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主放心,这对我而言并不算快,不会有危险的,公主不是希望骑得快一点吗。驾!”
达达苏的马跑得更快,云妙已经害怕的闭上眼睛,可是那风呼啸而过的感觉,给她心中添了无限豪气,什么儿女情长都暂且抛在一边,只管体会风——混杂了达达苏体味的味道。
若说这太傅府中还有个高兴的,那就要属阿里谷嘎,他和妹妹陷害蔚大人,人家却不计前嫌的保住了他们的性命,还把弟弟啊扶也接到代国来,阿里谷嘎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就为蔚大人效力,以报他的恩德了。
阿里谷嘎本以为他妹妹苏丽莎应该比他更高兴,大人已经承认了那个孩子,这几日府中事多大人顾不过来,过段日子安静下来自然会给妹妹一个名分。不是正妻有些缺憾,但大人年轻有为又相貌堂堂,就算做个如夫人,也不往妹妹了。至于那个什么舒凌?苏丽莎一只手就能捏死她,不足为惧!
可阿里谷嘎发现这些天苏丽莎并不开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天,阿里谷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苏丽莎。
谁知苏丽莎一下子就被问的怔住了,随后眼泪就不断地涌出,阿里谷嘎清楚,苏丽莎从小受过训练,让她表演哭,她绝对能让人分不出真假,可若是真的哭,从十岁以后阿里谷嘎就没再见过,而这一次苏丽莎是真的哭了。
“妹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出来,哥哥帮你想主意,我们兄妹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阿里谷嘎着急。
苏丽莎含泪,咬紧双唇,过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哥,这个孩子,不是大人的!”
“你,妹妹,你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的!”阿里谷嘎一僵,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苏丽莎垂下眼帘,娓娓道来,“那天大人进了我房间把我当成了夫人,可……可那个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没发生?”阿里谷嘎愣愣的没反应过来,“那这孩子……”
“是王爷逼我的,他用啊扶的性命要挟我不许对任何人说,其实、其实这个孩子只是王府一个下人的孩子。”苏丽莎跌坐在床上,在心中藏了许久的心事终于说出来,竟然让她长出了一口气。
“下人的?王爷,他、他派人糟蹋了你?”阿里谷嘎看着苏丽莎,眼中满是疼惜,另一只手攥的‘咯吱咯吱’的想,“我要杀了他!”一锤捶在木桌上,木桌应声而碎。
“哥哥,不要……谁?”只见窗子上一个人影闪动,他们的谈话竟然被偷听了去!
那人没走,非但没走反而“哐啷”一声踢开了门,“好你们两个狗奴才,竟然做出这种事,走,随我去见大人!”
无巧不巧,那个人正是蔚木荨的如夫人舒凌。
=
蔚木荨很高兴,郑七峰也很高兴,于是二人就在侯府中喝酒,几杯酒下肚,二人都有些醉了。
不为别的,今日上朝时有个户部侍郎的缺,皇帝要蔚木荨推荐个人,蔚木荨不顾皇帝的意思,举荐了郑七峰。当时还有几个人反对,然而皇帝到底没有禁得住蔚木荨的‘苦劝’终是应了下来。
“来,大哥,干,咱们兄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本来酒量不小的蔚木荨喝了几杯就显出醉态来。
“干!大哥能有今天,还要多谢二弟你。”郑七峰喝的小脸通红,一张口,又一杯酒下肚,“真、真看不出来,三弟他竟然是公主,二弟,你以前发觉了吗?我还一直以为她是个断袖呢。”
蔚木荨心中干笑,发觉了,却如何对你说?
“来,大哥,继续喝。大哥也不用谢我,我这么做却是有事求大哥。”蔚木荨又喝了一杯,说道。
“什么事?兄弟你只管说,大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郑七峰醉醺醺的大手一挥,拍拍胸口打包票,到让蔚木荨怀疑他酒醒之后可还能记得这些,可他要的就是迷糊状态下让郑七峰答应下来,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
“兄弟官做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可求的,只是忽然想到,这一家老小都靠着我一人,若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他们可怎么办?”蔚木荨说着竟然挤出几滴眼泪。
“怎、怎么会?二弟你放心,你要是有事,这些都包在大哥身上!”郑七峰继续捶着他不算宽厚的胸膛,保证道。
“那……”蔚木荨摇晃着站起来,向郑七峰做了个揖,“那小弟、小弟多谢大哥。”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来,干!”
二人和的正高兴,只听门外一阵嘈杂声。
“谁呀?不、不知道爷在和大哥喝酒吗?没个眉眼高低的东西!”蔚木荨不顾已经喝的栽在桌在上大睡的郑七峰,不耐烦的推开门。
只见外面舒凌一副得意的样子,还有阿里谷嘎和苏丽莎跪在院中。
“这是怎么了?”蔚木荨问,浑身还带着浓重的酒味,但醉意褪尽。
“这两个贱奴才,啧啧,大人,凌儿都不好意思说,还是让他们二人对您说吧。”舒凌一边说着一边过来软软的靠在蔚木荨肩上。
跪着的阿里谷嘎和苏丽莎一阵不安,就连平时昂首挺胸的阿里谷嘎这时也低下头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大人,苏丽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您的!对不起我们骗了您,您要怎么处置,阿里谷嘎愿意一身承担,求您绕过苏丽莎。”
蔚木荨看看阿里谷嘎又看看苏丽莎,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眉飞色舞的舒凌身上,“你怎么知道的?”
