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我做什么?”
卫弦译的眼神,让百里琦玥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身上是不是闹了什么笑话,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又一切正常。不过是穿的随意了一点儿,毕竟这一次去y省,是要见那个部落的巫师。在她的印象中,部落,一般都只属于那些原始森林。所以,就算穿的再华丽,到最后也会是一个模样。
“没什么,只是欣赏美女而已。”
能够这样一直看着她,他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整整一年的日子,他只能够看着手里的照片发呆,只能够握着苡尘送给他的礼物走神。现在能够看到她,虽然模样变了,但是眼神没有变,感觉没有变。她还是他的苡尘,还是那个只是浅浅一笑,便让自己失魂落魄的简单女子。那个即使最悲伤的时候,也会高昂起下巴,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的女子。
“是吗?”百里琦玥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抹难言的受伤。
很早以前她就让自己别在意,更是找了无数个理由来让自己相信,卫弦译之所以会追求百里琦玥,是因为她其实是江苡尘。
可是,更多的时候,她会胡思乱想,会忍不住猜测。
虽然卫弦译对自己的表现如此明显,虽然他无数次的叫自己苡尘,可是,他真的是因为自己是江苡尘,而没有一点点原因是因为百里琦玥吗?
每一次看见镜子里陌生的容颜时,她都会很不习惯。没有人会很迅速的习惯一瞬间改变的脸庞,毕竟她从未想过整容,也从未有过换脸的心里准备。
可是,卫弦译面对自己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自然,不带一点儿犹豫,眼神里流露出的欣赏和喜欢,她都不知道这些是属于江苡尘的,还是属于百里琦玥的。
也许女人天生就是爱给自己找烦恼,但是她却依旧忍不住这么想,也很想这么问,特别是在他说出了欣赏美女这样轻佻的话语之后。
美丽的终究是皮囊,是外表,是这个百里琦玥的躯壳。
“我只是很惊讶,你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跟我一起去y省,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想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启动车子,缓缓的驶出了月华小区。
“你想知道原因?”卫弦译的解释,虽然没有完全解开她此时的心结,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揪心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已经可以做到和卫弦译形同陌路,可是她终究是低估了自己七年付出的感情,造就了多么深刻的印记,哪怕是重生以后,依旧无法消散的印记。
她否定着自己的心,但是却无法否定自己那种占有欲。
如果你爱我,就只能够爱我,从心到身都只能爱我一个!我爱了你这么久,既然你回了头,那就不能够再有一点儿的游移不定!
当初的她,或许也是这么精益求精,所以对于卫弦译偶尔的示好,简单的关怀,当作了一种理所当然,却没有当作是一种恋人之间的互动。
他们之间就像是站在两个遥远的地方,在进行着双向奔跑,不断的朝着对方前进。以前的她,用尽了全力,所以对于卫弦译的磨磨蹭蹭,直接视作了没有移动步子。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用力,而卫弦译却恍然发现他们之间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拼命的开始奔跑,向着她靠近。
“你愿意说吗?”只要你愿意说,那我就愿意听,如果你不愿意开口,那我也不会询问。
“原因很简单,有两个,其一,你这么急着让我离开,一定是有你的目的,不过,我相信这个目的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会阻止与反对。其二,看在你将凌风阁的刻刀送给我的份儿上,我决定听你一次。”
百里琦玥说完,转过头,不再看着卫弦译,车窗外的风景,随着车速快速倒退,证明着她正在一点点离开s市,去那个作为江苡尘的她,从未踏足过的地方,y省。
她不是一个喜欢犹豫不决的人,事关生死的事情,她也不过是想了几天便做出了决定,先调查杀害父母的凶手,再调查百里琦玥灵魂去向,是生是死,到时候再说。
如今只是去一趟y省而已,她更加不需要考虑多久。
和沈锦澈的约定,先暂时放下,她找个时间让慕秋把画轴给沈锦澈送过去便是。反正研究的时候,她估计也是站在一边询问居多,大多数事情,还是需要这个百里琦玥的古代老公来思考和回忆。
自己家两个哥哥和父母,大哥和爸妈远在B市,发个消息通知一声便可以了。至于二哥里靳跃,既然卫弦译是从二哥的别墅过来,而二哥又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举动,说明这一次去y省的事情,他是默认同意了的。
再然后便是卫弦译说的那句话,那个巫师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有关以前百里琦玥的事情,她直觉上可以从那个巫师那里找到突破口,如果巫师死了,说不定她一辈子都找不到线索了。如果真的找不到百里琦玥的灵魂,那她该怎么办,继续在这个躯壳里生活下去,她是不介意,可是沈锦澈呢,他会甘心?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她原计划是先调查父母的事情,知道有关卫弦译那个对手的消息。可是几天的时间下来,她什么都没有查到,除了知道了这些年那个人针对卫弦译都做了一些什么事,其余的可以说是一无所获。这一路卫弦译陪着自己,相当于有了一个全能的咨询处,有关那个人的事情,还有比卫弦译知道的更加彻底的吗?
