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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她轻轻捏着宁北凡牵来的那匹马,用力一拽,便跨在了骑上,长发与雪衣散在身边,风姿犹如真正的慕云若那般,洒脱安静。
那一瞬的画面,彷如一副画卷,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无论是宁北凡,亦或是夏侯靖。
只是……
“啊!”随着一声轻呼,马背上的身影瞬间消失了。
“小云!”
“云——”
夏侯靖与宁北凡同时脸上一沉,几乎是同一时间向着马旁挪了几步,果不其然见到小云若紧咬着牙拽着你缰绳痛苦的坐在地上,一张小脸难过的苍白如纸,原是因为本身慕云若就不太具备这太强的骑射功底,再加上此时的慕云若经验尚浅以及全身的体无完肤及重伤未愈,所以直接从左面蹬上了马,然后从右面滑了下去,这一摔,不用想也知,伤口又是裂开了不少。
见到似乎是让夏侯靖与宁北凡担心了,云若才用力收回了那扭开的神情,换上了一种自嘲的嬉笑,“我还是再试试——”
然,话音未落,就听两个低沉的声音同时传出:“够了!”
此语一出,夏侯靖不禁与宁北凡稍稍望了对方一下,而后夏侯靖冷哼一声,看向云若道:“明知自己傻的可以,就别自讨没趣,免得上了路,再当累赘!”
说这话的同时,夏侯靖的神情极为冰冷,视线落在她身上的伤口处,齿间都忍不住的错动。
然而,这一句话,却不禁戳中了云若心底的一片暗湖,她眸子轻轻落下一片轻漠,许是想到了方才在房中自己所想之事。
慕云若,是如此的没用,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心口,莫名轻痛了一下,仿佛是就算天下人认为她没用,但是这个意思从宏嘉口中而出,却是那样的让她难受不已。
遂突然咬了牙,猛的抬头看向夏侯靖,清澈的眼中顿时笼罩上一层倔强的光晕,然后不顾手上身上的上,径自从地上爬起,再度握上马缰,而后再一次,再一次……
当那身上染的鲜血蹭在了地上,当那跌落的声音变得不再那样沉重,将骏马渐渐也不再抵抗,宁北凡不禁有些愕然,夏侯靖的眼神也是渐渐归为了深邃。
慕云若,终归还是慕云若,心中的骄傲,不允许任何人轻视。
更重要的是,才不过半刻时间,慕云若就已经自己摸索出骑马的要诀,最后一下,稳稳坐在了上面,清秀的脸上虽然铺满了微汗,可双眸却泛着一种绝不熄灭的火光。
而后她微微一笑,轻轻道了一声:“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我还活着。”
言罢,她再是微微一笑,这一次,灿烂如花。
许是那最后的一笑,已经过于璀璨,夏侯靖默默看着,眼中竟划出了落寞,而后他冷冷转过身,道:“随你的便。”
言罢,他看了眼宁北凡,遂径自跨骑上马。
跨上时肩处的上微微泛痛,让他停顿了半分,而后抬眸看向前方,一声厉喝,便向着河鸢城外驰去。
坐在马上的云若看得有些出神,或是看出了些什么,多了些沉默。
然正当云若想得出神,突然看见刚才已经骑马走远的夏侯靖又策马而回,然后猛的踏停在了云若面前,掀起了一阵尘风。
不久,尘散去,且见夏侯靖望着面前怔然的慕云若,与那被他这故意踏停铺了个满脸灰土的宁北凡,冷冷道:“慕云若,不想死,就给朕抓好了。”
云若心上一紧,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握紧了那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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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突如其来的吻
不久,尘散去,且见夏侯靖望着面前怔然的慕云若,与那被他这故意踏停铺了个满脸灰土的宁北凡,冷冷道:“慕云若,不想死,就给朕抓好了。瑚”
云若心上一紧,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握紧了那马缰。
而就在她指尖攥紧的那一瞬,只听夏侯靖突然喝了一声“驾”,然后身骑他的战马,手握云若那马的缰绳一侧,就这样双马并行,在云若惊得脸色刷白之下,直接也带着她和她的马一同向着城外急速奔去。
扬起的沙石再是甩了宁北凡一身,当真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宁北凡扬了单眉,用力吐了吐险些吃紧嘴里的沙子,冷不丁的咋舌,然后掏出怀中的一块丝布擦了擦脸。
“不放心就把慕云若放自己的马上,干甚连我的马也拉走了。”宁北凡不悦的拧了眉,心中琢磨着本来是想与慕云若同骑一匹,省时省力还可以保护佳人不落,这下好了,他人马两空。
遂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马厩内侧,道:“马被抢了,再给我一匹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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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飞驰而去的夏侯靖则是紧紧拽着慕云若所骑的马,仍是一脸淡漠,然与之相反的,那匹马上的云若可以说是惊得脸色苍白,七岁心智的她就算是比一般孩童早熟的的多,可终究也经不起这番折腾,遂紧闭着眼睛用双手紧紧抱着马脖子,也不叫,就是快把自己的下唇要穿“而已”。
许是感觉到了身后安静的有些过分,夏侯靖终于是稍稍回头瞥了一下,结果刚好对上了基本上快要缩成一团的慕云若,右眉一挑,道:“既然逞强了,就要承担结果。”