“大人,他们在房中密谋,被凌儿不小心听到了,这两个贱奴才,依我说一人打五十板子赶出府去才好。”
蔚木荨笑着看着舒凌,一只手把她的脸抬起来,另一只手飞快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大人的子嗣,轮不到你妄加评判。”
舒凌全身一震,半边脸通红委屈的哭了起来,“大人……”
要知道,若苏丽莎的孩子不是蔚木荨的,那只要她再努力些,说不定蔚木荨的长子就是她的孩子,虽不是嫡子到底长子也比别的庶子更有地位,以后……谁知道那公主生的嫡子能活到几岁呢?舒凌仿佛都看见了几十年后她做侯府老太太时的风光模样。哪怕只说眼前,她发现了这么大的事那也绝对是大功一件呀,她弄不明白蔚木荨为什么会打她。
“起来。”蔚木荨冷冷的命令苏丽莎和阿里谷嘎,“既然我说是我的孩子,那么他就是,若是以后我在听到任何质疑之声,立刻赶出府去!”
阿里谷嘎和苏丽莎早已经愣住了,怎么,大人非但不生气还一定要认下这个孩子?这种大户人家不是很注重子嗣问的吗?
“都各自回去,我今天说的话机都记下了?这件事任何人不准再提起来!”
翌日,敬文侯府又多了一个名叫苏丽莎的姨娘。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比较长的一章就完结了,竟然吧,有那么点儿不舍得……
65大火
莫漪君的小院里,莫漪君背靠着一颗大树,怔怔的站了许久,不时的用手揉着头,好像希望自己更清醒一些。
王子伦站在旁边,没有打扰她,也没有离开。
直到夕阳西下,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莫漪君才叹息了一声,道:“每年一百五十两银子,养我们孤儿寡母,足够了。”
王子伦抿唇,没有接莫漪君的话,而是试探着说:“跟我走吧。你我都是失意之人,便这样搭伙过日子也不错,还能……还能给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没有爹的孩子活的有多艰难,你该比我清楚。”王子伦的声音并不大,也听不出有什么不自然,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背在后面的手一直在颤抖,并且出了一层冷汗。
莫漪君歪头看王子伦,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样,“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王子伦却笑了,“为什么对蔚木荨那么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还一点儿都不怪他?”
莫漪君苦笑,事情走到这一步,能怪谁呢?或许后来蔚木荨流连风月场所有不对之处,可那时她已然离开,还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家的事?
她的心沦陷给了蔚木荨,那是她自己的事,有什么资格要求蔚木荨用同样的心来回报呢?难道云妙公主不是和她一样吗?一样把心给了蔚木荨,公主也想要同样的回报。大概错就错在云妙是公主而她是莫漪君吧。
“没有为什么。”莫漪君想了很久,却只说出这五个字。
王子伦苦涩的一笑,“没有为什么。”
=
云晴宫。
还有三日,三日后就是云妙公主大婚的日子。
喜服已经做好,只差最后一遍修改了。
云妙穿着大红的嫁衣,站在菱花镜前,细长的脸、殷红的唇、毫无生气的眼,这就是现在的她。三天,只有三天,三天之后要如何面对蔚木荨?如何面对那个敬文侯府?
一滴泪,带着苦涩,滚热的出来,在半路变得冰冷,最终滴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一个男子,站在她身后,与她一起倒映在镜中。
“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来,你很有时间?”
“面对心爱的女人,我一向有的是时间。”
“我要嫁人了。”
“可以不嫁吗?”
那个‘不’字,竟然没有说出口,换来的,只是长久的沉默。
“在你而言我是个蛮人,可你们的书我也读过,你们的字我也会写,我不是不懂感情的人。云妙,你要是真的欣然嫁给蔚木荨,我达达苏认输,可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我如何甘心?”
=
敬文侯府,再等三天,那块换来换去的破匾就又要换成驸马府了。
早在两个月前,蔚父就开始着手为迎娶公主做准备,家里没什么人,蔚母又每天郁郁寡欢的,只好他自己来。
到了这时候大体上的活儿都已经完工,只剩下一些细小的,以及大婚当天的各种礼仪。娶公主可不比普通女子,一点儿都不能马虎。
蔚父有些自嘲,上次娶莫漪君,儿子昏迷又不知道莫漪君到底是个什么样,准备婚礼的时候就十分抑郁;而这次,娶的是公主,儿子是当朝一品,他真心里竟然还是一样的不舒服。
好死不死的,他也不知是什么家的表弟一定要他和蔚母过去做客,还说有什么大事,偏偏蔚木荨也极力怂恿,说他们这些天累了,该去散散心。
蔚父禁不住蔚木荨苦劝,只好答应下来,带着蔚母去了那个表弟家里。
晚上,烛火跳动,蔚木荨屏退了所有下人,就连一直宠爱的舒凌都远远的送回她自己房里,一个人危襟正坐。
“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老太爷老太太被赵立人留住,今晚不会回来。”巧木走到蔚木荨身边,说道。他早已从一个书童升级到蔚木荨的心腹。
蔚木荨拿了一张泛黄的纸给了巧木,“巧木,这是你的卖身契,还给你吧。这里还有二百两银子,你拿去,以后也好谋个生路。”
巧木没接,“老爷,你真的……”
蔚木荨淡淡一笑,点头,“皇帝已经不需要我了,我若不这么做国师和镇国公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我也是为了自己,你懂吗?”
巧木打了个冷战,“是,巧木明白了。”
巧木退出房间,蔚木荨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