称帝让我与他之间无形之中多了一层隔膜。
而从十月份至今,除了清明王爷过世那日夜里我与白衣人师父匆匆见过一面之外,我与白衣人师父再也没有碰过一面,因为皇宫也不是我可以轻易出没的地方,白衣人师父也未曾托人给我捎上只言片语。
尽管心中也感到非常委屈,但是,我却一直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找着理由,说白衣人师父一下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加上又刚刚登基称帝,初接手朝中事务,难免会忙碌不过来,一对之间顾及不上我,我帮不上他什么,所能做的事就只能是安心等待了。
这是我与白衣人师父第二次分离了这么久,与上次不同,这次我知道他人在何处,在做些什么,心里有个底,倒还不似上次他去边关那般急躁,直到除夕夜之时。
自打我回京城以来,一直找着各种理由不肯去京城东边的大学士府:清明王爷在世时,我说需要照顾清明王爷;清明王爷过世之后,我说司马宗仁心情太过伤悲,我需要多陪陪他。
而到了年关这几日,司马宗仁也入宫去陪贤宁皇太后去了,我爹再提出让我去大学士府时,我也实在找不出理由来推脱,便只能同意在除夕这日去大学士府陪我的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他们一起过年。
可能是期盼我期盼了许久,那日我尚未进大学士府,我那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便已在府门口翘首以待了,几年时间未见,他们均变苍老、憔悴了不少,估计这也与我爹这些年的精神状态有关。
看见我之后,他们围着我,老泪纵横之余,又嘘寒问暖了一番,因看见他们均已年岁已高,尽管心中对他们有些怨怪,我终究还是不忍给他们甩脸色看,还非常乖巧和得体的问候了他们几声,让他们脸上欢喜不已。
而既然已经来到尚书府,自然免不了要见到两个人我那姨娘秦软软和我那弟弟风扬,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们。
秦软软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姿婀娜,长着一张芙蓉脸,肤色白嫩,眉眼之间隐约与秦绵绵有几分相似,只是比秦绵绵多了几分我见犹怜之态,虽整体来说比我娘还是差了几分,但是,倒也还相当有几分姿色,难怪当年还让我爹在大学士府流连忘返了一阵子。
而我那弟弟今年应当是七岁左右了,浓眉大眼,看上去倒是挺机灵的一孩子,只是微微有些傲气,看来是自小到大被宠溺惯了,显得有些骄纵。
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围着我嘘寒问暖完之后,秦软软带着风扬,主动上前打招呼道:“这便是妩儿吧?小扬,快喊姐姐!”
而风扬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吞吐了半天之后才喊道:“风扬见过姐姐!”
“妩儿,这便是你姨娘,过去打个招呼!”这时,奶奶在我身后催促道。
我爹怕我心中不舒坦,便打断道:“以后打招呼的机会多得是,妩儿坐车过来应当有些累了,还是先让她进屋歇息一会吧。”
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四人也知我心中定有心结,便也未再勉强。
此情此景让秦软软有些尴尬,眼中掠过一丝幽怨之色,脸色也微微有些难看。
“妩儿见过姨娘!”倒是我还替秦软软打了个圆场,向她行了一礼,并友爱地摸了摸风扬的头,这才让秦软软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若说我对秦软软一点心结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也明白她当年嫁予我爹也仅仅是奉命行事而已,而且,我娘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与我爹也没啥苦大仇深之事,也没必要非要将他与秦软软之间搅得鸡犬不宁,如若不愿看见秦软软,最多我日后少来尚书府几趟便是。
今日虽是除夕,但是却也是国丧期间,不宜有放炮仗之类的喜乐之举,所以只能一家人一起吃团圆饭。
席间,四位老人开始询问我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我不欲多说,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带过,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唏嘘不已,话语间隐约有些责备我娘擅自将我带离京城这么多年。
我爹怕我听了心中不悦,再次转移话题,提到一个月之后我即将及笄,及笄大礼应当怎样办置的问题,这个话题让四位老人,特别是太奶奶、奶奶变得兴致勃勃起来。
她们提供了好几种可行方案,并笑着感叹:“我家妩儿长得这般倾国倾城,国色天色,办完及笄大礼之后,求亲之人只怕会将我风家的门槛都给踏平掉,到时候就只怕不知道该给我家妩儿选择哪家儿郎才是好啊!”
而秦软软则笑着附和道:“依儿媳看,只怕等不及各家儿郎来提亲了,妩儿及笄后不久,新帝便要进行大选,依照妩儿的姿色与我风家的家世,即便做不了皇后,弄个妃子做做,也是十拿九稳之事。”
“混帐,妩儿岂可入宫为妃?”知晓我与白衣人师父师徒关系的我爹喝斥道。
“夫君,奴家并未说错什么啊,待大选的圣旨一下,妩儿肯定会是待选的秀女啊!”听到我爹的喝斥,秦软软也有些委屈了。
“是啊,自清,软软并未说错什么,你生什么气啊?新帝已经二十有五,早已过了大婚的年纪,却一直未大婚,且连个侍妾都没有,于情于理都不合,待国丧期结束后,少不得是要进行选秀的,妩儿到时候肯定也是在秀女的名单之列的。”仍旧在朝为官的爷爷开口声援秦软软道。
因着之前我为了不让更多人知晓我与白衣人师父之间师徒关系之事,便匡我爹说做皇帝的徒弟,身份太招摇,也太过耀眼,为了避免一堆不相熟之人上门来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