至于凌风阁的刻刀,这份礼物她收的确实很开心,但是并不代表凭着一份礼物,就可以改变她的决定。从她决定把这一套刻刀拿出去拍卖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迟早有一天刻刀会回到自己的手里。
想到那一套刻刀,百里琦玥又忍不住想到了她的师父。当年拜师在凌风阁的时候,老人对自己照顾有加,看着自己年纪小,连拜师礼节都直接省略了一半,更是手把手的教自己怎样雕刻,告诫自己作为一个雕刻师应该有心如止水的心境,为人不可太过于浮夸。
那个时候,她每一天都是开心的,上学读书,回家见父母,晚上跟着师父,学习雕刻,每一天忙碌而充实。那样的日子,是她现在最奢望,却再也得不到的。
后来师父将凌风阁的传承刻刀都给了她,几乎是将整个凌风阁都托付给了她。在这个工业机器发达的时代,这样的手工雕刻已经渐渐式微。而她不过是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任何后台,更没有学过经商,也没有任何可以改进凌风阁现状的点子,所以很果断的将凌风阁真正当家人的位置,留给了大师兄,那个眼含精明的聪慧男子。
她的选择是明智的,直到今天她都还在庆幸。
如果当时她接下了凌风阁阁主这个担子,现在的凌风阁还能够保持着雕刻界鼻祖家族,隐世一般的存在的地位,更是有了“得其一套刻刀,成就一家珠宝,得其一份珠宝成品,造就一段传奇佳话”的传闻吗?
从她嫁给卫弦译开始,大师兄就开始着手改革凌风阁,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渐渐的失去了凌风阁的消息。
到如今,她已经只能够看着那一套刻刀,怀念一下曾经的日子而已。
她不是没有想过寻找一下如今的凌风阁到底怎样了。只是找到了又能怎样,站出去说,我其实是江苡尘,上一代阁主的关门弟子?有人会相信吗,就算有人相信,她说出来以后,除了给自己带来麻烦,又能够得到什么呢?师父已经不在了,见到如今的凌风阁后,连基本的心里慰藉都不会有多少。
所以,又何必去寻找,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不会隐瞒你什么的。”曾经的时候,他就是什么都不说,也不在意江苡尘是怎么想的,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所以这一次,他学乖了,学懂了,知道有些话,说出来,解释一下,哪怕只是只字片语,也能冰释一段误会纠纷。
“嗯?”百里琦玥被卫弦译忽然冒出的一句话打断了思绪,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卫弦译深呼吸了一下,在脑海中想了想词句,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这一次我和里靳跃商量了一下,准备在s市布下一些局,将计就计,等那人一行动,便反过来将他一军,甚至关键的时刻,可以趁着这次机会给他一次沉重的打击。”
“很好啊。”她就说嘛,在s市,可是二哥的天下,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二哥怎么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天他可是和卫弦译确立了合作关系的。
“但是我们布局的时候,有时候需要引蛇出洞,放置诱饵等等,很危险。”
“诱饵,除了我,难道还有别的诱饵吗?”百里琦玥看了卫弦译一眼,虽然那个人的目标一直都是卫弦译,也是因为卫弦译的原因才找上了自己,开始调查白家,但是从她了解到的消息看来,那个人的习惯是做完一件事,万全准备之后,才会对卫弦译出手!
而他现在,肯定连白家的十分之一信息都还没有调查到,怎么可能直接向卫弦译下手?和他对峙了这么多年的卫弦译又不会傻傻的等着他去使坏下杀手。
“因为你这个诱饵太明显,而我们不能让你出现任何的闪失,所以才希望你暂时离开s市。”
“我离开以后,那个人的目标就不再是我,而是整个白家对吧?”
卫弦译点点头,他和里靳跃推测的都一样。只有百里琦玥离开以后,他们才没有了最薄弱的环节,才可以彻彻底底的放开来合作。而在这之前,让里昕岚和豆豆离开,也是一样的缘故。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人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我,而是整个白家,他只是顺便多家关注了我一下呢?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你们岂不是把我二哥直接陷入了最危险的位置?”
“这一点我们也考虑过,你二哥自己有自保能力,更何况那个人的目标如果是白家,就不可能伤害你二哥,只是进行调查而已。”
那个人的谨慎,是卫弦译这么多年来从未遇见过的谨慎。他们你来我往,暗中正对了十多年,那个人真正对自己出手的时候并不多,但是每一次,他都基本上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如果不是上天眷顾,他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那个人是属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杀的类型。
“如果我二哥出了什么事,我会恨你一辈子。”
百里琦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是愤怒,也不是愤懑,只是很冷静,很冷静,就像是简单的陈述一样,不过是用了誓言的口气。
------题外话------
即将月末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粉丝榜前三似乎已经定下来了呢,明晚做最后统计~
第二章 夏侯家族
更新时间:2014…8…20 10:05:16 本章字数:6839
一句话,可以终止一段情;一句话,也可点燃一段怨。
百里琦玥的一句话,没有终止什么,也没有点燃什么,只是让车内的气氛陷入了一片宁静。
卫弦译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是自己的苡尘,只是如今她身为白家三小姐,所以才会对里靳跃另眼相看,才会担心里靳跃的安危,才会对自己说那些话,才会……
“你……”
百里琦玥开口说了一个字,却有没有想到接下来该说什么,便没有了后文。
不过,好歹有人打破了宁静,就像是一个已经充满了气的气球,被戳了一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