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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郎中和药材铺都问过了?”他喝着仆人送上来的清茶醒酒,“我刚刚问过雨燕了,她什么也不肯说。宫中的御药房是没有滑胎粉的,这种东西只有外间有。”
“我问过好几家有卖滑胎粉的药铺。那里的伙计说前段日子有一个丫头去铺里买过两包,他还说那丫头手心有黑记。我们先查查宫中是否有黑记的宫女。”他边走边说,“我还是第一次来你的贤王府,布置得真气派。”他走到书桌前细细观赏画中人,“这是。。。”
“璐儿。”他替蒙恬回答了这个问题,“像吗?”
“何止像简直一模一样。”蒙恬有种预感他应该不是随意所画,难道他对璐儿。。。
“啊欠!”我揉着连打喷嚏的鼻子不悦地呢喃,“又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害我直打喷嚏?”望着渐渐行暗的天空,我筋疲力尽地哀叹一声,“还要多久才能到达朱明的府邸?”
“你抬头便是。”他指着前面说道。
我猛一抬头,只见偌大的镀着金的“朱府”二字耀眼无比,门口还站立着几个彪悍的巡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神叨叨地向门口走去。
“站住,你们什么人?”巡卫立即拦下我们又审视了一番,口气透着不善。
我按住欲动的熊翊之,用手指掐算几下,捋着胡须说道,“本道一辰因诏而来求雨,尔等速去通报。”看他极不情愿的样子,似是见多了这样的神棍一般,我心生不悦却面露善色,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道符给他,“将这道符贴于心上人家门口,好事便会近了。”
“这个符?”他刚想询问忽然又明意了,便立马跑进去通报。
不多久出现一个瘦猴模样的管家将我们引进朱府,小声地说道,“老爷正和几个乡绅听小曲呢,道长就先去书房等着。”
路过大堂,我听到里面传出哝哝的嗲声和欢笑声,只觉一阵刺耳。外面的百姓哭怨连天他们却在这里欢天喜地,气便不打一处来。一想到临行前蓝殇告诫我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这才忍住怒火面色温和地随着管家一起去书房。
“有劳孙管家了。”谢过之后便又是从怀中掏出一道符递给他,带着诡异的笑容附在他耳边呢喃,“本道知道孙管家一心求子,本道觉得和你一见如故便帮帮你,你将这道符煮于沸水之中,和几位夫人一同饮下便能如愿以偿。”
“道长怎知。。。”刚想询问一番,只见我扳着手指在那掐算着,他立即会意,连连赞道,“道长真是神通广大,您老在此歇息,我立即让下人给你备茶。”
“你对那老家伙说什么了,他连态度都变了。”吃着下人送来的点心,翊之心生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的事,那些符又是哪弄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本道现在有任务托付予你。”我掏出一袋金叶子给他,并且很谨慎地嘱咐道,“让他们大肆宣传本道,怎么神通怎么说。”
“你用这些钱买那些嘴宣传你,这是作何?”他掂着沉甸甸的金子依旧不明所以,见我白眼瞪他,他识趣地离开。
“老爷,这就是一辰道长。”管家哈着腰尽显讨好。他指着我向那个满嘴酒气的矮胖子介绍道,“这位道长本领可神通着呢。”
我等了许久即将入梦之时他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全身散发的酒气让我微微蹙眉。他上下打量着我,眼里透着几许不屑。
“大人为何这般看着本道,是不是觉得很面善?”我捋着胡须笑眼看他,他疑惑地看着我,四目相对间他渐渐神迷。
“本官应该在哪里见过你,但就是想不起来。”不知为何,一对上这个道长的眼睛,自己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似是被他洞悉了一切,莫非他真如老孙所言神通广大。
“大明所至钱财满铺,不知令尊在世时可有向你解释其名由来?”我理了一下道服缓缓入座,顺道着又掐算着手指,“岁月如梭,转眼已二十五载而过。故友西去唯剩我一人神伤。”
“你是我爹生前一直念念不忘的一辰道长?”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记忆中道长为他取名明并且时常抱他。好景不长,在他五岁的时候,道长就游历他乡之后一直杳无音信,眼前这位真是一辰道长?
看出他眼里的顾虑,我神叨叨地在那自语,“朱鹏兄,本道没赶回来送你最后一程,现在连牙牙都不认我了。”
“你知道我小名?”这下矮胖子彻底信服了,除了至亲鲜有人知道他的小名,他立即恭恭敬敬地奉茶,“小辈不知礼数,还望道长莫怪。”
“本道若怪你就不会前来助你求雨。本道推算你一旦求得雨,便会官运恒通,到时那财运也会滚滚而来。”一说到钱我这眼睛自觉地放光,回视身边的两位那口水都流出来了,顿时汗然。
“有一辰道长相助,本官自是心想事成,不知道长何时求雨?”他的态度恭敬地活像见了菩萨一般,让我心头浮上一层窃喜。
“诏告全城,三日后本道要在龙王庙开坛求雨。”我突地掏出神符往天空一洒,口里咒念一通,然后似是劳累过度一般喘着粗气。
“道长这是作何?”见我做法,孙管家疑惑不解。
“我见有女鬼缠着你俩就顺道收拾了。那女鬼是叫花娘还是媚儿”?我随口一说却把他们吓得不轻。
“道长救我!“朱明紧张地拉住我的胳膊,似是非常害怕。
“没事,将这道符随身携带,我谅那女鬼也不敢近你身。不过像这种风尘命案你还是不要沾染为好。本道有些累了,不知朱大人可否为在下安排一个容身之地?”我将符递给他,然后疲惫地打着哈欠。
“道长见外了,本府便如同你家一般,你尽可放心居住。老孙赶紧给道长备上最好的厢房。”朱明恭敬地为我引路,府里的下人见状都以为我是什么贵客,自是不敢怠慢。
他的出现让箫声戛然而止。握着箫的她低头抿嘴,再抬头便隐藏了所有的情绪,她回身触及到那冷漠的眸子,心下沉了几分,却依旧有秩地行礼,“贤王万福!”