他说着,看了眼那最近很是犯上的丞相大人暂时还没跟上,这才稍稍放慢了马速,给了云若一口缓气儿的机会。
小云若就像是得了救一样,忽然将憋得那口气吐出来,然后一脸唰白的看着面前的夏侯靖,小脸一扭,明显也是有些不愉快,而且清澈的眼睛上还泛着些湿润,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将那双大眼显得尤为晶亮。
这一见,夏侯靖的心上突然一堵,似乎也是有些慌了手脚。
他面对慕云若已然数月,过去的慕云若更是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可现在慕云若脸上的这幅表情,他可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慕云若的泪水,也是第一次见到。
倏然停了马,夏侯靖用那深邃的黑眸有些怔然的望着那强忍着泪水的倔强的云若,再是与她立场敌对,但是弄哭一个小娃似乎也太没有大丈夫风范。
夏侯靖的心上蓦地有些焦躁,其实,别说是七岁的孩子,夏侯靖,此生几乎从未哄过一个哭泣的女人。
该怎么做……或许……
指尖下意识抬起,想要为她拭去,或是将她揽过,然后在怀中轻轻安抚。
但是才刚刚抬起半寸,却又悄然停下,攥了指,然后收回,然后紧紧闭了眼睛。
下一刻,他却毫不留情的回过身子,又是挽起了她所骑的那匹马,再一次的向着城外赶去。
没有一丝丝的停留,没有一丝丝的疼惜,更是没有一丝丝的怜悯,甚至比方才更快,更加的剧烈。
小云若忽然惊吓,眼中忍耐依旧的泪水突然间夺眶而出,铺满了小脸,而她也再一次狠狠抱住了马头,全身颤抖不已。
她用着哀怜的眼神始终看着他的背影,唇瓣轻启,或是想要向他求饶。
然而话到嘴边,却是被她生生咽下,苦涩,而又艰难。
终于,云若紧紧咬住了牙,用尽力气控制着自己哽咽的气息,然后一点一点的用双臂撑起身子,突然倔强的用袖口擦拭了一下被泪水湿润了的小脸,而后将一切哀求的言语,终是化为一句颤颤巍巍的“驾”。
哪怕怕的连眼睛也不敢睁,哪怕连声音都干涩不已,可是她却一声比一声喊得用力,直到她终于双手执起缰绳,直到她所骑的马超脱了夏侯靖的牵引,以自己的速度与他并驾齐驱。
夏侯靖有一瞬的惊讶,却又转瞬化为平静,许是因为刚才在她上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时刻。
渐渐地,夏侯靖松开了手上的缰绳,侧过头专心的赶路,而云若则用力的跟在他的身边,生涩的骑着,却也不允许自己被他甩开,紧紧跟着他。
可是这时候的夏侯靖,心中却有些渐渐的沉淀。
为什么想要逼慕云若,为什么想再看看她眼中那无法熄灭的倔强,为什么看到七岁的她就会是那般的焦躁。
这一刻,他好像稍稍有些明白了。
现在,虽是慕云若在骑马追着他而行,但一直想要执着的追寻真正那个慕云若身影的人,却是他。
只是心中,仍是会忍不住的在想。
从七岁的她,到他所认识的那个慕云若。
陪在她身边的,是那个“敬”。
他也曾像他现在这样,将慕云若的本能逼出来吗?
他也曾因看到慕云若的眼泪,而手足无措吗?
他也曾被她紧紧追随,直到生命的终结吗?
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焦躁。
莫名,夏侯靖脸上一沉,突然有些堵心,尤其是在见到云若因赶上他而泛起的灿烂的笑容后,又是一阵焦躁。
不知不觉,他渐渐放慢了马速,眸子也愈发变冷,“这么喜欢骑,就自己骑到前面吧。”
冷不丁丢了一句话,而后他狠狠扬鞭一甩,突然间就这样将云若丢在了远处径自骑马冲过了城门。
云若一惊,亦渐渐放慢了速度,一脸怔然的看着离开的夏侯靖,指尖擦了擦花了的小脸,喃喃自语:“宏嘉不是怕我逃跑吗……为什么自己跑了……”
小云若吸了吸鼻子,看看前面,又回头看看后面,竟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她,被宏嘉扔了。
她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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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河镇。
当宁北凡带着云若及几名随从一同进入到镇内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夕阳将此地铺上了一层琥珀之泽。
四处张灯结彩,似乎今日在这里要有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
云若随着宁北凡进入,虽然被这一片片的喜庆所吸引,但还是忍不住先压下了这份好奇,四处张望寻找着夏侯靖的身影。
宁北凡倒是不急,仅是先看了看周围,突然看到镇中一家客栈外时不时就有人向内张望,尤其女人颇多,于是摇摇头,牵着云若的腕子就向那边走去。
临到门口,云若才看到,原来夏侯靖真的在这家客栈。
且见他有些不耐的冷冷站在掌柜的面前,似乎是在交代着什么,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因着一个如此气度不凡的人俊美男人出现在镇子里,使得周围所有的男人均是变得无法入目,是故没几个人愿意站在他的身边,而女人们则是围群自外好奇的看着夏侯靖,眼神冒着熠熠星光。
云若的小眉头倏而一皱,莫名有些不高兴,只觉那些女人好像都快将那家客栈望穿,可夏侯靖似乎根本就没看见这些人,转头去了房间。
身后那些人仍是锲而不舍的追着夏侯靖的身影,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吞下去一样。
不过宁北凡的到来,却很好的将这些人引去了注意,他与夏侯靖不同,倒是乐此不疲的游走在这些女人之间,笑得几乎是合不拢嘴。
小云若不懂这是为了什么,只是有些羡慕宁北凡竟是这么受欢