“不知兰妃邀我前来所谓何事?这皇宫耳目众多兰妃难道没有顾忌了?”他的话语同他的眸子一样冰冷,驱走了这初夏夜晚应有的热气。
“我是为贵妃之事而来,贤王不用担心。”眼里含着几丝雾气但她硬是忍着,“宣儿与那个采花的宫女素来友好,前些日子偷偷探望过她。说来也奇怪,宣儿说她不识字也不会画画,可墙上的燕子却画得极为逼真。我昨日问仵作,他说宫女的手心手背都很干净,既没有墙灰也没有墨迹,显然那只燕子非她所画,无辜的她也是被人害死的。”
“你为何要帮她?”他低声问道。
“我不希望她被人冤枉。”她对雨燕终是觉得亏欠,能帮忙就会尽力帮。
“我知道了,谢谢你兰妃。”这“兰妃”二字让他觉得心酸,他背过身不想再触及那段回忆。她的泪在他转身之际缓缓滑落。他们的距离就如同现在这样渐行渐远。
太阳初升乃天地灵气之最也。我呼吸着新鲜空气大步向前迈去。周围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很享受这种被膜拜的感觉。特别是踏出朱府大门的那刻,那围上来的笑脸如同朵朵喇叭花,俗而不厌。
“道长要出门啊?”昨日的巡卫哈着腰尽显恭敬。
“出去走动一下,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以便求雨。”知其用意却不点明,我反而故作不解地询问,“你们为何一个个这么看着本道?”
“昨日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道长见谅。”巡卫们小心翼翼地揣摩着我的表情,生怕惹我不高兴,“今日我听闻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您,道长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您能来禹城真是禹城百姓之福。”
“这么甜的嘴是想知道今天的财运吧?”那几双财迷心窍的眼睛直盯着我,我捋着胡须掐起手指算到,“今天财运在南。”
“道长真是神通广大,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恭敬地将预备好的茶钱递至我的手心,“这是兄弟们的一点心意,还望道长收纳。”
“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我诡异地笑着然后拍着他的肩扬长而去。
他看着底下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心头浮上的不再是那惯有的温柔而是一阵冷意,以至于那弯弯的银眸里都结满了冰。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紫妃怎么成了主事者了?”太后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杨紫嫣,女人间的争宠相斗她已不觉新鲜,只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下毒手,她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岁月老去唯一能让自己寄托的便只有孩子。
“回太后,事情是这样的。”贤王大步上前向大家解释了这个疑问,“前一段日子有一个宫女因采办为名偷偷从宫外带回两包滑胎粉。说到这大家会说出宫替主子采办的宫奴数不胜数,怎能料定是哪一个呢?于是我托人四处打听,终于让我探听到一点,有一个手心有黑记的十四五岁模样的丫头先后买过两次滑胎粉。正巧我昨日见到紫妃身边的小红,她手心也有一胎黑记。”
说到这,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神情不自然的小红身上,她有些慌乱,手指紧握,头更是埋得死低。
“单凭黑记定案未免太草率了。人都有想像何况是手心有黑记的人呢?陛下,臣妾真是冤枉,若陛下要以此治罪袒护真凶,臣妾无话可说。”她掩面低泣,似是有道不尽的委屈和心酸。
他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心头最后一点柔软都消失殆尽。他别过脸不再看她,“贤王,单凭此点确实难以定案,你还有何证据?”
“回陛下,臣有一幅从狱中的墙上拓印的图案。”他将画纸递给传递的宫奴缓缓述道,“陛下觉得此画怎样?”
“这只燕子画得清新灵动,是那个采花的宫女所画吗?”蓝殇细细端详仍旧未察觉有何不妥。
“臣调查发现,采花宫女是贫苦人家出生,从未读过书不识字也不会画画。试问一个不会画画的人如何能将一只燕子画得如此逼真呢,而且手上还能不沾一点墨迹?臣昨日去大牢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请陛下查闻一下墨汁,这是臣依壁上的墨汁所画。”他指着宣纸上尚未干透的墨汁说道,“陛下一闻便知。”
蓝殇细细嗅闻一番顿时有所悟。太后还未弄清始末便开始着急,“贤王请明说,哀家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回太后,大家都知道地牢里潮湿闷热,所以墙壁时常回潮。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怎能保证墙上的画不化开呢?那自然得用上好的结固墨汁了,这也是真凶自作聪明的地方,她为了能让大家清晰地看到燕子图案而忽略了大牢里是不可能有上好墨汁的,这种墨汁只有陛下才有。”他点到这就停止了,而是将下文交给陛下。
“紫妃你还有什么好说,孤只将此墨赐你一人。”他搭在龙椅上的手因激动而颤微,“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了陷害雨燕你竟然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毒手?”
“陛下,实不为然。紫妃并非有意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毒手,而是将计就计。”尚此时的话如同一声巨雷,炸得人脑袋嗡嗡作响。
“贤王此话何意?”太后按耐不住便询问起来。
“臣有一人证,乃御医林太医。”他一字一顿报出,杨紫嫣的脸色刷得惨白,她瘫软在地,嘴角不住抽搐。
“宣。”太后急欲知道真想,底下的那些妃子也都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